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了這個決定,所以說眾位老師出來之後看到的就是一張臉黑的跟鍋底似的財仙王。


    “老師們請稍微歇一會兒,本座去清理一些不穩定的因素。”


    原者一愣,隨後臉『色』微微一變,顯然是明白了財仙王想要去幹什麽,他苦笑起來,現在這種狀況,他也不好得說什麽去阻止他,身份有限製啊。


    那四個黑衣教師知道了還好,但是如果讓那些黃衣和白衣教師都知道了自己是山河廟堂的原者的話,自己的門檻還不被踏破了,到時候也別想穩定了。


    財仙王抄起了從周『惑』歧那裏拿過來的擴音器,用手拍了拍,確認能夠正常運作之後淡淡地說道:“半柱香的時間,從你們躲藏的陰暗深溝裏麵滾出來。”


    他手指一彈,將一炷香『插』進了地裏麵,過快的速度摩擦在香頭上麵燃起了火焰:“我知道你們大概肩負著各種使命,或者是有自己古老者的傲氣。”


    “但是,你要記住了,這是我的溯古山,不是你們自己能夠決定去留的旅遊景點!”


    半柱香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但是下方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見此狀況,財仙王的一張臉徹底地黑了下來,他狠狠地向前一揮手:“大玄本真,地湧天雷!”


    這種雷法是純粹的*還有*變種後的產物,兼顧了兩種雷法的優點,但是也缺失了兩種雷法的“極端優點”,變成了連風無缺一流都能夠通過符咒使用的雷法。


    但是,以財仙王的修為,怎麽可能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就在地底,一個全身紅袍的老者正在給一個藍袍男子倒酒:“來來來,我們兩個也好久不見了,今天好好地喝上一杯,別去管那個第一教師。”


    他冷笑道:“一位能夠把踏山突的一條腿切下來就無敵了麽,且不說踏山突是畜生一流,這兩年的戰後修養也使得它沒有以前那麽淩厲了。”


    藍袍男子點頭:“確實是這個理,也不想想我山河廟堂是什麽地方,居然讓他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人接替了這第一的位置。”


    同樣的場景在溯古山的周圍都在上演,但是他們沒有看到的是,在他們的頭頂,在比他們所在之處更深的地方,已經有兩套符文通過某種聯係鏈接在了一起。


    時刻觀察著這邊的原者臉一抽,現在就算在場的所有老師全部是蠢材還有傻瓜一流都能夠感受到那股可怕的波動了。


    無比可怕的一股令人感到戰栗的氣息傳了出來,第二獸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他覺得嗓子有些幹了。


    等等,覺得嗓子有些幹了?


    他警覺起來,按理來說以他的修為可是無時無刻都在吸收周圍對身體有用的元素力量,怎麽可能會有口幹這種感覺。


    “隻有一種說法,那就是這天地間的水元素變少了。”第三火說道,“我練的是火係功法,對水屬『性』的氣息同樣敏感。”


    她的目光看向了財仙王:“水元素的氣息,正在被那一位以極快的速度吸收。”


    “不隻是水元素,還有土元素。”第五錘開口了,“我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元素正在被吸收,反正第一先生正在搞大事情就是了。”


    “嘖,這真是,麻煩啊。”財仙王雙手控製著一枚枚符文從點到線再到麵這種循序漸進的順序慢慢嵌套,完全把它當做了一個陣法來進行『操』作。


    “都在喝酒吃肉,還得本座還要陪你們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真是,留給我一點時間去做自己的事情不好麽,為什麽非要大動幹戈。”


    財仙王伸出手臂朝著天空,隨後向下一劃——“都去死吧。”


    “來來來,以後見到你估計就要喊你大人了吧。”某一邊的人給他的夥伴倒了一杯酒,“你可是得到了那一方勢力的承認呢。”


    對方明顯已經半醉了,一臉的醉相,還有誌得意滿的笑意:“那是當然,畢竟本大爺可是這麽多年來唯一一個能夠和......”


