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將軍,你如何解釋你耽誤行軍的行為?”嚴壽冷肅地盯著辰偉。


    辰偉心中早已經想好對策,董白成為了他利用的皇牌。


    董白從辰偉背後走了出來,嚴壽看見辰偉竟然帶女人入營,如同火上澆油,勃然大怒,可當他看清董白的模樣,不由震驚,急忙拱手行禮道:“衛將軍嚴壽見過董孫小姐。”


    其餘將士也赫然沒有想到來人竟然是太師董卓孫女董白,都呆若木雞。


    這時候董白走到辰偉身前,掃了一眼眾將後,嘟了嘟嘴,說道:“我就想過來看看你們怎樣打仗,誰知被你們將軍當成探子抓住了,就那麽簡單。”


    嚴壽等人苦笑不已,董白驕橫無理的“美名”早傳遍長安,按照董白的話,眾將都不是傻子,想必太師的孫女兒就是衝著辰偉而來。


    本來義憤填膺齊討辰偉的眾將麵麵相覷,頓時啞口無言,無人敢出言,一些年輕將軍都以羨慕的目光望向辰偉。


    這時候嚴壽臉帶難色,說道:“董孫小姐,行兵打仗實在太危險,還希望你早點返迴長安。”


    “我偏不,我好不容易逃出來,迴去爺爺責怪我你這老匹夫負責啊?”董白撐著腰怒瞪嚴壽。


    堂堂衛將軍被董家小姐罵成老匹夫,眾人哭笑皆非。嚴壽的老臉更是漲紅得像茄子一樣,落在辰偉眼裏,卻抒發這段日子被嚴壽冷麵相對的鬱悶。


    “無論如何,一旦太師怪罪下來,末將實在重責難當,我馬上派人送董孫小姐迴去。”嚴壽硬著頭皮說道。


    “你敢送我迴去,我就和爺爺說是你擄走我的!”董白蠻不講理地說道。


    辰偉嘖嘖稱歎,看見嚴壽吃癟的模樣,他突然覺得董白嬌蠻起來是如此的可愛。


    “反正我就肯定隨隊出征的,你讓我當小兵也好,當夥夫也好……”董白撅著嘴巴說道。


    眾人暴汗,誰敢讓董孫小姐當兵卒,萬一她有什麽閃失,董太師暴怒之下,定是悉數斬首!


    “辰偉,你是主將,倒出來說句話呀?”董白蹙起秀眉,望向躲在人群背後的辰偉。


    辰偉哭笑不得,硬著頭皮走出來。嚴壽頓時如同見到仇人一般瞪著他,顯然將董白此事遷怒於辰偉身上。


    就在這時候,營外忽然快馬急報,朝廷遣派使者到。


    眾將暗暗鬆了一口氣,都認為肯定是長安派人過來接董白了。


    董白也是狠跺地麵,掐住辰偉的手臂說道:“你不能讓我迴去,我一定要留下來!”


    辰偉苦笑不已,說道:“我的大小姐,你爺爺是我的頭,我哪裏敢逆背他老人家啊!”


    “我不管,反正……反正你就得把我留下來!”董白又發揮出也蠻不講理的本色了。


    而此刻,營外已經傳來了馬蹄聲。


    眾將立即出營迎接,抬頭望去,隻見一支近百人的部隊從長安方向而來,辰偉看見領頭馬背上坐著的人時,不由皺起了眉頭,此人卻是典兵董璜。


    董璜坐在馬上,冷冷地瞪了辰偉一眼,嘴角露出一抹詭笑。


    辰偉隱約感到一絲不對勁。


    “給我將辰偉拿下!”董璜冷喝一聲,背後立即有四名披甲士兵衝向辰偉。


    眾人一驚,皆不知發生何事。


    辰偉頓時感到事情不妙,看著圍上來的四名士兵,暴喝一聲:“誰敢動我!”


    辰偉在長安深具威名,四名士兵在暴喝一下頓時停下了腳步,無人敢率先上前。


    董璜冷笑一聲說道:“辰偉,你刺殺司空李儒,犯下大罪,我奉太師之名捉拿你迴京,還不束手就擒?”


    眾人聞言,震驚當場。


    辰偉內心頓時翻起驚天巨浪,幸虧他意誌力強大,硬生生地把內心的震驚壓在心底下,表麵也裝出第一次聽見的驚愕神態。


    “董璜,你不要信口雌黃。”辰偉說道。


    嚴壽也驚愣問道:“董典兵,李大人何時被殺?”


