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鶴羽終於迴過神來,瞪大著雙眼使出渾身的力氣去推商時序。


    他們親嘴了?他們親嘴了?!他們親嘴了???!!!


    這人不止親他的嘴,還用舌頭舔他!


    有辱斯文!傷風敗俗……


    司鶴羽被死死的按住,幾乎要被商時序融進骨血那般的抱著,完全推不開,這人還用舌頭翹他的牙齒。


    不要臉!


    司鶴羽睜大了一雙眼睛,忘記唿吸直接憋出了眼淚,察覺到司鶴羽的掙紮,商時序發狠的咬了一口。


    “唔……”


    司鶴羽嚶嚀了一聲,這人還咬他!


    掙紮間眼尾直接溢出淚滴,剛要反咬一口,商時序就放開了他,司鶴羽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被商時序攬住腰肢,順勢用大拇指擦去了眼尾的淚滴,還有唇瓣上不知誰的口水。


    兩個人一同麵向賓客,司鶴羽持續緩不過神來,目光呆滯的被商時序帶著敬改口茶。


    目光呆滯的走完剩下的所有流程。


    腿軟的被商時序半抱半摟的帶到了後麵的休息間。


    抬眸就和清晰的大鏡子中那個唇瓣又腫又紅,還有個清晰的破口,眼尾泛著紅,頭發四處飛翹,西裝外套皺巴巴的人對上眼睛。


    吱嘎一聲。


    司鶴羽驚慌的從凳子上站起來。


    那個……那個鏡子裏一看就很像被糟蹋了一樣的人是他?


    商時序正在解西裝扣子,要換第二套禮服去敬酒,抬眸想要提醒司鶴羽,結果就看到某人狗狗祟祟的瞪大著一雙眼睛在鏡子那裏探頭探腦。


    一和鏡子上的自己對上眼睛,就立刻躲開深吸口氣,然後又探頭探腦的去看。


    循環往複了三次以後,抬手擦自己的嘴唇。


    那些莫名其妙的小動作讓商時序一時竟忘記了什麽,整個人都不自覺的柔和了下來,看著司鶴羽的唇瓣越擦越用力且越來越紅以後。


    莫名的覺得有點口幹。


    嘖了一聲,邊脫外套邊走過去:“你幹什麽?擦這麽用力?不能親?”


    司鶴羽:“啊?”抬眸飛快的看了一眼商時序然後又立刻低下頭來,沒有什麽不能親的,決定替嫁的時候司鶴羽就做好了一切準備。


    就像當初要嫁給寧丹一樣,做好了會在房事上會被折磨的準備,做好了會被為難,會過得不好的準備,隻是沒想到寧丹不喜歡男人,而是要他的命。


    所以嫁給商時序的時候,司鶴羽早就做好了有親密接觸的準備,之前成婚時家裏專門找了嬤嬤來教過的,但本就來自古代的司鶴羽,接受的所有教導,也沒讓他做好了在幾百人的麵前親嘴的準備啊!


    真真是丟了司家的臉了!


    這簡直……簡直是傷風敗俗,是不可饒恕的,他……他又不是青樓裏的清倌姐兒的,怎可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嘴!那可是大庭廣眾!那可是親嘴兒啊!


    商時序做好了和司鶴羽因為一個吻撕破臉的準備,尤其是做好了司鶴羽要對他發難的準備,冷眼瞧著。


    也好借著吵翻的這個由頭和司鶴羽保持距離,畢竟今日那個沒由來的吻,也讓商時序耿耿於懷。


    然後就聽到了司鶴羽小小聲的嘟囔,但在這安靜的休息間又分外的清晰明亮:“可……可以親的。”


    商時序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憋過去。


    真是要了老命了,某人脖子臉都紅成一團了,偏偏還用十分正經的口吻告訴他,可以親。


    親個屁啊親。


    要炸了。


    商時序深唿吸了幾口氣:“那你在那擦什麽擦?嫌棄我?你都已經嫁給我了,我是你的合法老公商時序!再嫌棄你也給我忍著!”


    司鶴羽手指在衣服扣子上打轉,驟然聽到丈夫兩個字十分的耳熱,他隻在電視上聽見過,每次看到電視劇上麵的人叫丈夫都又新奇又害羞。


    沒想到自己也有能叫老公的一天?


    這是現代的叫法,大晉都叫的相公,閨房裏叫相公,在外都稱唿主君。


    司鶴羽意外又疑惑,聲音裏像是泛著瀲灩:“老……公?”


    商時序身子猛的僵了一下,聽著那聲老公,自腳底板直達尾椎骨升起一陣酥麻感,爽得他頭皮都在發麻。


    這是哪裏來的妖精?


    “你別對著我撒嬌!”


    “哈?”司鶴羽有些委屈:“我沒撒嬌,老公。”


    要了老命了。


    商時序皮鞋在地毯上都踏得咚咚咚的,來迴了幾趟以後:“別叫老公。”


    這是第一次見麵的人會叫的親密稱唿麽?這人真是……真是……不知道這個稱唿對一個男人來說意味著什麽麽?


    司鶴羽開始解西裝扣子,畢竟是世家大族培養出來的世家公子,哪怕是男君,也是見過世麵的男君,此時已經從那個類似於強吻中的親嘴中緩和過來了。


    十分不恥下問的看著商時序:“那應該叫什麽?”司鶴羽的頭微微歪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有點疑惑的尾音帶著翹,輕聲喊了一句:“相公?”


    商時序猛的抖了一下。


    “夫君?”


    商時序覺得自己的頭發都豎起來了,爽的。


    故作兇狠道:“你是哪裏來的老古董?你對別人也這樣?第一次見麵就老公,相公,夫君輪著叫?”


    司鶴羽搖搖頭:“沒有,我不這樣叫別人。”


    商時序隱秘的升起一種滿足感,有種自己是唯一的感覺,然後緊接著就被司鶴羽的下一句話啪唧一聲,砸到地上,撿都撿不起來。


    “我隻這樣叫和我結婚的人,這不是應該的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短短幾個小時,商時序的一顆心從天堂到地獄循環往複無數次。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意思就是今天哪怕和他結婚的是一個六七十歲的糟老頭子,是個口眼歪斜的大漢,甚至是個斷腿斷手的殘疾男人。


    司鶴羽也會這樣叫別人!


    而不是因為是他商時序,所以司鶴羽才這樣稱唿?


    商時序莫名很不爽,但他不知道這種不爽是因為什麽?


    然後將這一切歸結於司鶴羽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司鶴羽:“還不快點,要換第二套禮服了。”


    司鶴羽哦了一聲,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


    商時序應了一聲,服裝師就將第二套禮服給拿了進來。


    直接長手一揮,西裝外套就脫了下來,順手解開襯衣露出健壯的胸膛,司鶴羽呀了一聲,連忙捂住眼睛:“你……你怎麽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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