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全身狀態完全恢複,陳帆站起身,再次催動禦火之術,勾連地脈之火,然後開始繼續煉製法器起來。


    既然有這個底子和機緣,那就要好好把握住。


    如果在煉器之道上有所成就,那至少會讓他的修煉之路平坦不少。


    納物囊中一塊塊精煉後的寒鐵錠飛出,地脈之火光影變幻,陳帆元力流轉而去,打出一道道法禁,而後煉製出件件不同的法器來。


    刀槍劍戟、斧鉞鉤叉。


    以寒鐵火銅這樣簡單的低級材料,陳帆煉製的全都是一些常見的法器,能夠在元力的催動下爆發出一定的威力,適合一些煉氣期的小宗門弟子或者散修。


    一個月,他一共煉製除了二十六件法器。


    幾乎平均每天一件,其中大部分都是蘊含有兩道法禁的黃級下品之器,剩下的則蘊含有三道法禁。


    他的煉器實力已經開始穩定在輕鬆煉製出蘊含三道法禁的法器。


    而且還是在沒有灰色涼意幫助的正常狀態下。


    經過這一陣子的消耗,即便是他在“黑水島”上積攢了不少的灰色涼意,現在也已經所剩不多了。


    “唿~!”


    看著地上擺滿的那些各自散發蒙蒙靈光的法器,陳帆輕輕舒了一口氣。


    雖然這些法器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都隻是練手之作,但短短一個月就能夠煉製出這二十六件法器也還是讓他心中充滿了異種自我滿足之感。


    在修仙界中估計沒有多少像他一樣的煉器師了。


    緊緊煉器四重的修士就能煉製出蘊含三道法禁的法器,而且還在能夠高強渡的煉器,平均每一天就煉製出一件法器,而且沒有一件煉製失敗。


    對於那些煉器大師這也許算不了什麽,但對於一個剛剛才開始正式煉器,並且修為底下的修士來說,這卻是不折不扣天才的證明。


    毫不遜色那些真正天地鍾愛的妖孽奇才。


    但陳帆自己也清楚,他終究不是什麽真正的天才,如果沒有那神秘金珠幫助,他也不會走到這一步,因此他心中雖然十分滿意,但也不會滋生多少驕傲的情緒。


    至少,在煉器方麵來說他還是有很多缺陷的。


    譬如老餘頭的那些傳承終究淺薄了一些,譬如他的實際煉器經驗也太少等等。


    如果能將這些問題都解決,那麽在同等修為內,說不得他能夠做的更好,甚至連蘊含四道法禁的黃級中品之器也能煉製出來也說不定。


    而以他目前的狀態和煉器之道上的造詣,就算是有灰色涼意幫助,也隻是暫時能夠穩定的煉製出蘊含三道法禁的黃級下品之器。


    三道法禁的法器和四道法禁的法器之間是一個小檻。


    陳帆還需要沉澱一段時間,才能夠煉製出蘊含有四道法禁的黃級下品之器。


    “煉製出了這些法器,手總算不那麽生疏了,可惜納物囊中老師準備的材料不多了,就還煉製一件法器吧,為自己煉製一件法器靈甲。”


    雖然呀神秘金珠相助,陳帆已經堪比不死之身,但在某些情況下,擁有一件防禦類法器還是好得多。


    在“黑水島”上的時候,他已經吃夠了沒有防禦類法器的苦頭。


    無論是何鵬的劍光,還是秦濤的拳頭,都讓他極為狼狽。


    “想要煉製一件靈甲,這就需要花些心思了,希望能夠煉製出一件精品來吧。”


