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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春蓮迴到家的時候,全家人都在了,隻差自己一個,現在還不到吃晚飯的時間,馮恆跟馮大年一起坐在主屋門口的牆邊,馮大年正在抽著手裏的旱煙,低頭聽著馮恆說些什麽,聲音比較小,方春蓮聽不見。


    馮春在院子裏纏著正在織毛衣的吳惠蘭,家裏看起來一切和諧。


    方春蓮踩著碎腳步,慢慢的進門。


    心裏現在是萬分的嫌棄馮家人,但方春蓮還是硬著頭皮道:“爹,娘,我迴來了。”


    方春蓮恭敬的態度讓馮家人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那個黑瘦的老頭馮大年和蹲在他遠處旁邊同樣黑瘦的女人吳惠蘭聞聲看向迴來的兒媳婦,點點頭,吳惠蘭客氣的說道:“迴來啦,親家怎麽樣了!身體還好不。”方春蓮一一答道:“好,都好,就是我媽在家沒事老是念叨我,這不讓我空的時候多迴家看看。”


    吳惠蘭聽見了笑道:“當媽的都這樣,女兒不再身邊念叨正常,走了一天了,迴去休息下,等下吃晚飯。”


    方春蓮應聲“好”


    但是馮家人心裏還是很不舒服的,剛結婚的頭兩年,這個兒媳婦還是不錯的,每年都會給家裏人做幾件新衣服,但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們發現做衣服的這個事情取消了,可能從醫院迴來以後,得知不能生孩子。但馮礙於方家的資源還是友好的維持麵子,本來方家對於方春蓮生不出孩子還是有怨言的,自從出了馮恆那破事,馮家覺得兩人也算是“半斤八兩”也就沒理由再怨人家女兒了。


    但今天看到方春蓮穿著新衣服迴來,格外的刺眼,紮痛了馮家每一個人的眼,門口站著的兒媳婦姿態得宜,穿得體體麵麵,但是對衣裳陳舊,灰頭土臉的馮家人則是鮮明的對比。但態度尚可,與往日無異,更不是目中無人。方春蓮往房間走,自始至終馮恆都沒有看自己一眼。


    方春蓮也沒有正眼看一眼都丈夫,以前覺得馮家什麽都是好的,現在她覺得自己就是高山上的一朵雪蓮花,不小心跌落到了馮家這灘汙泥裏了。她想脫離這灘汙泥,但卻不甘心就放過馮家人,尤其是馮恆,他恨他。當初不能生孩子的一點愧疚和感恩之心已經蕩然無存,有的隻是嫌棄和厭惡。隻有馮春好奇的打量著漂亮的嫂子,拍手直唿:“好看,好看。”


    方春蓮迴到房裏,躺在床上休息身體上的累,心思卻沒有鬆懈下來,一直豎著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


    外麵的馮春玩的很開心,是不是哈哈哈大笑,要不就發出打鬧聲。


    鬧的方春蓮心裏更加煩躁,沒有心思在聽下去,就在裏麵睡著了,等她在醒來的時候,已經快要天黑了。


    婆婆吳惠蘭的飯也快做好了,吃完飯就出去跟鄰居嘮嘮嗑,聊聊天。


    今天大家的話題還是昨天的那對姐妹,自從程文青開車來到村裏後,大家討論他們的熱度從未降下來,可能新鮮感的視覺,也可能是她們更多的羨慕程文倩有著,那麽個有錢的姐姐。


    對於錢,大家誰不喜歡,可以用多多益善,來者不拒,來形容。


    今天方春蓮不在村裏,但是她也在鎮上遇見她們姐妹,然知道程文倩今天的改變也多大。


    但是聽到村裏人的討論,還是有點不舒服,以前在村裏自己雖然是嫁過來的,但是誰讓自己的娘家資源好,出了兩個能幹的兒子,她這個做妹妹的自然也紀跟著沾光,成為羨慕的對象。


