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在麻花辮男人身邊的下屬，一時搞不清楚明白大人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不料，正在這些下屬們疑惑的時候，他們的大人又發話了：“他不是人，是菩薩！”
這話一說出來，眾下屬們方才明白他們大人之前說話，原來隻說了一半。
對於他們大人的這一說法，下屬們無不讚同。
——要知道，他們一連在平洲趕了也有兩三天的路，這兩三天，他們見了平洲各處的景象，還覺得腳踩在雲端，深一腳淺一腳的，像是在做夢……
畢竟平洲之外的百姓，日子過得並不是十分好。
就連生活在京師的百姓，也沒有平洲的百姓過得這樣自在。
平洲的繁華，倒隱隱與他們來中原之前，純族之人統治的朝代……有點兒想象。
——當年，他們是羨慕中原的富庶，才揮師南下的啊。
不承想，這麽多年過去，他們的日子是好過了。
可是中原，早已經不複昔日的繁華——
——隻剩下哀鴻遍野……
男人有些意興闌珊地想著，揮去了頭腦中的念頭。
隻不過，待得他看到周圍的百姓，又不由得想到：
不承想，這麽多年過去，他們遊牧民族明明有著極高的地位，最後，能夠呈現往日裏繁華的，依舊是一個純族之人……
…………
男人衝身邊的人道：“咱們暫且先別去平洲其他的州縣了，直接去往平洲的首府臨堯城吧。本官忍不住想要見一見這趙端，好好地嘉賞他一番。”
眾下屬都諾諾應道：“是。”
…………
當然了，男人之所以這麽急趕往臨堯城，嘉賞趙端是一個。
另一個……才是男人此行去往臨堯城的主要目的。
為著那個目的，男人已經私下裏派了一隊人秘密前往臨堯城。
——早在他出京師的時候，那隊人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京師。
不是大搖大擺，假借著護送他的名義。
而是在暗夜之中，避開了京師所有人的耳目，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鐵木家的嫡係向來沒有庸才。
庸才早在一開始露出端倪的時候，就被家主溺死了。
因為鐵木家的嫡係，關乎著整個鐵木家族的命脈。
若是嫡係中出了一個庸才，家族傾盡資源地培養，到頭來等他站到高位了，也很容易被人算計，招引來滅族、甚至是滅國的災禍。
養庸才還不如養畜牲。
如果他是庶子旁支的話，庸才也就庸才，反正成不了什麽事。
到時候把他打發得遠遠的就是了。
但身為嫡係，就算他人再蠢，也有被旁人支使著奪權的可能。
鐵木家的家主，具有絕對的權威。
因此，不可能留下隱患。
如果不能夠成為對家族有用的人，反而會成為別人撬開鐵木家的一個洞口，那麽，這個人是會在一開始就要被除去的。
而隻要是聰明的，有頭腦的，對鐵木家族有用的子嗣，都會得到鐵木家的庇護。
得到鐵木家承認的嫡係，是受到鐵木家長輩的庇護的。
也就是說，隻要不是庸才，鐵木家族的人，都會庇護這個小輩成長。
鐵木家的長輩，也不會在他們年幼的時候，就判定他們其中的哪一個，將來會成為鐵木家的家主。
想要成為鐵木家的家主，必須是所有小輩當中，最優秀的人。
——在家裏麵，他能夠鎮得住同一輩的弟兄，在朝廷裏麵，他才能夠鎮得住滿朝的文武。
鐵木家族的地位太高了。
皇帝和朝臣都不待見他們。
而如果沒有鐵木家族的人，百年來一直在堅持著昔日武皇帝和聖武皇帝建朝的初衷，在朝中撐著，亡朝隻怕早就滅亡了。
他們的位置太過於重要，隻有優秀的兒孫輩，才能夠擔得住這副擔子，在朝中站穩腳跟。
…………
當然了，單靠一個鐵木家的家主，讓他一個人撐起一個家族、撐起一個朝堂，其實是很困難的。
因而，但凡是得到了長輩們承認的嫡係，哪怕他們中隻有一個人，能夠最終成為家主。
