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南終於難得清閑,吃過早飯以後,便和眾人上街閑逛了,忙了這麽多天,終於算是可以輕鬆一下了。


    如今的林南,身份和以前可是大不一樣了,雖沒有官職在身,但至少也是大漢的列侯了,身份還是很顯貴的。


    走在街上,林南左顧右盼,希望可以發現些什麽。


    而陳宮這時忽然笑著道:“難得子揚今日有時間,不如去拜訪一下王師傅。”


    林南不由有些好奇,忙問道:“王師傅是誰?”


    陳宮答道:“就是大劍師王越。”接著陳宮又道:“王越雖武藝出眾,劍法絕倫,名義上又有帝師的身份,但畢竟出身寒門,所以,至今也沒有得到重用,依然是白身,今日子揚正好可以去結交,他日去並州時也好引為助力。”


    一聽陳宮這麽說,林南恍然想起,似乎三國有三大頂尖武師,童淵、王越和宋朝。童淵善槍,王越善劍,宋朝善刀,三人雖各主修一類,但都是宗師一級的人物,十八般兵器可謂是樣樣精通,而對於武學的研究也是造詣頗深,隻不過估計以自己現在的武功造詣,就算三人聯手,估計也在自己手下走不了一招。


    而在三人之中,童淵隱居於太行山,不問世事,宋朝為人神龍見首不見尾,行蹤更是難以捉摸,隻有王越喜好功名,一直在洛陽求官,可惜出身低微,一直也不得其誌。不過今天自己倒是可以去忽悠忽悠王越,沒準可以弄他來當個教頭什麽的,看來,陳宮還真是個有心人,竟然提早替自己想到了這層關係,看來,這個謀士沒有白收。


    想到這裏,林南忽問道:“宮台遠慮,南感激不盡,隻是,宮台是怎麽結識大劍師王越的呢?”


    陳宮笑道:“這都是伯建的功勞。”


    這下子倒讓林南有些奇怪了,便轉頭看向典韋,以示詢問。


    典韋撓撓大腦袋,不好意思的笑道:“這其實和我沒有什麽關係,我不過就是和王師傅的徒弟徐晃打了一架罷了,那家夥武藝還真不賴,能在我手下走幾十合呢。”


    聽典韋這麽一說,林南便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不過林南還是有些奇怪,記得當初看三國演義的時候,徐晃好像是跟著一個叫楊奉的人,是他的部將,怎麽現在竟成了王越的徒弟呢?看來找機會還是得迴去查查度娘才能知道了。


    而就在這時,趙雲忽接口道:“事情是這樣的,那****等在酒樓小坐,不料與徐公明發生爭執,於是,便動了手,不過後來我們又和好了,徐公明的武藝很是不錯,而且為人精細嚴謹,深諳卒伍之事,他日定是一員大將。”


    見趙雲竟有如此見識,林南心中很是欣慰。


    徐晃啊,曹魏的五子良將之一,就是他在樊城打敗了關羽,讓關羽失了荊州,連曹操都稱讚他用兵有周亞夫之風,想不到他竟然是王越的徒弟,一個王越,一個徐晃,今天算是賺了。


    這時,太史慈又接口道:“我們都很佩服對方的武藝,於是便去拜見王師傅,王師傅可真了不起,和他相處了幾天,我們的武藝都提升了很多。”


    聽了幾個人的敘述,林南點頭笑道:“想不到這事竟然這般有趣,真是不打不相識,好吧,我們這就去拜見王師傅。”


    於是,一行人便直奔王越的武館而來。


    到了武館,隻見裏麵很是冷清,並沒有幾個人,走到大廳,才見到十幾個年輕人在練習武藝,王越和徐晃此時都在館中,見眾人到來,慌忙出來迎接。


    相互見禮已畢,林南便開始打量著王越和徐晃。


    王越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上下左右看著很協調,目光清澈,麵沉似水,根本看不出來是武藝的集大成者,徐晃身材高大魁梧,剽悍有力,國字臉,濃眉大眼,目光炯炯有神,身上隱隱透出一股殺氣,這殺氣和典韋身上的有些類似。


    在林南打量王越和徐晃的同時,王越和徐晃也在審視著林南。


    王越知道,這位就是近日來聲名鵲起,名滿天下的新亭侯,眼見林南眉宇之間英氣逼人,王越不由得暗自感歎:此人能讓趙雲太史慈典韋張合等人真心歸附,果然是不俗,而徐晃也在心中暗自猜想,此人就是子龍子義俊義的大哥,伯建子威的主人,真不知此人有何過人之處。


    相互落座以後,小童便斟上茶來,小童退下以後,王越便道:“新亭侯林大人駕臨寒舍,老朽有失遠迎,還望恕罪,不知林大人此來有何賜教?”


