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旻一入座,目光便落在辰偉身上,眼含笑意朗聲道:“好一句手中劍殺的是敵人,舌頭罵的也是敵人。”


    辰偉一聽,心中便明白事前董旻肯定是在後廂把堂前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等事罷才擇機出來。辰偉瞥了眼範堅,說不定範堅為難自己,也是這董旻授意的。想到泰鵬說董旻的計謀,辰偉不由越發重視這個董旻。曆史上隻道董卓兇殘陰險,對董旻卻甚少描寫。想來在城府心機上,這董旻也不輸他兄長多少。


    眾人見禮,董旻示意眾人坐下後,便望向辰偉。


    辰偉起身彎腰拱手,“步兵校尉辰偉見過鄠侯!”


    董旻含笑點了點頭,“牛輔多番在我麵前讚賞你智勇雙全,今日看來倒有幾分本事。”


    辰偉不卑不亢,從容答道:“那是牛將軍謬讚,智勇雙全四字,屬下受之有愧。”


    董旻卻收斂了笑意,肅色道:“本將隻收納有本事之人,而不是虛有其表巧言令色之徒,有便有,用不得謙虛!”


    辰偉心頭一緊,拱手道:“謝謝將軍賜教!”


    聽言,董旻才微微含笑點頭,再次問道:“辰偉,如果有一敵人比王方更勝十倍,不知你手中劍能否將他砍殺?”


    “來了來了!”辰偉立即猜到董旻的意圖,可是這事關係到三娘,由不得他退縮了。


    “迴將軍,王方隻不過是在下一合之手,勝王方十倍又何妨,隻不過多花點力氣!”辰偉傲然道。其實辰偉自知自己一招殺掉王方隻不過是自己投機取巧,論真正實力,辰偉要殺死王方絕對不輕鬆!但是事到如此,要令董旻重視自己,辰偉不得已“自誇”一次。


    果然,聽見辰偉如此有信心,董旻當即大喜,走到辰偉麵前,親自為他斟滿一杯酒。辰偉裝出受寵若驚之態。


    “兩個月後,如果你能打敗李儒的寵將張濟,我定會向太師請願,封你為禦林軍統領。”董旻點了點斟滿了酒的杯子。


    辰偉瞥了眼董旻斟滿的酒杯,沒有猶豫,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說道:“定不負將軍重望!”


    “哈哈……”董旻仰天而笑,拍了怕辰偉肩膀後,朝牛輔打了個眼色,便揮袖而去。


    眾人紛紛起身恭送。顯然以董旻的地位,這種為辰偉接風的宴席自然不會久留,出席已經算是給足了麵子。


    董旻離去後,眾人對辰偉的態度已經再客氣幾分,但談不上親熱,因為辰偉能夠在兩個月後活下來還是未知之數。


    酒過數巡,眾人紛紛告辭,最後隻剩下牛輔。


    “辰偉,隨我到院裏走走!”牛輔笑道。


    兩人走出庭園,已經入了夜。園林內,月光皎潔,湖水楊柳,夜景優美。


    辰偉故意落後牛輔半個身位,以示尊敬。牛輔顯然很滿意辰偉的識趣,走到湖中亭後,牛輔迴過身默視辰偉良久。


    辰偉疑惑。


    牛輔才笑道:“辰偉啊,看來我還是低估你了!”


    辰偉自然明白牛輔所指,連忙謙虛幾句。


    “力敵千軍還能逃生,然後一招製敵殺了王方,今晚又巧辯範堅,你的本事遠在我估量之上。”牛輔背負著手,臉上露出欣慰的模樣:“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向你隱瞞。”


    辰偉隱約猜到牛輔接下來的談話是與三娘有關,但表麵還是裝出疑惑的模樣:“將軍你……”


    “古人曰哀兵必勝。一開始我和董將軍都認為你不是張濟的對手,所以希望以三娘之死激發你心中的悲怒,讓你韜光養晦,殺死張濟。可現在看來你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所以我也不打算隱瞞你太久……”


    “你的意思是?”辰偉問道。


    “其實三娘未死,就在我府中!”牛輔笑道。


    辰偉裝出又驚又喜。


    “不過你別開心太早,董璜是多次向我索要三娘,可是都比我拒絕了。以董將軍的意思,你必須贏了張濟,方可把三娘交還給你!”牛輔說道,他扶住辰偉的肩膀,歎道:“李蒙副將史榮死裏逃生,將你殺死李蒙的事告之了李儒,他對你恨之入骨,礙於董將軍,才不敢對你下手。但如果你隻是小小的校尉,日後難免會遭到李儒所害。所以你必須戰勝張濟,奪得禦林軍統領之位,才是保命之道。希望你能明白我們的良心用苦啊!”


    辰偉心中暗罵牛輔董旻卑鄙,明明是威脅自己,卻要扮作良心用苦。


    但他表麵還是扮足感激的姿態:“牛將軍和董將軍的良苦用心,辰偉感激涕零!”


    牛輔滿意地點了點頭:“等你奪得統領之位,我自然當把三娘完壁歸還!”


    “定不負將軍重望。”辰偉拱手道。


    臨別前,牛輔眼神曖昧:“那兩位女婢姿色如何?”


