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上眼皮輕吻下眼皮,重重地睡在了她懷裏。身體一軟,不由自主往下滑,鄧離原本扶著她的腰,那小人竟像絲綢一般溜走,直接從腰肢往上,滑倒她月夜下,指腹猝不及防觸及柔/軟,指尖微微一點,竟點到很柔軟的側,觸電一般,她楞在原地許久。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將她撈起,抱著她迴到包間。此時大家也都喝多了好幾個人迷迷糊糊醉著。清醒的還剩下簡秋雨和陳小轉。兩人同時望向她,且都走了過來。陳小轉按下音樂暫停鍵,包間安靜下來。“她怎麽了?”簡秋雨看著掛在黎安身上的宋遲穗,雙手摟向:“把她給我吧。”鄧離點頭,也就是順手的事,隻是她一鬆手,宋遲穗不願意了,她迷迷糊糊地扭動腰肢,伸手打掉簡秋雨摸上去的手:“滾開!”簡秋雨手一頓,尷尬停在原地。此時,宋遲穗掐著鄧離胳膊,死死不放,鄧離掰著她的手指頭:“小穗,乖,讓她抱你。”“不要!”宋遲穗胳膊在空中一揮,形成一道白色的虛影,又重新拉著鄧離。鄧離也十分尷尬,她看著簡秋雨,那眼神似乎在說,你看吧,不是我不願意啊,是她非要拉著我,你們小情侶的事可不管她的事。“簡老師,你看.....。”陳小轉:“哎呀,看什麽看,趕緊把這幾個醉鬼都拉迴去吧。”她可不想伺候了。簡秋雨也點頭:“那你好好送遲穗迴家,我送她們。”她指了指青水那行人。三個人也都玩瘋了,那兩個同學還好,青水已經徹底昏迷。眼下,也隻能如此了。酒吧迴別墅的車程僅有三十分鍾,可因為堵車生生在路上耗了一個半小時。好在宋遲穗全程睡著,不哭不鬧,也不吐,乖乖巧巧地,唯一一點不好,就是她怎麽推開對方,對方都能第一時間靠過來,死死摟著她,小臉鑽進她的頸窩,蹭來蹭去。劉海紮得她脖子癢,柔軟細膩的肌膚又讓人溫軟。還能怎麽辦,忍著唄。她終於不再推開她,宋遲穗也乖巧許多,把她當大枕頭睡了。斜靠下來時,長發如綢垂下,露出漂亮的肩背,肩背泛著瑩潤光芒,襯托她肌膚有著珍珠母貝質感。鄧離晃了一眼,從備用袋子裏掏出件黑色修身小西裝,搭在她的肩上。兩年不見,穿的倒是開放了許多。宋遲穗酒品算好的,不像別的人又哭又鬧,喊天喊地,她隻會睡覺,安安靜靜的。狹長的睫毛緊緊閉著,眼瞼處罩上一層漂亮陰影,臉頰紅紅,唿吸脆弱。她竟不知宋遲穗喝酒後這般粘人,倒和她平時的高冷孤傲相差太大。試問這樣的人誰受得了啊。車子繞噴水池開了半圈,最後停在樓梯麵前。鄧離打開車門,將宋遲穗背了起來,朝著長梯上去。月色灑下來,將兩人影子拉得很長。鄧離緊了緊她的腿,一步一步往上走。她腳步輕盈,很快走到大門口,又繞過雙c樓梯,朝臥室走去。到了房間,鄧離總算鬆口氣,把她放倒在床。宋遲穗在床上彈了彈,發出悶哼的聲音。“難受。”她的嘴動了動。鄧離附耳上前:“什麽?”“痛。”宋遲穗抹著腦袋,眉頭緊蹙。她笑了下,伸手揉開她眉心:“笨蛋,喝酒當然難受。”她還記得自己不勝酒力,喝了點紅酒,第二天差點起不來,整個身體像是被封印住了一般。鄧離忙活著起身,給她衝了一杯蜂蜜水。她扶宋遲穗坐起,讓她靠在床頭,還貼心為她準備了個枕頭。一麵拿著瓷白勺子,攪動著水:“好了好了,馬上就能喝。”舀了一勺,先用嘴唇探好水溫,再遞到宋遲穗麵前。“啊,小穗,啊。”宋遲穗嗅了嗅,小嘴張開,乖巧咬著勺子邊緣,唇瓣似花朵,吸吮著裏麵蜂蜜水。她一勺一勺喂著,對方一勺一勺喝著,這樣的場景竟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很快,蜂蜜水被喝了個底朝天。宋遲穗唇角還掛著一圈水澤,她曲起手指,輕輕為她擦拭。指頭觸碰到那紅軟的唇瓣,不禁令人發麻,她顫抖起來,竟覺得那種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觸感十分舒服。她忙縮手,心想自己不會已經成為變態了吧。她搖搖頭,起身往洗手間走去。宋遲穗睡飽了,又飲了蜂蜜水,酒精已經揮發得七七八八,她緩緩睜開眼,入目是一個高挑身段的美女正背對著她。