我快速搜身,玄青過來前搜出了個銅管,急忙藏了起來。


    然後牢記印記的模樣,它的出現證明了之前的猜測,爺爺很可能是邪派的“蘇三”,而且他級別應該很高。


    蘇家村隱藏的秘密,很可能就是爺爺從邪派內部帶出來的。現在看來我和東子要報仇,還要先找到背後的元兇才行。


    女鬼我來不及理會,而且她身份顯然不高,所以一開始就被我忽略。


    玄青落地,問了聲有沒有事,我說沒事就站了起來,讓他檢查。我則是迴廚房準備把媳婦姐姐抱出來。


    可是拉開櫃子,裏麵是空的,人沒了。我整個人都嚇壞了,難道中了調虎離山?越想心裏越怕,媳婦姐姐現在很虛弱,落到邪派手裏……想著手就忍不住發抖,怒得把櫃子都拆了。


    這才發現門葉上有一行娟秀的小字:傻子,我已經恢複了,家裏出了事,我先迴去,照顧好自己。白。


    家裏出事?能出什麽事?難道是兇脈?


    玄青進來,說女鬼被收了,事他也會查清。


    高層的決策我不能插手,他們也不會說,想不被蒙在鼓裏,我和東子就得有自己的計劃,聞言點了點頭。


    他看見木板上的字,臉上露出失望,歎氣說:“白姑娘走了啊!”


    我醜了他一眼,感覺他是惦記我媳婦。意識到失態,玄青調整了下情緒,“既然這樣,你就安心的參加比鬥吧。後天就是五級賽,能進古地的話收獲會很大。”


    玄青帶走了女鬼和“蘇三”的屍體,我留下來收拾下房間,媳婦姐姐換下來的衣服還在,都給收了。


    想起來她早就恢複了,我臉上就火辣辣的難受。偷偷親她,舔她舌頭的時候,她都是感覺得到的。


    越想臉越燙,不過心裏甜甜的,因為媳婦姐姐故意伸出舌頭給我親,那種感覺很微妙。


    午夜我才迴到別院,周圍還有武當的道士戒備,東子“恢複”得差不多,見我迴來就蹦下了床。


    我讓他別折騰小心被人發現,他撇了撇嘴說,“耿中海那老雜毛不在了,怕個球。”


    玄青承諾過,所以不意外,問了下東子現在對外公布的狀態如何。他說剛能開口說話。


    我聽了深吸一口氣,告訴他媳婦姐姐不會幫我們了,有事迴去了。而現在能開口說話,耿中海不論如何都要動手了。


    沉默!


    東子聽說媳婦姐姐走了,嬉皮笑臉都沒了,兩人都不說話了,直白點,我們身上都沒有自信。


    可越是這樣,我更要站起來,不能什麽都靠媳婦姐姐。拿出從“蘇三”身上搜出來的銅管,裏麵是中空,兩頭都有類似機關鎖的東西。


    東子接過去擺弄,結果也沒打開,我讓他躺下,然後去找小胖子,他就在隔壁,聽到開門聲,熟睡的他立刻翻爬起來,看都不看人,眨眼就消失不見。


    幾秒後才從地上探出腦袋,“蘇岩哥,怎麽是你?”


    先天五行術,保命是夠了,如果襲殺耿中海,我打算把他算進去。不過暫時沒說,拿出銅管給他看,不一會就搗鼓開了,從裏麵拿出一張絲卷。


    攤開後是張地圖,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


    我拿著地圖陷入了沉思,“蘇三”冒險到武當,會不會是送給武當裏的臥底?


    很有可能,隻是它是哪裏的地圖,我還弄不懂。最後隻能收了起來,喊著小胖子一起到了我們的房間,東子爬起來,三人忙著布置了不少符陣。


    明天我就讓東子出去溜一圈,耿中海看見,絕對不敢再拖。


    然而我們都準備好的時候,玄青卻帶來了一個消息,耿中海離開武當了,走的很急,可能是因為昨晚被截殺的兩個蘇三。


    東子和我跳下床,抓著他怒不可遏,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他還把耿中海放了?


    玄青安撫我們,說耿中海是嶗山的人,要處理也隻能嶗山自己處理,而且現在是放長線釣大魚。


    東子跟我有氣,可是又能如何?武當想釣大魚,可惜魚餌不是耿中海,而是我和東子。


    玄青才走,東子就氣不過的說,“石頭哥,我們也走,那什麽曆練咱們不稀罕。”


    我也有過這種想法,可是媳婦姐姐好不容易換來兩個名額,走了不是都白費了?


