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麽事情刺激了先生,我的天。”風無缺滿臉驚訝,說出這種話的財仙王可不多見。


    “老師說的這句話,好像有歧義。”司徒守拙敏銳地分出了財仙王話語中的不妥,“既然要守護眾生,為什麽還要殺掉‘一切逆我者’。難道老師當年是一個皇帝?”


    “水好深,話說就算是有因果作為聯係,這些各種有靈智的事物估計都會嚇死了吧。”風無缺搖了搖頭。


    以一己之力將整個地區化作了一個陸上澤國,再怎麽沒有傷害,對他們的心靈也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聽我號令。”財仙王右手食指朝著周『惑』歧氣息的方向一指,水流凝結成了一個個士兵的模樣凝結成了軍陣,整齊地朝著前方穩步壓了過去。


    “老實交代,你的那些異端夥伴在哪裏,說出來的話,或許你能夠活下去,成為神靈的仆人,不再受惡魔的折磨,不再成為卑賤的奴隸。”


    “仆人和奴隸,有區別麽。”周『惑』歧想起了東部大陸有些鬼地方那種可怕的製度,簡直就是為了折磨人或者說是不把人當人看才存在的。


    “成為惡魔的奴隸,或許你會獲得一時的力量還有一時的快樂,但最後後患無窮,甚至還會讓你的家人等受到傷害,永生永世受苦。”


    這個大主教麵懷慈悲:“身為神的仆人,兢兢業業的為了神靈的光輝普照大地而奉獻自身,或許在一時受苦,但是最後你會獲得永恆的榮光,你的精神還有名字會記載在榮耀的榜單上麵,被以後的信徒所銘記。”


    “嘖嘖嘖,一丘之貉,跟那些老夫子說的差不多。”周『惑』歧嘲笑道,“可惜了,本少爺也算得上是錦衣玉食,並不看重你們所說的東西。”


    “以後會記住我的,自有族譜,自有家族後輩,何須你們的神靈。”


    “看來你們的家族都變成了異端,就從你開始吧,殺了你,讓神靈的光輝被異端永遠銘記,永遠受到驚嚇。”老者看起來有一絲舍身取義的味道。


    “很可能你的家族很強大,但是為了我神,我寧願承擔起這其中的兇險。”


    “大主教!”


    外麵傳來的淒厲的叫喊聲,他顧不得對周『惑』歧出手,猛地轉過頭去,看向了外麵,耳朵動了動,仿佛聽到了海邊『潮』水洶湧而來的聲音。


    “哈哈哈,先生到了,我倒是要看看你們的神靈要怎麽救你!”周『惑』歧渾身是血,狀若厲鬼。


    “異端!”大主教一巴掌扇到了周『惑』歧的臉上,然後驚訝地看到了對方『露』出來的一張帥氣的東方麵孔。


    一道驚雷在這位大主教的腦海之中劃過,東方人,那麽這一切的事情就能夠說得通了,不隻是萬臉盟在搞事情,這些該死的東方人也摻和進來了!


    這並不是西方大陸的內訌,這其中有多股勢力在運作,教堂的決策出發點從一開始就錯了!


    “也不怕告訴你,本少爺是東部帝國的皇子,未來可能坐到那一張椅子上的人物,我會記得你的,你是第一個除了父皇之外敢扇我巴掌的人。”


    周『惑』歧吐出了一口鮮血:“我會告訴先生的,不會給你留一個全屍,最好是魂飛魄散。”


    外麵的財仙王狠狠地一推手,『潮』水凝結成的士兵將自己手中的各『色』武器投擲了出去,然後化作了一條布滿鱗甲而猙獰的,由蔚藍『色』的水組成的手臂砸了過去。


    一擊正中璀璨教堂的陣法節點。


    “殺!”


    財仙王朝著下方一指甲士們身上的水波再次變幻,從自己的身上凝結出了另一柄武器,包圍了這一片山脈。


    在其他的魔獸還有各種有靈智的植物等等戰戰兢兢的時候,『潮』水慢慢地退去,然後凝聚到了財仙王的身後,轉化為了另一隊整齊的軍士。


    “交出周『惑』歧,讓你們少受一點折磨。”財仙王盯著下方,“我知道你們上空的陣法有著各種神奇的效果,但是現在出了一點狀況。”


    “在我弄死你們之前,我保障你們不會用任何的援兵。”


    風無缺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怒吼道:“周『惑』歧,我們來了!”


    “就算是活著,他估計也聽不到你在大叫。”一股灰『色』的氣流籠罩住了司徒守拙的雙眼,“我看到他的生命之火了,就是有點微弱,看起來是受了一點重傷。”


    “沒事,不就是重傷麽。”聽到這裏風無缺反倒不怎麽擔心了,“就算是死了,先生說也能把他給弄迴來。”


    “死法有很多,但是一幫修煉有成的人被活活脹死,應該會很喜感吧。”財仙王一揮手,所有的士兵眼中仿佛閃過了一道銳利的精光,朝著璀璨教堂的位置穩步推進。


    “果然是異端,請我神降下神威,以無上的神火將這些水神的叛徒燃燒殆盡。”一位火焰神殿的主教口中念念有詞,發動了一個教堂秘傳的火焰禁咒。


    一條看起來身形優美,散發著貴氣的紅『色』大蛇仰頭長嘶著從一大團火焰之中現身,眼神之中滿是那位主教對所謂的水戰士的不屑。


    教堂秘傳的火焰禁咒可是有火焰之神親自降下神諭指導的,其實這種以看起來就像是普通水流組成的戰士能夠擋下來的。


    就算是水,我也能夠燒給你看!


