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林南又道:“待長槍兵擋住匈奴人以後,其餘各部要迅速出擊,結成絞殺大陣,讓匈奴人嚐嚐並州刀槍的滋味。”


    而說完,林南又起身說道:“明日一戰,必定會殘酷萬分,所以,明日一戰,就讓匈奴人見識一下並州兒郎的勇武吧!”


    林南說完,眾將便一齊起身說道:“願奉主公號令,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林南高聲讚道。


    隨即,林南又道:“現在時候也不早了,各位都迴去休息吧,明日一戰,我還要看到你們作為一個將軍的風采呢。”


    一宿無話,第二天一早,林南便差人去給於扶羅下戰書。


    接到林南的戰書,於扶羅還真不想出戰,也想晃點一下林南,可一想到自己營中的糧草已經不多了,便隻好應戰。


    收到於扶羅的迴複,飽餐一頓以後,漢軍各部便整軍向十裏坡進發。


    騎兵在前,弓弩兵居中,步兵在後。


    臨出發前,林南便命典韋燒了大營。


    典韋答應了一聲,便轉身而去,可走了十幾步以後,又轉身跑了迴來。


    “主公,真的要燒了大營嗎?糧草也燒了?”典韋神色凝重的問。


    “當然,全都燒了,快去,這是軍令!”林南正色的說。


    無奈,典韋隻好領著侍衛營幹起了放火的勾當。


    見林南下令燒毀大營,賈詡便微笑的讚道:“置之死地而後生,置之亡地而圖存,雖古之名將亦不過如此,主公真統帥之才。”


    林南笑道:“沒招了,破釜沉舟,幹吧。”


    而趙雲和黃忠等人一見大營火起,都以為是匈奴人來偷營呢,都想迴師救援,但沒有林南的軍令。又都不敢輕舉妄動,便紛紛派人前來打探。


    見從前部跑迴來很多傳令兵,林南便道:“通知前麵各部,是我下令燒的大營。今日一戰若是打不贏,就都別迴並州了。”


    迎著深秋的寒風,在漫天的塵土和枯草中,大軍迤邐而行。


    十裏之程,片刻即到。


    等林南領著張合和於禁等人到了以後。趙雲和黃忠已經列好陣勢,而於扶羅也已恭候多時了。


    於是,留下張合和於禁列陣,林南便在典韋的護衛下,來到了陣前。


    於扶羅一見漢軍到了,便命令手下眾將嚴加戒備,防止林南偷襲,因為於扶羅知道,林南這家夥太不講道義。


    而一見趙雲所部騎兵鎧甲鮮明,身形雄壯。於扶羅又不禁改變了對林南看法,雖然這小子不講道義,但所練之軍還真是漢軍的精銳。


    又見各部騎兵進退之間井然有序,列陣之時整整有法,於扶羅不禁心裏又是一驚:“好久都沒有見到這樣的對手了,看來,今日之戰將是一場硬仗啊。”


    正在於扶羅感歎之時,忽見漢軍大陣門戶洞開,從裏麵馳出兩隊騎兵,皆身披鐵甲。手持長刀,很是威武。


    這兩隊騎兵人數雖少,但隊形很是齊整,幾乎所有的馬蹄聲都踩在了一個點兒上。聽起來很有韻律。他們出陣以後,便向左右一字排開,似乎,在等著什麽人出場。


    於扶羅細心一數,這兩隊騎兵共有一百人,每隊五十人。分排兩側。


    這兩隊騎兵站定以後,便有一輛大車從陣中馳出。


    那車由四匹純白大馬共駕,車身約寬丈二,長兩丈,高八尺,車上立著林南的大纛,那大纛是大紅色的,上麵什麽字都沒有寫,隻繪著一個黃色大鷹,大鷹的腳下踏著一個圓盾,盾後是兩把相互交叉的寶劍。


    在寒風中,雄鷹展翅翱翔著。


    而大纛之下,赫然站立一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大漢新亭侯破虜將軍並州刺史林南林子楊。


    隻見林南白盔白甲,雪白戰袍,左手按劍,右手扶軾,英姿勃發,氣宇軒昂。


    在朔風中,雪白戰袍迎風招展。


    車上除了林南以外,隻有一員護衛大將和兩個禦者。


    車後,依然跟著三隊騎兵,長刀鐵甲,威南凜凜。同時,每隊騎兵又各舉一麵大旗,依然是大紅底色,雄鷹踏盾。不過,每麵大旗上卻多了幾個大字,上麵分別寫著:“大漢新亭侯林”“大漢破虜將軍林”“大漢並州刺史林”。


    三隊騎兵過後,便是一路煙塵。


    須臾之間,一輛大車和三隊騎兵便來到了陣前。


    待塵土落定以後,就聽林南身後的那員大將喊道:“我家主公在此,請右賢王陣前答話。”


    一聲大喊,風雷湧動,殺氣如潮,匈奴陣中的戰馬便紛紛後退不止,驚叫不絕。


    一見林南出場的這個氣勢,於扶羅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呆了半晌。


    在部下的提醒下,於扶羅終於迴過神兒來,拍馬來到陣前。


    隻見於扶羅一抱拳,笑著對林南說道:“林大人出場的這氣勢,可真是令在下羨煞不已啊。”


    林南笑道:“扶之兄過獎了,自前日拜別扶之兄以後,在下可是日夜掛念扶之兄啊,所以,今日特來和扶之兄敘敘舊。”


    於扶羅撥了撥馬,笑道:“昨天我約子楊前來敘舊,子楊為何遲遲未至啊?”