    “就在昨晚深夜,有人親眼目睹辰偉潛迴長安,犯下滔天大罪!”董璜冷喝道。


    站在辰偉背後的孫厚頓時身軀一抖,臉容僵硬。


    辰偉內心急轉昨晚發生的細節,事前他的安排計劃都天衣無縫,而且殺死李儒的過程自己也沒有暴露身份,唯一的破綻就是自己被迫無奈之下,展露了《七傷劍法》。


    “還不給我拿下他!”董璜怒喝道。


    那四名士兵終究是董璜的部屬,不敢逆背董璜的命令,立即繼續衝向辰偉。


    其中兩名士兵分別左右探手想抓住辰偉的手臂,辰偉微微眯眼,他雙手如龍探出,抓住兩名士兵伸過來的手臂,猛地一扭,兩名士兵都淩空倒轉重重倒在地上,其餘兩名士兵雖然心驚,可終究硬著頭皮繼續衝上來。


    “啪啪——”辰偉連續踢出兩腳,兩名士兵頓時抱腹跪在地上,痛叫不已。


    周圍的人見到辰偉舉手抬腳之間便輕易擊倒四名訓練有素的近衛,都暗讚不已。


    董璜則冷笑不止,他顯然猜到辰偉會出手,高聲喝道:“辰偉你果然做賊心虛,我早料到你會拒捕,來人,如果他敢繼續抵抗,就地格殺!”


    辰偉怒極而笑,正要拔劍!


    “都給我住手!”一聲嬌喝響起。


    董璜轉頭望去,不由一愕,驚訝道:“小妹你為何在此?”


    董白護在辰偉身前,嬌喝道:“你說辰偉殺死李儒,有何憑據?”


    辰偉心中暗喜,也朝董璜冷冷喝道:“你說李儒昨晚被人殺死,而我卻在軍營之中,有眾將士為我作證,董璜你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嚴壽雖然對辰偉不待見,可此時也不由站出來說道:“董典兵,辰將軍出征後,身在軍營,著實不可能是殺死李大人的真兇,恐怕出征在即,是有人想陷害辰將軍。”


    “難道就不允許他趁人不備潛迴長安嗎?”董璜冷斥道,“而且確實有百姓親眼看見辰偉在城北街區出沒的身影,更有城守士兵親眼目睹辰偉殺死了李大人,難道普通百姓會無端陷害他不成?”


    “典兵大人,昨晚我和辰將軍在營帳內下棋,一直下到二更時分,長安城距離此地五十裏地,就算快馬來迴也要三個時辰,根本不夠時間吧?”此時,孫厚也走出來了,“是不是啊,常將軍?”


    常勇乃李儒心腹,當他聽見李儒身死時,已經丟魂失魄,此刻聽見孫厚問話,他也迴想昨晚他確實親眼看見辰偉和孫厚在營帳內下棋。當然他並不知道他看到的“辰偉”隻不過是個草人。


    常勇臉露難色,抬頭望向董璜正要說話,可看見董璜的眼神,本來說出嘴邊的話再次咽了下去,說道:“二更的時候末將已經熟睡,並不知情!”


    董璜冷冷一笑,說道:“孫厚你乃辰偉的副將,就是同謀,完全可以為他包庇。”


    “而且,剛才我聽士兵傳說辰偉你失蹤了很長時間,拖延了行軍啟程是不是?”董璜掃了眾人一眼,冷笑道。


    “董璜,這段時間我可是和董孫小姐在一起。“辰㊣(6)偉說道。


    董璜臉上笑容一僵,望向董白。


    董白顯然不知道辰偉是迴程撞見她,而且經過今天清晨的親密接觸,芳心暗許,護郎心切,沒有細想,便說道:“董璜,辰偉不可能是兇手,我知道你對他不滿,可我不允許你陷害他!”


    董璜臉露難色,僅憑幾個百姓的言辭,董卓根本不會相信,所以派他過來監軍,隻不過證實辰偉是否潛迴長安的可能。而此時所有證據證人都證明了辰偉沒有迴到長安的可能,而且董白顯然袒護辰偉,董璜誣陷辰偉的企圖頓時站不住腳了。


    “董璜,你身為監軍,卻為了流言蜚語而誣陷主將,除非你拿出證據來,否則就是亂我軍心。休想我辰偉好欺負!”辰偉冷笑道。


    “此事是否屬實,我會稟報太師,讓他定奪!”董璜詞窮,冷哼一聲,隻好轉移話題望向董白,語氣頓時軟了下來:“小妹,跟我迴去吧。”


    “董璜,你迴去告訴爺爺,我要跟辰偉出征。”董白撅嘴說道。


    董璜怒瞪辰偉一眼,罵了一句:“算你好運!”


    然後率隊返迴長安。


    辰偉暗暗鬆了一口氣,正所謂誤打誤撞,若非有董白在,此事定不會如此輕易過去。


    不過辰偉很快皺起了眉頭,長安流傳自己殺死李儒的消息到底是誰發出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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