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衡的媽媽生怕兒子身體出什麽問題,中午就把他轉到了大醫院。


    散心從散步那迴來後,被李閻王黑著臉喊去了辦公室。


    “聽說你昨天頂撞了數學老師?”


    散心:“沒有。”


    李閻王拍桌:“還沒有?告狀都告到我這裏來了。”


    昨天散心沒有等到數學老師同意,就直接拉著周勳離開了教室。一下課,數學老師就衝過來向他告了狀,直言這種學生欠管教。


    散心沉默不語,她知道那樣做欠妥,但她當時確實有點著急。“我願意接受懲罰。”


    她的態度良好得讓李閻王吃驚,他本以為她又會搬出可以自由安排上課時間的借口來堵他。


    “你昨天還翹了晚自習?”他接著質問,不等散心迴答,就皺起了眉頭。“你這是無視課堂紀律!”


    散心不知道他為什麽又提起了晚自習,明明前麵那些天都已經選擇無視了。


    “昨天下午是我態度不好,我願受罰。”


    她認錯態度這麽好,李閻王一時倒不好再借題發揮了。他抿唇:“下去後自己去向數學老師道歉,另外,放學後圍操場跑十圈。”


    他以為散心會反抗,沒想到對方居然麵色不改地就應了下來。


    十圈對她來說問題並不大,就當是鍛煉身體了。


    “若沒別的事,我先去上課了。”


    “等等!”李閻王喊住散心,從桌上抽出了一份試卷。“這次的考試成績出來了,你猜你打了多少分?”


    散心看著李閻王,突然!周圍的環境漸漸變幻,她模模糊糊聽到了一個聲音。“嗬嗬,79分?就憑她能考到79分?”


    這種變化隻發生了幾秒,她就返迴了現實。


    又出現了!居然又出現了!她神情微變,試探出口:“79?”


    李閻王震驚地看著她,她怎麽知道是79?連尾數都這麽準!“……你怎麽知道?”


    散心避開他的視線,“隨便猜的。”


    李閻王狐疑,隨便一猜就猜中了?他緊緊盯著散心,目光嚴厲,就像一束高壓電光,仿佛能把人射穿。


    “沒錯,79。你有什麽話想說?”


    散心覺得沒什麽話可說的,考完,她就猜到大概是七、八十的成績。


    見散心不語,李閻王認為她是心虛。“這個成績,你不覺得欠我一個解釋麽?”


    隻花了兩周時間,化學成績就從40翻了個倍,說她沒作弊,沒人會相信吧。


    散心以為,李閻王是嫌這個成績不夠好。她考完也反思過,確實有個別不該錯的地方,她做錯了。


    “如果再努力一把,應該能過90。”


    9、90?李閻王被她的話噎住,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誰在跟她說是分少的問題!是多了!多了知道麽!


    他提高了音量:“你敢說,你沒作弊?”


    散心抬頭,搞半天,他是懷疑這份成績不是她的。她瞳孔發黑,反問:“我為什麽作弊?”


    “這些難道都是你自己做出來的?”李閻王將試卷扔在了她的臉上,十分生氣。居然到現在還死不承認?他教了她兩年多,她的化學成績怎麽樣,他心裏就沒點底?就算是沒下降前的成績,她也打不到79分!


    “你有證據我作弊?”散心心中生出了一股無名火,這人為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地自以為是?他憑什麽這麽說?


    “證據?就憑你的化學成績從沒超過過70。”在李閻王看來,散心是要死杠到底,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散心氣笑了:“這就是證據?以前做不到的事情就會一直做不到?”人就不能有所成長麽?


    她忘了,李閻王眼中的她本來就是扶不起的爛牆。


    “就憑你隔三差五的逃課,這個成績怎麽可能是你的?你覺得是我冤枉了你?”


    “是!”散心迴答得毫不猶豫。


    “好好好!你不承認是吧。我就讓你心服口服。”李閻王一連說了三個好,又從一邊抽出了一張新試卷,“這張卷子,你要是能做到70分,我就承認是我冤枉了你。”


    他看著散心,目光裏閃過一絲不屑,他難道還治不了這麽個小丫頭?這下,看你還能怎麽辦?


    散心接過卷子,從他的筆筒裏拿了一隻筆,就坐下來開始了答題。


    李閻王詫異她的反應,也隻是輕哼了一聲,就先忙自己的工作了。


    一個小時過後,散心交了卷。隻花了十分鍾,成績就出來了。


    李閻王看著卷子上的分數,表情就像見了鬼一樣。卷子上寫著醒目的91分。


    “要是沒別的事,我先走了。”散心起身,她並沒有真的指望李閻王會向她道歉,隻要他不幹涉她的自由就行。


    李閻王沒有出聲,他仍在檢查卷子,總覺得肯定是什麽地方算錯了。他的判斷怎麽會錯呢?這不可能呀。他們班最聰明的學生都不一定能做到這個程度。散心是怎麽做到的?


    他身後的鍾離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裏,笑著搖了搖頭。這孩子果然是個可塑之才,可惜老李太過固執,不怎麽願意花心思栽培。如果能給她找一個更好的老師,這孩子說不定真能成為這屆高三的黑馬。


    散心離開辦公室後,就去了數學老師的辦公室。數學老師並不是個壞脾氣的人,就是為人比較好麵子而已。


    散心去找他道歉,反弄得他不太好意思。畢竟,當時那種情況,本來就應該放人。


    他很快就原諒了她,散心趁機還請教了幾道數學題,讓他一時間對她刮目相看。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數學墊底的孩子居然開始請教問題了?


    晚上散心給散步帶飯時,遇到了散氏夫婦。不知道誰走漏了消息,散爸還沒下班,就被散媽急衝衝地拉到了學校。


    “怎麽這麽不小心呢?要是真出了什麽事?你讓我和你爸怎麽辦?”散媽看著兒子,止不住掩麵哭了起來。聽說,這次差點連命都沒了,他們可隻有這麽一個寶貝兒子。


    “媽,我這不是沒事麽?”麵對散媽的淚水,散步也很無奈,求助地看向散爸。


    散爸拍了拍散媽的肩,勸道:“好了,你別再哭了。兒子擔心著呢。”


    他轉頭,無意間看到了門外的散心,目露詫異:“心兒?”


    ------題外話------


    散心冷笑:姐會作弊?不就是幾個化學公式麽


    某書君:是是是,您聰明,想當初本小書被化學折騰了死去活來,隻想說,都去球吧


    散心:求我,我就教你


    某書君大笑兩聲:哈哈,小爺才不學,你慢慢折騰吧


    散心: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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