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鄧離打量著她的神情:“表麵的,不讓你覺得痛苦。”宋遲穗顫抖了一下,整個人振奮起來,她抿了抿唇,試探性朝她慢慢貼近,貼近,親了一下她的紅唇。當她想要離開時,鄧離輕輕含住了她的唇瓣,也試探性地入侵她的唇齒。懷裏的人繃緊了身軀,不知道是因為過度興奮還是緊張,她忘記了唿吸,非常滯澀地迴吻著。鄧離輕輕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放鬆下來,她整個人才猛吸一口氣,身體很快軟了下去。吻也不再僵硬,變得溫滑起來。親吻似乎真的能降低浮躁,但降低不了體溫,她的皮膚越來越燙,唿吸變得倉促起來。她不安分地上下踩著,腳後跟磨著床單發出簌簌聲響。膝蓋被手壓住,令她無法動彈,她也老實了,很自然放鬆膝,拉開距離。遊輪在江風中晃幾下,宋遲穗雙眸漸漸模糊,隻覺得天花板上的燈越來越遙遠。身體的熱也隨著時間慢慢消散。鄧離俯首,親她的薄唇,一麵問她好些了嗎?她唿吸弱弱地,同時又很震驚,低頭害羞到不知道如何迴答。“看來還沒好。”她輕捧她的月要,將她後腰處墊了一個柔軟的抱枕。宋遲穗壓著那個抱枕,感覺月要月複舒服了許多,一麵饜足盯著鄧離。看她漂亮的唇瑩潤飽滿,嘴角不禁抿起來:“姐姐還要親親。”鄧離笑一下,掐了掐她的臉頰,看她的笑慢慢融化:“小貓。”宋遲穗臉瞥向一邊,紅了許多。第93章  ◎我來看看你◎皎萃的白山茶在盛放之初,肥厚的花瓣上集聚晶瑩的朝露,在微風的吹拂下,它柔柔地舒展著自己的花瓣,在最為溫潤的滋養下盛開半朵。散發出冷雅的清香。江風透過窗戶吹進來,揚起她身下薄紗裙擺,灌入風的半透明薄紗,正輕輕拂過女人半是紅潤的臉頰,掃過她的鼻尖,睫毛,掃過她垂落下來的劉海。她漂亮的手臂壓了壓亂飄的裙紗,骨節分明手指在奶白色的襯托下愈發清白,手背上淺青色的血管也微微凸起。青紗帳暖中,她的手輕輕顫抖,內心深處有什麽壓抑已久的感情也蔓延開來。甘於汙穢。她將宋遲穗摟在右臂臂彎處,低頭看她漸漸平息的氣息,自己的內息卻沒有那麽穩了,取而代之的是不滿足。或許是因為熱的原因,宋遲穗臉上出了薄汗,太陽穴兩邊的劉海濕噠噠地貼在兩邊,頭發也在風中略顯淩亂。她朦朧的眼看著她,上齒咬下唇,垂著眸,小腦袋在她右邊懷裏蹭。好事不過三。鄧離俯首,輕輕吻她耳垂上那朵漂亮的山茶花。懷裏的人打了一個激靈,依依不舍地摟著她的腰。比起降低身體的熱,她更喜歡鄧離這樣摟著她,親吻著她的臉頰,頭發,這種多餘出來的行為才象征著愛意。她忽然覺得一直能被這樣摟著才好。鄧離的手撫摸過她的額頭,確認她溫度降低,又見她清醒了些,這才問她:“還記得吃了什麽嗎?”宋遲穗搖搖頭,但又想起了出事前吃的那碗粥:“雪蛤,應該是。”鄧離掏出手機:“我讓她們把粥留下來,順便查一下監控,此人壞極了,應該進去坐牢。”這等藥物進了身體難受不說,害人害己,她也隻是短暫幫她止住了難堪,但是迴去之後還是要承受藥物的痛苦,估計害得難受幾個小時。藥物的後遺症必定是頭疼,乏力,宋遲穗迴去有的熬了。遊輪上不是什麽適合養病的地方,加上船隻晃來晃去,宋遲穗頭暈耳鳴的,更加難受。她便幫她穿好衣服,扣好扣子,又簡單梳理了兩下她的頭發,讓她看上去並沒有發生什麽事,這才扶著她:“能走嗎?”宋遲穗並了並腳,臉頰紅紅,猶猶豫豫盯著她的唇,繼而很快錯開:“能......能吧。”她抬了一步,隻覺得沒了力氣,一下軟在她懷裏去。鄧離扶著她兩條小臂,歎了口氣:“我抱你吧。”兩人在房間呆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出來的時候,午宴已經結束了,大家留下的打麻將的打麻將,休息的休息,都等著晚上再看看夜景,才會結束這一程。鄧離避開人多的地方,直接從遊輪的五樓下到一樓,一路上還是被宋遲秋發現了。她上前詢問:“怎麽了。”這時候她穿著敬酒服,和段甜甜正在送要迴家的客人。鄧離問道:“船上走了多少人了。”宋遲秋:“差不多一半。”