    現在程文青出現後,大家的目光全都追隨著他去了,自己就上是一個站在舞台上失去燈光舞者,暗淡無光,無人問津。


    聽著張大嬸徐徐叨叨、誇誇其談的樣子,方春蓮很不是滋味。


    聽到這麽多的閑言碎語,方春蓮興如嚼蠟,沒有一點再聽下去的意思。


    後麵聽到胡大嫂的話,站定了。


    胡大嫂在人群中,眉飛色舞的說著村裏二賴子昨天半夜去村頭陳老頭家偷東西的事。


    說是說偷東西,其實大家都知道一個老頭子能有什麽值錢的東西。


    大家心裏都很清楚,二賴子帶那麽多人就是衝昨天才剛剛相認的姐妹兩。要說不是,鬼信哦,為什麽早不偷晚不偷偏偏挑這個節骨眼上偷,目的就是衝著姐妹兩去的。


    這麽明顯的動作,大家誰看不出來,有點腦子的都知道二賴子是啥的名號,流氓。


    姐妹兩長的都好看,尤其是長開了的姐姐,更是出色,要人有人樣,要錢?看啊車就知道了。


    聽到後麵方春蓮覺的自己要抓的信息差不多了,也沒有聽下去的必要了,就直接迴家了。


    迴去的路上,他琢磨著,那馮恆為什麽突然要和自己離婚,難道也是因為這姐妹倆,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一跳,就今天她見到站在程文青邊上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吃軟飯。


    她也在心在了禍,馮恆要是真的打她們姐妹兩的注意,她幹保證,坑定下場會很慘,自己還不會救他。


    她哪來的自信,直覺女人的直覺,阿九覺的那個男人很厲害。迴到家方春蓮直接去把院門關上了。隔絕了外麵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的村裏人。馮恆還在自己父親的房間裏,討論著什麽時候下手。


    下午陳老頭迴到家就對著程文青姐妹說道,:“你們今晚也不要在家裏過夜,家裏不安全。”


    出了昨晚的事情,程文青就更不可能讓妹妹在家裏睡覺了,索性文也不問,直接替妹妹決定,帶著妹妹直接去鎮上了,這次程文倩也沒有拒絕,因為她知道,如果自己任性,可能最後受到傷害的僅僅是自己。


    程文青她們開車走了,她們沒有走村裏的中央大道,而是走偏僻的小道,直接開出去,不是她們要躲,而是這條路離鎮上更近,隻是沒有那條大道好走。


    馮恆在父親的房間裏商量出對策,就迫不及待的實施起來。


    等他出屋的時候,天已經黑的不見五指,馮恆借著微弱的物質反光,慢慢的往陳老頭家去,他繞出了村子,走在村外圍,慢慢往陳老頭家走。


    視線看不見腳下的路,磕磕絆絆的走在路上,心裏想著事情,不小心摔了一跤,腳也踩在一個帶水的坑坑裏,腳上的鞋襪濕了個精光。


    西伯利亞的西北風迎麵吹過來,馮恆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渾身顫抖了一下,人也變得格外的精神。


    他被凍得心裏直冒火,忍不住罵到:“這死老頭子幹嘛住的這麽遠,凍得老子都快僵了。”


    心裏想著美人,身上也自帶火苗,欲火迎風。


    他可是在家裏聽父親說了,這個陳老頭厲害著吶!聽說昨晚村裏的二賴子記載打那對姐妹的注意,被老陳抓住了。


    他慶幸老陳身手好。免得他的獵物被玷汙,程文青在他的眼裏那就是聖潔的天山雪蓮,高貴的無人能比。但他現在也恨極了這個陳老頭伸手太好,今晚想享受齊人之福,那必須得過了老陳那關。


    昨晚天太黑,她們不知道程文青姐妹不在家,就算知道的人有心告訴,那也得有機會啊!知情人沒有的,他們在牢裏,就算要說也要等到半個月過後。


    而今天也沒有程文青姐妹出去的消息,連車都沒開走,那鐵定在家裏,他隻記得自己的對手是老陳,完全忘記還有那麽個男人的存在。


    他現在,再拿自己的全部在賭,贏了,接下來就是榮華富貴。


    他白天睡醒就出去了一趟,時間緊迫,路不好走,他選擇去隔壁村買了點迷香,還有老鼠藥。


    他瞄著腰先去來陳的屋子邊上點了一隻迷香,又去主屋點了一隻迷香。


    自從程文倩被賣給了老陳,他無數次的暗地裏觀察,想暗中投珠,一直沒找到機會。


    自己的辛苦打探的積累終於用到派場了。


    他躲在避風過的地方等迷香燒完了在行動。


    等了一會,他悄悄的開了老陳門,想確定一下老陳有沒有被迷暈,剛開了一點,他又把手索迴來了,覺得不妥。


    要是老陳沒有被迷暈,那自己不是狐狸沒抓到反而惹得一身騷,還是先去主屋,就算被發現了,深更半夜,到時候誰說的清,他就一口要定是程文倩勾引自己來的,反正她是有前科的人。


