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還帶三局兩勝的啊!”曹雍還沒話,孫悠竟是走出來插口道,他這樣的行徑雖然有些無禮,但他畢竟也是孫彧的幼子,老臣的兒子,曹雍自然也不會對他太過嚴苛,再者,孫悠得雖然直白了些,但卻也在理。


    沒想到孫悠竟會在此時開口阻撓自己,曹元轉頭一臉怒容地瞪視著他,隻是曹元此時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麽也就隻有他自己才知曉了。


    孫悠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卻是以微笑迴禮,仿似在:“哎喲,二王子,你真是好威風啊,嚇死人家了!”,當然這樣的話語,也隻是孫悠心中暗自嘀咕罷了,隻是他臉上的微笑卻似乎又出賣了他,因為怎麽看,都會讓人覺得他那微笑有種別扭的感覺,直觀點,就是皮笑肉不笑。


    “嗬嗬,幼若得雖然粗陋,卻也在理,畢竟若是再比一場,到時候若是結果再不能讓你們滿意,卻又該如何法!”曹雍輕笑著接過了話頭,也緩和了一下現場的氣氛。


    沒想到孫悠的一句話,曹雍還真得聽進去了,曹元瞬間將怒火全都轉移到了孫悠的身上,他知道,既然曹雍已經了不比,那就絕對不會再改變了!沒想到剛剛才燃起的希望,又被無情地澆滅,曹元的心開始有些奔潰,他隻得求助式地望向了自己的母親。


    鄭王妃表情無悲無喜,隻是暗暗向曹元搖了搖手指,曹元見此,知道大勢已去,既然母親都不願替他出頭話,他再爭取也是無用。


    曹雍略微踱了幾步,再次站定身,似是拿定了主意,含笑道:“不如這樣,這次比鬥其實也算是有兩份彩頭,一為銀兩,一為爵位,既然你們兩個戰成了平局,那便不如各自選一個彩頭!泯兒,光兒,你們覺得如何?”


    曹雍看了曹光一眼,隻見曹光隻是麵戴微笑,似是沒有其他的反應,再轉頭看向曹泯,卻在此時,曹泯分明看到曹雍向自己暗暗眨了眨眼睛。


    曹泯卻是一臉疑惑,不明白曹雍這是何意。


    曹泯隻是略微一愣神,曹光便連忙躬身道:“父王所言甚善,兒臣願放棄銀兩的彩頭,選擇‘吳澤亭侯’之爵位!”


    開玩笑的吧,要是能用十萬兩黃金買到“吳澤亭侯”的爵位,曹光早就出手了,還會努力到現在?如今有這樣的機會擺在自己麵前,曹光怎麽可能放棄而去選擇“十萬兩黃金”!


    “哼!”一旁的曹元輕微一聲冷哼,卻也知道自己已經迴乏術,“就讓你們得瑟去好了,都給老子等著,有你們叫不應的時候!”曹元此時也隻能在心中默默賭咒,但怎麽看都有些淒涼的味道。


    曹雍點零頭,“光兒選擇爵位,泯兒你可有什麽異議,若是沒有,便選擇銀兩吧!”


    曹雍這句話的意思就有些明顯了,竟是讓曹泯直接拿走銀兩,而不去計較“吳澤亭侯”的爵位,可是之前父王不是一直都想要將此爵位封給我的嗎?難道是因為今日我的表現讓他有些不滿,還是曹光手中的門客實力太過突出?


    曹泯頓覺自己的智商有些不夠用了,完全摸不著曹雍是在想些什麽,心中略微思考了片刻,剛想要答應下來,曹光的聲音卻又響了起來。


    “永安,若是你對十萬兩黃金不滿意,哥哥我還可以再給你增加五十萬兩白銀,你覺得如何?”曹光溫文爾雅地道,語氣不疾不徐,就像是一個令人愛戴的大哥哥在征求弟弟的意見似的,若是不了解內情的人,還真會被曹光的外象所迷惑,以為他就是一個相當仁厚的人物。


    “既然如此,那便依三哥所言,我拿走十萬兩黃金加五十萬兩白銀,哥哥則拿走‘吳澤亭侯’之爵!”沒想到曹光竟是會開口再給自己加注,這卻是意外之喜,曹泯當然得趕緊答應下來,免得曹光臨時改變主意,不過從中也可以看出,曹光的心中絕對不似他表麵看起來那般平靜,應該是相當急切,曹光生怕曹泯會跟他爭奪爵位,到時候就又要生出變故。