    這時,財仙王的聲音響了起來。


    “都去死吧。”


    沒有人是庸手,也沒有人認為這是一句無謂的威脅,他們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跳了起來,各顯神通地跑出了他們的臨時老巢。


    “切,無缺小子還是嫩了一點,這種陰雷為什麽還要鬧出那麽大的聲勢。”


    他想起了上次風無缺用雷法硬抗萬臉盟的刺客,那威勢真的是堪稱驚天動地,就差沒有告訴所有人這裏有事情發生了。


    “又不是降妖除魔,為什麽要有那麽大的動靜呢。”


    財仙王負手看著下方熟悉無比的景象,而其餘的老師也在看著不遠處那片令他們感到恐懼的“風景”。


    先前被財仙王用符文畫出來的區域之中,裏麵的土壤以及植被仿佛就像沸水裏麵的米粥一般正在翻滾沸騰。


    一道道土流混雜著植被以及掙紮的人群混在了裏麵就像是粥水裏的配菜一樣,點綴總是能夠使人們心曠神怡。


    至少財仙王是這麽想的,一個個收拾的話太過於麻煩了,他可不想這樣做,還不如把他們一鍋端了,一了百了。


    “本座,以前好像也做過這檔子事情,剛剛來到了這個地方,就幹掉了兩個不知死活的垃圾,我也沒有讓他們用什麽身後的勢力來壓我,因為他們沒有說出來的機會。”


    他一步一步地走迴了溯古山:“廟祝的意思,我知道,有些人太過於安於現狀了,也有些腐敗了,他們不能動手,我能啊,殺掉不就好了。”


    “權謀、蠶食、決鬥、強殺等等,都是不同的排除異己重整局麵的方法,區別就是不同的人群有不同的方法罷了。”


    財仙王隻是感應了一下,就知道了裏麵的人都沒有活下來的,一片小型的超強型地震隻是前戲而已,更可怕的是其中蘊含的陰雷的侵蝕以及麻痹力量。


    就算是古老者,在這三重打擊下麵,絕對沒有活下來的可能。


    “本王,和你們不同。”財仙王透過了陣法光幕看向了剩下來的幾位教師,“你們都是這個世界的人,沒有任何能夠掀桌子的能力,但是我有。”


    “千裏之堤,潰於蟻『穴』,向來都不是什麽僅僅用來警醒人的詞語。”他『摸』了『摸』赤鐵獸的大腦袋,“某些人苦心追求的‘穩定局麵’,同樣能夠被我這隻螞蟻給擊潰。”


    “哦,好像不能夠這麽形容自己呢,或許,你們請來的卻是一頭荒古而來的大魔頭呢。”財仙王看向了前方的三道身影笑了起來。


    “這麽簡單就出來了,該說你們心誌堅定呢還是你們已經熟悉我的的套路了。”


    風無缺輕鬆地聳了聳肩:“大概是兩者兼有吧,反正先生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神經病我們已經意會了。”


    這句話說得司徒守拙連連點頭,要不是風無缺他們兩個提醒,自己都差點被騙了過去,原來最大的神經病就是老師自己!


    “好了,你們幾個小家夥,看見下麵的那塊平地沒有,那個就是我們以後的練武場。”財仙王向下一指,“現在下麵的小動物還沒有走幹淨,等一會兒吧。”


    哪來的小動物?


    這種話可騙不了風無缺,符文之眼的力量匯聚在了雙眼之中,視線直接透過了土壤看向了下方掙紮的人們,或者一些斷臂殘軀。


    嗬,果然是一堆小動物。


    風無缺扯了扯嘴角,他就說怪了,先生早就提醒過自己了,下麵沒有罪孽纏繞的一切“物質”已經被移走了,剩下的東西財仙王怎麽可能去關心。


    “對了,周『惑』歧那小子呢?”財仙王點了點人數,葉妖,風無缺,司徒守拙都在了,就差那位大少爺了。


    “他啊,那小夥子好像是還在自己的心境裏麵。”葉妖指了指竹樓,“他聽說有考驗,嫌外麵風吹著不太舒服,進去了。”


    還沒醒?


    財仙王皺緊了眉頭,不應該啊,他和周『惑』歧交手的時候探查過對方的一點底細,這小子的資質就算是風無缺也比不過,沒有強大的心智,怎麽可能掌握力量。


    “走,進去看看。”財仙王當即決定去看看。


    “看見沒有,先生就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家夥,嘴臭歸嘴臭,該袒護自己人的時候可不帶半點含糊的。”


    “孽障,去外麵守著,如果有人醒來了就去報告那些個老師們,讓學生趕緊整理感悟,還不滾。”


    一道凝實的風繩在風無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綁住了他的腳踝,財仙王的手腕微微一用力,直接將風無缺甩了出去。


    葉妖嘻嘻一笑,但隨後卻乖乖地閉嘴,生怕自己也被財仙王甩了出去背鍋。


    一打開竹樓的門,財仙王就輕輕地吐了一口氣,看來他的猜測沒有錯,周『惑』歧確實是那種聰明到了家裏麵教不會的超級天才。


    比外麵那些所謂天才濃鬱了數十倍的光幕牢牢地包裹住了周『惑』歧,就像一個彩『色』的透明大顆寶石一般,他麵無表情地盤坐在了最中央,也不知道環境中發生了什麽。


    “師尊啊,我看這小弟弟的樣子有點不對勁啊,你要不要進入他的幻境看一看,我感覺他的心智,沒有你我想象的那麽強硬。”


    葉妖皺眉道,她這不是說假話,她確實感受到了周『惑』歧身上那一股忽強忽弱的力量,反應的十分真實,讓人擔憂。


    “小弟弟?”


