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頓時鴉雀無聲,全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朱呈,短短時間之內居然連作四首,這是什麽概念?


    驚了,所有人都驚了!


    這四首詩朱呈就這麽直接吟了出來,很是隨意,但在場的人對於詩詞那都是有著相當深厚的造詣,又豈能聽不出來全都是精品啊。這一字詩本就很難,由於一字用得多,所以要特別注重意境和用詞,否則就難免會有不通暢的感覺,事先又無法準備,全都是臨場發揮,要成詩都難,更何況如朱呈這般,一首更勝一首。


    簡直不可思議。


    “此人……難以置信!”


    文陽公主嘴巴張得挺大,這分明就是已經失態了,她平時可不會這麽不重視表情管理。然而在朱呈這麽變態的詩詞功力之下,恐怕是個人都經受不住這種衝擊吧,太恐怖了,這還是人嗎?


    龐媛雙手捂嘴,眼中滿是驚訝,她是真不知道朱呈居然有如此詩才。之前朱呈所展現出來的都是一些包羅萬象的知識,對於詩詞並沒有任何展示,不僅如此,觀朱呈言行,龐媛甚至認為他不懂詩詞,畢竟若真是有此才學,平時無意之中都會透露一些,尤其是說話方麵,咬文嚼字肯定是常態。


    但朱呈並沒有,甚至說話還有些粗俗,可這樣的一個人真正作起詩來,居然強到如此程度。


    “這不可能!”


    昌奉華無法相信,朱呈這幾首詩作起來就如同喝水一般簡單,這怎麽可能呢,他都做不到。而他做不到的事情,這個世界上還有別人能做到?


    “你定是事前讓他人所作,非你之才!”


    昌奉華指著朱呈喝道,他覺得非如此不足以解釋朱呈為什麽能接連做出這麽多好詩,也唯有這個可能。


    但是他這番話卻並沒有得到多少人讚同,首先這命題是太子臨時所出,事前誰可以準備?而且此命題也絕不常見,就算是事前猜測,恐怕也是猜不到的吧,這如何準備?


    更重要的是,人家之前隻作了一首,是你說不行人家才展現其功力,並無任何可疑之處。


    “不錯,定是如此!”


    突然,太子站了起來,一臉怒容的道:“竟有人敢當眾戲耍本宮,簡直豈有此理。來人啊,將此狂徒給本宮抓起來!”


    當朱呈吟出那幾首詩後,太子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想找這幾首詩的毛病,但一時半會又找不到,頓時惱羞成怒,他隻覺得自己被羞辱了,十分不爽,此時恨不得殺了此人,方能泄心頭的不甘。


    朱呈暗歎,知道這太子心胸狹窄,沒想到居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果然自己之前的想法沒有錯,對這種貨色,根本就不用想著去舔臭腳,因為沒有用。


    “太子!”


    文陽公主不得不站出來了,太子這就是在胡鬧,此時她的語氣也重了起來:“朱公子當著眾人之麵,又豈有作弊的可能,此題乃太子所出,事前又如何托他人作詩?太子休要在此冤枉好人。”


    太子怒極,文陽公主說這話他更氣了。他是太子,平時所有人都是順著自己的,誰敢忤逆他?他想要這件事是什麽樣子,那就必須是什麽樣子,可現在一個他本就看不順眼的人居然敢在他麵前出風頭,這事他忍不了。


    讓他發泄一下倒也罷了,可文陽公主卻站出來攔他,他偏偏還沒有辦法。總不能強行在長公主府將此人治罪吧,如此一來又置文陽公主於何地?雖然說他如果要強來也並非辦不到,但是這後果就很嚴重了,別說父皇會懲治他,就算此時此刻,在場的官員恐怕也不會支持他。


    “姑姑,你今日非要攔本宮麽?”


    看著那站著的朱呈,太子殺心都快要掩飾不住了,之前他還沒有起殺意,但此時他已經怒極。可是因為文陽公主,他拿此人沒有辦法,這讓他無比憋屈,連文陽公主也恨上了。


    文陽公主心頭一驚,太子如今的性子變成這樣了麽,讓她失望之餘還有些恐懼,一時竟忘了迴答。


    太子看到文陽公主不說話,隻當是默認了,狠狠的咬了下牙,怒視了朱呈一眼,沉聲道:“如此詩會不辦也罷,迴東宮!”


    這話已經明顯在表達對文陽公主的不滿了,說完之後怒氣衝衝而去,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他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文陽公主張了張嘴,其實如果她剛才開口寬慰勸說一番,太子就算心中有怨,也不至於如此極端,但是她一時失神,竟錯過了開口的機會,導致這結果已經無法挽迴了。


    毫無疑問,此次過後,太子甚至都不會再聽她說任何的話,以往建立的親情怕是已然破裂。


    她又如何想得到,一場詩會竟會是這個樣子,還真應了太子那句話,如此詩會不辦也罷,她頓時十分後悔。她是大乾長公主,但也隻是長公主而已,而太子可是未來的皇帝,若真生了嫌隙,以後她的日子又如何能夠好過?


    朱呈也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突然有些內疚,因為他的原因使得文陽公主與太子的關係惡化,畢竟文陽公主是替他說話。此時看到文陽公主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他感覺自己犯了個大錯。


    但事已至此,後悔無益,隻是這是欠了一個天大的人情啊,這該怎麽去償還?而且他如今的處境也變得很不妙,剛來京城就得罪了太子,這還怎麽混得下去?


    真是頭疼。


    “各位,本次詩會到此為止,都散了吧。”文陽公主有氣無力的道。


    眾人皆唏噓,挺好的一場詩會,就這樣草草收場,都很不甘心。有些人也將怨氣撒在了朱呈的頭上,這是必然的,這小子隻顧自己出風頭,卻也不想想自己是個什麽身份,太子不願意見到,你還對著幹,說你傻呢,還是傻呢。


    當然,說是怨氣,其實也不對,更多的是一種感慨,覺得朱呈雖然有才,但是卻注定與仕途無緣,感同身受啊。在京城混,沒眼力勁是萬萬不行的,這就是一個例子,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引以為鑒的教訓。


    不過要說怨氣,也並非沒有,隻是並不是針對朱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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