    林南笑道:“大劍師太客氣了,南雖忝居侯爵,實則並無官職,大劍師可直唿在下表字子揚便是。我與子龍子義俊義、伯建子威宮台季珪等人,皆為兄弟也,大劍師不必如此客氣,前日伯建有些失禮於公明,今日吾特來賠罪,同時,久仰大劍師英名,特來拜會,還望大劍師能不吝賜教,指點一二。”


    王越道:“如此老朽就托大了,子揚也不必太過客氣,小老兒不過是會耍幾下劍罷了,子揚稱唿在下王師傅便是,大劍師三字,實不敢當。況且,子龍子義等人也是這麽稱唿的,伯建與公明現已是至交好友,子揚何罪之有?至於賜教二字,老朽實不敢當。”


    見他如此說,林南便道:“既然王師傅如此謙遜,在下也不強求,隻是,子龍子義等人對王師傅的武藝佩服得五體投地,希望王師傅能對他們不吝指教,則在下感激不盡。”


    王越道:“子揚不必客氣,指教二字不敢當,不過,子揚若有所命,老朽願效犬馬之勞。”


    一聽王越這麽說,林南暗暗點了點頭,道:“過些時日,南欲北上並州抵禦匈奴,以建一番功業,不知道王師傅可願同行?”


    一聽說去並州,王越有些猶豫,便道:“子揚好意,老朽心領了,老朽無德無能,恐幫不了子揚什麽忙。”


    林南哈哈大笑,說道:“王師傅還認為留在洛陽會有所作為嗎?王師傅武功蓋世,俠肝義膽,名望響徹寰宇,然王師傅客居洛陽數載,可曾求得一官半職?王師傅的胸襟抱負,濟世之才,可曾得到施展?洛陽雖大,英雄卻鮮有用武之地。”


    聽林南這麽一說,王越不禁麵紅耳赤,羞愧萬分,此時徐晃勃然大怒,起身喝道:“林子揚,你欺人太甚,怎可如此羞辱吾師?”


    見徐晃發怒,趙雲等人亦起身相對,準備保護林南,典韋更是起身罵道:“你小子嚷什麽?我家少爺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兒?我家少爺說的永遠是對的,你小子給我坐好,不然小心我再揍你一頓。”


    看到這裏,林南微微一笑,擺手示意眾人坐好,然後又道:“伯建不得無禮,公明也少安毋躁,且聽我把話說完,今天這裏並無外人,且大家都是爽快人,所以,有些話,南便直說了,希望王師傅不要見怪。


    南一直以為,洛陽為是非之地,留在洛陽不會有太大作為,所以,南才會想到去並州那種苦寒之地,南一心為國,隻想為老百姓做一點實事,並不想在這裏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所以,南才想到去邊地建立一翻功業。


    王師傅客居洛陽數載,對洛陽之事應該比我清楚。方今天下,用人之事,皆講親疏遠近,門第高低。王師傅求官不得,無非是因為出身貧寒罷了,並且,朝中也沒有助力,所以,以南愚見,留在洛陽,王師傅不會有所作為的。


    南以為,用人當唯才唯賢,絕不可唯親唯貴,子龍出身貧寒,然亦為吾弟也,伯建子威出身草莽,亦吾之兄弟也,公台季珪名不顯於世,亦與吾傾心相交,吾之擇友,由此可見一斑。


    且人之出身,實乃天意,沒有人能隨意選擇,而人的出身又能代表什麽呢?百裏之內,必有賢人,而自古雄才,多出於磨難,出身的高低,並不能代表人的才能,所以,吾之擇人,當唯才是舉。


    王師傅海內大俠,武藝絕倫,不為天下蒼生,並州百姓做貢獻,不求憑一身本領建一番功業,卻隻想借他人之力而求得一官半職,或老死於洛陽,實在是令在下不解,也實在是讓人歎息,況且,徐公明武藝超群,弓馬嫻熟,滿腔熱血,若假以時日,可為大將,豈能一生淪為小卒?


    洛陽無助,而邊地之事尚有可為,大丈夫一生,當縱橫天下,四海為家,豈能老守一地?吾實為汝之師徒深感惋惜。”


    聽了林南的一番話以後,王越頓時豁然開朗。確實,自己的出身讓自己一直很自卑,以至於求官無路,舉步為艱。而洛陽的局勢也是非常的複雜,自己想有出頭之日,實在是太難了,還真不如去邊地發展呢,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處,憑自己的一身好武藝,到哪裏還不能闖出一番事業。


    想到此,王越不禁豪情萬丈,旋即起身對林南拜倒,感激的說道:“子揚一言點醒夢中人,可笑我竟在洛陽白等了幾年,真是可笑。他日子揚若有所命,老朽當全力以赴,不遺餘力。”


    林南趕緊扶起王越說道:“王師傅太客氣了,有了王師傅的傾力相助,何愁大事不成?今後,還希望王師傅多多指教。”


    王越道:“子揚放心,吾定會傾囊相授的,子龍子義等人,吾將與公明一視同仁,絕不會有所偏頗。”


    隨即又對徐晃道:“公明,從今日起,你就隨子揚前去吧,他日也好建立一番功業。為師能教你的,都已教給你了,以後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了。”


    徐晃一聽,當即跪倒在地大哭道:“恩師何出此言?弟子願一生追隨老師,豈能置恩師於不顧啊?”


