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捂著嘴笑:“離染跑了麽?”


    刑樂:“沒跑。神族的溫度感知較弱,不懼熱寒。水燒至沸騰也不過一百度,對他能有什麽影響?”


    小六:“禦禮難道不知道麽?”


    刑樂:“當然是知道的。”


    小六:“那祂還用鍋子煮呀?”


    刑樂:“祂若是真有殺意,離染早就被捅死了。”


    小六捧著臉:“所以…祂們算是一塊過了青花節?”


    刑樂:“那天要是離染不送上門,恐怕禦禮也會去找他吧。如果不是雙方都不肯坦率,他們也不至於相互折磨了這麽久。”


    小六:“那時候你知道禦禮喜歡離染麽?”


    刑樂:“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神族不懼熱寒,祂把我丟下鍋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要死了。”


    小六捂著嘴笑個不停,她難以想象刑樂驚慌失措的模樣。


    “離染醒了麽?”


    刑樂:“被禦禮這麽折騰,當然是醒了。雖然離染有抗力,但他那時候還沒有憑依的龍身,用的是我的身體,抗力有限,被煮了一會就開始難受了。”


    小六:“禦禮開心了吧?”


    刑樂:“禦禮嚇壞了,直接跳到鍋裏把他拉了出來,丟到了冰水裏降溫。祂倒是不怕冷呐,同甘共苦地陪著離染一起泡,以為把溫度降下來就沒事了,可我的身體哪受得住這忽冷忽熱的折騰,不出我所料病倒了。”


    小六:“禦禮著急了吧?”


    刑樂:“祂著急,又不肯承認。拿著藥騙離染說是能改變性別的藥,等離染變成女子後就把他囚禁了當仆人的蛇奴。離染哪肯呐?拚命地掙紮想要離開,奈何被禦禮抑製住,藥還是被灌了下去。”


    小六忍不住笑了:“他還真信了?真的有這種藥嗎?”


    刑樂:“真的有。”


    小六驚訝極了:“怎麽做到的?精靈的科技有這麽發達嗎?”


    刑樂:“當年神族用融界來創造生命,龍族和精靈知道這個東西,但他們都用不了。”


    小六:“那禦禮的藥從哪裏來的?”


    刑樂:“那就是治療冷熱症的藥,禦禮要是真想折騰他,他哪有掙紮的時間?早就在晚上醉酒時就被灌了。”


    小六:“禦禮就沒有想過反攻嗎?”


    刑樂迴憶了一下,搖搖頭:“好像還真沒有過。”


    小六:“後來呢?怎麽樣了?禦禮放了他麽?”


    刑樂:“離染也不是傻子,藥喝下去後就真相大白了。你覺得離染還想走嗎?”


    小六:“他就賴著不走了?”


    刑樂:“要是能安安分分呆下去估計就大團圓結局了,可離染是能安安分分的性格嗎?他那針尖一樣大的心眼和泥巴地裏的自尊,注定了他們的悲劇。”


    小六:“他又作什麽死了?”


    刑樂:“他想要知道禦禮到底是怎麽想的,就撩撥起禦禮的侍從來。如果禦禮吃醋了,就說明禦禮是喜歡自己的。”


    小六歎著氣搖頭:“完了,我已經預感到他的花式死法了。”


    刑樂:“禦禮氣壞了,但祂不願意被離染看出來,就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還把一堆侍從送到他身邊要求他在自己麵前和別人翻雲覆雨。”


    小六唏噓不已:“這是往作死的路上一去不複返呐…”


    刑樂:“不僅如此,祂還選了幾位最好看的侍從當麵演了起來。離染氣炸了,大罵祂是龍biǎo。”


    小六:“他們就不能坦白一些嗎?拐彎抹角地把自己往死裏整…”


    刑樂歎了口氣:“離染把禦禮的侍從都殺了,和禦禮打了起來。可祂不像禦禮一樣有侍從供養,反被禦禮吊打。禦禮留了餘地沒下死手,也許祂那一世是真的想跟離染和解的,可惜離染太不解風情了。”


    小六幸災樂禍地問道:“他死了嗎?”


    刑樂:“他不肯停手,禦禮自然也不敢停,於是離染受了重傷,陷入了沉眠。禦禮嘴上說著難聽的話,雙手很老實地把離染撿迴去供養著。”


    小六:“這下離染應該懂了吧?”


    刑樂:“哦不,那個傻子認為禦禮是在圈禁侮辱他。”


    小六:“禦禮是有多瞎才能看上他呀?”


    刑樂揉了揉皺起的眉頭,深深地歎了口氣:“禦禮也好不到哪裏去。離染養傷時間,祂就跟得了瘋病一樣在離染麵前尋歡作樂,仿佛不把離染當場氣死都不會放過他。”


    小六:“離染氣死了嗎?”


    刑樂:“如果氣死了也就沒有後麵的事了。”


    小六:“他是怎麽忍過去的呀?”


    刑樂:“除了日常作作死,禦禮對離染還是挺好的。”


    小六:“怎麽個好法?”


    刑樂:“一臉嫌棄地給他準備吃的,口吐惡言親手喂他,一邊嘲諷一邊給他療傷,明明想陪他一起過夜,非要拉上幾個侍從。”


    小六捂著臉笑個不停:“這是教科書式的傲嬌呀,離染看不出來嗎?”


    刑樂:“他當然看不出來,還覺得禦禮是故意讓他難看,換著法子羞辱他。”


    小六:“他是用腳趾頭看的嗎?”


    刑樂:“恐怕是用鞋底看的吧。”


    小六:“他為什麽不走呢?神族不是能使用玄門嗎?”


    刑樂:“是呀,一邊被禦禮氣得要死,一邊死皮賴臉地不肯走,就是這麽糾結。”


    小六笑個不停:“禦禮也看不出來呀?”


    刑樂:“看出來了又能怎樣,離染會承認嗎?禦禮會坦白嗎?誰也不願意退後一步,都以為自己在自作多情。”


    小六:“阿寧呢?不來救他麽?”


    刑樂:“那邊在風風光光的辦婚禮呢,哪有空管這邊的事。”


    小六這才想起艾維說的婚禮:“很壯觀吧?”


    刑樂:“當時離染被禦禮圈養,我沒有看到那場世紀婚禮。南封是個很注重儀式感的國家,婚禮想必一定很壯觀吧。”


    小六遺憾道:“離染這個吃白食的,都沒有給禦禮辦個婚禮。”


    刑樂:“他顧著自己悲春傷秋,從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小六:“禦禮真可憐。”


    刑樂:“他可能覺得神族的那個儀式就是婚禮。”


    小六不解地看向刑樂:“儀式?”


    刑樂:“神族也有祂們的結緣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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