一半,那人估計也趁亂走了,隻希望後麵的監控能查出來,究竟是誰如此惡毒。鄧離安慰兩人:“小穗喝多了,我先送她迴去。”*別墅內,少女氣息奄奄躺在床上,杜金月正在給她檢查身體。她邊看邊搖頭:“哎,怎麽這麽不小心,還好攝入量低,不然可得麻煩了。”鄧離坐在一旁:“怎麽樣?”杜金月若有所思看著她:“身體藥物似消耗不少,你幫她的嗎?”鄧離支支吾吾地,她點點頭:“也不知道可行不。”杜金月會心一笑:“可行,比我開的鎮定劑有用多了,不過接下來這幾天都不能再去消耗她,她需要修養。”鄧離明白,這個藥不是說消失就消失,至少需要好幾天才能從身體徹底排除。“多喝水,多休息。”“好的,杜醫生。”送走杜金月,鄧離這才聯係上遊輪的保安大隊隊長。除卻幾個貼身管家,安保都是宋家臨時雇傭的,雖說是雇傭的,但也都訓練有素,一行300來個人在遊輪外守著。保安王隊長講述,並沒有發現船上可以人員,但是監控調出來了。的的確確有一個人在宋遲穗的粥裏做手腳。鄧離忙問:“是誰?”王隊長:“不確定,鄧小姐還是親自來看看。”警察局內,粥品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宋遲穗所服用的一款藥物具有迷幻催晴作用,對人的傷害很大。目前屬於違禁藥品。這樣的藥品在國內是禁止的,但是國外沒有禁止。鄧離緊握拳頭,無法想象是誰這麽惡毒。待監控放出來後,才真的令她大跌眼鏡。監控畫麵中,一個身影纖瘦的人輕輕撞在女服務員的身上,那女服務員正巧端著木瓜雪蛤粥。被撞之後,她將粥品放在了一旁的桌上,轉身給女人賠禮道歉。也就是這個短暫的間隙中,女人單手在粥品裏撒了些什麽。警察指著畫麵上的人:“這個人你們認識嗎?”鄧離瞳孔放大,忽然聯係起前因後果來,原來簡秋雨早有預謀!虧她還把她放走了。她點頭:“認識,她是.....宋遲穗老師。”她哪裏是什麽老師,簡直就是爛到骨子裏的壞人。警察確定人員,立即出警,前往大學教學樓。鄧離也緊跟著警車,勢必要把人抓到,打得她跪地求饒。簡秋雨似乎早已經有預謀,像是知道自己會出事般,警察破門而入的時候,她早已人去樓空,家裏淩亂得像被洗劫過一般。逃了?如今她弟弟是在逃罪犯,她也步入了後塵?鄧離忽然覺得不妙,如果她隻是單純使用違禁藥,並不會有多大的罪過,可是她逃了,說明她背後還隱藏著更大的罪行。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老師,無法想像竟做出這樣的事來。包庇罪犯、毒害少女、猥褻少女,甚至......她是主謀也不一定。這樣的人一旦放出去,那就是放出去了一顆毒瘤。鄧離心裏七上八下,隻盼望著警察能早日把人抓到才是。這樣的毒瘤在社會上存活一天,社會就多幾分危害。她忽然也覺得後怕,就是這樣的人,一直生活在宋遲穗身邊,她還以為她們兩個人......她真是該死啊,差點把宋遲穗往火坑裏推。倘若不是她,宋遲穗也不會中計謀,吃了不好的東西難受。簡秋雨被通緝的消息不脛而走,所有人都唏噓不已。躺在床上休息的宋遲穗也不覺得意外,她好像鬆了口氣,簡秋雨終於剝下了麵具,展露真實的自己在眾人麵前,不再隱藏,也無處可藏。她也不必再尊師重道,講什麽情麵。躺在床上的時間她想了許多,原來一個人真的可以裝到極致,原來一個人真的可以處心積慮到如此,原來愛也會一瞬間轉化為恨,至少在簡秋雨給她下藥的時候,簡秋雨是恨她的。愛而不得,便會成為恨。簡秋雨之於她,是否是她之於鄧離。她貌似也在某些方麵做的過了,也不知道鄧離怎麽看她,會不會討厭她。她清醒了過來後,才想起在遊輪上發生的事情。一點點讓她覺得難以啟齒。想起來又覺得是快樂的。鄧離是快樂的嗎?為什麽事情發生之後,就消失了。也不來看看她。夏天的夜晚就剩下蟲鳴聲,十分安靜,月光似水一般溫柔地照進房間裏。宋遲穗睡得迷迷糊糊的,便聽見小石子砸在牆壁的聲音,噗通,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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