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先天之上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境界?”林牧之好奇道。


    因為剛剛短暫的交手,他並沒有發覺渝涴溪比起尋常先天有著什麽質變。


    “先天之上,又稱為武道宗師,但是按我的理解,宗師也隻是先天武者而已。


    甚至包括宗師之上的大宗師,也依然隻是先天。”左同語出驚人道。


    “大人,此話怎講?”林牧之麵色詫異。


    “所謂武道宗師,不過是將自身武意凝聚為領域,從而能夠影響到他人罷了。


    剛剛渝大人魅惑你的手段,便是武意外放。”


    “武意竟然還能如此用?”林牧之驚訝道,這倒是他未曾了解過的武道理念。


    “以自身之意引起共鳴,影響他人陷入自己的情緒之中,從而增強自身武意的強度,這便是武道宗師!


    而大宗師則是在此基礎上更進一步,將自身的精氣神與這股恐怖的武意相融合,從而塑造武道真身,用於對敵。


    但看似玄乎其玄,不過是一些花裏胡哨的小把戲罷了。


    我不是宗師,但就算大宗師的武道真身,亦不是我的對手!”左同似乎對於傳統的武學道路極為不屑。


    “原來如此,多謝大人賜教。”林牧之心中有些火熱。


    看來他的武道之路還有著充足的進步空間啊!


    他並沒有理會左同對於武道真身的評價,底牌這東西自然是多多益善。


    每多一份底牌,將來的路便能走得更遠。但林牧之也沒有再次追問,因為他並不清楚左同對於武意的進階是真的嗤之以鼻,還是說他根本就沒有找到進階的門路?


    不過這麽多年來,他倒真的沒有看過左同運用武意…


    所以為了避免尷尬,林牧之避開了這個話題。


    “大人,我想成家了,不知你有沒有良家婦女推薦一下?”


    “你…有什麽要求?”左同頓了頓。


    “好看,體貼,會照顧人,其他的無所謂,當然家裏有些背景再好不過。”林牧之簡單說道。


    “哎,如今我錦衣衛受人排擠,大家閨秀你怕是找不到了,武林俠女怕是也不願嫁入我錦衣衛,你若不想用強,恐怕隻能在我錦衣衛內部找了。”左同攤了攤手。


    “我在錦衣衛也算是年齡比較大的了吧?讓我叫別人嶽父,這也不太好吧?”林牧之有些為難道。


    他倒不是怕老牛吃嫩草,而是抹不開麵子向可能比自己還小的人叫嶽父。


    “這好辦,這些年我錦衣衛也犧牲過許多同僚,我給你找來他們的遺孀不就好了。


    你喜歡黃花閨女的就找黃花閨女,喜歡少婦就找少婦。


    你若都喜歡,我這裏還有母女花。”


    “我可沒有變態的欲望,差不多就行了。”林牧之汗顏道。


    …


    第二日,林牧之又前往了江湖茶館,主動去尋找了趙德柱。


    他已迴到京城兩日,對方居然還不前來拜見?對此林牧之不由有了幾許不滿。


    可當他來到趙德柱的住所後,卻發現趙德柱正爛醉如泥的趴在地上。


    周圍俱是一片腥臭,很難想象這裏是人待的地方。


    “怎麽了,又emo了?”林牧之怪異笑道。


    “林…林兄,你..你迴來了。”趙德柱傻笑道,但看著看著,卻又不自覺的哭了起來。


    哭著哭著,趙德柱又拿起了酒瓶喝起了酒,但下一刻,林牧之便將其的酒瓶打翻在地。


    “清醒清醒吧,我等你。”林牧之平靜道。


    半個時辰後,趙德柱醒了幾分酒,然後磕磕絆絆的走到了林牧之的身旁。


    “怎麽了?”林牧之問道。


    “我又重蹈覆轍了。”趙德柱一臉苦笑。


    “當初聽聞你死後,其實我是有些開心的,因為這樣一來,在莉莉那裏我便又有了機會。


    於是從那之後我便對莉莉展開了瘋狂的追求,並且不遺餘力的幫助她突破先天。”趙德柱緩緩說道。


    “所以,最後莉莉為了能突破先天還是沒有選擇你,而是選擇了左同?”林牧之麵無表情道。


    莉莉安的事情他也了解了些許,其有著自己給她的各種秘籍,以及趙德柱提供的各種天材地寶,很快便成功突破到了半步先天之境。


    而其多年修行春風化雨訣,利用五年的時間也成功清除了體內的雜質,自此其突破先天好似隻差了臨門一腳。


    但就這一腳,卻是難如登天!


    可以說她所修的功法,根本就不足以支撐她突破先天,除非她能找到真正的先天功法。


    但先天功法何其難尋,而且就算有幸找到,恐怕其也沒有辦法修習,因為修習這等先天功法,一般都有著血脈的限製。


    可以說普通武者想要突破先天,難度比一個農民封侯拜相還要難。製約他的除了上層的壓迫,自己的天賦與努力,還有天生的血脈。


    但是對於那些女性武者,卻是有著一條捷徑!


