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北元此次來並不單單是為了送東西給江晨露的,他還有一些事情要過來跟邵澤倫討論一下。私事聊完,也要聊一下公事了。


    他向邵澤倫示意,私下有事要聊,兩人便來到江晨露家裏的陽台外聊起來。這邊的江晨露、吳可可及方晨中正聊得熱火朝天。


    邵澤倫點了一根煙給劉北元,他伸手接過。劉北元來找邵澤倫還是談關於天祈的案子的。邵家、劉家還有溫家這次都有入手,劉家是最後加入,參與的少一點,邵家是發起人,溫家是後來挾資本入的股,也是大股東。


    這個案子的重要性連邵澤倫這種不太過問公事的人都知道。江晨露正聊著,突然發現這兩人不見了,透過玻璃看到兩人在聊天,所以就沒有打擾他們。兩人越聊越深入,他也由一開始的輕鬆轉為一副嚴肅的表情嚴陣以待。這讓江晨露第一次看到他的這一麵。


    “你是說,溫家近期會派人過來公司?”對於這個突然間冒出來的大股東,劉家和邵家都是不敢掉以輕心,特別是邵家,他們已經投入了太多太多的精力和金錢,不敢輕易失敗。


    “是的,我是收到溫家那邊的消息,說他家的大公子會過來,但是時間還沒有定。我家的老頭子一聽,現在急得不行,天天催我。”


    邵澤倫一臉不解,“溫家來頭這麽大,為什麽還看中了天祈這個案子,這個案子對我們是很重要,但是溫家手上大把資源,不應該啊。”


    “我聽到同行內有些消息說,是因為溫家這個公子。現在要做實業,才拿這個案子來練手,並不是在乎錢,而是想拿些經驗,結交些朋友。”表麵上當然是這樣說的,但是商場如戰場,一句話都要掰開來想清楚的地方,表麵的話自然是不能信的,聽聽就好了。


    “他家的公子不迴家繼承家業,還來玩這手,不象他家的作風。”


    “唉,說起來,他家也是有點複雜,自己創業總好過迴家跟家裏人鬥得烏雞一樣吧?”劉北元有感而發。


    原來溫家祖上創下一番大事業,到時近代更是從了政,按理由說,這種人家出來的孩子都會繼承祖上的事業,迴家當個二代目。偏偏溫家公子的父親是小媽生的,是私的,連姓都沒有給,隨母姓的。自然祖業就跟他沒有關係了。但是錢卻從來沒有缺過。


    溫家的公子因為祖上的原因,為人作風很是低調,國內的新聞從來沒有報道過,這些信息劉北元還是從國外的信息圈知道的,邵澤倫就明顯不知道了。所以造成他們都不認識自家大股東的長相。


    江晨露看他們躲在一邊,越說臉色越沉重,特別是劉北元。她輕輕走過來,聽他們說得熱火朝天,隻能幫他們倒點熱茶,還故作輕鬆的調節了一下氣氛,“我聽你們說那個溫公子多麽厲害,莫非他長著三頭六臂?才讓你們如何的害怕?”


    邵澤倫含笑看著她,輕輕搖頭,“他不是三頭六臂,隻是來意不明,而且靠山太強。我們一時摸不透他的來意,怕他來意不善而已。”


    “看你們這麽如臨大敵,我還以為天快要塌下來了呢?”江晨露開著玩笑。


    劉北元一聽她這樣說,也覺得兩個人是想得有點嚴重了,他笑著說,“是啊,現在天還沒有塌,等天塌下來再說吧。現在這麽著急,也不過是杞人憂天。搞不好人家真的隻是想交個朋友而已。”劉北元不想讓江晨露擔心,所以準備將話題輕輕帶過。


    仿佛為了對應他說的話一樣,他的手機響起來了。他一看是公司的秘書打過來的電話,連忙接起來。沒說幾句話,他的臉色就變得很是凝重,匆匆掛掉電話後,跟邵澤倫隻說了一句話,“他來了。”


    這下子邵澤倫也是臉色大變,他馬上撥通秘書的電話,讓她通知相關的人員在公司待命。


    兩人準備離開去公司,臨走時,邵澤倫還滿懷歉意,對江晨露說抱歉。江晨露倒沒有這麽小心眼,準備讓男朋友放棄事業來將就自己。還安慰他說,“公事要緊,不用擔心我。”


    待邵澤倫和劉北元一起離開後,方晨中看著江晨露依依不舍的樣子,忍不住調侃她,“怎麽樣?是不是很舍不得啊?”


    江晨露被他看穿,本來是覺得不好意思的,但是轉念一想,這個是光明正大的,何必否認?


    全然不記得之前自己是多麽的患得患失。


    “我是舍不得我男朋友累啊,怎麽樣了?”


