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蘭閣下,你的選擇呢?”麵不改色地默認了拉羅那聲“陛下”稱唿,白懷特公爵揮了揮手,讓手下給懨懨地完全沒有反抗能力的艾瑞斯戴上力量封印器,然後把目光對準了玖蘭樞。


    當然,就一方麵來說,白懷特公爵對玖蘭樞不太感興趣,畢竟比玖蘭樞強的血族隨手就是一大把,但是考慮到他在魯魯,乃至卡賓心目中的地位,他不得不重視——而另一個方麵來說,這不失為一張控製魯魯,乃至卡賓的皇牌!


    “我的選擇?”玖蘭樞挑眉,目光瞥了眼身後那群手下,內心苦笑:別人的手下,十個倒下七八個,甚至連同主子一同全“滅”,而他的呢??存活了八個,倒下去兩個……嗬嗬,他身邊都成篩子了!!


    所以,他還能有其他選擇嗎?


    白懷特公爵嘴角勾笑,滿意。之後,他略過矮人與血族混血,代表著矮人一族與血族關係,本身又是神匠級別的鍛造大師的艾滋公爵,望向了因為周圍人全軍覆沒而顯得鶴立雞群的奇拉公爵。


    艾滋公爵驀然鬆了口氣。他縮緊了脖子,宛若鵪鶉一般。他知道自己的價值,更知道不管投靠誰,他都沒有太大的危險,當然,也沒有太多的被信任……


    “奇拉賢侄,老夫活了那麽多年,見過無數奇才,但卻沒有一個能夠像賢侄一般耀眼,”白懷特公爵對這個年輕、脾氣古怪的年輕人表示才能上的認可,“老夫的曾孫女對賢侄仰慕已久……”


    “擦!老怪物,”奇拉他滿臉囂張地坐在椅子上,修長的腿毫不客氣地搭上了桌子,腳底直麵白懷特公爵,嘲諷技能大開,“這年頭誰都知道你家除了剛出生的嬰兒是處的外,其他都是公共廁所……你tmd竟然舔完魔族的腳趾頭不擦嘴,就跑到本爵爺這放pi、拉皮條,你當本爵爺是什麽身份……我呸!”正大光明地利用空間係小道具,對著白懷特公爵的臉吐口水。


    全場寂靜——因為壓根沒有想到奇拉的反應,所以當別人反應過來時,奇拉已經嘩嘩嘲諷了一堆。


    “噗……”最先反應過來過來的艾瑞斯,撲哧笑出了聲,對一向不對盤的奇拉點讚。


    “你……你……”因笑聲驚醒,感受著臉頰上那醒目的濃稠液體,白懷特公爵氣得全身戰栗:十萬年了……十萬年來,從來沒有人能夠如此對他,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對他……他要殺了這個家夥!!


    白懷特公爵暴怒。如果是之前,他也許會以大局出發,選擇其他方式報複。但現在,他已經弄死了上任卡賓王,又用藥物和能力弄暈了下任的卡賓王;現在,他還弄倒了所有人反對他的血族;現在,他已經是有著魔族支持,更有著龐大關係網的下任王者……現在,他還有什麽可以擔心,可以害怕,可以畏懼的呢???


    哈哈,他現在是血族之王,王之尊嚴不容玷汙……他要用最殘酷的折磨這個混賬東西,他要讓這個臭小鬼知道,什麽叫做“王者”!


    “艾瑞斯,挑斷他全身的經脈!”但首先,他要讓奇拉發自內心的痛苦。而這個世界上,還有比被自己承認的對象傷害更加痛苦的事情呢??嗬嗬,艾瑞斯那個死小鬼該嘲笑他,也要教訓一頓!


    “我……”不要……


    拒絕的話語退口而出,艾瑞斯第一時間就選擇了拒絕。但他杯具的發現,他的身體卻因為白懷特公爵的命令自動動了起來,同時,他的嘴巴也失去了控製。


    艾瑞斯一步步走向奇拉,他看著奇拉的變臉,看著奇拉被幾個血族按在了地上,驀然覺得心痛:多年來的被比較,多來年因為年紀小而被其他公爵各種使絆子,讓兩人建立了微妙的朋友關係,但現在,兩人卻因為陰謀和白懷特公爵的私yu,被迫相互傷害……他不要……


    艾瑞斯的雙眼不由自主得望向那個曾經與他宣誓,成為夫夫的雙黑男人。他看著他走近自己,又在白懷特公爵挑眉之時,說出更加惡毒的計劃的男人,突然覺得他很陌生。


    下一秒,艾瑞斯手腕上的力量封印器被打開。之後,他的手上被塞入了一把呈菱形,刀身帶著血槽的武器(軍刺)。同時,奇拉的手上也被塞入了一把同樣的武器。


    “有趣~~”白懷特公爵表情矜持,步伐優雅(做作)地走到了魯魯的位置。之後,他抱起了昏迷的魯魯,坐在了魯魯的位置上,卻用把魯魯放在腿上,呈現一種“魯魯跪在地麵上,腦袋靠著他大腿的”順從姿勢——當然,這個姿勢除了滿足他的傲嬌和虛榮心外,還有另一種意思:如果那兩個小鬼急轉風下,突破手下的包圍圈,行刺他的話,那他就瞬間拿魯魯當擋箭牌。這樣,如果魯魯出事,那兇手也不是他,不是嗎??