    相比起一般刀槍劍戟型的攻伐之器來說,防禦類法器要複雜難搞得多。


    就算是一般的盾牌或者某種能夠增幅防禦法術的法器,所花的精力也要比普通的攻伐之器多上不少,更何況一件穿戴在身上的靈甲。


    這不僅需要修士的煉器造詣,也要看修士的細膩和細致程度。


    陳帆沒有像先前那般直接出手就煉製,而是閉目而定,心髒出灰色涼意發散出來,瞬間進入了那種奇異的狀態,然後腦海中勾勒出一件靈甲來。


    靈甲的大小,風格裝飾,所需要的精煉寒鐵數量,應該打入什麽樣的法禁。


    所有的細節都出現在陳帆的腦海中,沒有絲毫遺漏。


    等將自己需要的靈甲在腦海中勾勒完成後,陳帆張開眼來,目光中精芒四射,而後清嘯一聲,拍了拍腰間的納物囊,就見一塊塊寒鐵錠和火銅錠飛了出來。


    寒鐵火銅,兩者都是最平常的煉器材料,但性質卻截然不同。


    陳帆要用這兩種性質不同甚至截然相反的煉器材料混煉,煉製出一件在他目前煉器造詣下所能煉製出的最好的一件靈甲出來。


    “一陰一陽,天之道也。”


    陳帆清喝一聲,元力噴射而出,手中靈光閃耀,催動禦火訣,勾連地脈之火,將這一塊塊的寒鐵和火銅熔煉開來,然後以精巧的手法在某種比例之下,將這兩種性質不同的煉器材料熔煉在一處。


    但這隻是第一步。


    在灰色涼意所形成的那中奇異狀態下,陳帆麵容平靜,精神古井無波,輸出的元力有條不紊,盡量將這兩種煉器材料的性質完全發揮出來,但又互相交融互補,而後神識隨之而動,開始將這團熔煉後的產物變化形態。


    這就是第二步:塑形。


    隨著陳帆元力和神識的催動,在地脈之火中,一件暗紫色的古樸甲胄慢慢顯露出來。


    陳帆依舊十分平靜,但原本平穩輸出元力卻突然暴增,手中印訣猛地變化,然後便是靈光大盛,連續三道法禁向前打了出去。


    這是他仔細挑選的適合法器靈甲的、能夠合煉成某道靈禁中某套九條法禁中的三道法禁。


    三道法禁幾乎不分先後的打入法器靈甲中,直接勾連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穩定的結構。


    “靈甲成!”


    陳帆一聲低喝,手中元力再次變化,將那地脈之火壓了下去,然後將那件法器靈甲微微一收。


    “哈哈哈哈,這件靈甲果然不錯。”


    將這件暗紫色的古樸而簡單的甲胄拿在手上,陳帆退出了那種奇異狀態,然後仔細欣賞了起來。


    “由寒鐵和火銅混煉而成,互補交融,材質提升了數倍,再加上自己最巔峰的狀態,這件靈甲的潛力可不低,雖然現在隻是三道法禁的黃級下品之器,但隻要自己再繼續祭煉下去,那說不得有將其煉製成玄級下品法器的可能。”


    玄級法器,也就是蘊含有靈禁的法器,一般稱之為靈器,普通地級築基修士都很難擁有。


    “既然是由寒鐵和火銅混煉而成,那就叫‘混元’吧。”


    陳帆低聲一笑,然後元力一催,這件暗紫色的古樸而簡單的甲胄便直接從他手中飛起,然後套在了他的身上。


    “混元”靈甲的功效很簡單,畢竟它隻蘊含了三道法禁,除了能夠以自身的材質給肉身防護外,就是能夠放大增強陳帆的元力。


    也就是說,以後他通過這“混元”靈甲放出來元力護罩消耗會更少,防禦能力會更強。


    就隻是這一點,陳帆就已經心滿意足。


    畢竟他修為還低,在煉器之道上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納物囊中的寒鐵錠和火銅錠大概隻能煉製出幾件法器了,就先留著吧,已經閉關煉器一個多月了,該出去走走了,順便將這些法器換成靈銖幣,然後再找找有沒有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把這些事情做完,就可以立刻這座墨魚坊市,前往其他地方遊曆去了。”


    陳帆元力一動,便將地上這一個多月他所煉製出的那二十六件法器全都攝入了納物囊中,然後打開洞府禁製,就像外走了去。


    “該去哪兒將這些法器換成靈銖幣呢?”