    王越笑著說道:“隻是讓你跟著子揚學點東西罷了,跟著我又能有什麽前途。況且,我能教你的,都已經教完了。而我們也不是永遠的分別了,隻是暫時而已,日後子揚去並州,我自然也是要去的。嗬嗬,你一會兒就收拾東西,隨子揚前去吧。”


    徐晃心中仍有些不舍,更不情願跟著林南,所以,仍然不起身。見此情景,王越大喝道:“大丈夫頂天立地,豈能如此小兒女之態?林子揚當世豪傑,又貴為列侯,跟著他,還辱沒了你不成?你且去,休要再言。”


    見恩師發怒,徐晃也有些不好意思,隻好去收拾東西。而林南則趕緊說道:“王師傅不可如此,他日我等一起上路便可,公明住在哪裏都是一樣的。”


    王越笑道:“今日子揚尚無官職,公明此去,可以與你論交為友。等子揚有了官職以後,公明與你豈不是多了一層關係?如此一來,公明與你豈不是又親近了許多?而日後之事,自然也是容易多了。”


    林南笑道:“王師傅深謀遠慮,在下佩服。如此也好,公明也可與子龍子義等人多多交流,日後行事也會更加方便。”


    片刻之後,徐晃便收拾妥當。


    見徐晃收拾已畢,林南便道:“今日公明來投,又結識了王師傅,當大醉一場,不知眾位有何異議?”


    一聽說喝酒,眾人紛紛響應,典韋和管亥更是高興的合不籠嘴,隻有趙葳撅著小嘴不甚滿意,不過,也沒有辦法。


    於是,一行人便在林南的新亭侯府大醉了一場,林南雖沒喝了許多,但依然還是很清醒的,或許是因為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緣故吧。


    得到了徐晃,再加上一個王越,林南的朋友圈實力又漲了不少。


    第二天醒來,已是日上三竿了。


    等林南梳洗完畢,到了大廳一看,隻有陳宮崔琰兩人在座,原來,趙雲等人又去王越的武館了。


    這時,陳宮忽然上前遞給林南一個請柬,林南打開一看,原來是蔡邕請他晚上去赴宴,一想到赴宴,林南就知道這又是一個給自己造勢的活動。


    陳宮又接著說道:“伯喈先生讓你好好準備一下,並早一點過去。”林南點了點頭,便開始吃早飯。


    吃罷早飯,收拾妥當以後,林南便和陳宮崔琰來到了蔡府。


    到了蔡府一看,眾人都在忙碌著,隻有蔡琰象沒事的人一樣,坐在大廳裏和王粲鍾繇說笑著。


    見林南來了,蔡琰笑道:“我們的新亭侯林大人到了,林大人可真忙啊,好幾天都見不到人影兒。”而王粲和鍾繇二人則趕忙上前施禮。


    林南趕緊還禮說道:“二位自家兄弟,不必如此客氣。”隨即又對蔡琰說道:“妹妹取笑人的水平是越來越高明了。”


    蔡琰一撅小嘴,哼道:“你天天忙著國家大事,都沒有時間教人家做那個什麽格律詩,現在我們剛把拚音弄明白,你說的什麽平仄啦,壓韻啦,對仗啦,我們都不明白,正好你來了,現在趕緊給我們講講吧。”


    林南說道:“我不也是剛剛才有時間嗎,妹妹太過心急了,至於律詩的一些規則,我也正在摸索著,正好我們可以一起探討一下。


    平仄嘛,我個人的觀點是,陰平陽平都是平聲,而上聲和去聲為仄聲。律詩要求每句平仄相間,這樣讀起來才有節奏和韻律。對仗嘛,是專指頸聯和頷聯而言的,首聯和尾聯則不用對仗。並且,律詩一定要遵守粘對原則,而且,必須壓平聲韻。所以,律詩的平仄是有規律可尋的。”


    見眾人仍有些不解,林南便道:“拿這首《將進酒》而言吧,他的平仄規律便是……”


    終於,在林南的舉例講解下,蔡琰等人終於掌握了格律詩的一般規律,同時,在林南提議下,眾人又開始研究格律詩的壓韻方法。


    不知不覺中,蔡邕已經下朝迴家了,乍一聽聞格律詩的做法,大感興趣,若不是晚上還有宴會,蔡邕真的要好好研究一翻了。


    而蔡邕迴來不久,眾位大臣也林續的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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