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到中午的時候,已經止不住困意,差點要睡了過去,杜子月不忍心看他死撐,但抵不過他的請求,那可憐的眼神,看的杜子月心的都化了,別說是施個針讓他暫時不瞌睡了,就是平王說要天上的月亮,她都要想辦法替他摘下來。樂—文


    替平王施過針,已經過了未時了,他們兩人再次姍姍來遲。


    人都到齊了,杜子月朝田無忌點點頭,田無忌便繼續上前,充當宣布繼位人選的角色。


    “由於今早,第一、二、三、五、六順位繼承人,皆放棄的王位的繼承,第四順位繼承人,安建,現在成為第一順位。”


    “第七順位繼承人,安然,現在成為第二順位。”


    “第八順位繼承人,封術,現在成為第三順位。”


    “第九順位繼承人,楊正南,現在成為第四順位。”


    “第十順位繼承人,桑誌新,現在成為第五順位。”


    “諸君可以異議?”田無忌總結完後,就循例問道。


    “無異議。”


    “附議。”


    “臣附議。”


    ……


    和預料中一樣,沒有聽到反對的聲音,田無忌就繼續說道:“那麽,按照祖製,請第一順位繼承人安建繼位,帶領晉*民,與楚國決一死戰。”


    安建一怔,什麽帶領晉*民,與楚國決一死戰?他怎麽沒有聽說有這件事?


    他朝周圍的人看了看,大家都沒有出現任何驚訝的表情。


    安建心裏突然沒了底,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不管什麽情況,王位啊!先應下了再說啊!做了君主,以後有什麽事,死戰不死戰,還不是他說的算!


    想到這裏,安建激動的滿臉通紅,他大步邁出,想要發表一番豪言壯語。


    可還不等他說什麽,就聽到幾聲咳嗽的聲音。


    安建不明所以的看向聲音的來源,幾位大臣見他看過來,立刻低下頭,一張臉憋的通紅。


    漸漸的,朝堂上大半的人都發出了咳嗽的聲音,包括楊小桃和楊正南也低下了頭,將腦袋埋在肩膀了。


    不能怪他們沒禮貌,實在是安建的裝扮,除了沒有在胸前戴一朵大紅花,活脫脫一新郎官!


    田無忌可不會對任何人客氣,而這安建,在他眼裏還不如他手裏的拂塵珍貴,更何況這是什麽日子,穿成這幅模樣,是什麽意思?


    “安建,你可知平王前日夜裏,被楚國的歹人下毒謀害了?”


    安建一愣,他倒是很想拿出些氣性反駁,你特麽一太監竟然用這個態度對老子說話,你難道不知道老子馬上就要坐上王位了麽?


    但田無忌的氣場之強大,在場肯定的沒有人比的上的了,何況一個隻掛著閑職的庶子,哪裏見過多大世麵,下意識就被鎮住了,迴答脫口而出,“臣知道。”


    “那你可知,今日讓你前來,是為了王位更迭一事?”田無忌繼續問道。


    “臣知道。”安建額上冒出了細汗。


    “那你可知,王位更迭,意味著平王的身子不行了?”田無忌聲音變得嚴厲,“國君遭遇不幸,你卻穿一身大紅過來,你意欲何為!”


    安建腿一軟,竟是跪倒了在田無忌麵前。


    耳旁傳來了安項的嗤笑,“一個庶子罷了,田大人何須為他置氣?”


    安項這番話,看似為他開脫,實則是對他無盡的嘲諷。


    安建如何忍的了,他的怒火一下子就噴湧而出,但他還是很慫的不敢對田無忌這個讓他丟臉的罪魁禍首發火,反而是朝安項吼道,“安項,你什麽意思!你已經放棄了王位,現在我才是第一順位繼承人,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對我指手畫腳!”


    “喔?你是第一順位繼承人啊?”安項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吃驚的不行,對上首的杜子月和平王行了個禮,擲地有聲的說道:“迴稟平王,臣,不同意此等目無尊長,連場合都分不清的無知小人,有資格作為第一順位繼承人出現在這裏!臣,不同意此人繼位!”


    “嗯。”杜子月應道,“安宗令乃宗室之首,他有資格決議繼位的人選,不知諸君如何看待?”


    “臣附議安宗令!”


    “臣附議!”


    “臣附議!”


    ……


    以前支持安項的人,一個個爭先恐後的跳出來附議,好似生怕晚了一步,杜子月就看不到他們了,積極的不得了!


    安建看的目瞪口呆,怎麽會這樣!?


    言信然陰鷙的瞪了安建一眼,這個廢物!早知道中午就等著和他一起走了,若是自己看的他穿一身紅衣,不可能不製止的!


    可是,這是衣著的問題嗎!


    言信然背過手,閉上眼,他沒有眼看了,這就是個腦子有問題的東西!連衣服都不知道穿,還能指望他做什麽!?怪不得這麽些年,一直被安項壓的動彈不得!


    他以為安項是因為祖母不殺他,照言信然現在看來,安項留著它,純粹是要看著他如何自甘墮落,如何自取滅亡!這個可比一刀將他結果了,泄氣多了!


    等官員們附議的聲音漸漸散去,杜子月才不慌不忙的說道:“既然如此,安建你出去吧,田大人,您繼續。”


    “憑什麽!你一個女人,憑什麽讓我出去我就出去!你算什麽東西!我才是第一順位繼承人!”安建完全失去了儀態,口不擇言的謾罵。


    杜子月蹙眉,這兩兄弟,之前安項也是指著她說一個女人什麽的,現在安建也是這樣。


    安項她忍了,別人是宗令,但你安建是什麽玩意兒?


    杜子月沉下臉,冰冷的問道:“嗯,本宮沒資格要你出去,那你說說,誰有資格?”


    “自然是——”平王……


    但平王兩個字,安建說不出口,因為平王此時正依偎在杜子月懷裏,厭惡的看著他,那神情仿佛在看一隻臭蟲。


    他不舍得放棄,四處張望,有資格決定下任君主的人,是誰!?


    安項是宗令,他完全有資格,但他不敢殺了自己都算好的了……


    田無忌?不,那樣的危險人物,他可不敢招惹!


    杜常青?當朝丞相,不,他是杜子月的哥哥,兩人感情還很錯。


    言信然!安建眼前一亮,沒錯,言太尉中午才去過他的宅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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