    陳帆立在洞府前方,看著遠處那一片喧鬧的攤販:“難道要去那兒擺攤叫賣?不行,這樣效率太低了,我雖然需要錢,但也不能因此而空耗光陰。”


    腦海中思緒轉動,陳帆將洞府關閉好,然後直接落到了崖壁之下。


    “再直接去找那些法器鋪子?這樣也很麻煩,唔,也許可以問問這些天涯海閣的弟子試試。”


    陳帆目光轉動,落在了身旁不遠處的那個大堂處,大堂門口依舊有兩名煉氣九重的修士站立著,裏麵人來人往。


    他身形微微一動,幾步便踏入了這大堂中去。


    依舊是一排的櫃台,櫃台後方是一排青年女修,分別在為不同的修士辦理不同的業務,他張目而去,發現之前辦理過的那名青年女修麵前隻有一人,於是便直接走到了那人身後。


    “好了,道友,這是你退還的保證金,請收好。”


    前方的修士很快就辦理好了業務,陳帆上前幾步,笑著對麵前的青年女修拱了拱手:“道友,又見麵了。”


    那修士一般道友過目不忘之能,所以那青年女修隻是微微一愣,便認出了陳帆來:


    “原來是陳道友,道友是需要什麽幫助?不繼續租住了?”


    陳帆連忙擺了擺手,笑聲道:“我找道友倒不是這個原因,而是是想請道友幫我一個忙。”


    聽到這話,那青年女修眼中露出了幾分疑惑之色:“什麽忙?道友請說,我不一定能做到,但也肯定會盡力而為。”


    陳帆連忙拱了拱手:


    “那就多謝道友了,是這樣的,我是一名煉器師,最近囊中羞澀,便煉製了一些黃級下品的普通法器,蘊含兩道法禁、三道法禁的都有,由於法器的品級低了些,而且我對墨魚坊市不熟悉,所以想知道可以在哪些地方賣掉這些法器。”


    說著他頓了頓,然後低聲一笑:“當然,我自己拍拖的話就太慢了。”


    聽到這話,那青年女修的眼神頓時發亮了起來:


    “道友原來真的是煉器師,難怪要調換一座擁有地脈之火的洞府,兩道法禁、三道法禁的法器嗎?看道友年紀,恐怕在煉器之道上還有極大的潛力可挖啊。”


    她仔仔細細地看了陳帆一眼,目光有些灼熱。


    隻要是修士,就不會對煉器、製符、煉丹之類的技藝陌生,但真正的煉器、製符和煉丹之類的大師卻也還是很少,幾乎萬中無一。


    陳帆年紀輕輕就能夠煉製出這種蘊含有兩道法禁、三道法禁的法器,那他以後的潛力就很有可能是煉器大師般的人物。


    於是這青年女修話語中的熱情頓時更增加了幾分:“不知道友手中有多少法器需要出售?”


    陳帆笑了笑:“大概二三十件吧。”


    除卻他自己煉製的那二十六件法器之外,納物囊中還有幾件老餘頭早年煉製出的黃級下品之器,他留在手中也沒用,於是幹脆打算將其一起賣出去。


    “二三十件?都是道友在這一個月內閉關煉製出來的嗎?道友果然厲害!”


    說著這青年女修輕輕一笑,麵色潮紅,竟帶有幾分媚意來:“道友可以選擇我們天涯海閣旗下的煉器商鋪啊。”


    陳帆不由一愣:“天涯海閣,道友,我雖然煉製出了二三十件法器,但這些法器都隻是黃級下品的低品級法器啊,如何入得了天涯海閣的眼。”


    他可是還記得在“金石閣”中,那錦袍老者不屑的樣子。


    聽到陳帆這話,這青年女修頓時掩嘴輕輕一笑:


    “道友,這你可是想錯了,我們天涯海閣能夠將生意做遍這無盡海域,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海納百川、不拒小流。”


