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槍捅死我,哈哈哈,我讓你捅你有這個力氣捅嗎?!嘖嘖,你這個廢物,竟然真的不怕死,敢來這後島,哼,我不管你怕不怕死,在你死之前,得給我把《狂濤槍訣》交出來!”


    李俊峰從某塊礁石後麵跳了出來,一臉狂妄地看著陳帆。


    陳帆麵容平靜,手中“飛魚槍”用力緊握,就這樣死死地盯著李俊峰,身上血腥之氣發散開來,讓李俊峰不由得心中一悸。


    他雖然狂妄,但卻絕不愚蠢,一見陳帆這個模樣,就知道出現了什麽意外。


    因此他當機立斷,渾身勁力聚集,手中長刀一揚,刀光閃動,就向陳帆劈了過去:“廢物,交出《狂濤槍訣》!”


    陳帆嘴角揚起一絲冷笑,不退反進,手中飛魚槍猛地一動,劃出一朵槍花,直接迎向了李俊峰這一刀。


    “想要《狂濤槍訣》,就自己來領教吧!”


    飛魚槍一丈有餘,比之李俊峰手中的長刀長了不少,但李俊峰的實力已經是鍛體四重後期,隨時都有可能踏入鍛體五重,在黑礁島年輕一代中除了陳帆之外就屬他最強,而陳帆才剛剛恢複到鍛體三重的實力,甚至都還沒有重新熟悉。


    然而陳帆卻依舊麵容平靜,隻是一槍揮出。


    “刺啦啦~!”


    飛魚槍點在那柄長刀上,劃出一道火花來,直接將李俊峰的長刀給蕩了開來,然後槍尖一動,寒芒微閃,如靈蛇吐信,又向著李俊峰刺了過去。


    “掃風!”


    “擊浪!”


    見自己手中長刀被一槍蕩開,李俊峰臉上頓時一片驚駭:“這……,這怎麽可能!你明明已經脈俱斷,應該沒有任何反抗之力才對。”


    他雖然察覺到可能有什麽意外,但卻想不到陳帆竟然已經恢複了如此實力。


    畢竟一天之前,陳帆在他手中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仿佛是砧板上的肉,任由他宰割,在他想來,即便是陳帆得到了什麽奇遇,有恢複身體的方法,也絕不可能會恢複得這麽快。


    可事實卻是,他竟然差點架不住陳帆一招。


    李俊峰眼中全是不可置信之色,連忙一個狼狽翻滾,這才勉強躲開了常昊的寒芒一槍。


    “哼!”陳帆心中麵色平靜,心中殺機湧現,手中長槍揮舞,勁力顯現,再次向李俊峰攻了去。


    “平波!”


    “蕩濤!”


    《狂濤槍訣》雖隻是黃級下品技法,但終究是入了品級,比起黑礁島上那些沒入品級的凡級技法來說終究是強上太多,就算陳帆現在還未完全恢複,憑著套槍法也足和鍛體四重後期的李俊峰抗衡甚至占據上風。


    更何況如今李俊峰在驚駭之下,一身戰力還發揮不出八成來。


    不知怎的,陳帆現在腦海中越來越清明而冷靜,對手中長槍掌控變得極為敏銳,甚至能感受到自己槍法一點一點的進步。


    因此這兩槍更是犀利無比,如狂風暴雨,甚至隱隱有了一絲“勢”境的味道。


    槍勢兇猛如潮,讓李俊峰不得不再次翻滾躲閃,麵色已經是一片慘白。


    他怎麽也想不到,這才短短一天不到的時間,陳帆的實力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陳帆,你還不停手!我父親可是島上大獵頭,一旦我有什麽損傷,你絕對沒有什麽好下場!”


    在陳帆狠辣無比的攻擊中,他已經喪失了反擊的勇氣,隻是狼狽不堪地躲閃著。


    陳帆心中冷笑,並沒有答話,飛魚槍寒芒閃動,一朵朵槍花隱現,如暴雨一般,連續向著李俊峰急攻而去。


    “弄潮!”


    “掀海!”


    李俊峰的兇,是在表麵上;他的兇,是在骨子裏。


    說一槍捅死就絕對是一槍捅死!


    “陳帆,你放過我吧,我迴去之後一定會勸我父親,讓他不再對付你,也會讓他在祠堂中支持你,說不定祠堂就再不用你為‘鯨王槍’負責,你以後更是可以加入靈龜門。”


    李俊峰狼狽不已,臉上已經是慘白一片,麵對陳帆的突然爆發,他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陳帆依舊不理不睬,依舊是繼續強攻著。


    李俊峰始終是黑礁島之人,眼看自己逃不出陳帆的槍勢籠罩,終究把身上那僅剩的一點狠厲逼了出來,將牙一咬:


    “既然你不放手,那我就和你拚了!”


    說著他長刀一動,如冷月寒芒、劃破海風,竟然不顧刺來的長槍,再次向陳帆狠狠地劈了去。


    “來得好!”陳帆雙目一亮,說出了他這迴見到李俊峰的第三句話。


    李俊峰狠厲,陳帆又何嚐怯了,更何況他身體內還有那顆神秘金珠,隻要不當場死亡,他就有機會很快恢複!


