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本治無語地看向徐釀釀,他知道小侄女被他逮著,心裏很不爽,隻能任由她給自己扣上一口又一口莫須有的黑鍋,隻求她不要惹出更大的麻煩。


    徐本治拿出一張照片:“你說的備胎是不是就是這個男人?”


    小護士看了眼,連忙點頭。“就是他,心機婊出院那天,他來晚了一步,錯過了。他抱著那女人躺過的床哭得那叫一個慘哪,跟死了爸爸似的。”


    “是的,他父親確實剛過世。”徐本治問道,“他平日裏有提過他父親的事情嗎?”


    小護士氣憤地點點頭:“有!天天說!”


    徐本治:“說了什麽?”


    小護士:“說他家老頭沒有其他繼承人,死後他家那房子一定是他的。”


    徐本治:“還說了什麽?”


    小護士:“後來他家老頭真的死了,他天天來跟心機婊報喜。其實那女人在他走後,跟我們吐槽說那房子根本不值錢,地處的那個破爛老區,鬼才會住那裏的房子。”


    徐本治無奈的笑了。


    他調查了一下,不少體製裏大領導的親戚都住在那。他們覺得有泰山北鬥坐鎮的地方,比哪都安全。


    當然,也有一定的心理因素。普通人不懂獵魔師那些玄乎的東西,認為邊境觀察辦兩代領導都住的地方,肯定是什麽風水寶地。


    雖然小區樓價一直被“壓著”,但它的待遇卻是全市裏最好的。路上破了個小坑都能一天之內修好,足見這裏住了多少惹不起的關係戶。


    若不是他看上那家剛死了人,早就賣出去了,還能輪得到他?


    徐本治:“我們懷疑他有可能殺死了他父親,你能想到什麽可疑的線索嗎?”


    小護士大吃一驚,麵色凝重起來,撐著腦袋冥思苦想。


    徐本治等了她十分鍾,除了曹先勇說過非常希望曹衛國早點死的話,她並沒有說出什麽有用的信息。


    徐本治把魂絲探入她體內,校對了一下她提供的信息的真實性後,抽迴魂絲,帶著徐釀釀離開了。


    徐釀釀跟在後麵,不滿地吹了個泡泡。“我懷疑曹先勇就是兇手!”


    徐本治:“他的記憶被修改過,現在抓他也沒用,隻會打草驚蛇,把真兇嚇跑。”


    徐釀釀:“你咋就不信我呢?這很明顯就是他給他家老頭喂了黃金肉,然後把他殺了呀,現場又沒有其他人類的腳印。”


    徐本治:“我們麵對的可不隻是人類。”


    徐釀釀憤憤不平地說道:“這種連自己老子都坑的人,就應該抓起來處理掉!敗類!渣渣!不孝子!賤人!……”


    徐本治開著組裏公用的車,聽著徐釀釀罵了一路。他這侄女從小就跟個小太妹似的,說一句頂十句,怎麽管都管不好。


    徐爺把錯怪在了她爸媽頭上。


    “咱們家不存在肥水不流外人田這種說法,幹嘛要自產自銷,把機會留給陸家人不好嗎?”


    然而徐釀釀的爸媽不以為意,因為他們發現女兒很爭氣地擁有“融界”體質,史無前例地隔代繼承了外祖家的能力。


    外人田的肥水都流到自己家了,能不開心嗎?所以最近備受重視的她越來越放肆了,連徐本治都敢招惹了。


    徐本治想起陸天擇,也就原諒了徐釀釀的小脾氣。雖然陸天擇很容易炸,但他保留了身為人類嫉惡如仇的血性。


    徐本治認為這是很珍貴的東西,因此這些年不管陸天擇怎麽作,他都不願意抹去他最真摯的人性。


    下一個要去的地方是“男友”李一生的家。


    李一生的老婆王留芳在聽完徐本治的解釋後,當著他們的麵拿起皮帶狠狠地鞭打她的丈夫。


    原來李一生是入贅到王留芳家的,他在家裏受氣,就在外麵假裝有錢人包養了女大學生趙媛媛。那間豪宅確實是租的,他騙王留芳說親戚家孩子需要錢上補習班,王留芳不給他就鬧脾氣,隻好給他了。


    李一生說,他原本隻是想玩玩,得知趙媛媛病重的時候他就提出了分手,準備從此收心,就連租的房子都退掉了。


    王留芳卻拿出了李一生說謊的證據,他不但沒想過安分,還企圖換一個處女試試。


    李一生拚命辯解,說趙媛媛奇跡般的好了,看在趙媛媛為他墮過三次胎的份上,李一生才決定再包養一段時間,等她情緒穩定一點再分手。


    後來他知道了“備胎”曹先勇的事情,以劈腿為由名正言順地跟她提了分手。不管她怎麽解釋,他都沒有搭理她,還當著她的麵再一次退了房子,她這才知道房子不是他的。


    他想不到這女人居然死了,還死在了他剛退的房子裏。原來她以房租還沒到期為由不肯搬出去,房東允許她一直住到月底。


    徐釀釀站在一旁看著胖女人發瘋一樣打著李一生,心裏爽翻了,在一旁煽風點火道:“紙包不住火,出來搞的,遲早是要還的。”


    說完,她把目光瞟向徐本治。


    徐本治覺得自己真冤,明明是小護士自己靠過來的。而且他一個三十歲還沒交過女朋友的單身老男人,到底做錯什麽了?徐爺還眼巴巴地想給他配種呢,為何他就被小侄女看管得比入贅的男人還慘了!


    徐釀釀靠在牆上,陰陽怪氣地說道:“哎,有些傻子啊,天天吃著水煮白菜陪某些人睡了十二年,到頭來不但連個名分都混不到,給他買了房子還要笑迎別的女人進門,男人呐~”


    王留芳聽完打得更狠了,打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十二年?”


    她迴頭一看,徐釀釀正瞪著麵色不善的徐本治。


    徐本治這迴是真的忍不下去了:“怎麽可能給他名分?他……”


    王留芳一聽就炸了,把皮帶往徐本治臉上狠狠一丟,怒叱道:“你們這些男人還是人嗎?畜生!你們這群畜生!”


    徐本治忙解釋道:“他是男的!”


    王留芳愣了一下,然後更生氣了,指著他的鼻子咆哮道:“男的就更不可原諒了!本來跟了你就是個斷子絕孫的命,你還不肯負責任。”


    徐本治都快瘋了,他現在極為後悔招惹了這個心眼跟海邊的沙子一樣多的侄女。


    “隻是同事,你別聽她瞎說。”說完他轉頭打算斥責一下胡言亂語的徐釀釀。


    王留芳還想繼續罵,鼻青臉腫的李一生卻突然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紮進了王留芳的後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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