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良便在長虹門靜心修煉起來。


    哪知好景不長,一次出行,因謝良無意得了秘境的寶物,引得一眾內門弟子對其心生嫉恨。


    那些內門弟子對其百般折辱刁難,謝良受盡了折磨。


    但謝良隻是默默忍受,並未因此離開門派。


    因為他喜歡上了長虹門的小師妹,長虹門掌門之女。


    那也是整個長虹門唯一對他好的人。


    二人相識於一次出行任務中,小師妹身陷險境之時,謝良展露出自身真正實力救了她。


    從此二人便互生情愫。


    小師妹是謝良唯一的心靈寄托。


    隨著長虹門的那些人對他愈是惡劣,他對小師妹的依賴便愈深。


    那時的謝良從小至今經曆的事情足以讓他將小師妹看作唯一的光。


    二人經曆了很多事情,小師妹見其根骨不佳,甚至願剜骨為謝良塑骨。


    謝良感動不已。


    從此對她死心塌地。


    但誰知,小師妹其實並非真正潔白無瑕的月光。


    先前所見其實不過是小師妹對謝良有所圖才故意作出的樣子罷了。


    小師妹的真麵目讓謝良一度崩潰。


    而小師妹的背叛更是將謝良推入了絕望的深淵。


    長虹門的經曆對謝良而言是絕望的、是沉痛至極的。


    或許孩童時期的謝良是善良的,雖然他的童年經曆悲慘,但是他卻依舊心存善念。而在少年時期,長虹門黑暗而慘痛的經曆卻將他心中的善念徹底抹滅,在他性格塑造最重要的時期,他所見俱是黑暗和背叛,也正是在小師妹背叛他之後,謝良叛出了長虹門,轉而修魔,此後再無人能阻擋瘋狂的他。


    其實很難說當時的謝良究竟是否真的那麽深愛小師妹,但善良美好的小師妹在那個汙濁的環境下,已然成了謝良心中近乎信仰的存在,而信仰一旦坍塌便注定會將謝良徹底壓垮。


    但如今情況卻也不太一樣了。


    如今的謝良已然失去了那部助他問鼎力量巔峰的功法,在師鈺為他塑骨之後,他進入長虹門的身份不再是一個外門弟子,或許對於蒼龍門這樣的大門派而言中等根骨依舊隻能做個外門弟子,但對於這類小門派,中等根骨已然足夠謝良進入內門。


    如今的謝良和天機中所描述的謝良進入長虹門時的境況有了很多不同。


    那麽如今的謝良在這長虹門內究竟會如何...


    師鈺撚指算起其後命途,卻隻見謝良此後的命途被一片迷霧籠罩著,看不清分毫,無論師鈺如何算也算不出一點來。


    沒人知道謝良這一次會成為什麽樣的人。


    師鈺抬眸,他凝望著那鎏金的“長虹門”三字久久未能迴神。


    *


    一晃數月。


    某茶樓。


    一位茶客偷偷對著一旁的客人說道:“你們聽說過沒有?”


    “傳聞,那位妙無聖君的藏寶秘境被人發現了!”


    “是啊是啊,我就正準備往那邊趕去瞧瞧呢!”


    有人聽了這話卻不由得搖了搖頭,道:“不可信矣,每年這類傳聞不下數十種,卻從沒見到一個真的。”


    那位茶客卻咂巴著嘴說:“誒這次可說不定是真的,我有個親戚在荀家做管事,據說是荀家那邊出傳出的風聲,荀家的嫡係公子都有人去了!”


    “哪個荀家?”


    “哎呦,道友,你這都閉關多少年了,這世間還有幾個荀家,除了那個荀家還有哪個!”


    另外一名茶客卻忍不住插嘴道:“看道友衣著樸素,卻不料還有這等人脈關係,荀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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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輕易能進的,敢問道友的那位親戚是在荀家哪位大人門下做事?”


    那人頗有些得意說道:“我那親戚乃我小舅,素來待我與親兒子沒什麽兩樣,他說的定是不錯的。我小舅如今正在荀家二長老門下做事,那二長老就是看中了我小舅,平日裏沒了我小舅可是不行的,那一家子的事務沒了我小舅可是要亂套的!”


    中人頓時對其一陣吹捧誇耀的。


    “那位妙無聖君也出自荀家,要說他若真有寶貝,定然是荀家最清楚!如今連荀家公子都去了,我也要去看看!”


    “多虧了這位道友的消息,不然我們還同旁人一樣被蒙在鼓裏呢!”


    “是啊是啊多虧了這位道友!”


    “說起來,那秘境在何處?”


    “哦,這個啊,說是在....榆南山。”


    ......