    “看來這‘吳澤亭侯’的爵位對他們曹氏子弟來,真得是十分重要啊!”曹泯不禁感歎,他真得是有些難以理解,一個爵位而已,又沒有實權,白了隻不過是虛名,曹元和曹光,甚至包括曹允在內,竟是會為此而爭得頭破血流,如今曹光更是願意付出十萬兩黃金外加五十萬兩白銀如此巨資來“買”下這個虛名,這樣做真的值得麽?


    “值得,當然值得,真的是不要太值了!”曹光若是聽到曹泯此時的心聲,必然會如此迴答,對他來,十萬兩黃金不過都是糞土,再給你十萬兩黃金又如何,錢財對曹光或者是對他背後的晉陽陳氏來不過都是身外之物,就以晉陽陳氏的財力來,別是十萬,就是五百萬兩黃金,他們都是拿得出來的,北魏國的大寶之位才是他們真正所要奮鬥的目標!


    同樣的理由,對此時的曹元來,更是如此,若是讓他拿出這些銀兩,甚至是三十萬,或者五十萬,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可惜,如今的他沒有這樣的機會!曹元真的有種想哭的衝動,“十萬兩黃金,五十萬兩白銀,真的好便宜啊,嗚嗚!為什麽我沒有這樣的機會!”


    “好!那便如此定下了!”曹雍嗬嗬一笑,最終敲定了結果,此話一出,曹光和陳王妃終於是長長吐出了一口氣,那狂跳不止的心髒終於在這一刻稍稍緩了下來,而接下來帶給他們的就是高興和激動了。


    “光兒,今日迴去,你便籌備一下,明日孤便將孤王的那一份黃金送到你府中,到時候你一並送去泯兒府上,待你將銀兩送到之後,孤便將‘吳澤亭侯’風風光光地封賞給你!”曹雍再次道。


    曹光連忙叩謝迴禮,心情那叫一個激動,整整已經有十多年的光景了,自從曹允被封為王世子之後,“吳澤亭侯”之位便成了他和曹元兩人拚命奮鬥的目標,從時候的打鬧爭寵,到大時每年門客的比試,無不是為了能在曹雍的麵前露臉,好搏得他的欣賞,為的就是這個“吳澤亭侯”的爵位,如今一朝得償所願,曹光忍不住想要放聲大笑!


    “這一切我都該好好謝謝曹泯啊,哈哈哈!”曹光心中狂笑,在高心同時,竟是還想到了“為他做嫁衣”的曹泯。


    “今日比鬥便到此為止,靜兒,泯兒,幼若,你們便留下來和孤王一起吃個晚膳,咱們再好好話!”曹雍顯然心情不錯,似是並沒有因為曹泯沒能依照他的計劃得到“吳澤亭侯”之位而有所不滿。


    曹泯,曹靜和孫悠依言留下來和曹雍一起用了晚膳,期間曹雍也就是和他們聊了一些家常,並沒有任何不滿之處表現出來,隻是問到曹泯的時候卻是比往常似乎是要少了一些,倒是與孫悠聊得特別多,也問了很多近年來孫悠的狀況之類的問題。不過這或許也是曹泯自己過於敏感了,可能隻是因為曹雍許久沒有見到孫悠的緣故。(之前宮中宴會之時,曹雍隻顧喝酒,卻是沒有和孫悠好好聊上話)


    曹泯三人走後,曹雍的北書房鄭


    很多人都知道曹雍還有一個北書房,隻是真正到過這裏的卻是沒有幾個,絕對不超過兩手之數。這幾人之中可不包括朝中的那幾個核心人物,像鄭墟,孫彧等人也隻是聽過這裏,卻是從來沒來過的,甚至見都沒見到過!


    “唉……”曹雍背著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明亮的月光,略微歎息了一聲,似是若有所思。


    “王上……”曹雍身後傳來了特殊的尖利聲音,不用,來人正是趙長!


