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崇苼緩了好一會，終於開始向鈴鐺和小六講解分析報告上的內容以及他自己的考慮。雖然他倆聽不太懂，但也在認真地聽著。
“就是說關鍵在小麻雀身上。”小六為應崇苼打氣道道，“等她再恢複一些，或許就能修正這些問題了。”
鈴鐺點點頭，也一同勸道：“報告上的事不是還沒有出現嗎？咱們還有時間。再說如果拿掉的話，將來還能不能再懷上都不一定。”
應崇苼聽懂了鈴鐺的潛台詞。就算能夠再懷上，那個孩子也不是普通人了。它一出生就注定成為死亡眷屬，並且會因為刑樂的離開和應崇苼一同死去。到時候會給貝絲造成更嚴重的打擊，搞不好連活下去的念想都沒有了。
應崇苼握著貝絲的手思忖了很久，同意再觀察看看。
小六保證道：“我會努力教導小麻雀的。你看她今天的表現，簡直就是奇跡！我相信她一定能再創造一次奇跡！”
鈴鐺摸了摸懷中小禦禮稚嫩的小臉，也對自己創造的神明多了幾分信心。“他們會出現在這裏一定不是偶然。也許他們就是為了創造奇跡而來的。”他頓了頓，“或許是這個世界召喚了他們也說不定。”
“不！”應崇苼的雙眸中恢複了一些神采，他正色道，“為何他們的能力可以在這個世界使用？法則體係不是你獨創的嗎？說不定兩個世界的規則是一樣的。法則體係它本身就存在……你隻是把它寫了出來。”
鈴鐺聞言，眼睛越瞪越大。按這個思路推導下去，也許不僅是法則之力，那個世界的一切都與鈴鐺和貝絲無關。
應崇苼抬起頭來，眼神更清明了一些：“也許你隻是個記錄者，而不是創造者。”
鈴鐺愣住了，他扶著額頭靠在牆上，腦中一片混亂。他感覺自己好像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卻又什麽都沒有想起來。
從前就困擾他的疑問再次占據了他的腦海——為什麽偏偏是我呢？——他在腦中質問自己——芸芸眾生之中，為什麽偏偏是他成為了世界與世界的連接點？僅僅是因為露娜創造了他嗎？
就像刑樂和小六突然被召喚來了這個世界，禦禮和離染也來了，還剛好重啟失憶。以及他能想到的很多事，都太過巧合了。以前他認為是因為世界的運轉受到露娜的控製。那現在呢？露娜已經沒有在幹預了呀！那現在的意外又是誰造成的？
“你說得對。”鈴鐺舒了口氣，“也許我隻是個記錄者。”認可了這種猜測的他感覺心裏好受了一些。如果當真如此，那麽他就和他製造的那些悲劇無關了。這樣卡薩的孩子就不再是因他的劇情設定而死，而是他們原本就……
“你們想多了吧？”小六的聲音拉迴了兩人神遊的腦子，“咱們不久前才掙脫了人設的束縛。你們怎麽能因為一件事就把以前發生的一切都推翻了呢？何況法則之力我們不是一直能用嗎？小麻雀和小老虎也能用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鈴鐺想解釋但他沒有，他撓了撓頭，道：“總之…現在當務之急是盡快讓小麻雀恢複。小六你有幾分把握？”
小六想了想：“她已經上道了，而且她已經能說話，交流起來更方便了。我看還是有希望的。”她看向應崇苼，“你要振作！要相信奇跡！”
應崇苼看看沉睡的刑樂，又看看睡成一團的兩個小神明，眼中多了一絲信心，對小六懇求道：“那就拜托你了！”
小六重重地點了點頭。
米奇幫應崇苼搬來了一張治療床，把刑樂挪到了床上。
他輕聲問道：“他要多久才能醒？”
應崇苼沉吟了幾秒，答道：“他的意識可能已經醒了，但身體仍在休息。”
米奇給刑樂蓋上被子：“那就好，我還擔心他會睡上十天半個月，想著要不要給他插管。”
