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時序輕手輕腳的把司鶴羽從被子裏挖出來,司鶴羽沒什麽力氣,其實還是嬌氣,這不是有人寵著麽?


    矯情點又如何呢?


    讓抬手就抬手,讓抬腳就抬腳,倒不是多生氣,最主要的還是不好意思,到底是兩個世界的第一次,雖然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遭。


    真正有點憋悶煩躁是在看到桌子上那幾道沒鹽沒味的吃食時,委屈一下子湧上心頭,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小嘴一瞥,眼睛一眨,淚意就湧滿了眼眶,看得商時序歎為觀止。


    商時序差點忍不住讚歎出聲,就這說哭就哭的能力,就甩了娛樂圈那一群要哭還要加眼藥水的明星一大截了。


    但真哭起來商時序也招架不住,慌忙把司鶴羽攬進懷裏,哄著:“這不是擔心你不舒服麽?那些味道重的暫時沒法吃。”


    司鶴羽吸了吸鼻子:“隻是暫時沒法吃麽?”


    商時序剛要點頭,但手在司鶴羽的腰上攬著,掌心那綿軟觸感讓人心猿意馬,這都開葷了,那可不得把吃肉提上日程,不說天天,隔一天,或者隔個一兩天不都正常得很麽。


    商時序莫名的就有點心虛,摸了摸鼻子,司鶴羽一臉我就知道的小傲嬌,哼了一聲,到底是饑餓感戰勝了要和商時序耍賴的性子,彎腰小口小口的把綿滑溫滾的粥送進嘴裏。


    吃慣了大魚大肉,偶爾一次吃點清淡的其實還是挺不錯的。


    手機震動了一下,商時序抬手看了一眼,顧暢發來的消息,之前在辦公室江城介紹的林老爺子的壽宴,就在後天。


    顧暢那邊主要還是要確認司鶴羽去不去?


    邀請函一早就送過來了,司鶴羽沒有參加過這麽正式的宴會,要有造型師服裝師來給他專門的做造型。


    商時序垂下眸子沒有第一時間就迴複,司鶴羽畫的畫一老早就畫好了的,一開始也是想好了要去的,但看司鶴羽現在這脆弱的樣子,商時序實在是沒法子像個壓榨農民的老地主一樣讓司鶴羽陪他去參加應酬。


    司鶴羽吃完東西正在擦嘴,久久沒有聽到聲音,人又坐在商時序的腿上,往後看了一眼,發現商時序正在沉思,眉頭蹙得緊緊的,司鶴羽坐在商時序腿上微微轉了轉身子。


    商時序條件反射的攬著司鶴羽的腰,怕人摔倒。


    司鶴羽抬手,綿軟溫熱的指尖輕輕按在商時序的眉頭:“怎麽了呀?這麽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商時序還不知自己在沉思或者想事情的時候總會無意識的蹙起眉頭,看起來就會讓人覺得有點兇。


    勾起唇角,手摸了摸司鶴羽的肚子,一大碗雞絲粥下肚,說是吃飽了,肚子還是沒有鼓起來,這和說自己餓扁了,但一摸肚子,還是一坨肉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吃飽了沒?”


    司鶴羽乖乖的點頭:“吃飽了。”複又想起剛剛商時序似乎有心事,攬著商時序的脖子:“你剛在想什麽呢?”


    商時序抬眸,正好撞進司鶴羽的眸底,那樣清澈幹淨,瞳孔裏全是他,商時序不自覺的揚起嘴角,沒由來的高興。


    “沒什麽大事,之前你不是畫了幅畫麽?送給林老爺子的,你還記得麽?”


    司鶴羽歪頭想了想,好在事情到底不是太久,畫也才剛剛畫完,本來就是祝壽,又聽說那林老爺子辦的是八十大壽,司鶴羽就直接畫了一幅《鬆鶴延年》。


    商時序則是準備了珊瑚石。


    商時序到底是在國外這麽多年,對於國畫和一些古代文化到底是了解不夠深刻,也不是很意識得到司鶴羽的那幅畫價值幾何。


    畢竟司鶴羽不是大拿,沒辦法像已經出名的那些畫家一樣對自己的畫明碼標價。


    所以司鶴羽拿了一幅畫,商時序怕不夠分量又另外準備了珊瑚石。


    “我記得好像就這兩天了吧,畫我已經準備好了,這不是都準備好了麽?你愁什麽?”


    商時序的手順著司鶴羽的腰往下滑,手感頗好,順勢就在司鶴羽的臀尖捏了捏,惹得司鶴羽狠狠的翻了個白眼:“你幹嘛呀?”


    商時序忍著笑:“就後天,我這不是擔心你身體麽?你能去麽?”


    司鶴羽一臉的羞窘,惱羞成怒的站起身,雖然腿還是有些酸軟,強忍著不適:“怎麽不能去了?我哪有那麽弱。”


    說著噌噌噌的往前走,待會兒就樓下消消食,然後再上來接著睡,走了幾步像是又想起了什麽:“隻要你這兩天別碰我!”


    說完司鶴羽直接進了衛生間去漱口,吃了東西漱口已經是養成了習慣了。


    商時序跟在後麵小聲嘟囔了兩句:“我盡量。”當然,沒敢讓司鶴羽聽到,這會司鶴羽就是個小炮仗,一點就炸。


    下午商時序在書房待了一整個下午,處理這兩天積壓的事情,司鶴羽美美的睡了一下午,哪怕中途商時序給他上藥也一點感覺都沒有。


    司鶴羽在家休息了兩天,終於是緩了過來。


    第三天陳鑫帶著陳寧來了別墅,陳寧眼睛都不夠看了,季遲在手機裏狂轟濫炸,讓陳寧一定記得給司鶴羽拍照,司鶴羽的工作都推了,上次暈倒的事情讓商時序大為惱火,後又遇到了商重城的事情。


    季遲一個經紀人,操著保姆奶媽的心,又兢兢業業的去給司鶴羽對接業務去了,但司鶴羽長久的不露麵不是事啊。


    難得今天要做造型了,季遲真是見縫插針的,哪可能不讓陳寧拍照。


    司鶴羽看著消息有些哭笑不得,暫時沒有緊迫感。


    到很後來司鶴羽知道原來司機助理經紀人這些,工資都是由他這邊出時,直接導致司鶴羽化身卷王,當然這是後話,現在的司鶴羽還是個小白,讓幹什麽幹什麽。


    陳鑫站在一邊看著司鶴羽像是奇跡鶴鶴一樣,來來迴迴的換了七八套禮服了,當然,在陳鑫的眼裏,司鶴羽穿每一套都很帥,是那種安靜優雅高貴的翩翩小公子的飄逸感,帥得很出眾,耀眼奪目的那種。


    十分盡職盡責的每一套都給商時序拍了照片過去,司鶴羽換衣服換得頭暈腦脹,直到造型師化妝師和陳寧一致同意的時候,司鶴羽已經蔫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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