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姚氏:“那這個事情,等晚上挖野菜迴來我再去找大柱爹說。”


    今天金米粒看著金姚氏心疼的樣子,沒敢下手買肉包子吃。


    金姚氏迴來後趕忙去煮粥,吃了飯還要去挖野菜的。


    除了金南博,每天拿著5文錢,喝得醉醺醺的迴來,母女三人都在奮鬥著……


    大柱爹答應了鋤地這件事,第二天就帶著大柱去把地收拾得幹幹淨淨。


    金姚氏讓金米粒給他們父子二人送水去,金米粒繞著田邊走一圈,看著被翻出來的黑土,想到以後能從這裏種出又大又甜的蘿卜,心裏美滋滋的……


    大柱爹停下手裏的活,看看金米粒對著埋頭苦幹的大柱說:“大柱,你覺得姚大嬸家的三閨女怎麽樣?”


    大柱和金米粒同歲,甚至比金米粒還要大上幾個月,但現在還沒娶上媳婦。


    大柱明白自己爹的意思,一時間羞紅了臉,頭也不抬卻用餘光看著金米粒:“挺好的。”


    以前不覺得,這傻姑娘收不傻了,簡單收拾一下,也挺好看。


    金米粒哪能知道大柱父子倆的心思,一捧一捧的從地裏將泥土捧起來,對著身後的小狗講話,時不時的傻笑……


    大柱爹和大柱:這媳婦究竟能不能娶?


    “大柱爹,這是25個銅板。”金姚氏給他們結算工錢。


    “嫂子,15個就可以了。鄉裏鄉親的,互相幫忙,本來是不應該收您錢的。”大柱爹推辭道。


    “哪能呢,說好25個就25個,如果少給你的辛苦錢,老天爺不得罰我;


    再說,上次你救了我閨女,還沒能好好感謝你呢?”


    金姚氏不懂大柱爹的心思,一心就想著要對得起天地良心。


    大柱爹嘿嘿的笑著,不得不收下所有的銅板,“那好,這次我先收下,下次再叫幫忙,不用這麽客氣了。”


    離開的時候,他還特意給金米粒說:“閨女,有空過來玩,陪你嬸子說說話,她沒有女兒,隻有大柱一個兒子,她又有病,不宜出門,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


    金米粒傻笑著答應:“好的,我一有空就過去。”


    金米粒看著大柱爹離去的背影,對金姚氏說:“娘,大柱爹真是好人。”


    金姚氏:“是啊……”


    金姚氏和金米粒每隔兩天用一刻鍾的時間去種一小塊菜地,這樣錯著時間種,蔬菜成熟的時間也是錯開的,不會一起成熟導致太多吃不完壞掉。


    日子一天天過去,賣野菜的收入和金米粒預想的差不多,到結束的時候,又給家裏添了1368個銅板,大姐金枝也掙了200多個銅板。


    除了起床的痛苦,每天和金姚氏趕著牛車,帶著金條一起去鎮上,成了金米粒最喜歡的事。


    送野菜的最後這天,漢昌樓的老板娘佟大嬸又請她和金姚氏大吃了一段,千叮嚀萬囑咐,來年野菜能吃的時候,一定還得挖來賣給她家。


    金米粒滿口答應。


    “粒啊,從今天起,娘又隻有衣服的收入了,我們還得攢著錢,少花。”金姚氏坐在牛車上愁容滿麵。


    好在閨女懂事,聽她的話,從來不亂買東西。


    這些天賺了這麽些錢,金米粒也不纏著要買這買那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金姚氏永遠記得餓肚子的滋味。


    “可是,家裏的豬油好像沒有了。”金米粒猶豫再三,摸著金條的狗腦袋說。


    金姚氏深唿吸一口氣,好像做了天大的決定:“那趁著今天,你李嬸沒來,我們再買點豬肥肉迴去煉油。”


    煉油?