應崇苼搖搖頭：“應該不至於，他餓上十天半個月都不會有事。”
“那兩個小朋友呢？”米奇問道。
應崇苼答道：“有鈴鐺看著應該沒問題。他知道怎麽照顧他們。不過…可能要麻煩你們給他送下飯。他不大可能到客廳去了。”
於是接下來三天，鈴鐺的飯菜都是米奇親自送去的。他仍記得要教導鈴鐺的事，並沒有因為孩子們陷入沉睡而耽誤進度。
鈴鐺知道孩子們的身份恐怕是瞞不住了，便主動透露了一些信息：“他們確實是那個世界的人，而且是小六家的親戚。不知道穿越的時候出了什麽意外，竟然變成了小孩子。”
米奇笑著摸摸鼻子，好奇地瞅著睡得正香的孩子們，輕聲問道：“難不成是時光迴溯？”
鈴鐺點點頭：“他們家族確實有這種能力。弱小的時候就變小，恢複了之後就便大。”
“這麽神奇？”米奇的眼中多了幾分驚詫。“還能返老還童？”
鈴鐺戳了戳小禦禮的小臉：“是呀，所以可以趁著他們還小多欺負一下。不過……這兩小鬼是他們家族裏最記仇的兩個。”
“哦？”米奇趁機引導鈴鐺多透露一些信息，“有多記仇？”
鈴鐺猜到米奇在套他話，但他覺得有些內容就算透露給米奇知道似乎也沒什麽問題。
“他們倆以前是兩個敵對國家的領袖。因為他倆的糾葛，讓兩個國家打個沒完。”他想起米奇知道那個世界是比較和平的，便補充道：“並不是什麽大國，其它國都是看熱鬧的心態，總覺得打不到他們那去，就坐山觀虎鬥。到最後他倆也沒鬥出個結果來，誰也弄不死誰。”
米奇歪了歪腦袋：“他們現在相處得倒是還好。”
鈴鐺輕笑：“現在失憶了嘛，都想不起來了。而且他們本來就相互喜歡，偏偏誰都拉不下臉退讓一步。何況他們後來也相互諒解了對方，重歸於好了。”
突然，鈴鐺想起了剛才自己怎麽也想不起來的那件事——禦禮肚子裏的孩子哪裏去了？難道因為重啟而整沒了？那祂們恢複記憶後可不得大鬧一場？
“就是說關鍵在小麻雀身上。”小六為應崇苼打氣道道，“等她再恢複一些，或許就能修正這些問題了。”
鈴鐺點點頭，也一同勸道：“報告上的事不是還沒有出現嗎？咱們還有時間。再說如果拿掉的話，將來還能不能再懷上都不一定。”
應崇苼聽懂了鈴鐺的潛台詞。就算能夠再懷上，那個孩子也不是普通人了。它一出生就注定成為死亡眷屬，並且會因為刑樂的離開和應崇苼一同死去。到時候會給貝絲造成更嚴重的打擊，搞不好連活下去的念想都沒有了。
應崇苼握著貝絲的手思忖了很久，同意再觀察看看。
小六保證道：“我會努力教導小麻雀的。你看她今天的表現，簡直就是奇跡！我相信她一定能再創造一次奇跡！”
鈴鐺摸了摸懷中小禦禮稚嫩的小臉，也對自己創造的神明多了幾分信心。“他們會出現在這裏一定不是偶然。也許他們就是為了創造奇跡而來的。”他頓了頓，“或許是這個世界召喚了他們也說不定。”
“不！”應崇苼的雙眸中恢複了一些神采，他正色道，“為何他們的能力可以在這個世界使用？法則體係不是你獨創的嗎？說不定兩個世界的規則是一樣的。法則體係它本身就存在……你隻是把它寫了出來。”
鈴鐺聞言，眼睛越瞪越大。按這個思路推導下去，也許不僅是法則之力，那個世界的一切都與鈴鐺和貝絲無關。
應崇苼抬起頭來，眼神更清明了一些：“也許你隻是個記錄者，而不是創造者。”
鈴鐺愣住了，他扶著額頭靠在牆上，腦中一片混亂。他感覺自己好像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卻又什麽都沒有想起來。
從前就困擾他的疑問再次占據了他的腦海——為什麽偏偏是我呢？——他在腦中質問自己——芸芸眾生之中，為什麽偏偏是他成為了世界與世界的連接點？僅僅是因為露娜創造了他嗎？