    戰士們的體型和那巨大的紅『色』大蛇根本沒有可比『性』,但是卻調度有方,像真正的戰士一樣被財仙王『操』控著圍攻大蛇。


    “想借用你們神靈的力量麽。”財仙王低聲笑了起來,聲音之中充滿了殺意:“可惜了,剛剛你們的老祖宗才被我幹掉的,你們這個頂多算是一個大禁咒之類的貨『色』。”


    刀兵加身,並沒有想象的那種蒸氣彌漫,戰士被火焰融化的跡象,反倒是順著大蛇的鱗片就鑽了進去。


    大蛇一怔,隨後痛苦地扭動了起來,隨著越來越多的戰士融了進去,藍『色』逐漸在大蛇的身體上麵占了上風,然後被幾個身軀較為健壯的展示給合力抬了起來,扔向了滿是神殿騎士的山上。


    “快跑!”神殿騎士們聽到了大主教倉皇的叫聲,但是長久而來對神靈的虔誠還有無敵於西方大陸的自大心境已經占據了他們的內心,有些人甚至飛了上去想要燃燒自己全身的力量抵擋紅藍『色』的大蛇。


    極致的兩種東西混在了一起,而且還是水火,專精此道的風無缺站在他們的對麵,但是也更為理解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答案是爆炸。


    紅藍『色』的光芒一閃,太過於亮眼,讓其他幸免於難的人感受到的仿佛就是天地之間一切的光芒消失了,隻有紅藍二『色』的光芒還殘留在天地之間,做最後的掙紮。


    水流組成的戰士們麵無表情地走了過去,將自己手中的兵器『插』了進去,然後整個身體像剛才對付火焰大蛇一樣,融入了對方的身體。


    “荷,嘔——”他們的身體還沒有到達那種比純粹的元素還要有容納『性』的境界,不過是幾秒鍾的事情,這座山從上到下的沒有個人瘋狂地開始朝著自己的麵前嘔吐,吐出來的不是水,而是他們的血。


    “很美是吧,接下來還有更美麗的風景。”財仙王的眼睛之中泛起了一絲血『色』的波浪,“爆裂開吧。”


    一聲聲仿佛泡泡破裂的聲音響了起來,他們的身體融入了太多的水流,爆炸開的時候容納了大部分的能量,就算是很多人一起爆炸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動靜。


    從血流到器官,這些東西無一不被水流的力量碾成了最為細微的物質,變成了一道道淡紅『色』的水流順著山勢流淌,仿佛一個人的頭上被潑了一盆水一樣。


    “嘖,怎麽感覺自己越來越像一個變態了。”財仙王歪了歪頭,眼睛之中的神情似笑非笑:“出來吧,我的力量依舊彌漫在這一片天地之中,你那求救的令信能發出去才怪了。”


    “我說過了,在我弄死你們之前,不會有任何的救兵。”


    “先生現在的情況大概介於神經病還有殺人虐待狂之間。”風無缺客觀地做出了評價。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你不怕被老師滅口麽?”說這句話的是司徒守拙,但是其中蘊含的意思也算是變相地支持了風無缺的觀點。


    “不怕,因為估計現在第一個死的人是周『惑』歧,亦或者不是。”風無缺指了指對麵,那位大主教正滿臉絕望地掐著周『惑』歧的脖子。


    後者因為全身骨骼碎裂,像一片比較沉重的風中柳絮一樣晃來晃去,看起來很像是命不久矣的狀態。


    “你們放我走,不然這位周皇子很可能就會死掉。”大主教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威脅道,但是其中蘊含的意思卻讓連財仙王在內的所有人都下意識地眨了眨眼睛。


    周『惑』歧周皇子,這是什麽新鮮出爐的身份。


    “這是東部帝國最受寵的一個皇子吧,未來有很大機會成為皇帝的存在,放了我,我做主讓你們安全的返迴東部大陸。”大主教的眼睛之中泛起了點點緊張。


    明明人質在手,為什麽自己會覺得他身處於談判的劣勢一方呢。


    麵前那個身穿著暗金『色』衣袍的青年,明明做出了那麽可怕的事情,但為什麽現在看過去根本看不出什麽端倪,仿佛就是隨處可見的普通人一樣。


    “好了,大概明白是怎麽迴事了,想不到這位大少爺居然還會玩這種歪門邪道。”


    風無缺捧腹大笑:“如果這句話傳迴了東部帝國,周家就會被瞬間帶上一個謀逆的大牌子被滿門抄斬九族誅盡吧。”


    “什麽?”老者扭頭看向了滿臉是血的周『惑』歧,“你騙我?”