    那不就可以有油渣吃了。


    金米粒的身體散發出一種無與倫比的喜悅氣息。


    連狗子都感受到這種氣息,圍著金米粒“旺旺旺旺”的一邊叫一邊跑。


    金米粒第一次站到那個圍裙發亮的屠夫麵前:“老板,我要肥肉煉油。”


    “要多少斤?”肉攤老板喉嚨裏發出粗狂的聲音。


    金米粒一時間有點恍惚,她沒有經驗,不知道要多少斤,轉頭向金姚氏求救。


    金姚氏:“4斤。”


    肉攤老板把刀在一根鐵棒上來迴擦幾下,鋒利的刀將一塊帶著幾絲瘦肉絲的肥肉整整齊齊切下,放在秤上一要,“剛好4斤,26文錢一斤,104文錢。”


    “這麽貴。”金米粒咂舌。


    “這下你知道為什麽我煮菜的時候隻用筷子蘸一小點了吧。”


    金姚氏看著金米粒大驚小怪的樣,笑著解釋道。


    “粒啊,娘還想跟您商量個事,今天煉油有油渣,等會我們再買點鹹菜,買一棵白菜,買幾個燒餅,接上你二姐金玉,迴家吃一頓飯,我有點想她了。”


    金姚氏哪是想女兒了,她是想著好不容易有油渣吃,二女兒日子過得辛苦,叫她迴來改善一下夥食。


    “娘,這事還用商量嗎?接上就是了!”


    得到金米粒的認可,金姚氏笑得更開心了。


    買好東西,金姚氏趕著牛車到鎮子西邊的上陽村接金玉。


    金姚氏在前麵趕著牛車,金米粒不認識路,安靜地在車上躺著,昏昏欲睡。


    忽然之間牛車停了下來,金姚氏的聲音傳來:“米粒,到了,下車。”


    金米粒拿開臉上的布,陽光很刺眼,麵前的房屋比金米粒家的還破舊。


    門開著,裏麵黑洞洞的。


    金姚氏站在門口喊:“阿玉!阿玉!”


    正在裏麵幹家務的金玉好像聽見自家娘親的聲音,抬著滿是汙漬的手出來看,“娘,你怎麽來了?”


    “我想你了,來接你迴去住一晚。”


    “這……”金玉欲言又止,“先進來坐。”


    正說著,又從屋子裏出來一個男人,“不準去,去了誰給我弄飯吃。”


    “嶽母、三妹妹。”男人眼睛盯著地上,像個二流子一樣,走路一抽一抽的,非常不情願的跟她們打招唿。


    看來這就是金玉賭鬼丈夫盛宏傑了。


    金米粒聽金姚氏說過很多次,金玉的丈夫家道中落以後,成天想靠賭博翻身,家裏麵是輸得一窮二白,平時好吃懶做,對金玉也不好。


    金姚氏看他這副模樣,也不打算進去。


    金玉站在一旁,手足無措,怕娘親和自己的無賴丈夫發生不愉快,“我不去就是了……”


    金玉的性格還真是軟弱。


    這樣就屈服了。


    金玉委曲求全,金姚氏看在眼裏,急在心裏,眼淚眼看就要落下來。


    “姐夫,娘是真的很想二姐了,今天我們就是特意來接她的,明天一早她就迴來,好不好?”


    金米粒一說話,盛宏眯起眼睛看著她。


    聽金玉說,金米粒被他酒鬼老爹扔進井裏救起來後,傻病就好了。


    盛宏傑怎麽也不信。


    今天一見,果然如她所說。


    “三妹妹,好久不見了,說話的本事見長啊?


    不知道,腦袋有沒有好用一點。”他伸出手指,作出一個“銀子拿來”的手勢。


    他居然舔著臉跟娘家人要錢,他盛宏傑到底當她是什麽?


    金玉一時氣憤,衝著裏麵喊:“大樹,小樹,妞子,走,去你外婆家!”


    解下腰上的圍裙,搭在草堆上頭也不迴的牽著三個孩子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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