    那便是與先天武者結合孕育子嗣時,其體內的胚胎將會帶有其父親的一部分先天之體。


    女性武者便可在這時借由胎兒反補自身,從而修成先天之體!


    而莉莉安便選擇了這一條道路,而那個對象則是左同!


    其實左同看在林牧之的份上並沒有為難過莉莉安,反而對其的幫助還很大。


    畢竟林牧之當初也算是因公殉職,不管是不是左同害死的他們,他也絕不能沾染手下人的遺孀,否則定會寒了弟兄們的心。


    但其在麵對莉莉安的主動請求時,卻還是沒能拒絕掉這個誘惑,心軟幫了對方一把。


    這也是左同昨日聽聞林牧之想成家立業時,麵色有些微變的原因。


    因為他在某種程度上講,的確算是搶了林牧之的伴侶。


    他很害怕兩人會因此而反目成仇。


    對此他除了悔恨也別無他法,畢竟他當時也以為林牧之真的死了,誰能想到這個老六如此難殺。


    再就是他也終究沒能過得了美人關,整個京城誰不知道莉莉安是天下最妖嬈的菩薩蠻。


    秦小五死後,京城不知有多少達官貴人想將其收入胯下。但有著左同的照拂,才沒讓莉莉安受奸人所害。


    但左同也沒想到,自己幫兄弟照顧女人,照顧照顧給照顧到自己床上去了。


    而對於莉莉安的選擇,林牧之也並沒有在意,畢竟他們就隻是簡單的朋友罷了,因為利益走到的一起,自然沒有所謂的愛情。


    正如牧清靈也改投他人一般,林牧之根本毫不在意。


    她們離開了他,是她們有眼無珠,損失的自然也是她們,而他林牧之隻要想,天下什麽女人得不到?


    但是他聽說牧清靈的結局卻不是很好。


    那寧首輔之子是個變態,牧清靈帶著兒子前去投奔對方,正如羊入虎口。


    差不多是三年吧,牧清靈進入寧府三年後,便徹底失去了音訊。


    “為什麽,她就是不選擇我呢?我已經付出了我的全部啊!”趙德柱emo道。


    “這麽些年,你是不是連個手都沒拉過?”林牧之忍不住笑道。


    “兄弟,女人不是這樣追的。”最後林牧之歎了口氣,意味深長道。


    “可是,我終究是放不下啊!”趙德柱麵若死灰道。


    “哎,我記得你心裏還有一個青梅竹馬,不知對方你可還喜歡?”林牧之反而問道。


    聽聞此話,趙德柱的眼神中出現了幾分波動。


    “你…你說你是真情呢,還是多情呢?愛莉莉愛的安死去活來,愛得失去了自我。但如今你心裏卻還是忘不了你的青梅竹馬。


    所以你根本不是放不下這些女人,而是你自己不肯放過自己。


    男女之間這點破事很難處理嗎?不愛就不愛唄,換下一個!女人不是多了?


    我這一迴京城,發現自己的兩個女人都成了別人的,我說什麽了嗎?


    還有你小子當初天天眼饞我的莉莉安,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因為此事為難過你嗎?


    所以不要將女人看得太重好不好?不要在一條路上吊死好不好?一旦認真了,你這輩子就輸慘了!”林牧之恨鐵不成鋼道。


    “那是因為你根本就沒愛過她們!你根本就不懂愛!”趙德柱反駁道。


    “愛有個屁用,你現在好歹也是江湖茶館的老大,你若發話,什麽女人娶不到?


    何必愛一個自己不愛的人?你都年過五十了,還搞什麽年輕人這一套。有女人就行了唄,要什麽愛情?


    愛情這東西年輕時你若未曾擁有,長大後便更不可能擁有了!”林牧之無語的看向趙德柱。


    “可是如果一個人一生連一個愛的人都沒有,那他活著還有什麽意義?”趙德柱迷茫道。


    “媽的,你去死吧,沒救了!”林牧之氣急敗壞道。


    但嘴上如此說著,林牧之卻還是立刻來到了雷州青陽郡,將青陽秦家的家主夫人強行帶出了秦家。


    “你可認識趙德柱?”林牧之看向了風韻猶存的婦人。


    “趙?”女人有些疑惑道。


    “好吧,到了你就知道了,麻煩你跟我走一趟吧!”


    趙德柱是其自己起的假名,其真名叫什麽林牧之不得而知,所幸也便不再多說,抱起對方便快速離開了此地。


    “林牧之,這裏是青陽秦家,休得撒野!”這時,秦家老祖秦長卿手持長槍出現在了林牧之麵前。


    “久聞秦家老祖素有神槍無敵之美譽,但是不知比起我金槍無敵,誰更厲害?”說罷,林牧之手中長槍便向其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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