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困周圍縣城的匪徒在組織和紀律上都遠不如先前圍困撫遠的那幫人,但是這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


    縣城還有簡易的城牆作為依托,但是這鄉裏就沒有城牆可以依托。鄉裏往往就靠一些地主和民眾自發組織起來的準軍事力量。這匪徒們也害怕出現太大的傷亡,所以都不敢直接正麵強攻,隻好尋找機會準備以最低的傷亡突破這些村民們組織起來的安保。


    剛吃完早飯的兗州騎兵再次騎上戰馬準備作戰,路上陸展看著疲憊的戰馬想起了一個典故。依稀記得好像是和曹老板有關,曹老板帳下的大將說過怎麽一句話,人尚可再戰,可是馬匹不行。


    “楊鋒你說我們現在算不算是人困馬乏。”


    “其實主公所憂慮的戰馬的問題也不是太大,這些戰馬可是從靜塞軍那裏繳獲過來的。這戰馬的黃金年齡都還沒有過去。”


    看來現在要好好謝謝這智家給自己送來這麽一個大禮,這些戰馬可是稀缺資源,這有錢也無法進行大規模的采購和裝備。


    騎兵們早飯之後就催動這戰馬前去被圍困的縣鄉,這些匪徒們甚至連斥候都沒有多少。一路上斥候才被清理掉十多個人,這些匪徒們派出的斥候除了比較熟悉地形之外就沒有其他的優勢。


    兗州軍的斥候手持的手弩在不動聲色之間就解決了匪徒們的眼睛。


    在樹林的兗州斥候們望著匪徒們鬆鬆垮垮的營盤不禁冷哼一聲,這些匪徒真的算是烏合之眾。但凡受過些專業的訓練,這營盤也不會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般的打扮。


    “看來這些匪徒們還不知道我們到來的消息,現在去迴稟將軍吧。”


    聽完斥候們的描述之後,“楊將軍這些人簡直就是送上門來的戰功,打完這場仗就給大家擺慶功宴怎麽樣。”


    楊鋒卻是表現的不太尋常,“雖然說匪徒們都沒有戰場上麵的經驗,但是放哨的人未免也太少了。以前跟隨前去剿匪的時候,那些土匪們的探馬斥候簡直是鋪天蓋地。現在我們斬殺的斥候也太少了吧。”


    楊鋒的話點醒了陸展,這的確是有些不同尋常,就好像前麵有一個陷阱一般。


    就是想是一句話說得那樣,要是一切都按照計劃那樣順利,那你一定就是中計了。


    “所有人停下!,派出更多的斥候前往四周打探情況。”陸展還是謹慎的派出斥候去更多的地方前去打探情況。


    下馬休息的陸展灌了一口涼水,擦幹淨嘴巴之後望著道路旁鬱鬱蔥蔥的森林。這可真是一個適合伏擊的好地方,要是敵人真的有埋伏的話,自己最精銳的騎兵可就全部折在這裏了。


    派出去的斥候們在樹林裏找尋敵人的蹤跡,這些老兵斥候可以分辨出那些人人類留下的足跡和哪裏是最時候藏兵的地方。


    “奇怪這爵爺和將軍為什麽還要讓我們再來探查。”一個斥候低聲對著身旁的戰友說道。先前自己的搜查應該沒有問題才對,同樣的事情為什麽還要再來一次。


    “其實我也覺得有些奇怪,按理說這些土匪們的斥候和探馬應該會很多才對。可是這裏的斥候實在是太少了。而且從剛才開始就覺得這裏有些不對勁,可是卻發現不了。”


    “其實我也有這種感覺,這裏總有一股詭異的感覺。”


    行進在森林裏的斥候們突然發現覺得不對勁的原因是什麽了,這麽大的森林裏竟然沒有鳥叫聲。


    這就說明森林裏邊早就有了大規模的伏兵,否則在早春的時候不會一隻鳥都沒有。


    “快,我們先撤出去,看來在森林的某一個地方藏著不少的伏兵,看來這些土匪們還挺有水平和野心的。”


    從森林裏邊撤出來之後,斥候們就將猜測告訴了陸展和楊鋒。


    陸展和楊鋒相視一笑,一個熟悉地方法再次出現在兩個人的腦海裏。火攻之策真的是冷兵器時代絕佳的戰法。


    森林裏的枯枝腐葉是肥料的同時也是絕佳的助燃劑,兗州軍拿起了火折子打起火來。一個星星之火開始緩緩地燃燒起來,一條火龍開始竄了起來。


    “喂,你說這陸展會不會上套。”一個匪徒叼著竹簽問著身旁在扣腳的同伴。


    身旁的同伴放下了扣腳的手指,“這陸展陸爵爺可不會將我們放在眼裏,這陸爵爺在今天可就要栽一個大跟頭了。”


    “話說今天的計劃是誰想出來的,咱們山寨連一個軍師都沒有,這麽絕的計策是大當家想出來的嗎。”


    這個扣腳的人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個消息我還是從三當家那裏聽過來的,聽說這是一個外來的神秘人將我們十幾個山寨聯合起來說是幹一票大的,一旦辦成了我們就可以投靠他們不用過這個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這個神秘人正是唐禮懿派出來的人,這個人帶著一個任務來到這裏。就算無法殺死陸展,隻要能夠重創兗州的騎兵也可以,但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能否搞到火槍之中武器。


    火槍的價值在唐禮懿的心中可比陸展的性命重要的多,唐禮懿相信隻要自己能夠掌握這個兵器就可以完成家族幾代以來的目的。


    “楊鋒你看啊這火勢已經開始蔓延起來了,那些藏在樹林裏的那幫人的末日就要到了。”


    “火可是最無情的東西,焚燒一切可以燃燒的東西。既是毀滅也是洗滌,蕩清一切罪惡。”


    “楊鋒,看不出來啊,你還有做詩人的潛質。”陸展本以為楊鋒就是那種糙漢子,沒想到是這楊鋒還是有點文化的樣子。


    楊鋒則是黝黑的臉龐微微一紅,“那是賤內教的,我是從他那裏學了一點。”


    就在陸展和楊鋒閑聊的時候,火勢已是蔓延起來。閑聊的匪軍們忽然聞到一股煙味,樹林裏雖然看不到火光,但是濃煙卻升了起來。


    “不好,這陸展好想要放火燒死我們。”


    “什麽!大家快跑啊。”


    匪徒們很快就開始逃亡起來,可火勢的蔓延速度遠遠超過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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