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力輝咬牙切齒的模樣,顧小花隻能依著她,對金米粒說:“算了,爹不願意,咱就不請了。”


    父女倆都這樣,金米粒怎麽勸也勸不動,隻能和顧小花一起把顧力輝遷到椅子上坐著。


    顧力輝:“不行,你們難得迴來一次,我一定要做點好吃的給你們。”


    “叔,你好好養著就是,我倆這麽大的人,吃什麽我們自己會做。”


    “會做什麽?你們做的都不是那個味兒!”顧力輝寵溺的笑,掙紮著要起來。


    顧力輝也是有夠固執的,不然不會自己一個人帶著孩子在這荒山野嶺中一住就是十多年。


    “那好,你說要什麽材料,我們去準備,你就坐在火塘邊掌勺就行。”金米粒最終想了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把顧力輝按迴座位。


    顧力輝這才聽勸,乖乖坐在火塘邊,他家沒有廚房,做飯都是在堂屋的火塘上。


    顧小花在院子裏洗菜,金米粒負責把洗好的菜端進屋子,趁著這個空檔,顧力顧衝著金米粒招招手,眼睛不時地瞄著外麵:“米粒,你過來,我跟你說個事?”


    神神秘秘的,這是要幹嘛?


    金米粒也被他的語氣渲染了,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叔,你要跟我說什麽?”


    “米粒啊,叔求你個事?”顧力輝又探著眼睛鬼鬼祟祟地朝外麵看了一眼,才說:“多幫我家小花留點神,如果有合適的小夥子,就幫她找個家,不在乎有權有勢,主要人品好。”


    被他的話說得一頭霧水,仿佛剛剛因自己女兒七天沒迴家而大聲質問的人不是他。


    金米粒一個勁的眨眼睛,“叔,我沒聽錯吧?”


    “跟你說認真的!”


    見顧力輝嚴肅的樣子,金米粒正了正臉色:“哦,好,我會放在心上的。”


    答應是答應了,但金米粒心裏沒底,她自己都還沒人要,有能力給別人介紹?


    洗完菜,顧小花進來,看著兩人欲言又止的樣子。


    她問:“你們倆說什麽?”


    顧力輝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


    金米粒隻得轉身向顧小花攤攤手。


    “不說算了,你們不說,我還不想知道呢,知道得多了心煩。”顧小花故作輕鬆。


    嘴上這樣說,心裏其實很好奇她爹到底跟金米粒在說什麽。


    不得不說,顧力輝的手藝很好,顧小花和金米粒差點把鍋都給揉吧揉吧吃了。


    顧力輝留她們在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吃過早飯後,兩人順帶割了兩背簍野草迴家。


    金姚氏此時站在門口望呀望,可這次她等的不是金米粒她們。


    兩個女兒去顧小花家,她是知道的,自然不用擔心。


    倒是金南博那個老家夥,從昨天一早出門就沒迴來,今早也沒來要今日份的酒錢。


    “娘,你站這裏幹啥?”金米粒開玩笑道:“以前是望女石,怎麽?今天要做望夫石了。”


    金姚氏推開擋在她麵前的大臉,一臉愁容的說,“不開玩笑,你爹昨夜沒迴來,我右眼皮跳了一晚上。”


    “糟糕,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金米粒心直口快,也不管說出口的話是好是壞,惹得顧小花和金姚氏深深剜了她一眼,意思是讓她住口,不要亂說。


    期間,顧小花和金米粒去喂了雞,又跑出去挖了會地龍,迴來的時候 ,金姚氏還是站在大門口看著進村的路……


    金米粒抬個板凳給她坐,吃晚飯的時候,顧小花又添了一碗飯遞到她手裏。


    左手端著碗,右手卻是一點沒動,也不往嘴裏扒拉飯菜,就呆著看著前方……


    姐妹倆隻能跟著她,蹲在院子門口等著。


    這時,一個中年男人背著包袱從路那頭走迴村子裏。


    見母女三人蹲在門口,好奇的問:“大嫂,你們這是幹嘛呢?”


    金米粒在男人的唿喚中迴過頭來,隻見顧小花和金米粒也托著腮,還托的都是右邊的腮,齊齊排排蹲在地上。


    “哦,我們在這兒等等他們的爹,他昨天一早出去,就沒迴來。”


    男子一聽,抓著腦袋,“昨天晚上,我在出村路上遠遠看到一個人正往村裏走,他的身形,很像你家老頭……


    但天快黑了,我也不確定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你看到了什麽?”金姚氏上前一步拉住人家的袖子,激動的問。


    金姚氏反應如此大,中年男人差點就不敢說了:“隱隱約約,我看見那人影掉進村口的小溪了,可我過去看了,橋底下沒人, 朝下喊了喊也沒動靜,我以為是眼睛花,看錯了,就沒迴來叫人。


    我剛剛才從我大姑母家辦完事情迴來……”


    一聽這話,金姚氏趕忙招唿著金米粒和顧小花往小溪邊去。


    金米粒所在的村子,進村要經過一條小溪,小溪上有一條不寬的橋,卻能讓牛車,馬車順利通行。


    不知怎的,這兩天小溪水嘩啦啦的流著,水勢湍急。


    金姚氏往下麵一看,心髒撲通撲通跳,什麽也看不見。


    金米粒眼神好,在小溪邊的一個枯枝上看見一個纏在上麵的葫蘆,藍色的帶子,應該是金南博的。


    “娘,你看那!”


    金姚氏看見了那個葫蘆,嘴唇顫抖,“那是你爹的酒葫蘆。”


    說完,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顧小花和金米粒扶了半天,才把金姚氏扶到路邊坐下。


    金姚氏拍著大腿說:“你爹肯定是掉小溪裏了!”


    說著說著就小聲抽泣起來。


    剛剛迴村的中年男人,進村後將金南博可能落水的事情告訴了村裏人。


    一些熱心的村民就抬著鋤頭,背著繩子準備來幫忙找人。


    看見金姚氏哭得稀裏嘩啦,又不見金南博,他們沿著另一邊的土坡下去,順著小溪搜尋,時不時的用鋤頭撈一下小溪裏……


    天漸漸黑下來,林子裏傳出滲人的不知名鳥叫聲,人們點著火把,成群結隊找了一番,還是不見金南博的影子。


    有人就說了:“如果人真的掉溪裏麵,就真的可以不用找了,根據以往的經驗,往下三十裏地,有一個水灣,三天後,準能在哪兒找到要找的人。”


    金米粒心下一喜,不管幾天,能找到人就好。


    金姚氏卻一拍大腿,嚎啕大哭起來:“她爹,你就這麽走了,留下我怎麽辦?


    你這麽一走,留下我和閨女相依為命。


    不過你從來都是這麽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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