這些嫡係子孫之間，也不能夠相互殘殺。
他們受家族中的長輩，同等的重視和保護。
——曾經，鐵木家的某一代，一個嫡係子孫暗地裏殺了另一個嫡係子孫，後來這件事情敗露了，殺人的嫡係子孫，被鐵木家的家主，用斷裂的鐵環穿透了腮部，剁掉了手腳。
然後，鐵木家的家主，讓同一輩的嫡係子孫，庶子庶孫，一人從恭桶裏麵，舀了一勺shi喂到了殺人者的嘴裏。
因為鐵環穿透了腮部，那人根本掙紮不得。
滿臉混著血和shi，當真是悲慘至極。
可是，這還沒完。
後來那個人又被綁到了鐵木家小輩們的訓練場地，被家主和鐵木家族的長輩，輪流著，一刀一刀地淩遲處死。
動刀子的人包括那個殺人者的父親，也包括那個被殺者的父親。
兩人愣是一滴眼淚都沒有流。
——不同的是，那殺人者的父親，在行刑的時候，雙手微微地顫抖著。
而被殺者的父親，則是滿眼的恨意……
受刑的人從下午一直哀嚎到第二天早上，才斷了氣。
而整個過程中，鐵木家的人，無一人離場，全部都目睹了整個過程。
——於是，自此之後，鐵木家的人，再也沒有對家族之人出手的了。
…………
總之，鐵木家內部，是十分的團結。
而且，因為光一個鐵木家族的人，撐著朝堂，那也是不夠的。
因此，鐵木家族的人，才會去招攬外麵有才識的門生。
並且，一旦拜入鐵木家族，成了鐵木家族的門生，他們便得到了鐵木家族的庇護。
又因為，一般遊牧貴族，他們都有自己的家族，鐵木家的人若是收了遊牧貴族中的小輩，那就連同著那個小輩背後的家族，他們也要照看一二。
這樣很不劃算。
因而，鐵木家族的人，一般隻會收純族之人。
純族之人雖然也有家族，但亡朝，畢竟是遊牧貴族的天下。
而他們鐵木家，又以公正無私著稱，難道會因為他們一個卑賤的小民，去改變他們的原則？
所以，即使是純族之人背後的家族，得了鐵木家族的一絲庇護，他們也不敢太過放肆。
不像遊牧貴族，他們自己本身，就能掀起好多的風浪……
…………
鐵木長淵依旨離開了京師——
——可鐵木長淵，是當真不知道皇帝的心思嗎？
不料，正在這些下屬們疑惑的時候，他們的大人又發話了：“他不是人，是菩薩！”
這話一說出來，眾下屬們方才明白他們大人之前說話，原來隻說了一半。
對於他們大人的這一說法，下屬們無不讚同。
——要知道，他們一連在平洲趕了也有兩三天的路，這兩三天，他們見了平洲各處的景象，還覺得腳踩在雲端，深一腳淺一腳的，像是在做夢……
畢竟平洲之外的百姓，日子過得並不是十分好。
就連生活在京師的百姓，也沒有平洲的百姓過得這樣自在。
平洲的繁華，倒隱隱與他們來中原之前，純族之人統治的朝代……有點兒想象。
——當年，他們是羨慕中原的富庶，才揮師南下的啊。
不承想，這麽多年過去，他們的日子是好過了。
可是中原，早已經不複昔日的繁華——
——隻剩下哀鴻遍野……
男人有些意興闌珊地想著，揮去了頭腦中的念頭。
隻不過，待得他看到周圍的百姓，又不由得想到：
不承想，這麽多年過去，他們遊牧民族明明有著極高的地位，最後，能夠呈現往日裏繁華的，依舊是一個純族之人……
…………
男人衝身邊的人道：“咱們暫且先別去平洲其他的州縣了，直接去往平洲的首府臨堯城吧。本官忍不住想要見一見這趙端，好好地嘉賞他一番。”
眾下屬都諾諾應道：“是。”
…………
當然了，男人之所以這麽急趕往臨堯城，嘉賞趙端是一個。
另一個……才是男人此行去往臨堯城的主要目的。
為著那個目的，男人已經私下裏派了一隊人秘密前往臨堯城。
——早在他出京師的時候，那隊人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京師。
不是大搖大擺，假借著護送他的名義。
而是在暗夜之中，避開了京師所有人的耳目，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鐵木家的嫡係向來沒有庸才。
