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將軍府,還未進門,原本聽從辰偉命令到鳳鳴閣的文鴦卻在門外等候,見到辰偉,急忙說道:“將軍,情況有變,今晚董璜到鳳鳴閣,原來是約了呂布,他們把鳳鳴閣三樓全部包了下來,屬下無法上去。”


    辰偉讓二崽子和王薇秀先進府,擰眉沉吟了片刻道:“我親自走一趟吧。”


    聽見辰偉親自出馬,文鴦大喜道:“有將軍親自去,呂布便不足懼。”


    踏入鳳鳴閣,聽說辰偉大駕光臨,紫娘再不敢怠慢,立即帶著四名俏婢迎了上來,諂媚笑道:“賤妾紫娘,恭候辰將軍大駕光臨!”


    四婢擁了上來,為辰偉脫下外衣,服侍周到。


    辰偉攬著紫娘的水蛇腰,微笑道:“紫娘如此熱情,莫非惦念上迴滴蠟的樂趣了?”


    紫娘微笑僵硬了一下,很快恢複原狀,媚笑道:“辰將軍英明神武,賤妾再也不敢在將軍麵前造次,而且……而且若將軍喜歡,賤妾不介意再讓將軍滴蠟懲罰當初賤妾犯下的錯誤。”


    辰偉淡淡一笑,附耳笑道:“沒想到紫娘好這一口,不過滴蠟這些活你還是去太尉府找皇甫太尉玩吧。”


    紫娘臉色頓時煞地慘白了下來。


    辰偉在她的肥臀上輕輕揩摸而過,輕聲笑道:“敝人最不喜歡自作聰明,自以為是的女人。”


    說完,哈哈一笑道:“紫娘,聽說鳳鳴閣每一層樓都有不同的價位,樓層越高收費也高,服務越周到,鳳鳴閣有三樓是吧?”


    紫娘早就被辰偉方才的話震驚得失魂落魄,好不容易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強顏歡笑道:“辰將軍,三樓已經被呂大人和董璜少爺包下了……。”


    辰偉卻不以為然笑道:“我正愁無人對飲,呂布和董璜都在,正合我意呢。上一次紫娘帶錯路,莫非這次連路都不願意帶了?”


    紫娘玉容失色,急忙搖頭道:“怎麽會,賤妾馬上帶將軍去。”


    辰偉心中暗笑,這紫娘被自己搞得驚慌失措,已經沒了主意,才會輕易答應帶自己上三樓。


    他迴頭對文鴦等幾個虎賁衛打了個眼色,文鴦等立即會意。今晚他們就是來找茬的。


    紫娘抖顫顫的在前引路,上到鳳鳴閣最豪華熱鬧的三樓,果然和下麵兩層不一樣,大廳內的裝飾更好,坐席更多,而此刻坐席圍坐圍坐了十多組客人,悉數都是長安城有名號的紈絝公子哥,芒影衣香,鬧哄哄一片。


    在廳子四角,均設有香爐,廳內馨香撲鼻。


    見到紫娘帶著辰偉上來,大數人都沒在意,因為大多數人還沒見過辰偉。


    辰偉環目一掃,赫然發覺在首席上,正是呂布和董璜,而在董璜右邊不遠的坐席上,坐著的正是文誌軒。


    而讓辰偉有點意外的是,李圓圓旁坐在呂布身邊,兩人相談甚歡。


    李圓圓顯然想不到會在這種場合遇上辰偉,又驚又喜,想到方才自己和呂布的親熱讓辰偉看見,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被呂布握在掌心的小手有些慌亂無措地縮了迴來,低垂俏臉,有些不自然。


    呂布感覺到身邊李圓圓的變化,抬起頭看見辰偉時,倒有幾分意外,見李圓圓俏臉神色不對,心中不由閃過一抹憤怒,可城府極深的他又怎麽會顯露真實心思呢,隻見他哈哈一笑,舍下身旁的李圓圓,迎上辰偉笑道,“意外意外!想不到竟會在這裏碰上辰將軍。”


    這時大廳內的人都注意到了辰偉,見來人竟然得到呂布如此隆重接待,都不由感到驚訝,可聽見呂布口中的“辰將軍”後,眾人都恍然大悟,長安城能有幾個辰將軍?顯然這位稀客便是在長安城早就盛名雀起的辰偉。


    在座大多數平時高傲跋扈的公子哥們此刻都不由站了起來,客客氣氣地對辰偉打招唿。文誌軒看見聞名而未曾見麵的辰將軍竟然是一個年紀和自己相差不遠的年輕人,心情不由有些複雜,他畢恭畢敬地和其他人一樣向辰偉見禮,等辰偉走近,他隻感覺似乎哪裏見過辰偉一樣,隻是一時間又無法想起。


    辰偉朝眾人揚了揚手,示意諸位不用客氣,目光有意無意地在文誌軒身上掠過。文誌軒心頭一震,突然想起就是自己在茶館裏見過的年輕人,不由臉色一沉,懊悔萬分。


    周圍人對辰偉恭恭敬敬,圍唯獨董璜和身邊的一名氣質非凡的貴氣公子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對於辰偉的到來,董璜隻是冷冷瞥了辰偉一眼,然後和身邊的公子哥喝酒談笑,而這名貴公子則眼都沒抬一下,根本沒把辰偉放在眼內。


    “既然辰將軍來了,不如幹脆和我們共席,自從上迴在郿塢和將軍草草一別,一直沒有機會和將軍痛飲,今晚屬下造次,就請辰將軍喝幾杯水酒如何?”呂布笑道,似乎忘記了郿塢那晚的事情,很為熱情。


    辰偉今晚本來就是為了董璜而來,雖然知道呂布隻不過是虛情假意,不過也順水推舟笑道:“既然呂大人不吝水酒,盛意邀請,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兩人眼含深意對望一眼,各有各的心思。


