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握著鄧離手腕。此時,正麵值毫無預兆+10分。鄧離嘴角勾起,壓抑著笑,心想著,多摸會,多摸會。宋遲穗輕輕地,柔柔地撕開紗布,見藕色手臂上有一道五厘米長的刀口,鮮豔奪目,讓人心驚。她蹙了下眉:“這麽深。”正麵值又增加了20分。她咳了咳:“不是太深,你吹一吹就好了。”宋遲穗湊近,一雙眼睛似乎要落在她胳膊上,小嘴粉嫩,乍一看,還真為她會吹。沒想到她又移開,漫不經心看了她一眼:“別想用小孩子的把戲騙我。”說話時,哼聲哼氣,一雙眼睛朝她彎了彎。“替你包紮,不過是看你不方便。”宋遲穗丟掉舊紗布,熟練地拿起碘伏棉簽,清潔她的傷口,一麵說話:“別以為我這樣就是對你心軟。”鄧離抿著薄唇:“那是什麽?”“你打的主意我還不知道?”宋遲穗聲線是偏稚氣的,但是口氣十分狂大,就是那張乖巧臉流露出的表情,也有不一般的成熟,她橫著眼:“你救我,我本應當報答你,給你錢。”鄧離神情平淡看著她,頭微微側了側:“可我不要錢。”“那你要什麽?”宋遲穗抬起眼,一雙黑琉璃眼珠子看著她。要什麽,自然是要多貼貼,她要用她的手,她的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和宋遲穗貼貼,深入貼貼。而這個變態的理由隻能是。她湊上前,距離宋遲穗的臉不過五厘米,能看到對方瞳孔逐漸變大,像是小貓眼睛一般,逐漸變得溜圓。宋遲穗抿緊薄唇:“幹什麽。”她勾起唇角:“小穗,我告訴你我要什麽。”她眨了眨眼:“什麽?”“我要......。”她垂下眸,仔細探查還有哪些地方沒有貼貼,雖然難以啟齒,但為了任務,早晚都是要到那一步的。鄧離的目光上下掃射,令她無處適從,她狠狠吸一口氣。“我想履行妻子的義務。”清冷一張臉,竟說出了這樣的話。宋遲穗唿吸一滯:“這不可能。”鄧離:“怎麽不可能,我會對你很好的。”腦海中,夢境那些不好的畫麵灌入,宋遲穗難堪著,眼前人雖沒做那些事,可她興許正在謀劃那些事。難道夢境,真的有一天會變成現實?宋遲穗控製著唿吸:“你休想有別的企圖,我和你關係明了,等我送走爺爺,再給你一筆錢,你遠走高飛,從此以後,我們該分分,該散散,至於其他的,你想都別想。”鄧離笑嘻嘻地:“我想什麽了?”宋遲穗:“你!”她吊兒郎當說:“我說的妻子的義務,是照顧你,照顧你的飲食起居,洗澡穿衣,送你上學,幫你按摩。”她拖著下巴,見宋遲穗憋得麵紅耳赤,小脾氣又要發作,立即嚴肅:“我真沒那個意思。”宋遲穗側過頭去:“哼。”她鬆開她的手腕,轉頭側對著她:“你自己包紮吧。”鄧離癟嘴:“不是吧,我一隻手不方便。”她湊上去,連連道歉:“小穗,我錯啦,我真的沒有想那些事情,你不願意,那法律也是保護你的,就算是我們結婚了,我也不能強迫你,更何況,你這麽弱小,我怎麽舍得傷害你啊,我說的義務,就是.....希望你別太逞強,比如,按摩你的腿,比如幫你洗澡......自從春梅管家走了以後,你洗澡時間太長,是很容易著涼的。”宋遲穗似聽了進去,她沉思了一會兒,臉上的怒紅漸漸消散,這才轉頭看向她:“再說吧。”有戲。鄧離知道,要想達成一個目的,必須提出一個難度更大的要求,降低對方的心裏預期。比如,她本想摸摸她的大腿替她洗洗澡,倘若開始就那麽說,那宋遲穗定會不答應。但是一開始說要和她翻雲覆雨,結果就不一樣了。嘻嘻嘻。她笑笑,拉著她的手掌,輕輕放在自己胳膊上:“你要是實在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的。”把人哄好了,她才重新給她上藥。