庸才早在一開始露出端倪的時候，就被家主溺死了。
因為鐵木家的嫡係，關乎著整個鐵木家族的命脈。
若是嫡係中出了一個庸才，家族傾盡資源地培養，到頭來等他站到高位了，也很容易被人算計，招引來滅族、甚至是滅國的災禍。
養庸才還不如養畜牲。
如果他是庶子旁支的話，庸才也就庸才，反正成不了什麽事。
到時候把他打發得遠遠的就是了。
但身為嫡係，就算他人再蠢，也有被旁人支使著奪權的可能。
鐵木家的家主，具有絕對的權威。
因此，不可能留下隱患。
如果不能夠成為對家族有用的人，反而會成為別人撬開鐵木家的一個洞口，那麽，這個人是會在一開始就要被除去的。
而隻要是聰明的，有頭腦的，對鐵木家族有用的子嗣，都會得到鐵木家的庇護。
得到鐵木家承認的嫡係，是受到鐵木家長輩的庇護的。
也就是說，隻要不是庸才，鐵木家族的人，都會庇護這個小輩成長。
鐵木家的長輩，也不會在他們年幼的時候，就判定他們其中的哪一個，將來會成為鐵木家的家主。
想要成為鐵木家的家主，必須是所有小輩當中，最優秀的人。
——在家裏麵，他能夠鎮得住同一輩的弟兄，在朝廷裏麵，他才能夠鎮得住滿朝的文武。
鐵木家族的地位太高了。
皇帝和朝臣都不待見他們。
而如果沒有鐵木家族的人，百年來一直在堅持著昔日武皇帝和聖武皇帝建朝的初衷，在朝中撐著，亡朝隻怕早就滅亡了。
他們的位置太過於重要，隻有優秀的兒孫輩，才能夠擔得住這副擔子，在朝中站穩腳跟。
…………
當然了，單靠一個鐵木家的家主，讓他一個人撐起一個家族、撐起一個朝堂，其實是很困難的。
因而，但凡是得到了長輩們承認的嫡係，哪怕他們中隻有一個人，能夠最終成為家主。
這些嫡係子孫之間，也不能夠相互殘殺。
他們受家族中的長輩，同等的重視和保護。
——曾經，鐵木家的某一代，一個嫡係子孫暗地裏殺了另一個嫡係子孫，後來這件事情敗露了，殺人的嫡係子孫，被鐵木家的家主，用斷裂的鐵環穿透了腮部，剁掉了手腳。
然後，鐵木家的家主，讓同一輩的嫡係子孫，庶子庶孫，一人從恭桶裏麵，舀了一勺shi喂到了殺人者的嘴裏。
因為鐵環穿透了腮部，那人根本掙紮不得。
滿臉混著血和shi，當真是悲慘至極。
可是，這還沒完。
後來那個人又被綁到了鐵木家小輩們的訓練場地，被家主和鐵木家族的長輩，輪流著，一刀一刀地淩遲處死。
動刀子的人包括那個殺人者的父親，也包括那個被殺者的父親。
兩人愣是一滴眼淚都沒有流。
——不同的是，那殺人者的父親，在行刑的時候，雙手微微地顫抖著。
而被殺者的父親，則是滿眼的恨意……
受刑的人從下午一直哀嚎到第二天早上，才斷了氣。
而整個過程中，鐵木家的人，無一人離場，全部都目睹了整個過程。
——於是，自此之後，鐵木家的人，再也沒有對家族之人出手的了。
…………
總之，鐵木家內部，是十分的團結。
而且，因為光一個鐵木家族的人，撐著朝堂，那也是不夠的。
因此，鐵木家族的人，才會去招攬外麵有才識的門生。
並且，一旦拜入鐵木家族，成了鐵木家族的門生，他們便得到了鐵木家族的庇護。
又因為，一般遊牧貴族，他們都有自己的家族，鐵木家的人若是收了遊牧貴族中的小輩，那就連同著那個小輩背後的家族，他們也要照看一二。
這樣很不劃算。
因而，鐵木家族的人，一般隻會收純族之人。
純族之人雖然也有家族，但亡朝，畢竟是遊牧貴族的天下。
而他們鐵木家，又以公正無私著稱，難道會因為他們一個卑賤的小民，去改變他們的原則？
所以，即使是純族之人背後的家族，得了鐵木家族的一絲庇護，他們也不敢太過放肆。
不像遊牧貴族，他們自己本身，就能掀起好多的風浪……
…………
鐵木長淵依旨離開了京師——
——可鐵木長淵，是當真不知道皇帝的心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