    而這樣的姿勢後,他的後背,當然是交給他最信任的孫女婿之一:同樣是八大公爵之一的霍恩爾。


    當然,為了表示對新投靠他的拉羅的重視,他把戴著隻有超強空間係能力者才能突破的結界臂環的左側,交給了拉羅。


    然後,所謂的“比賽”開始了。


    奇拉和艾瑞斯被迫交戰。


    交戰途中,奇拉繼續開啟嘲諷技能,順便把大部分技能發揮在了艾瑞斯身上。


    艾瑞斯本來心虛,但隨著奇拉嘲諷技能的開啟,他也怒了……他直接化各種負麵情緒為武力值,對著奇拉一陣亂刺……


    而未來被命名為“軍刺”的武器則非常給力,所以很快,奇拉就全身是血,且血流不止。同時,蘊含強大力量的公爵之血,則讓在場的所有血族一陣激動——簡直像斷藥已久,正處於藥癮發作的癮//君子嗅到藥一般,不由自主,精神恍惚地,完全壓倒白懷特公爵散發的強大威壓地一點點靠近……


    突然,刹那,艾瑞斯的刀尖偏移,直直戳向了不遠處的白懷特公爵。


    白懷特公爵冷笑,單手捏起了魯魯的腦袋,用魯魯的身體擋刀。但下一秒,他卻感覺到了來自後背上的刺痛。


    他瞬間反應過來,想要反擊,結果卻發現自己的行動有些呆滯:藥?


    他愣愣低頭,看到了穿透身體,卻因為快速而還未沾血的刀尖。下一秒,他還未來得及嘲諷兇手“自己刀槍不入”,就被另一把兵器直中胸口心髒……


    “軍刺果然是兇器!”魯魯捏主那隻差一公分就刺入體內的兇器,進而握住了拿著兇器之主人的手腕,之後,行雲流水一般地探向他的胸口,以別人肉眼可見但卻快速無比地拉出了一把刀子,刺向了身後的白懷特公爵……而與此同時,伴隨著他的出聲,金色,不亞於燦爛奪目陽光的眸子緩緩睜開。


    艾瑞斯望著雙目清明,在他反應之前就做出一連串兇殘事情,導致白懷特公爵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的魯魯,一臉呆滯。然後,他習慣性地望向拉羅,期望得到解答……當然下一秒,他就後悔。


    拉羅聳肩,快速抄起自家的寶貝,圓潤地離開兇案現場。


    “嗬……”白懷特公爵看著那一連串的事情,頓時明白這是一個局,但他卻沒太多的擔心:這些小鬼太天真了,活了十萬年的純血種,天注定的血族之王是那麽好殺的嗎?


    不過即使知道這樣的傷對他沒有太大的影響,他還是覺得傷心,因為身後那帶著藥物的刀子,來自他最信任的霍恩爾。


    “霍、恩、爾!”白懷特公爵沉重地叫出了對方的名字,“為、什、麽?”他自負兩家相交九萬年,兩人又相識五萬年,之後,又成為了牢固的聯姻關係;他自負就算全世界的生物都背叛他,但這個他從小看到的家夥卻絕對不會……但現在,這個家夥卻背叛了他,而且還背叛得如此的決裂,如此地莫名其妙地——他可不相信私生活嚴謹地不想血族的霍恩爾和魯魯這個出現隻有短短80幾年的小鬼有什麽親密關係?!


    霍恩爾沒有迴答。


    他隻是拔出了自己的刀子,對著魯魯優雅地欠了身,行了個禮,就走向了躺在地上挺屍中的奇拉,撒解藥。


    白懷特公爵見此,頓時有了霍恩爾是因為奇拉背叛的想法,不爽。


    “大叔,不要吃莫名其妙的醋喲~~”魯魯笑嘻嘻地雙腿分開地坐在了白懷特公爵的腿上,嬌弱地扶著他的肩膀,把玩著插//入他胸口的刀子。


    但隨著魯魯的把玩,白懷特公爵隻覺得胸口陣陣劇痛,痛得他冷汗連連,全身戰栗,快要虛脫……彼時,他終於發現了不對勁:他的傷口的確在愈合,就如平日一般,但是這種愈合的感覺,卻和平日不同——當然,多年來的養尊處優,追溯他上一次受傷,那也是1200多年誅殺上任卡賓王之時。


    “原來老頭子的確是你下的手!”笑容依舊,但魯魯那修長,指尖尖銳的可以撕裂任何事物的手指,輕輕拂過白懷特公爵那張大概隻有30左右歲數的英俊臉蛋,帶起五條血痕……


    之後,他捧著白懷特公爵的臉,細細品嚐那血色……


    金色的柔軟發絲因為近距離而拂過因為疼痛而敏感無比的皮膚,金色的耀眼專注得望著自己……


    深唿吸,薩斯一族特有的生命芳香撲鼻而來,接著,是夾雜在生命芳香中的純潔氣息……嗬嗬,這是純血種的處子(大霧)所特有的芳香……


    白懷特公爵被這頂級的美貌與頂級的氣息刺激得淨勝恍惚,他看著近在咫尺的美麗,突然覺得十分饑渴——十萬年來,他第一次有饑渴感。


    十萬年來,他經曆無數,除了王位,他對一切都沒有興趣……曾經,他以為自己不正常,但現在,當懷抱著這個剛剛算計自己的小鬼時,他卻產生一種連靈魂都戰栗,都為之疼痛的渴望……他想要抱這個小鬼,他要狠狠占有這個小鬼……他要……下一秒,他感覺到了疼痛:小鬼咬住了他的脖頸,這個名為魯魯的小鬼在吸食他的血液……


    “嗬嗬……”吸吧吸吧……


    白懷特公爵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血族力量越強大,血液中蘊含地能量就越強……而越強的能量,則帶著有越強烈的迷幻效果……嗬嗬,隻要吸食一口,這個小鬼就再也無法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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