不過,這下沒方才那麽溫柔了,倒是要比剛剛粗暴得多。“疼疼疼。”鄧離五官扭曲,看宋遲穗倒藥如倒沙。“疼就忍一下,這樣好得快。”無情,冷漠。宋遲穗剪好紗布,輕輕將她手臂圈起來,再用繩子將紗布纏起,綁了一個精致的蝴蝶結。“你倒是蠻熟練的。”鄧離看她認真的模樣,不忍誇讚她:“和杜金月手法不相上下了。”宋遲穗勾唇:“我經常受傷,自然而然練出來......。”她頓了下,收起要打開的話匣子,奇怪,她跟一個棋子說這些做什麽。空氣凝固了兩秒,鄧離忽然說:“以後不會了。”聲音沉著、穩重、絲毫不是開玩笑說出來的。她知道,鄧離正看著她,用可憐的目光看著她。見她沒反應,又重複了一遍:“以後不會讓你經常受傷了。”忽地一下,她耳鳴了,還沒有人跟她說過這樣的話,而這也不是開玩笑,就像這次,上次,上上次,倘若不是鄧離,她估計早就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了。隱秘的角落,她的眼眸輕輕閃了閃。*翌日一早,鄧離開車去探病,帶著宋遲穗。簡秋雨和青水落入後車座。一路上,鄧離時不時看向後視鏡,打量著青水。眼前這小女孩是活潑陽光型的,按道理和鄧成夏完全不一樣,兩人唯一的關聯,都認識宋遲穗。結合上次宋遲穗遇難,這次又緊接著,分明像同一人所為。這樣的話,那就是宋家人了。不過一切隻是猜測,還要等初雪那天,一切才能塵埃落定。後視鏡中,青水的目光忽然抬起,猝不及防和她對視上了。鄧離愣怔一下,匆匆一笑:“青水同學。”對方很膽怯:“嗯?”“你平時上學都是一個人嗎?”青水點頭:“是一個人。”“一路上都有什麽好吃的啊。”她歪著腦袋思索了會:“我迴去的路上,是條小道,沒什麽吃的。”定是了,路況還黑壓壓的,更沒什麽人經過,倘若沒錯的話,青水就是在那附近被擄走的。她思忖了一會兒,青水有些猶豫問她:“鄧姐姐,你怎麽想起來問這個。”鄧離打著馬虎眼:“我隻是隨意聊一聊,經過鄧成夏的事情,我有些擔憂你們,尤其是你們獨行的女同學,迴家更要注意安全,晚上盡量去亮一點的街道。”青水聞言,露出燦爛的笑:“鄧姐姐,你真暖心,我們穗穗跟著你,一定很幸福吧。”“對吧,穗穗。”青水抱著前車座,探頭與她說笑。她唿吸一滯,瞥頭看向宋遲穗。宋遲穗胸口此起彼伏,隻輕輕點著,小聲,像是貓兒聲音一般:“嗯。”此時,簡秋雨正抬起眼,看著麵前的一幕,陷入了深思。車子拐進教室宿舍,鄧離先下車,依照往常一般,拿出折疊輪椅,再到前車座將宋遲穗抱下來,輕輕放在輪椅上。青水則扶著簡秋雨從後車座下來,四人一起上樓。依據醫囑,簡秋雨需要在家臥床一周以上,靜養有助於身體恢複。簡秋雨上床後,留宋遲穗說了一會兒話。鄧離和秋水則先行下樓。*鄧離如今掛了彩,拍攝的事可能要延期。好在裴雲打來了電話,她的戲份竟也跟著延期了。這樣一來,她就有時間修複傷口,順便攢攢正麵值。掛了電話後,她心裏美滋滋的。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花壇邊,見青水還守在原地,鄧離三兩步走上前:“青水同學,你先迴教室吧。”青水呆愣看了會兒鄧離:“鄧姐姐,你是她的妻子,你們感情一定很好吧。”這個問題,鄧離也沒思考就迴答了:“當然了,你趕緊去上課,我會照顧好她。”她這才抿唇微笑,深吸一口氣,像是放下了什麽重大的事一般。“那我先走了。”她一邊走,一邊小跑著,朝鄧離揮手。“注意安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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