    因此,他也不閃不避,槍出如龍,任由那道刀光斬來,一槍向李俊峰捅了去。


    李俊峰沒想到陳帆竟然比他還不要命,心中頓時頓時有些發愣,連揮出的刀光也微微一怔。


    而就是這微微一怔間,陳帆槍芒如電,直接從他頸部穿刺而過,帶出一道血花。


    “你……,你好狠!”


    陳帆手臂一動,飛魚槍猛地一抖,便將掛在槍頭上的李俊峰甩落開來。


    “這是……,先前那股涼意不是錯覺?!”


    原本陳帆臉上是一片平靜,可就在擊殺李俊峰的這一刹那,他眼中突然出現了幾分驚疑不定之色。


    在擊殺李俊峰的瞬間,他突然感覺到體內心髒處出現了一股和先前那血色熱流迥然不同的涼意。


    這股涼意從心髒出發流出來,卻不同於那血色熱流發散到四肢百骸,而是頭部而去。


    “頭乃元神之府,這股涼意到底是什麽……?!”


    陳帆隻覺得腦袋一片清涼,在這一瞬間,注意力竟然高度集中起來,神思明晰無比,腦海中如電光急轉,將他從昏迷中醒來到現在擊殺李俊峰的任何一個細節都串聯了起來,仿佛就像一台毫無感情的機器,截取最關鍵的信息,得到最準確的答案。


    “這股涼意……,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它應該能夠能將我的精神狀態調整在最好的狀態,而且似乎能夠提升我的領悟和思維能力。”


    “又是那顆神秘金珠!”


    “那顆神秘金珠不僅能夠將妖獸血肉轉化成能夠直接修複身體的氣血精華,還能夠提供這股涼意,不,應該不是,那股血色熱流是通過妖獸血肉轉化而來的,因此這股涼意也絕不可能是憑空產生……”


    “是了!”陳帆猛地抬起頭來,目光中帶著幾分驚喜、驚駭和驚懼。


    他記得在擊殺第一投“天青牛蟒”的時候,他就隱約感覺到過這種涼意,後來一連擊殺數頭“天青牛蟒”時也有這種涼意產生,但那些涼意都極其小,根本比不上此次擊殺李俊峰百分之一。


    “這股涼意,是擊殺生靈時候產生的,而且擊殺一個人比擊殺海獸產生的涼意多得多……”


    陳帆感覺自己緊握著飛魚槍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以他現在的思維能力,已經可以隱約確定那股涼意是由什麽轉化而成的了。


    “應該是魂魄吧……”


    刹那間,他就已經將所有的細節和前因後果全都理清了個遍,同時也準確地找到了自身變化的可能原因。


    而這種能力,也似乎是那股涼意所賦予的。


    可是他的麵色卻有些蒼白。


    雖然從小到大陳帆幾乎沒有出過雲水三島,但這並不表示他對這片天地一無所知。


    生吃血肉他可以接受並去踐行,但是吸收轉化魂魄,直接抹除一個人在這世間的痕跡,這隻有那些傳說中的老魔頭才會去做的事情。


    陳帆心中隱隱有一個感覺,自己體內的那顆金珠就很有可能是某個魔頭留下來的魔道寶物。


    這讓他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絲警惕。


    在這警惕之後,陳帆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平靜了片刻,然後再次睜開雙眼來,此時目光中已經是一片深沉如水,無喜無悲。


    不管那神秘金珠是是不是什麽魔道至寶,隻要對他有用,能夠幫助他提升實力,讓他能夠去實現心中執念,不違心中底線,他就會毫不猶豫去使用,就算是煉化生靈血肉魂魄的也不例外。


    這便是他的兇!


    陳帆抬起手中的飛魚槍,眉頭微微一揚。


    “那股涼意能夠增強自己的領悟力,難怪我怎麽覺得《狂濤槍訣》越用越順手,甚至有了半隻腳踏進‘勢’境的跡象,隻是不知道那股涼意和血色熱流能不能儲存,如果可以的話……,哼。”


    他猛地抬起頭來,沉聲低語道:“李元昊,你可不要讓我等得太久了。”


    說著陳帆麵無表情地看了看甩在一邊的李俊峰屍體,飛魚槍猛地橫掃一挑,便將李俊峰的屍體給甩到了前方不遠處的懸崖下。


    懸崖下麵,是洶湧澎湃的大海。


    他雖然開始逐漸恢複,但還是不能和李誌雄起正麵衝突,因此絕對不能讓李誌雄發現李俊峰是死在了他的手中。


    海中有無數大大小小的海獸,一具新鮮的屍體,估計不用半刻就會變成一堆碎骨,是毀屍滅跡最好地方。


    將李俊峰屍身挑入大海,陳帆卻突然麵容一沉,眉頭微皺:“這下有些麻煩了。”


    在他周圍,竟突然出現十幾頭“天青牛蟒”吐著芯子,緩緩地向他圍了上來,


    這些“天青牛蟒”大的有將*丈長,小的也有四五丈,分明是被陳帆身上血腥味給吸引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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