    計劃跟不上變化,我們昨晚等於瞎折騰。傍晚東子就不裝了,對外說康複了,準備參加晉級比賽。可惜耿中海不在,否則聽到這個消息,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不僅出現了耿中海這個變故,擂台上想要我命的人也沒出現,這時我已經意識到,道門已經改變了策略,隻是沒人告訴我們。


    下午,我最第二場戰鬥遇到了秋怡,她橫眉冷對,要捍衛最後的尊嚴,因為輸了,她就要按照約定親我。


    還是親嘴。


    現在媳婦姐姐不在,我不怕了,心裏還打著期盼的小九九,隻是希望戒指不要作怪。


    秋怡拚盡了全力,可惜我們靈力相差不大,加上她以符咒為主,我的運氣又不錯,蘇三劍成功了四次,完全將她克製住。


    最後將她擊敗。


    擂台上她臉蛋紅成了蘋果,我有些退縮了,沒提賭約,轉身想下擂台。


    主要還是心裏慌,情況有變,我必須找玄青問問,可還沒下擂台,秋怡就在背後冷冷的問:“蘇岩,你什麽意思?看不起我。”


    聽她的意思是要兌現諾言,但眾目睽睽下……秋怡氣勢咄咄逼人,不過腳步卻沒動。


    小靈在下麵起哄,“願賭服輸,耍賴可不行。”


    我剛迴頭瞪她,突然聽到腳步聲,反應過來的時候臉被一雙柔軟的手捧住,隨即一張濕潤溫軟的嘴就吻了上來。


    我嚇得支吾了聲,秋怡鬆開我,嫌棄的用袖子擦了擦嘴,氣鼓鼓的下了擂台。


    她還沒被淘汰,還有一場戰鬥的機會。


    我完全懵住了,來不及迴味那種感覺,全身就不能動了,結婚戒指上一股恐怖冰冷的力量瞬間籠罩全身。


    痛,從靈魂深處傳來的疼,可是身體卻不能動,甚至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


    台下起哄聲不斷,很快就有人發現不對了,開始議論我的臉怎麽那麽白。


    我耳朵聽到了,隻是身體不能動,全身的肌肉都因為疼痛在顫抖,汗珠順著臉上、鼻尖滴答滴答的往下滾。


    而戒指裏的那股恐怖力量還在肆虐,仿佛過了幾個世紀,它突然在丹田炸開,巨大的破壞力讓我心口一熱,張嘴就吐出一大口鮮血。


    不過血吐出來,身體就能動了,腳下一軟,直接摔在擂台上,衣服都被汗水打濕,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小靈也被嚇傻了,爬上擂台將我扶起來,不停的問:“石頭,你沒事吧?怎麽樣了?”


    秋怡知道媳婦姐姐對我的限製,也跟了上來,不過不敢碰我。


    台下不知情的還在議論,“這小子太不經事了,被美女吻了下就吐血?”


    我緩了好幾口氣,那股狂暴的力量才逐漸退迴戒指裏。刺痛消失,體力稍微恢複了些。東子把我扶下擂台,迴別院倒在床上就睡得天昏地暗。


    睡夢裏還噩夢連連,幾次都被驚醒,仿佛聽到媳婦姐姐的冷哼。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大夥兒都在,我抹了把臉,檢查了下丹田沒受損,這才鬆了口氣。


    “蘇岩,你也太不行了,我姐姐隻是親了你一下,就虛成這個樣子!”秋狄在旁邊蒙著小嘴輕笑。


    秋怡紅著臉嗬斥,她才吐了吐舌頭沒說話。


    我從床上下來,心裏後怕不已,瞪著小靈說,“這次玩大了,啥感覺都沒有,還差點丟了老命。”


    聽到這話,秋怡臉色不太好,哼了聲就離開了,其餘人也陸續離開,我簡單收拾了下,準備出去問問晉級的情況,畢竟就要進入古地,需要了解下隊友。


    但小靈這時突然推門進來,反手關了門,賊兮兮的說,“蘇岩,你閉上眼睛。”


    閉眼睛?幹什麽?我有些不解,她也不解釋,再三要求我閉眼。沒辦法隻能照做了。


    可剛閉上眼就嗅到一陣香氣,嘴上感覺軟軟的,睜開眼睛,發現小靈正在親我,兩人大眼瞪小眼。


    我差點被嚇暈,好一會小靈才鬆開,緊張的問:“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我被問懵了,說,“有點甜,有點軟。”


    小靈跺了下腳,嬌嗔道:“我是問你戒指!”


    戒指?我突然反應過來,小靈親我的時候,戒指並沒有反應,奇怪了。


    她知道後臉都笑開花了,興奮的說,“果然跟我想的一樣。”


    “什麽?”我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用這種方法來做實驗?”


    小靈吐了吐舌頭,調皮的說,“反正第一次給了白姐姐,親一下又不會死。”


    我大腦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麽跟什麽!不過為什麽小靈親我就沒反應?我實在想不通。


    不過今天親了兩個大美女,心裏還有些小悸動。


    出門後看見秋怡他們圍在一起看什麽,小靈的情緒很興奮,嘰嘰喳喳的。


    我湊過去看了眼,是地圖,而且有些眼熟。是它……“蘇三”銅管裏的地圖!


    秋怡說,“東子、小胖、小靈、我、你,我們五人可以進古地,不過聽說還有另一組人也會去。這就是古地的地圖。”


    聽到這話,我全身冰寒。難怪擂台上沒人截殺我們,原來是有更大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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