    一隻大手伸了過來『揉』了『揉』葉妖的腦袋:“你看看,要不是你這小家夥有了一雙翅膀,以你這個身高,說你跳起來能夠打到人家的膝蓋已經是讚美你了。”


    財仙王的一番話說得葉妖嘴巴翹得老高:“人家明明很老了,師尊啊,本姑娘可是從阿林大陸開辟以來就存在的聖竅!”


    “行行行,開辟以來就存在了得了吧。”財仙王彈了彈她的小腦瓜子,“那你怎麽不自稱為‘本老太婆’?”


    他『摸』了『摸』身前的光幕大蛋:“別瞎『操』心了,這個小子會的東西有點駁雜,看來以前所經曆的東西也是有點複雜,我知道你們都說他算是一個正常人。”


    財仙王右手食指扣了扣下巴:“但是他有一個致命的‘小缺點’,這在很多人的心理是不存在的一個缺點。”


    葉妖好奇地問道:“是什麽啊,師尊,難道是他太帥了?”


    某位老仙王扶額。


    “本座說的不是這個,而是因為周『惑』歧這個小子太優秀了。”


    財仙王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周家傳了那位阿林大陸的功法,他的名字絕對不僅僅代表著他們家族的道路選擇,同時也有著警示他的意思,隻是他沒有發現。”


    他眯著眼睛看向了周『惑』歧:“太優秀了,這個缺點,並不是每個人想有就有的,這種缺點別說萬中無一,就算是千萬人中也難出一個。”


    “我猜,現在的周家已經有所察覺了吧,如果他們連這小子的名字都能夠提前預測出來,那麽對於我在阿林大陸的‘某些動作’也應該有所察覺了。”


    “啊?”葉妖瞪大了眼睛,“師尊,那我們豈不是暴『露』了,你不怕以前的對頭來砍了你啊?”


    財仙王無所謂地說道:“本座的對頭早就棋差一招輸給我了,而且我說過了,隻有我的‘某些動作’他們能夠覺察到。”


    “想來他們已經查過我的經曆了吧,直覺還有經驗告訴我。”財仙王拍了拍手掌,“周『惑』歧是和廟祝他們一夥的,而踏山突是另外的人派出來的。”


    “該怎麽辦,那是他們的事情,這就不歸我管了。”


    但是這一次,財仙王似乎猜錯了。


    某個家族的某一個密室,一個麵容剛毅的中年男子看著地上幾具無頭屍體久久不語。


    旁邊的人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他們怕自己開口會打擾到這位男子的思路。


    “那個第一天醜,真的查不出來他是什麽來路麽?”他開口了,“以一個家族十分之一的算術以及預言師的力量,居然沒有查出來?”


    “一切如您所見,老爺。”林姓男子冒了出來,“少爺身邊的那個人確實有點門道,居然連我們周家都不能查出來是什麽來路,這可就有點問題了。”


    “不,我們周家也不是帝國那個可以掌控蒼生的龐然大物。”周老爺搖了搖頭,“我們不能夠小看了天下人,這是家族的訓誡。”


    他歎了口氣:“不過『惑』歧這個小子確實是辦成了一件大事情,居然分分鍾就把困擾家族十數年的事情給解決了。”


    林姓男子接話道:“但是那半卷功法家族傳功師也看過了,雖然說是晦澀難懂,但是組齊了之後估計也不是什麽能夠令人耳目一新的超級功法,頂多是一個基石而已。”


    周老爺走出了密室,抬頭看著天空:“那你們還奢求什麽?才剛剛見了第一次,那位大人物就能夠拿出這種東西,擺明了對『惑』歧的信任以及欣賞,你們到底在奢求什麽?”


    一番話說得林姓男子啞口無言,周老爺又歎了一口氣。


    “老林啊,你也是老人了,陪伴那個孽障多年,難道你沒有察覺出來麽。”周老爺負起雙手,“近幾年,家族的人心已經開始躁動了啊,太過急進了啊。”


    “『惑』歧孩兒,雖然是我的親兒子,也是我們家族的心頭肉,是後輩心中的‘『惑』歧大哥’,但是他首先是周家的人,這個雷,還是要他去扛。”


    “所謂『惑』歧,就是看不清前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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