    榆南山,榆木以南。


    榆南山北麵有一片榆樹林,榆南山便因此得名。


    此地山腳多住凡人,因此地靈氣貧瘠,鮮少有修仙之人在此停留。


    但這段時日,榆南山卻零零散散聚集了來自各地修真人士。


    這一切隻因那個近段時日流傳於修真界的傳言妙無聖君,那位修真界千百年來最年輕的渡劫飛升者,整個修真界千百年來最驚才豔豔的天才人物,他的藏寶秘境被發現了。


    秘境出世的日子就在這幾天了。


    在一眾趕往榆南山的修士中,師鈺戴著鬥笠,身型瘦削,他一襲素色白衣,並無坐騎,從來都是不緊不慢徒步趕路,並不起眼。


    隻是有時旁人無意看見其鬥笠下精致的麵容時,眼中會露出幾分驚豔。


    這榆南山原本是荒蕪人煙的地方,此刻因為這些修真人士的駐足,有的路邊居然也擺了些小攤子,有人幹脆在此地做起了生意。


    有許多人來此或許隻為能看個熱鬧,他們甚至並不期待那個秘境是真的。


    但是師鈺卻知道,在這榆南山,他從前確實存放了些東西。


    他不知道這消息是從何而來。


    他將那些東西存放的事情十分隱秘,這世間能知道這事的人寥寥無幾。


    要麽是那些人歪打正著,要麽,便是在暗地裏,確實發生了什麽師鈺並不知道的事情了。


    師鈺存放這東西的地方這般隱秘,卻如今被傳的眾人皆知,這事情怎麽看都透露著一股詭異。


    師鈺朝著那榆南山趕了一日,正當正午,師鈺欲在一旁的小竹亭內停歇片刻,身後卻忽然撞上了一人。


    “長不長眼睛啊!”


    師鈺抬眸,卻見一個黝黑的少年對著他粗暴地吼道。


    他這一吼,身後許多以他為首的少年也紛紛朝這邊跑了過來。


    “老大!怎麽了!”


    那些少年對麵前這個少年顯然十分恭敬。


    隻見麵前這少年穿著一身錦繡綢緞,頭戴金羽冠,服飾裝扮卻越發襯得他皮膚黝黑,身材短小。


    等師鈺反應過來,那黝黑少年和他身後的跟班幾乎將師鈺圍了起來。


    師鈺抬眼,但麵色絲毫未變,好似根本未曾發現自己如今的境地。


    那黝黑少年看了一眼師鈺,似笑非笑地道:“你也是去秘境的?”


    師鈺隻是掃了他一眼,並未答話。


    那黝黑少年看著師鈺的模樣,卻忽而笑了起來,道:“就你這病怏怏的模樣,就這樣還想搶那秘境的寶物?”


    師鈺此刻形容瘦削,麵色蒼白,恰有風吹來,他忍不住低咳了幾聲。


    他捂著嘴,微微側臉,低咳的時候麵上不由得多出幾分血色。


    那些人一見師鈺這小胳膊小腿的瘦弱模樣,都不由得哄笑起來。


    那黝黑少年大笑道:“那可是妙無聖君的秘寶,就算小爺給你,你這小手,可能拿得動?”


    那笑容中分明帶了幾分猥瑣的意味在了。


    師鈺這才微微蹙起眉來,但他此番蹙眉的樣子也顯得動人極了,配上那蒼白輕抿的薄唇,在那些人眼中竟多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


    “各位施主,可要在貧僧這裏算上一卦啊。”


    忽然,眾人中間擠進來了一個和尚。


    師鈺定神一看,隻見那和尚生的眉清目秀,身上穿著一件藏藍僧袍,外披金色袈裟,手裏拿著一個石缽。


    此刻他因擠了進來,顯得衣裳有些淩亂,額上還有汗珠。


    那和尚見眾人都看著他,他雙手合十作了一揖,道:“阿彌陀佛,小僧看此地人多,就過來了,沒有打擾各位吧。”


    他說話慢吞吞的,看著倒似是個老實人。


    但他這一出來,卻生生將眾人方才的話打斷了。


    那黝黑少年見這和尚莫名闖了進來,已然十分不耐,當即怒道:“這是哪裏來的和尚,見到小爺在此,還不快滾出去!”


    那黝黑少年還要說什麽,一旁的少年卻偷偷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麽。


    那黝黑少年當即看向和尚,眼中帶了幾分驚色。


    “什麽?他就是慧心大和尚新收的那個弟子?”


    一旁的那名少年眼神示意了下小和尚手腕上的那一串佛珠,那佛珠由五色瑪瑙組成,初看隻覺得平平無奇,細看便可發現,那等瑩潤細膩的瑪瑙卻不是誰人都可以拿得出的,那些些瑪瑙內,有一金色的舍利。


    據說慧心大師,佛修中赫赫有名的大師,今年送予他新收的弟子一串舍利瑪瑙五色佛珠。


    這正是這個小和尚手上戴的這串。


    見黝黑少年認出了自己的身份,那小和尚依舊溫吞地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黝黑少年麵色變了幾變。


    慧心大師踏入大乘期多年,傳聞說其如今已然半隻腳踏入渡劫期,要知道渡劫期乃如今所知的最高修為,渡劫之後便是飛升。


    渡劫修士整個修真界莫約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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