她勾著唇,緩緩從床上滑下,嫩足落在羊絨地毯上,輕飄飄的,沒有一絲聲音,純白腳踝和小腿被紗裙蓋住,蓋著腳背,輕掃地麵。她拖著紗裙,墊腳往她身後走。紗裙掛著地毯發出的聲音像是有蛇爬行。鄧離聽到異響,轉頭一眼,見宋遲穗已經到了跟前,她踮著腳,正看她的手:“你在做什麽?”鄧離嚇一跳,身體微微往後:“洗杯子,你怎麽不去睡覺。”宋遲穗神情依舊有些恍惚,甚至有些可愛,她雙手掬著,一雙大眼睛仰視她:“我還沒洗澡。”沒洗澡渾身不舒服,身體又濕又粘。鄧離點頭:“我去給你放水,你乖乖站著不動。”“嗯。”宋遲穗抱著手臂,就真的站在哪裏。鄧離轉身進了浴室,沒一會兒,傳來水龍頭嘩嘩聲。她和她既然相認,兩人關係便可以恢複從前,甚至,更加緊密才是。不忍往前走了兩步,她扶著門沿,探了半個腦袋出去,靜靜看著她的背影。此時,她蹲在浴缸旁,襯衫的衣服稍稍上滑了幾寸,露出纖細的腰肢,腰與臀之間銜接呈一兩個c字,腰細臀圓,比例優質。右手垂在水中,輕輕地來迴浮動著,在水的滋潤下,她的手變得瑩潤通明。五指並在一起時,像一把骨節分明的折扇,如玉一般。鄧離擠了泡沫在無名指和中指間,拇指揉開乳白色泡沫,動作輕柔舒緩。宋遲穗看得背脊發緊,渾身酸麻。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好似曾經在簡秋雨家中,看見的場景一般。她頓時心如鼓撞,腦海裏也時不時閃現那些畫麵,她的雙腿不自覺並在一起,腳趾頭狠狠抓緊羊絨地毯。“唿唿。”好熱。那些她曾經想起就覺得尷尬可恥的畫麵,如今卻是她唯一見過的“世麵”,也成為她腦海中,幻想和鄧離在一起的場景。她拽著手指頭,任憑指甲陷進肉裏,疼了,她才醒過來。腦子裏長壞東西了,需要某人來清理。浴缸的水嘩嘩溢滿池子,泡沫也隨著鄧離的拂動暈開,終於打散了泡泡,她伸出手,手肘自然搭在膝蓋長,指尖朝下,泡泡狀的水流從她纖細的下臂往下滑落,走過斑駁起伏的青色血脈,骨節分明的指節,匯聚在指尖,形成一滴有一滴的晶瑩水球,悄然落在浴缸的泡沫裏,室內安靜,仿若能聽見泡沫爆破的悅耳聲。她側過頭,看向門外,隻見一黑色的腦袋迅速躲在牆後,僅留下一片煙灰色的網紗裙,在隱隱浮動。她不由得笑了一聲,宋遲穗喝醉的時候,還是蠻可愛的。“過來洗澡了。”起先宋遲穗沒什麽動靜,緊接著她白皙的指頭慢悠悠攀爬出來,飽滿的指腹捏著門框,慢悠悠露出半個臉。宋遲穗一看見她,眼神滯住,昏黃的浴霸燈打在某人臉上,清晰的側麵線條流暢,山根似拔地而起,鼻梁平直,鼻尖微微上翹,像是一顆小肉球,下頜線流暢而不鋒利,整個人仿若在發光。她嗬一口氣,還以為自己今晚喝的不是酒,而是某種令人癲狂的藥物。隻是越發悸動,越是要冷靜。喝了酒,頭腦十分酒醒,知道自己想做什麽,無非是她,也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定不能貿然行事。但有些行為全完不收控住。還記得宋遲秋給她說過:“在還沒有確定對方也喜歡你的情況下,萬萬不可告白,不然會平白無故引起尷尬,甚至會把對方推到很遠的地方。”要說兩年前,宋遲穗再怎麽愚鈍無知,鄧離對她的好,所作所為,悉心照料,她都看在眼裏,那時候,對方或多或少心裏是有她的。隻怪她反應慢,又好麵子,又不知那是什麽樣的情感。就那麽錯過了。兩天後再重逢,盡管知道她是鄧離,可她對自己的態度已然變了許多,她變得逃避,躲避,雖有在意,卻都是點到即止。難道她,真喜歡某個人。她站在門邊良久,眼珠子像是黑寶石一樣滴溜轉,不知道在想什麽。“快過來,水要涼了。”鄧離站起身,讓出一步,示意她進來。宋遲穗遲疑了一會,整個身體才慢悠悠站到門口,纖嫩的玉足抬起,輕輕落在浴室的瓷磚上,另一隻腳也緊跟著,拖著蓬蓬裙站到浴缸旁。也站在鄧離身旁。好是奇怪,鄧離就光站在那裏,她就感覺到對方源源不斷的體溫在往她身體灌。她背脊打直,神經緊繃。“睡裙、浴巾、我都放這裏了。”鄧離指著一盤的小籃子說:“洗好了換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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