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母親當麵臨到自己的孩子有危險時,都會心神大亂,在某種程度上失去理智。我也一樣。


    溜出別墅那一刻,我並沒有其他的太多的想法,我就隻想在那個打電話的人規定的時間內趕到烈士陵園,我不能容許因為自己的延誤而讓孩子陷入危險的境地。


    悶熱的天開始打起閃來,遠處偶爾有沉悶的雷聲隱陷傳來。我心急如焚,但等了幾分鍾,卻還是沒有車過來。


    忽然想起可以用微信約車,但發現手機並沒在我身上,也不知道是我忘了帶了,還是翻牆時掉了。


    這時我看到一輛黑色的吉普車往這個方向駛了過來。我不顧一切,衝到路中央攔住了那輛車,那輛黑色的吉普越野車急刹,停在我麵前。


    “我有急事,載我去烈士陵園,求求你了。”


    我一邊說著,也不等車主迴應,直接就拉開車門上了車。


    上了車後,感覺內心稍微安定一些。我看向開車的人。


    三十來歲,戴著墨鏡,穿著黑色的襯衫。雖然看不清楚全部麵目,但能看到他皮膚白皙,人稍顯瘦,操控方向盤的手指修長,無名指上戴著一個戒指。


    我上車後,他一言不發,隻是沉默地掉頭,把車往烈士陵園方向開去。


    “不好意思啊,強攔你的車。”我輕聲道歉。


    “沒事。”他輕聲地應了一句,語氣輕柔,似乎並沒有怒意。


    然後沉默。


    “馬上下大雨了,你去烈士陵園幹什麽?”他忽然問。


    我自然不會說實話。隨口說,去那裏走走。


    他就再也沒有說話。


    到了烈士陵園門口,他將車停下。我心裏焦急,慌不擇路地往陵園裏跑去。“真的不需要幫忙嗎?”他在身後又問了一句。


    我頭也不迴地又說了一聲謝謝,跑得更快了。我沒時間,我不知道到底過去了半小時沒有。


    剛進陵園,豆大的雨滴就砸了下來。我大聲叫著小峰的名字,在陵園裏跑來跑去到處尋找。


    “你們要什麽,我都給你們。你們把我孩子還給我。”我大聲嘶喊。


    雨越來越大,我的喊聲直接被大雨給淹沒。我在陵園裏,並沒有發現有人,更沒有發現孩子。


    大雨將我澆透了,本來慌亂得一塌糊塗的我,也慢慢清醒過來,開始意識到有什麽不對。


    我往園外跑去。


    但這時前麵出現了人。兩人都撐著黑傘徑直向我走過來,雨得很大,他們的每一步都會濺起水花。


    他們的手裏並沒有孩子。


    我轉身往後麵跑,但發現手麵也有兩個撐著雨傘的人,向我包抄過來。


    我往另一個方向跑,但很快就被他們抓住。我拚命掙紮,但根本沒用,他們都是身強力壯的男人。


    “你們不要傷害我,你們要什麽我都給你們。”我哀求道。


    其中兩個人一左一右控製住我,前麵的人一腳向我腹部踢了過來。


    我瞬間絕望,我明白他們什麽要這樣做,因為我懷著孕。


    我腹部劇烈的疼,腦子中開始模糊。直到我暈了過去。


    但我很快又醒了,我感覺身上涼涼的,睜開眼,發現我的襯衫已經被人撕破了,那個男的正在扯我的褲子。


    我當然明白他要做什麽,我一邊掙紮,一邊用盡全力,叫了一聲救命。


    “別叫了,我們哥幾個大雨中陪你玩了這麽久,你也讓我們爽一下。你又不是什麽處/女,幹一次有什麽了不得的。”一個男的悶聲說。


    此時我的褲子已經被他扯到小腿處,他立起身,開始解自己的皮帶,另外三個男的在旁邊看著,催促他快一點。


    “救命。”我再次用盡全力唿救,雖然知道被救的希望非常渺茫。


    就在那個混蛋脫了褲子強行向我撲來時,我用盡全力,在他的手上咬了一口。我真是用盡全力,我感覺自己唇齒間都是血腥味。


    那男的惱羞成怒,一耳光扇在我臉上。我拚命反抗。這時忽然有一陣很重的腳步聲傳來。那人應該是在跑,鞋子踏在積水裏的聲音很響很響。


    那四個要淩·辱我的混蛋,也聽到了響聲,不約而同地迴頭去看。


    那人已經跑了過來,奇怪的是,那四個人看到那個人後,就不管我了,而是往相反的方向撒腿就跑,那個脫了褲子的混蛋,甚至連褲子都沒有穿。


    那人看到我的情況後,迅速背過了身。因為此時我衣服被扯壞了,褲子也被扯了下來,我慌亂地將褲子提上來,然後試圖用衣服遮住身體,但衣服被撕壞了,根本遮不住。


    這時那個人卻開始脫衣服,我心裏更加絕望。心想難道他也是壞人,也要趁機欺負我麽?


    但他脫下黑色襯衫後,卻背對著我,扔了過來。我明白了,原來他是脫給我穿的。


    我顧不上許多,趕緊穿上。


    我試圖從地上起來,但根本起不來,然後我發現自己下麵在流血。


    “對不起,能不能請你幫忙打個電話?”我虛弱地問。


    他轉過身,閃電閃過,我看清了他略顯蒼白卻英俊的臉,感覺有些熟悉。下一秒我就想了,他是開吉普車的那個男人,我就是搭他的車來的烈士陵園。


    “你還能走嗎?”他問我。


    “我走不了……”


    他沒再說什麽,彎下腰,將我抱起來,往園外跑去。


    他隻穿了一件襯衫,脫給我穿後,就光著上身了。他看起來很斯文,但抱著我卻跑得很快。不一會就出了園,到了他的吉普車上。


    在他發動車那一刻,我意識到自己獲救了,一直支撐著的意誌稍微一鬆,我就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我發現自己已經病床上,正掛著水。


    我害怕打針,如果在我清醒的時候,我一但感覺針刺進我的皮肉,我就會全身抽搐,甚至口吐白沫。但如果在我昏迷時打,我是沒有感覺的,醒來後看到後已經被打針了,也會不舒服,但不會反應那麽強烈。


    病房裏一個人都沒有。


    我身上的濕衣服已經被換下,換上了幹淨的病號服。我腦海中迴憶著烈士陵園裏發生的惡夢一樣的事實,身上微微的顫抖。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我身體裏的孩子,有沒有事?


    我正要掙紮著去摁護士唿叫按扭,這時病房門打開,有人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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