    周『惑』歧扯了扯嘴角,勉強擺出了一個讓人看得出來是“嘲諷”的神態。


    嗬嗬,神靈的仆人嘛,死後會被事人永遠銘記的仆人麽,還不是被自己這個假皇子的身份給誘『惑』了,抱著一絲僥幸心理,想要得到身後代表著的利益。


    不得不說,有一個大家族真是好,能夠偶爾見到皇子,還能有人家賜下來的東西,用來騙騙這個鄉巴佬是足夠了!


    “還有先生啊,《天地開演法》,若以他人的內心為天地,不說是掌控,但是也足以混『亂』他的想法還有意誌。”


    周『惑』歧內心很美滋滋,他閉眼的前一刻看到的是財仙王拍過來的一隻肉掌,普普通通,但又仿佛遮天蓋地,無物不包。


    三天之後,周『惑』歧在一個隱蔽的地方醒過來,旁邊是一臉怪笑的風無缺和司徒手拙,風無缺的頭上站著一個早已恢複的葉妖,笑嘻嘻地用青木之力給自己的身體做最後的檢查。


    財仙王盤坐在不遠處,渾身的精神力放開,牢牢地掌控著身邊的一切事物,提防有人前來偷襲。


    “怎麽樣了,周大少爺,好了的話我們就去鬧事了,先生想到了一個很好玩的法子。”風無缺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含糊不清地說道。


    “......”


    周『惑』歧莫名地感覺自己聽到了這句話的那一刻,瞬間在內心之中泛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夜晚的加西利亞聖城並沒有因為地位的超然而擅自違反規則,老老實實地實行了宵禁政策,隻有數量更加龐大的士兵還有更加強大的修煉者在巡邏,以防帶有各種目的的人來襲。


    但是這些布置在想通了的財仙王麵前完完全全就是小菜一碟,就算是那種擺在城牆上的魔導鏡子還有大燈,他們幾個大搖大擺地在那裏吃吃喝喝打打鬧鬧了一陣才離開的。


    離開的原因還是嫌那些燈光太過於亮眼了,看著不太舒服,還不如趕緊做完事情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麵欣賞著明月殺兩頭魔獸烤了,對酒當歌。


    “好了,這一塊冰大概能夠隱蔽五六個小時左右吧。”財仙王拍了拍自己麵前的那一大坨冰塊。


    在內心之中哀嚎自己的預感成真的周『惑』歧無奈地苦笑道,這一位還真的是睚眥必報,估計心眼已經小到接近消失了。


    擺在了他們麵前的是一個足足有兩層樓高的巨大冰球,裏麵“冰封保鮮”的正是那一位某個神殿的大主教的屍體,隻不過就是並不能夠算得上是全屍。


    就在一段時間之前,在周『惑』歧已經認命自己並不能夠扭轉這個想法的時候,認命一般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把這個折磨他的大主教給分屍。


    樂見其成的財仙王自然接受了這個很好的提議,十分幹脆地照辦,然後還特意把老者的手勢換了換。


    如果有誰為了尋找到這件案件的真相而將這位大主教的屍體給複原的話,會很“驚喜”地發現,老者左右手的手勢合起來剛好是璀璨教堂通用的一個發展信徒的手勢。


    大概的意思類似於“神愛世人”、“神靈力量無窮”之類的。


    他的幾節屍體懸掛在了冰塊裏麵的十字架的四個角部,還有中心位置,配上老者那驚恐地神『色』,一度讓風無缺覺得真的是這位大主教遇上了什麽深淵魔鬼一類的存在。


    “我說,我們非得把這個場麵搞得那麽有宗教感麽?”司徒守拙冷靜地分析到,“你們讓我感覺這是對他的風光大葬。”


    “對啊。”財仙王王聳了聳肩,“你的敵人幹掉了你,並沒有侮辱你的屍體,還給了你一個規格很高的葬禮,有比這個還要侮辱另一個勢力的麽?”


    “如果是另外一種情況,大概隻能解釋成這位被體麵下葬了的本來就是一個內『奸』之類的貨『色』。”


    財仙王的語氣變得十分陰險:“萬臉盟這麽一個好隊友給我弄了那麽大的幺蛾子出來,臨走之前不給他們留下一點深刻的印象還真不是我的作風。”


    “到了一位大主教以這種方法慘死的慘死的程度,無論萬臉盟他們軟禁了多少在璀璨教堂之中的大人物或者說大人物們的親戚朋友,也絕對無法善了了。”


    司徒守拙聳了聳肩:“很好理解,如果教堂再懷柔,或者說是在隱忍,那麽下一次我們看到的就是各大帝國聯合王國公國等地一起削弱璀璨教堂的場景了。”


    “沒錯。”財仙王總結道,“神權和王權之間的位次爭奪才是核心。”


    “而且,你們別以為這樣就結束了。”


    葉妖看著財仙王嘴角那一絲越來越陰險可怕的笑意,身體不由地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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