    呂布親熱地拉著辰偉來到董璜坐席前笑道:“辰將軍,董璜少爺就不用我介紹了,坐在他旁邊這位則是長安最大世家袁氏的孫嫡子袁燦袁公子,袁公子剛三年遊學歸來,恐怕二位也是未曾見過麵。”


    辰偉目光掃了一眼袁燦,這袁燦表麵溫文爾雅,可眼底裏卻是目中無人的倨傲姿態,袁氏世家在長安勢力龐大,四世三公,滿朝文武不少人和袁家有扯不清的關係,論本土勢力,就算董卓也有所忌憚,袁燦身為袁家的嫡長子,極有可能將來繼承家主之位的人選,確實有不懼怕辰偉的底氣。


    “袁大公子,你三年在外遊學,恐怕不知長安這兩年異軍突起,抗曹有功、董相國賜封的大將軍辰偉,辰將軍文武雙全,文才出眾,不但娶得長安第一美人貂蟬為妻,還得到鳳姬姑娘的青睞……”


    提到鳳姬二字,呂布目光在袁燦臉上掠過,見袁燦果然臉色微變,心中暗笑,然後繼續笑道:“袁公子同樣是學富五車,文才超人,和辰將軍肯定有琴瑟之樂。”


    長安城都知道袁燦袁大公子青睞李鳳姬,當年為了博得李鳳姬好感,不惜耗費萬金買來名家書畫贈送給她。李鳳姬一句“筆墨雖好,可終究借他人之手;詩詞雖妙,卻非自己之才”為理由拒絕了袁燦。就因為這句話,京城第一紈絝公子哥袁燦毅然出走長安,三年遊曆天下,隻為覓名師求學。


    如今袁燦最忌兩樣東西,一是別人說才學勝過他,而是有人敢對李鳳姬染指。


    呂布這句話不但提到辰偉文才,還說李鳳姬對辰偉青睞有加,頓時令袁燦對辰偉產生了惡感。


    袁燦隻是冷冷朝辰偉拱了拱手,就算打過招唿。


    對於這些紈絝世家子作派,辰偉自然不會客氣,微微點頭。


    袁燦微微眯眼,心中升起忿怒,然後轉過頭對董璜笑道:“什麽辰大將軍,聞所未聞,看來這三年長安變化不大,倒是母豬都能上樹了。”


    袁燦雖似對董璜說,可聲音卻故意提高了一個調,讓周圍之人都能聽見,就更別說站在旁邊的辰偉。


    呂布眼內閃過一抹喜色,知道自己的挑釁已經產生作用。


    辰偉卻似沒聽見袁燦的諷刺,反而轉身向左走了兩步,李圓圓見辰偉望向自己,正要起身時,辰偉隻是朝他瀟灑一笑,然後繞過她所在的坐席,向後麵的那幾人走去。


    “文遠兄,我們又見麵了。”辰偉望著張遼笑道。


    呂布見辰偉對那麽多富家權貴公子不上心,反而對自己的部下張遼如此客氣,眼眸閃過一抹疑惑。他走了過去,笑道:“臧霸和張遼當初曾接辰將軍迴京,可未曾真正認識,在這裏我為辰將軍介紹一下他們。這位是高順,董相國十分欣賞的謀士。”


    辰偉曾在郿塢晚宴見過這個白麵謀士,聽賈詡說過此人滿腹狡計,很有城府。當初朱雋兵敗身死,就是出於此人毒計。


    高順很恭敬地拱手道:“高順見過辰將軍。”


    旁邊高大結實的臧霸臉上則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態,礙於身份,站起來渾身殺氣,聲如洪鍾地說道:“想必辰將軍也認得咱,上一次和辰將軍兩位屬下比鬥還未過癮,早就聽聞辰將軍威名,有機會定要請辰將軍指點指點。”


    臧霸言中雖然謙遜,可言下之意卻是說辰偉手下打不過他,要辰偉親自和他比試。其中挑釁之意,就算不知前事的人,也能聽得出來。


    呂布插入道:“辰將軍別誤會,臧霸此人魯莽,上一次因為衝撞辰將軍,我已經重重處罰,其實他是武癡,知道辰將軍武藝高強,對辰將軍隻有尊敬之心。”


    有呂布打圓場,辰偉也不好發作,眼中寒芒一閃,掃了臧霸一眼,沒有說話。


    剩下的張遼則抱拳對辰偉說道:“張遼拜見辰將軍。”


    辰偉親自扶住張遼,握住他雙手對呂布笑道:“呂大人,我想和文遠同席,不知方便否?”


    呂布眉心擰起一抹疑惑,不知辰偉為何圍堵對張遼如此尊重,不由問道:“莫非辰將軍和張遼他有舊?”


    呂布雖然問辰偉,目光卻望向張遼,顯然是希望張遼親口說。


    張遼說道:“我隻是當初辰將軍凱旋歸來時第一次見辰將軍。”


    辰偉也是點頭笑道:“雖然是第一次見,可我對文遠卻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呂布不再多疑,朗聲一笑道:“既然辰將軍想和文遠同席,那文遠你就好好陪辰將軍喝喝酒。”


    而就在這時候,大廳門外卻跌跌撞撞衝進了一名武士打扮的人物,來到董璜麵前喊道:“少爺,外麵有人故意挑釁,還打了我們幾個兄弟。”


    辰偉置若罔聞,不以為意地和張遼喝酒,目光卻有意無意地看了眼那武士一眼,嘴角挑起一抹笑意,看來文鴦他們動手了。


    【大病初愈,這一章是在迴廣州車上寫的,宣告木頭迴來了。廢話就不多說,用更新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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