就像刑樂和小六突然被召喚來了這個世界，禦禮和離染也來了，還剛好重啟失憶。以及他能想到的很多事，都太過巧合了。以前他認為是因為世界的運轉受到露娜的控製。那現在呢？露娜已經沒有在幹預了呀！那現在的意外又是誰造成的？
“你說得對。”鈴鐺舒了口氣，“也許我隻是個記錄者。”認可了這種猜測的他感覺心裏好受了一些。如果當真如此，那麽他就和他製造的那些悲劇無關了。這樣卡薩的孩子就不再是因他的劇情設定而死，而是他們原本就……
“你們想多了吧？”小六的聲音拉迴了兩人神遊的腦子，“咱們不久前才掙脫了人設的束縛。你們怎麽能因為一件事就把以前發生的一切都推翻了呢？何況法則之力我們不是一直能用嗎？小麻雀和小老虎也能用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鈴鐺想解釋但他沒有，他撓了撓頭，道：“總之…現在當務之急是盡快讓小麻雀恢複。小六你有幾分把握？”
小六想了想：“她已經上道了，而且她已經能說話，交流起來更方便了。我看還是有希望的。”她看向應崇苼，“你要振作！要相信奇跡！”
應崇苼看看沉睡的刑樂，又看看睡成一團的兩個小神明，眼中多了一絲信心，對小六懇求道：“那就拜托你了！”
小六重重地點了點頭。
米奇幫應崇苼搬來了一張治療床，把刑樂挪到了床上。
他輕聲問道：“他要多久才能醒？”
應崇苼沉吟了幾秒，答道：“他的意識可能已經醒了，但身體仍在休息。”
米奇給刑樂蓋上被子：“那就好，我還擔心他會睡上十天半個月，想著要不要給他插管。”
應崇苼搖搖頭：“應該不至於，他餓上十天半個月都不會有事。”
“那兩個小朋友呢？”米奇問道。
應崇苼答道：“有鈴鐺看著應該沒問題。他知道怎麽照顧他們。不過…可能要麻煩你們給他送下飯。他不大可能到客廳去了。”
於是接下來三天，鈴鐺的飯菜都是米奇親自送去的。他仍記得要教導鈴鐺的事，並沒有因為孩子們陷入沉睡而耽誤進度。
鈴鐺知道孩子們的身份恐怕是瞞不住了，便主動透露了一些信息：“他們確實是那個世界的人，而且是小六家的親戚。不知道穿越的時候出了什麽意外，竟然變成了小孩子。”
米奇笑著摸摸鼻子，好奇地瞅著睡得正香的孩子們，輕聲問道：“難不成是時光迴溯？”
鈴鐺點點頭：“他們家族確實有這種能力。弱小的時候就變小，恢複了之後就便大。”
“這麽神奇？”米奇的眼中多了幾分驚詫。“還能返老還童？”
鈴鐺戳了戳小禦禮的小臉：“是呀，所以可以趁著他們還小多欺負一下。不過……這兩小鬼是他們家族裏最記仇的兩個。”
“哦？”米奇趁機引導鈴鐺多透露一些信息，“有多記仇？”
鈴鐺猜到米奇在套他話，但他覺得有些內容就算透露給米奇知道似乎也沒什麽問題。
“他們倆以前是兩個敵對國家的領袖。因為他倆的糾葛，讓兩個國家打個沒完。”他想起米奇知道那個世界是比較和平的，便補充道：“並不是什麽大國，其它國都是看熱鬧的心態，總覺得打不到他們那去，就坐山觀虎鬥。到最後他倆也沒鬥出個結果來，誰也弄不死誰。”
米奇歪了歪腦袋：“他們現在相處得倒是還好。”
鈴鐺輕笑：“現在失憶了嘛，都想不起來了。而且他們本來就相互喜歡，偏偏誰都拉不下臉退讓一步。何況他們後來也相互諒解了對方，重歸於好了。”
突然，鈴鐺想起了剛才自己怎麽也想不起來的那件事——禦禮肚子裏的孩子哪裏去了？難道因為重啟而整沒了？那祂們恢複記憶後可不得大鬧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