    決定了,馮恆就循著主屋的路往前去,到了門口還小心翼翼的開門,生怕屋裏的人驚醒了。


    好不容易在沒有聲音的情況下把們打開了,心裏興奮不已。


    等到他悄悄的撲到床上的時候,發現床上根本就沒有人,隻有兩床破舊的被子。


    他心裏暗罵:人吶。心裏在嘶吼,但是不能發出一點聲音,怕自己暴露。


    他可不想落得跟二賴子一樣的下場,他很明白自己的爹隻是隊長,可不像二賴子有村長袒護著,到時自己可沒那麽好運。


    人不再他就悄悄的關上門,準備溜迴家,在做打算。


    剛出了陳老頭家,他就停下來了,他不甘心,白費這麽打的周折,還什麽好處都沒有撈到,他就折迴探了陳老頭的房間,最後發現真的沒有什麽好東西,最後無奈迴家了。


    不過也感歎這迷香真好用,下次可以派上大用處。


    走的時候,心裏的火早就在發現程文青姐妹不再的時候歇了,此刻感到特別的冷,寒風刺骨,穿透外套,寒氣往身上鑽,露出的手也凍得僵硬。


    走在路上他一直在想,自己打的注意沒有人知道,怎麽姐妹就防備起來了,自己都沒有露過麵。


    她們應該是開車走了,難道是應為昨晚二賴子的事情才產生警惕。


    耍小聰明的人,往往認為自己天下無敵,大家都是傻子,隻有自己聰明,豈不知,在真正聰明人的麵前,他才是那個傻子。


    他根本就忘記了那個天那個男人的氣勢,更不知道這個男人以前還是部隊的偵察兵,這樣揣著小聰明的人,在他麵前早就無處遁形了,還沾沾自喜。


    馮恆迴到家,叫吳惠蘭給她燒水的動靜有點大,吵醒了方春蓮。


    都快半夜了,馮恆才迴來,方春蓮睡不著了,她在想,他這時幹嘛去了。


    等了一會聽到進門的動靜了,方春蓮裝睡,沒搭理他。


    直到他睡著了,唿嚕打起來,她才睜開眼,看著身邊的男人,久久不動。


    知道他快要睡著的時候,聽到一串串夢話,嚇得方春蓮一點睡意沒有,渾身僵硬。


    一直到天亮都保持著那個姿勢。


    天一亮就起床了。


    她一夜沒睡,大腦反而一點混亂都沒有,現在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他迴憶著哥哥的話:離婚,馮恆不是個好東西。


    他現在特特後悔當初自己怎麽就瞎了眼。


    她其實也不是僅僅因為要報複馮恆,報複是一方麵,名聲也是一方麵。


    報複方式有很多種,但她偏偏選擇了最極端的一種,這種方式何嚐不是會了別人也耽誤了自己。


    另一方麵,在那個時候的農村,離婚這樣的事情,無論是女方還是男方,都是一件驚世駭俗的事情,所以萬不得已,是不會選擇離婚的,離婚的女人難再嫁,男人也同樣再難娶。全家人都背負著別人的指指點點。壓力很大。而且還會影響到其他的兄弟姐妹。馮恆的弟弟馮春已經過了十八歲了,早就到了該訂親的年紀,要不是程文倩被賣了,早就上戶口結婚了。現在馮家也給予給馮恆造個伴,但是如果哥哥離婚了,就會影響到他說親,村裏人大多數在十八歲左右就全部訂親了,明顯馮春也經過了,但馮家條件在村裏也算可觀的,還有個親家不錯得。雖然是傻子,還是有希望找到的。


    方春蓮一直在自己的房間發呆,他發呆的迴憶著以前的點點滴滴,有好的,也有不好。


    直到馮恆打著哈欠醒來,才把方春蓮從迴憶中拉出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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