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一家迴家後,金米粒和金玉迴到房間,看著唯一的一張床發愁。


    “姐,今晚我們怎麽睡?”


    “簡單,你和妞子睡床上,讓娘抱些稻草來鋪在地上,再抱一個被子來,我和大樹、小樹就睡上麵!”


    “那怎麽行?”


    稻草很幹會紮肉,人睡在上麵癢得很,身上的皮膚都會被抓破的。


    “沒事,經常睡,習慣了。”


    盡管金米粒再三阻止,金玉還是不以為意,睡在了稻草上,帶著兩個兒子一小會時間就發出了細微的鼾聲。


    或許是多了一個人在床上的原因,金米粒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咬著後槽牙:“我發誓,一定要讓這家人過上好上好日子。”


    別看她現在說得信誓旦旦,熱淚盈眶。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起床了,金米粒賴在床上。


    妞子出去瘋了一上午,迴來的時候去叫她:“小姨、小姨,起床了,太陽曬屁股了。”


    金米粒嗯了一聲,沒有後半文。


    要吃飯的時候,金玉又特意進來喊:“三妹妹,起床吃飯。”


    金米粒同樣嗯了一聲,聽見吃飯,她半抬起頭來,瞎著眼睛,懵了半天,最後又倒在床上。


    三妹妹好能睡,居然不吃飯都要睡覺。


    金玉無奈。


    “娘,三妹妹叫不起來。”


    “那就讓她睡吧,前幾天,天天早起去賣菜;


    你不知道,我喊她起床,頭都喊大了,讓她一次睡個夠。”


    一睡就睡到吃晚飯。


    “金米粒,你再不起來,紅燒肉被我們吃完了。”


    金玉沒有去到金米粒床前,而是站在門口就往裏麵喊,她刻意保持著距離,目的就是讓金米粒有危機意識。


    “紅燒肉!在哪?在哪?”


    金米粒睡得差不多,現在聽見紅燒肉,整個人都覺醒了,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


    金玉噗嗤一笑,金米粒知道上當了。


    怎麽可能有紅燒肉!她一點香味都沒有聞到?


    桌上就是不知名野菜湯、一鍋稀飯,還有點鹹菜。


    金米粒有氣無力的坐下來,心不在焉的喝著粥。


    “粒啊,我跟你二姐商量,趁著她在家,有人手就把稻子收了。”金姚氏看著金米粒說道。


    金米粒睡覺的時候,母女兩人沒事可做,去田裏看了稻穀,估計是可以收割了。


    抬頭看看天空,天氣也不錯,晴空萬裏。


    “好啊。”金米粒隨口答應。


    收稻穀,她沒有經驗,金姚氏做主就行。


    “娘,你說我們三個人能把這麽多稻穀收迴來嗎?”金玉問。


    金玉的話一出,金米粒的粥就噎在了喉嚨。


    她們三個人,那不是也包括她?


    “娘,我……我也要去嗎?”


    “你,不要去嗎?”金姚氏沒有反應過來。


    以前她是傻子,像個小孩子,自然不用去幹農活。


    她現在已經是個正常人,還是個成年人,難道不應該去?


    “好吧,那你得叫上大姐,我覺得我們三個人收不完。”金米粒不能昧著良心的把自己當成一個勞動力。


    金姚氏翻了個白眼:“知道了。”


    金姚氏轉頭給金玉碗裏盛了一勺粥:“金玉,你今天不迴去,盛宏傑不會說什麽吧?”


    金玉:“管他愛說什麽。”


    一桌子隻剩下“嘩啦嘩啦”喝粥的聲音。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金姚氏從雜物房裏收出來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木盆,高到一個成年人的腰下一點,裏麵可以蹲兩三個人的樣子。


    金米粒:要用這麽原始的方式把稻穀從穀穗上打下來嗎?


    她在現代的時候,去過農村,有的農村還在用這種木盆,隻不過看上去比她們家的要大些。


    金姚氏頭疼,要把這麽重的木盆抬到田裏去。


    往年都是腆著老臉讓村子裏的漢子幫忙,把木盆抬到田裏,完成後再腆著老臉讓人家給抬迴來。


    一迴想起那些人不情願的眼神,金姚氏就覺得難受。


    金米粒:“這樣吧。


    大姐和我負責在田裏割稻穀,


    二姐在家用木盆把稻穀敲打下來,


    娘您就負責用牛車把稻穀從田裏往家裏運。”


    金姚氏一點不手軟,照著她自己的腦袋使勁一拍:“是啊,我怎麽就想不到。”


    金玉也對著金米粒豎起大拇指。


    說幹就幹。


    第二天一早,金米粒還是睡到日曬三竿……


    妞子往她房間裏跑了很多次,每次都是:小姨小姨,起床了!


    最後一次,妞子這小家夥居然用草芥在她腳底心撓來撓去。


    院子裏響起“嘣嘣嘣”的聲音,一下又一下,非常有節奏。


    金米粒猛地想起,今天要收稻子。


    睜開眼睛,外麵的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七手八腳的穿好衣服,走出院門。


    金玉頭上包著一塊花布,兩隻手熟練的握著稻穀根部,一起一落的把穀穗用力拍打在木盆邊上,穀粒就一粒粒的掉落在木盆裏……


    金米粒:“二姐,早!”


    “你早!爹都出門了,你也不起。”金玉撅著嘴,假裝生氣的說道。


    金南博自從每天能領到5個銅板的酒錢以後,就成天不見蹤影,必定是去吃喝了。


    隻有金姚氏,每晚都留起一碗粥或者米飯在鍋裏,反正第二天就變成了一隻空碗。


    金玉也是在今早才看見他。


    金玉這麽說她,金米粒也不惱,嘿嘿一聲,往自家的田裏走去。


    三畝土地,金姚氏隻種了一畝水稻,金米粒知道在哪兒。


    金米粒去的時候,金枝和金姚氏剛好割夠半車。


    金姚氏在十幾天前就沒往田裏麵放水了,但是還是有一部分泥土沒有被太陽曬幹。


    金米粒卷起褲腿,輕輕地一腳踩到泥土的時候,稀爛的泥土趁機鑽進四個腳趾縫中,一陣麻酥的感覺瞬間川傳遍全身,她身上的汗毛全都立了起來……


    要不是為了一口吃的,她馬上撂挑子不幹了。


    金姚氏見她搖搖晃晃、生怕把蟲子踩死的樣子。


    無奈說道:“趕快來跟你大姐一起割稻子,我送一趟迴去。”


    “娘,稀泥也太惡心了!”


    “這孩子真是,稀泥能有多惡心?再惡心它也能長出稻穀讓你吃飽,是不是?”


    ……


    金姚氏都快到家了,金米粒才剛剛走到金枝的位置。


    金枝一臉好笑:“三妹妹,你再耽擱一會,娘就該轉迴來了。”


    “大姐,你不知道,稀泥鑽進泥土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說完,金姚氏感到一陣慚愧,低頭看看,大姐金枝不是也卷著褲腿,泥土都到小腿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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