    “沒有沒有,我隻是說說而已。你愛惜你男朋友是天經地義的。隻是別隨便塞狗糧好吧。”方晨中故意將最後半句話拉得長長的尾音,象在暗示些什麽。江晨露不禁想起當時兩人的約定,也覺得好笑。


    “你之前不是還擔心邵大少不喜歡的嗎?現在事實證明了,他心裏隻有你啊,你看看,他對你是多麽的重視。”


    這點江晨露就否認不了啦,畢竟事實擺在眼前。從重新裝修的屋子到保姆,處處都體現到邵澤倫的用心。從受傷住院到現在,江晨露沒有操過心,為了怕陳姨擔心,江晨露連她都瞞著。如果不是邵澤倫這麽到位的照顧她,怎麽能將日子過得這麽舒心,萬事不操心?


    吳可可聽到兩人之間的對話,漸漸地心裏也明白了。原來前一陣子,表哥與老板並不是真的在拍拖,而是在演一場好戲,一場專門給邵大少看的好戲。


    她了解地笑了,“喔,原來你們在騙邵大少。”聲音有點大,她立馬想到還有邵家派來的保姆在裏麵,醒悟過來後連忙捂著嘴巴。然後聲音小小地說“原來你們在做戲,害得我以為老板可以當我表嫂呢,我白高興一場了。”


    方晨中故意嫌棄的說道,“我才不喜歡她這款呢,你想太多了。我的意中人必定要貌美如花,財(才)貌雙全。我想起碼都要找一下世界小姐吧。”


    “嘔......”吳可可和江晨露異口同聲的作反胃狀。


    “幸好我不是世界小姐,謝謝喔,變色龍先生,謝不娶之恩。”江晨露反唇相譏。


    三人哈哈大笑起來。保姆在廚房裏裏聽到他們的笑聲,不禁微笑起來,“年輕真好。”


    邵澤倫和劉北元火急火燎地趕迴公司,剛到公司就聽到前台的文員匯報道,溫公子已經離開了公司。


    剛來了公司十五分鍾就走了,算是走馬觀花了一圈就走了,甚至公司都還沒有完全走完。


    劉北元與邵澤倫互相對視了一會,這樣的作派,意味著自己可能遇上了一個不按理出牌的主。不禁苦笑出來。以後要打交道的時候就頭痛了。


    邵澤倫苦中作樂,邀請劉北元一同出去喝一杯,“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們去喝一杯放鬆一下吧。”


    劉北元也覺得自己的這段時間,因為溫家的事情,神經繃得太緊了。還是去喝一杯放鬆一下好了,所以他點頭同意了。


    兩人踏進酒吧,剛坐上老位置,酒保就端著酒上來了,邵澤倫一看是瓶嘯鷹。這不是自己平常喝習慣的酒,連忙問道,“你是不是拿錯東西了?你知道的我喜歡喝什麽的,我平時不喝這款酒的。”


    酒保一臉苦笑,“邵大少,我當然知道你喜歡喝黑桃a香檳,隻是那邊的客人一定要向你推薦的,還說這個是他請你的。”


    邵澤倫和劉北元定睛一看,酒吧台上坐著一個年輕人,身高不明,長相不明,背對著兩人兩坐。隻看得清楚那人麵前擺著一個高腳杯,裏麵有一些剩餘的紅酒。兩人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送的酒自然不能喝,決定上去詢問一番才確認一下。


    邵澤倫走上去,輕輕拍了一下那人的肩,問道,“不知道兄弟是哪位?這麽好興致請我們倆喝酒。我們交個朋友吧。”


    劉北元也在一邊連連點頭。


    那人不慌不忙的頷首,從凳子上站起來。一點也沒有被邵澤倫嚇到的意思,一副從容不迫的姿勢。他一轉過臉來,在酒吧的昏暗燈光下,連劉北元和邵澤倫都有點驚豔。這男的長的五官好秀氣,多虧還有一道濃眉壓著,才不會讓人覺得女裏女氣。


    他微微一笑,“我們本來就是朋友了,我叫溫崇山。剛剛從公司出來,沒有等到你們。想著你們可能會來這裏,所以特意提前到這裏候著你們。特意來碰碰運氣,看來我運氣還不錯。”


    他的運氣豈止不錯。哪怕酒吧的燈光昏暗,邵澤倫還是從劉北元的眼睛裏看到了忌憚之心,相信自己眼裏也是一樣的。多年的兄弟相處下來,兩人早就心意相通。


    這人看樣子對他們了解很深,連他們常去哪家酒吧這種小事都了解地清楚。說沒有請人查他們,誰都不信。他們卻對對方一無所知,就連對手的長相也是剛剛才知道。這不禁讓人有心驚肉跳的感覺。一種提前被人發現底牌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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