    “更何況我們天涯海閣最喜歡的就是和青年才俊接下善緣了。”


    說著這青年女修對旁邊一人打了個招唿,然後直接從櫃台後走了出來,對陳帆說道:


    “還沒自我介紹過呢,我姓徐,名媛,正好這兒門派法器鋪子中有一個執事是我的叔父,我帶你去見他吧,隻要這二三十件法器沒有問題,我們天涯海閣可以直接吃下。”


    陳帆頓時大喜,對著這青年女修拱了拱手:“那就多謝徐道友了。”


    “走吧,陳道友。”徐媛低聲一笑,然後便向外走了去。


    陳帆連忙跟上,而後不到片刻,兩人便到了那一片店鋪所在,大路依舊寬敞,修士在其中來來往往,不時可以看到明顯鶴立雞群的築基修士出現。


    “我們天涯海閣廣交四海,生意也是什麽都做,而法器生意就在這條長街的中央。”


    “當然,這條街上不隻是我們天涯海閣在做法器生意,不過我可以說,我們天涯海閣的法器鋪子中的法器是最齊全的,甚至連甚至有一件玄級上品法器‘玄牝演法珠’,乃是此處我們天涯海閣法器鋪子中的鎮店之寶。”


    一邊走著徐媛也一邊向陳帆介紹這墨魚坊市的一些情況,陳帆也連連點著頭。


    片刻後,兩人便到了一座雄偉的高樓前。


    陳帆抬頭望過去,這高樓上麵掛著一個招牌,招牌上有幾個大字流光溢彩。


    “天涯海閣”。


    而在這“天涯海閣”四個流光溢彩的大字下方,也還有幾個同樣閃著光芒的小字。


    “墨魚法器鋪”。


    看著這座高樓的模樣,陳帆心中滿是驚歎,不說門前一邊兩個煉氣九重的修士守門,就說這高樓,以他身為煉器師的眼力來看,就全都是寒鐵煉製而成。


    也就是說,這座高樓就是一件法器。


    “‘天涯海閣’果然不愧是‘天涯海閣’,隻是是墨魚坊市這兒一處法器店鋪,就有如此魄力,與之相比,那‘金石閣’根本就算不了什麽了。”


    看著陳帆的模樣,徐媛低聲掩嘴一笑:“陳道友,已經到了,怎麽,還不進去嗎?”


    陳帆迴過神來,連忙對徐媛拱手道:“徐道友,請吧。”


    徐媛輕輕點了點頭,接著便帶著陳帆走進了這間有寒鐵通體鑄成的高樓,而後又直接向二樓而去。


    樓中一名侍者看到這一幕,正欲上前阻攔,卻見徐媛拿出了一塊玉牌,也沒有理會那名侍者,便直接帶著陳帆上了二樓去。


    “陳道友,那一樓雖大,但基本上都是一些黃級中下品之器,而二樓則是黃級上品的法器,我叔父一般都是在二樓,隨我來吧。”


    說話間兩人便已經到了二樓,然後徐媛便直接帶著陳帆到了一名中年美髯修士麵前。


    “叔父,我來看你了。”徐媛盈盈對這中年美髯修士施了一個禮。


    這中年美髯修士臉上原本帶著幾分愁意,一見徐媛,臉上就出現了幾分笑意來:“媛兒,你怎麽過來了啊。”


    說著他看向徐媛身旁的陳帆,目光一動,出現了幾分疑惑之色。


    然後對陳帆道:“這就是我叔父,徐天澤,乃是天涯海閣墨魚坊市煉器鋪的一名執事。”


    接著他又指了指陳帆,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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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中年美髯修士臉上原本帶著幾分愁意,一見徐媛,臉上就出現了幾分笑意來:“媛兒,你怎麽過來了啊。”


    說著他看向徐媛身旁的陳帆,目光一動,出現了幾分疑惑之色。


    然後對陳帆道:“這就是我叔父,徐天澤,乃是天涯海閣墨魚坊市煉器鋪的一名執事。”


    接著他又指了指陳帆,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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