    趙長正是能來到北書房的那幾人中的一個,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趙長絕對是曹雍心腹中的心腹。


    “嗯……潤雲可來了?”曹雍沒有轉身,依舊看著窗外的夜空,在那明亮皎潔的月亮之旁,卻是有幾顆星星特別的閃亮耀眼,特立於星河之外。


    “屬下闞錫,見過主公,主公萬福,千歲千歲千千歲!”趙長的身後閃出一人,走到曹雍身後俯身拜倒,三拜九叩,恭敬至極。


    曹雍此時才轉過身,一臉笑容,走上前扶起闞錫,柔聲道:“你啊你,我都跟你過多少遍了,進了這書房,你我就是兄弟,不用行禮,更何況還是如此大禮,你就是記不住!”


    闞錫臉上也是浮現了一抹笑容,“主公雖然寵愛屬下,但屬下卻是不能忘了禮數,尤其是在這書房中!”


    曹雍拍了拍闞錫的肩頭,無奈苦笑一聲,“算了,隨你了,我也拗不過你!”


    曹雍和闞錫走到一邊桌旁坐下,趙長則是在一旁為兩人端茶遞水。此時的趙長完全沒有一副高手的樣子,就像一個大戶人家的老仆人,盡心服侍著主子。


    書房中的三人都沒有話,直到趙長全都弄好之後,曹雍才道:“潤風,你也坐下來吧!”


    潤風,正是趙長的表字,也隻有在這裏,曹雍才會稱唿趙長,潤風。


    趙長依言也坐了下來,卻並沒有推脫,這個世界上,也隻有曹雍的話,才能讓趙長毫無二話的服從!


    “今日演武場中的事情,卻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曹雍還是率先開口道:“沒想到光兒手中的澹台四傑竟是有那般實力,為何我之前都沒有聽過這四人?”


    曹雍疑惑地看向闞錫,身為曹魏集團中的情報頭頭,不僅僅掌管著禦史台明麵上的勢力,同時還掌握著暗中的“隱府”,這一件事,顯然是在闞錫的管轄範圍之內。


    闞錫微微搖了搖頭,“還請主公寬宏,此事卻是屬下失察了!”


    曹雍卻也沒有真的責怪闞錫,“嗯,我不怪你,這也不算什麽大事,不過想來你也已經去探查過了,吧!”


    “謝主公體諒!”闞錫知道曹雍此話是真心的,卻不是做作,因為在他這裏,曹雍沒有做作的必要,即使曹雍現在對他辱罵,甚至是大打出手,闞錫也不會有任何的怨言,到最後,他還是會對曹雍忠心耿耿!對這一點,曹雍也非常清楚,所以他的確沒有刻意做作。


    “這澹台四傑是最近數月間,三王子剛剛收攏進府的江湖異士,他們卻也非中原人,而是來自琉璃島上的澹台世家。澹台世家在琉璃島上也是有名氣,算是本土勢力中比較有代表性的世家,不過據這個世家被五老會打壓的特別厲害,所以名聲也隻是在琉璃島有所傳播。”闞錫為曹雍解釋道,他雖然沒有明自己為何沒有察覺到澹台四傑的原因,卻也隱晦地指出,澹台四傑是在他不在鄴城的這數月間進的曹光府鄭


    曹雍並非蠢人,自然能夠聽出這層意思。闞錫雖然並不太在意曹雍是否真地責怪他,但既然能略微給自己開脫,他也沒有什麽好含蓄的。


    闞錫繼續道:“澹台家據傳聞有一套特殊的修煉功法,此功法需要配合陣法習練,名為四象陣決。想來今日演武場中王上見到的便是這種特殊的功法。此功法據聞需要兩對雙胞胎互相配合著習練,隻這一點,在澹台家就難倒了許多代。本來澹台家幾乎代代都會有兩對雙胞胎誕生出來習練這門功法,可也正是因此功法似乎極為撩,所以五老會便在雙胞胎這一方麵對澹台家進行了極端殘酷的打壓!”


    闞錫雖然沒有明到底五老會對澹台家做了什麽,但卻也不難想象,五老會絕對是對澹台家做了許多怒人怨的事情,想來單單拐走雙胞胎這樣的事情都算是的了。


    “不過,也許是上垂憐澹台家,沒想到這一代竟是讓他們直接一下誕生出了四胞胎!本來這四胞胎一生出來便被秘密保護起來進行訓練,但似乎最近幾年走漏了一些風聲被五老會知道,所以他們便逃到了中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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