    辰偉一愣。


    “這些女婢都是地方官員送給鄠侯的江南佳人,受過訓練,尤擅推拿之術,鄠侯特地讓我選了兩位過來……”牛輔意味深長地拍了拍辰偉肩膀,笑道:“我親手檢查過她們全身,肥環燕瘦,若非是給辰偉你,本將都想把她們帶迴府中了,好好享受吧。”


    辰偉想起紅杏芍藥,在沐浴時他便親眼見到她們的身材姿色,確實不錯。


    他拱手答謝。


    牛輔哈哈大笑而去。


    辰偉迴到自己的宅院,紅杏和芍藥兩位女婢立即左右偎依地把他迎進門來。等她們伺候自己更衣後,辰偉坐在桌前,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兩位女婢,想起牛輔臨走前對自己說的話,他也是正常男人,眼前兩個美女各有姿色,不由讓他心中一蕩,心想牛輔董旻雖然對自己暗懷鬼胎,但是為了籠絡自己,出手還是大方的。


    他微笑地對這對女婢說道:“你們不用見到我都跪著,以後都站著說話。”


    她們聽言,不由麵麵相覷,臉露訝異之色。然後站起來侍奉辰偉喝茶,紅杏端著一壺茶,芍藥端著一碟剝好皮的荔枝放在桌前,然後說道:“公子,你赴宴歸來,參茶解酒。這些荔枝是從江南快馬加急送來的,很新鮮。”


    “快馬加急?”辰偉一愕,便想起了唐代詩人杜牧的一首詩,笑道:“這就是所謂的‘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吧?”


    “公子好文采。”兩婢讚美道。


    辰偉一愕,慚愧說道:“我隻是摘引別人的詩,並非我所做。”


    芍藥掩嘴而笑,“公子好誠實。”


    辰偉苦笑,他雖然愛好古詩詞,可是剛才他隻不過是抄襲了別人的詩而已,又哪裏是自己的文采呢。不過轉頭一想,唐代是未來的時代,就算自己抄襲了,也無人能知吧?


    看這荔枝肉晶瑩剔透,辰偉拿起一顆嚐了口,入口即化,果然鮮甜美味,忍不住讚歎。


    “你們也過來坐,別站著,一起吃吧。”辰偉向她們招手道。


    紅杏和芍藥又對望一眼,顯然為難著。她們都是從小接受男尊女卑的思想教育,特別淪為婢女後,主婢的觀念更重了,何嚐敢與主人平起平坐?


    看到她們遲疑不定,辰偉自然明白她們忌憚的是懸殊的身份,便說道:“我是你們的主子,命令你們過來陪我吃荔枝,違反了就打屁股哦。”


    兩女果然聽話,坐在辰偉左右兩邊。


    “公子為人處事,和別人很不同。”紅杏屬於豐腴型的,比較大膽,笑道。


    “如何不同了?”辰偉問道。


    “以前我們倆服侍的主子他們都不會像公子你這樣好好和我們說話兒,平時都讓著我們跪著說話,等到晚上後,就……就……”芍藥臉頰緋紅,支支吾吾。


    “就怎樣?”辰偉微笑問道。


    看到辰偉溫柔的目光,身形嬌小,性子柔弱的芍藥臉頰更紅了,在燭光中就像火燒晚霞一般,嬌豔動人。


    紅杏卻大膽地接過話:“就讓我們脫光衣服,上床服侍他。”


    “讓你們兩個一起?”辰偉愕然問道。


    “嗯,有一次他還讓我們十個姐妹服侍他。”芍藥接過話來,然後眼裏浮出一抹憂傷:“不過我們被送給公子後,這輩子就沒機會見到她們了。”


    紅杏卻搖頭笑道:“不過我和芍藥能跟到公子,也沒有什麽好悲傷的。芍藥,你可見過讓我們坐著陪他說話的主子?”


    芍藥垂頰搖頭。


    辰偉憐意大生,這時代女人的命生得真苦,卑微如浮萍,命運全由男人一手操控。


    “公子,夜了,讓奴婢伺候你就寢。”紅杏說㊣(7)道。


    芍藥聽到這話,俏臉紅暈上頰,羞赧地看了辰偉一眼:“你可以從我們二人選一個侍寢,也可以……讓我們一起……”


    辰偉聽言,心中蕩漾,目光在她們臉上左右來迴。顯然這兩位女婢都希望能夠和這麽溫柔動人的美男子同寢。


    “如果讓她們一起,會不會太貪心了?”辰偉終究還未能完全融入這個世界,這些封建觀念也未能接受。


    看到辰偉搖擺不定,紅杏咬著紅唇,嚶嚀道:“不如就讓我們一起服侍公子。”


    當辰偉躺在床上,看著坐在身邊兩位嬌媚秀美的人兒,仿佛做夢。


    紅杏臉頰浮現兩朵紅暈,秀目放光,替辰偉脫去上衣,看到辰偉強壯有力的肌肉時,兩位美人兒都發出輕歎,纖手溫柔地撫摸他比一般男人寬闊得多的胸膛。她們以前服侍的都是大腹便便的官賈,何曾見過這麽俊美的男子漢,禁不住春心蕩漾,服侍得更加賣力。


    果然如同牛輔所說,兩女的肌膚又細膩又有彈性,紅杏那雙**讓辰偉口生唾涎,芍藥那盈盈細腰更讓辰偉愛不釋手。


    這一晚注定是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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