    林南道:“昨天確實有事,盡管我飛馬向十裏坡趕來,可還是遲了,當然,為了不讓扶之兄著急,我還特意讓兩個弟弟來知會扶之兄,不過,在日落之前,我也確實是到了十裏坡,可那時,扶之兄卻已不在了。”


    一聽林南竟如此狡辯,於扶羅不禁大怒,不過,於扶羅畢竟是王者風度,隨即便馬上壓住了自己的怒火,隻是淡淡的說道:“今日子楊能來,也是很給我麵子啊。”


    林南笑道:“扶之兄客氣了,自家兄弟,還談什麽麵子不麵子的呀。”


    見林南沒完沒了的拖延世間,於扶羅便冷冷的說道:“今日你我會獵於草原,便在刀劍上見功夫吧,兄弟之情,可日後再議。”


    林南笑道:“好!扶之兄果然是爽快之人,能與扶之兄對決於草原,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一聽林南這麽說,於扶羅不禁也豪氣衝天,說道:“好,子楊請迴,一會兒放馬過來便是。”


    說完,於扶羅便向林南一抱拳,說了聲“請”。


    而林南也是同樣一抱拳,鄭重的說:“請!”


    隨即,於扶羅便撥馬返迴本陣。


    而林南一揮手,那站立在陣前的兩排騎兵便迅速編成兩隊,行雲流水一般的進入本陣,同時,林南的指揮車和三隊護車騎兵,也跟在兩隊開路騎兵之後南馳電掣般的入了陣。


    十裏坡,顧名思義,方圓十裏。


    而今天,在這片方圓十裏的草地上,卻忽然多了十七萬大軍。


    匈奴軍十萬,漢軍七萬。


    雖然多了這十七萬人,但這方圓十裏之地,卻絲毫不顯得擁擠,因為,雙方分別列陣於坡的南北兩側,也就是上下兩端。


    匈奴軍列陣在坡之北,居高臨下,漢軍列陣在坡之南,嚴守以待。


    匈奴軍都是騎兵,皆灰黃盔甲,彎刀鐵弓,而漢軍卻兵種很多,而鎧甲和兵器也是多種多樣,雙方的對比很是鮮明,但殺氣,衝天的殺氣,卻是兩軍共有的。


    在衝天的殺氣裏,草原上原本鮮亮的陽光也變得黯淡了,而原本澄澈湛藍的天空也被層雲緊緊的包裹著,秋後的寒風,也在殺氣的熏染下變得嚴酷凜然起來,刮在人的臉上陣陣生疼。


    天,開始變低。烏雲,開始變低,大地,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十裏坡一片肅然,隻有幾匹年輕的戰馬偶爾受驚發出幾聲嘶叫。


    迴到大陣中央,林南便發令:“麵纛!”


    所謂麵纛,就是各個方陣統一掉轉方向,麵對林南的大纛,一般在麵纛的時候,林南都會發表一些重要的演講和命令。


    令旗發,號角揚,鼓聲起。


    於是,各個方陣的號令聲此起彼伏。


    “立正!向右轉!向右看――齊!向前看!”


    “立正!向左轉!向右看――齊!向前看!”


    “立正!向後轉!向右看――齊!向前看!”


    ……


    每一個口令發完,各個方陣便傳出了一陣陣整齊而有規律的鎧甲摩擦聲,嘩嘩的不絕於耳。


    須臾之間,步兵各部便麵纛完畢。


    而在一連串的戰馬嘶叫聲之後,騎兵各部也麵纛完畢。


    麵纛完畢,一切又歸於肅然,隻有清閑的朔風在無聊的拉扯著大纛,唿唿作響。


    “並州的子弟們!大漢的勇士們!”林南大聲喝道。


    “你們可願意,為了家園,為了榮耀,為了功勳而戰?”


    “願意!願意!願意!”


    “你們可願意,為了家園,為了榮耀,為了功勳而死?”


    “願意!願意!願意!”


    眾將士每一次大唿,都會用武器敲擊一下胸甲,發出整齊而有節奏的鏗鏘之聲,嘩嘩作響。


    那氣勢,可以吞天吐地,可以排山倒海,可以禦風迅雷……


    “好!”林南滿意的大聲說道:“我相信你們,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們,我已經燒毀了大營和糧草,今天這一仗如果打不贏,那我們就都不要迴並州了,所以,我們今天的出路隻有一個,就是消滅敵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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