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蹭了過來,自豪地把肉團團的小爪子也搭了上來:“阿媽,我能充電!”


    “阿媽,我能……我能……”射日也爬了上來爭寵,本想說我也能充電,支吾了半天總算有點自知之明,情急之下嚷嚷道,“我能給阿爸的摩擦生熱加速!”


    徐本治露出了吃人的表情,射日一看不好,立刻叼著雷鳴飛離現場,一去不複返,空留下了迷之尷尬的兩人。


    陸天擇輕咳一聲,拯救道:“都是我的錯。”


    “不是的。”徐本治沮喪地收迴手,“是我的錯。你那天是因為我才失控的。”


    陸天擇搖搖頭:“你才二階,不足以影響我。是我的錯。”


    徐本治垂著腦袋,把雙手埋在頭發裏,過了許久才開口問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很髒。”


    陸天擇把頭伸到飯桌下,側仰著頭看著他藏起來的臉:“當然不。”


    徐本治:“我們家的先祖,是欲望之神。”


    陸天擇:“我知道,那又如何?”


    徐本治愧疚地沉下臉:“是我為了升級,誘發了你的欲望。”


    陸天擇卻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謝謝。”


    徐本治奇怪地看著他:“謝啥?”


    陸天擇深吸了一口氣,躲遠了一些,一臉幸災樂禍地戲謔道:“讓我爽到了。”


    徐本治瞪大眼愣了幾秒,然後炸了。他和陸天擇認識這麽多年,都不知道這家夥竟然隱藏了這麽不要臉的一麵。


    他掄起椅子就要揍他,陸天擇連忙抓住了他的手:“貴!貴!我們窮啊!”


    徐本治氣急敗壞地把椅子放下,改用拳頭揍他,卻總是落空。他怎麽可能打得過靠苦修逆轉乾坤的陸天擇?不一會就氣喘籲籲地指著上躥下跳閃躲的陸天擇嚷嚷道:“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能把他氣出原形的,這世上也就陸天擇一人了。


    陸天擇指了指自己:“你不是有魂絲嗎?有本事自己抓。”


    徐本治控製著魂絲想把他拉過來,卻被陸天擇越扯越長。不僅如此,陸天擇的雙瞳化成深邃的幽藍色,他連空間鎖都用上了。


    徐本治動彈不得,他氣瘋了,壓下體溫,眼睛變成暗紅色。看來今天不一決雌雄,家裏都分不清誰主誰次了。


    上萬條魂絲在陸天擇的體內橫衝直撞,企圖衝破他的自我防禦。然而af差一階就是天差地別,二階的魂絲對陸天擇產生不了任何幹擾。


    徐本治看了一眼廚房的菜刀,立刻放棄了,他可不敢對陸天擇動真格。


    然而陸天擇卻是動了真格,他想起徐爺說過的話,知道徐本治上不去三階是因為過了不了自己的那道坎。為了將徐本治逼到三階,他咬咬牙決定亮出演技,給他下一記猛藥。


    他解開空間鎖把徐本治丟到床上,徐本治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被鎖上了。陸天擇伸出一腳踩在了他亂蹬的右膝蓋上,一伸手脫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緊致結實的肌肉。


    他利用空間之能阻隔了電力開關的線路,電燈熄滅了,黑暗中隻剩下了他幽藍色的雙眸,居高臨下地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聽到他解開皮帶的聲音,徐本治有點害怕了,顫聲問道:“你……你要幹什麽?”


    陸天擇聲音嘶啞地壓了上來,咬著他的耳朵吹著氣:“證明那天是我的錯。”


    徐本治的腦子裏像炸煙花一樣一片空白,他扭著身子奮力掙紮,哀求道:“別逗我了,放開我!”


    陸天擇解開徐本治一隻手的禁錮,扯著他的手拉下自己的褲鏈。


    徐本治這才信了陸天擇是來真的。他後悔極了,如果那天不那麽自私,怎麽會把陸天擇推向一條不歸路。他更後悔自己沒有注意到那天之後陸天擇的變化,以為陸天擇永遠都是一根筋,想不到他也會有情欲開竅的時候。


    紐扣被一顆一顆地解開,身體碰觸到冰涼的空氣,卻馬上被炙熱的體溫烤化。一滴眼淚滑下他的眼角,他並不想他和陸天擇單純的家人關係變成這個樣子。


    “變成這樣,我們就不是家人了嗎?你想多了。”陸天擇輕輕地蹭掉他的眼淚,低聲哄道。


    徐本治羞憤地咬著下唇,他無力阻止陸天擇把他倆剝光,壓在他的身上,伏在他的頸窩裏,用唿吸的暖風把他推向理智崩塌的邊緣。


    他恨極了這樣的自己,明知道是錯的,他的血脈卻還是渴望他能釋放一切的欲望,剪斷所有的束縛。


    世間萬物,都因欲望而變得殘暴無底線,欲望是一切悲劇之源,是毀滅世界的罪魁禍首。欲望之神是一切災禍的根源,是世間最窮兇極惡的神明之一。


    流著兇神之血的他,罪無可恕。


    “你錯了。”陸天擇收迴了在他身上遊移的雙手,捧起了他布滿淚痕的臉,“欲望也是世間一切奇跡之源。”


    “因為欲望,萬物才能孕育生命,繁衍生息。因為欲望,才會有優勝劣汰,讓生命能適應自然的變化。因為欲望,有智慧的生物才能創造出繁華盛景。”


    “人類有想飛的欲望,才有了飛機。想衝出地球,才能登上月亮。想在其他智慧生物的夾縫中存活,才有了我們獵魔師驅魔師。”


    黑暗中,他溫柔地輕聲哼起了影骸的歌,不斷地重複著那句“你遇到了我”、“我遇到了你”。徐本治在起伏的音律中逐漸冷靜了下來,總算想明白了陸天擇為什麽會這麽做。


    “謝謝。”徐本治用自由的那隻手摟緊了陸天擇。


    “我想對你說,我們是家人。”陸天擇鬆了口氣,揉了揉徐本治的腦袋,“就算是一起做那種事,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我們又不是女人,不會有什麽損失不是嗎?”


    “可是……”徐本治撇開眼掙紮道。


    陸天擇掰正了他的臉,讓他直視自己清明的眼神。


    “不管你需要我做什麽,我都不會覺得是一種負擔。我很樂意替你分擔一切,包括這種事。所以,放下吧,鳥兒潔白的羽毛不會因為下雨的時候沾了淤泥就變成黑羽,你和我也一樣。”


    陸天擇親了親他的額頭,幽藍的雙瞳看進暗紅色的雙眸。


    “接受你自己,不卑不亢。不管是怎樣的你,都是我喜歡的你。我們是家人,永遠都是。”


    “謝謝你,在我十八歲那年,選擇了我。”


    “如果不是你,那一天,我本來是打算自殺的。”


    “你卻對我說……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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