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京城的明德門就要守不住了,城外的唐平之將軍也被秦國給擊潰了。”師爺站在唐禮懿耳邊說道。


    “這唐平之自小被唐家收養,深受唐家教導後來又動用關係讓他當上了宋國將軍,比朕大二十歲還熟讀兵書卻這麽靠不住。”唐禮懿摸著額頭說道。


    “陛下,現在該怎麽辦?城門守不住的話,隻能巷戰。而城外的部隊被擊敗咱們的補給就徹底斷了。”師爺擔憂地說道。


    “楚國多是步兵應該還要幾天才能到達,傳朕旨意棄守城門讓待命的部隊進入先前修好的工事準備巷戰。”唐禮懿摸了下手指上的翠玉扳指後說道。


    此刻城外的戰場上滿是傷痕的唐平之和身旁的親兵被秦軍團團圍住,除了少量宋軍騎兵逃了出去外其餘的宋軍不是戰死就是被俘。


    唐平之用佩劍支持著自己不讓自己倒下。望著包圍住自己的秦軍,唐平之喘著粗氣抹了下額頭上的血汙。


    “唐將軍降了吧,大局已定不要再為虎作倀。我們家蒙將軍知道您從小受到唐家的養育之恩而且隨了唐姓。但隻要唐將軍願意投降,我們保障您和您的部下安全。”秦軍中一個軍官勸降道。


    “此天意也,非戰之罪。”唐平之仰望著天空大喊道,隨即丟棄手中的佩劍。


    唐平之身旁的親兵看到後也放下了兵器,旋即被秦軍都給押送至戰俘營。蒙翦望著數千名被活捉的宋軍士兵笑道:“宋軍在東方諸國中普遍也是中上等,而宋軍在秦國鐵騎前不堪一擊,看來東方諸國除了晉國和楚國外都不是我秦國的對手。”


    宋軍在戰爭中的表現極大地刺激了蒙翦的野心,近些年來秦國北擊匈奴,西吞羌地,南掠巴蜀,除了在東方與晉、楚兩國作戰中吃了虧。而隻要避開晉、楚的勢力,這些中、小的國家無疑是最好的對象。


    待到聯軍控製城牆之後,在城門口堅守的宋軍自知沒有在守下去的意義便束手就擒,隨著關閉許久的大門被打開,無數的聯軍將士湧了進去。站在土山上看到這一切城外的陸展露出開心的笑容。


    “陸展,跟我一起去進城看看。”身旁穿著赭紅色盔甲的終於拍了下陸展的肩膀。


    “玉兒,等一會再進去,現在城門口地區還沒有徹底肅清,保不齊就由一兩個死士拿著弩箭準備刺殺看起來主要的人物。”陸展拉住了就要進城的張玉。


    看到陸展的動作,張玉又開始陰陽怪氣的說道:“陸郎,你可真是聽公主殿下的話。等成親以後啊說不定還要把公主給當成祖宗給供著。”說完張玉甩開陸展的手翻身上馬準備進城。


    陸展忽然想到這張玉不會也是吃醋了吧,有一個醋壇子還不夠又來一個。唉,當男人真難。


    不過陸展終究是放心不下張玉前去,也翻身上馬追著張玉而去。在眾多進城的聯軍士兵看著白袍銀盔的陸展追著一個穿著赭紅色盔甲的人。


    “監軍大人騎馬跑得這麽快,是有什麽緊急的事。”一個士兵疑惑的問著自己的長官。


    “那個穿赭紅色盔甲的是張家大小姐,人家貴族間的事咱也不清楚。”長官看了一下騎馬的二人後解釋道。


    率先進城的張玉望著道路兩旁堆著的屍體和地下未幹的血跡又想起之前的那個浴血的夜晚,那一夜一個姓陸的大傻子帶著人把她給救了出來。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到近,白袍銀盔煞是威風的陸展策馬來到張玉的身邊,沒等陸展開口說張玉不注意安全和亂吃醋的時候卻發現張玉的神情不大對勁。


    看著似乎在迴憶什麽的張玉沒注意到陸展已經到了身旁,陸展也沒有打擾沉思的張玉。無所事事的陸展打量著四周的戰場,而一座房屋中一個穿著尋常百姓衣服的人悄悄拿著手中的弩箭對準了人群中醒目的陸展。


    白袍銀盔確實威風可目標也大,那個穿著百姓的弓弩手笑著叩下了扳機。嗖的一聲,一直弩箭劃過天空射向陸展。


    陸展知感覺到腰間一痛,身體一下失衡從馬背上摔了下來。陸展捂著腰間疼得齜牙咧嘴,低聲自語道:“我的腎啊,可千萬別有事。”


    隨著士兵喊道有刺客,張玉這才從迴憶中反應過來,看到中箭倒地的陸展瞬間心裏湧現起自責和憤怒。


    一部分士兵衝向弓弩手藏身的民居,踹開大門後才發現你已經逃之夭夭。


    “朕的妹夫、朕的監軍在大庭廣眾之下竟然被刺客襲擊!”新皇憤怒的望著躺在床上的陸展。


    禦醫給陸展抹上草藥後纏上紗布後跪在地上對著新皇說道:“稟報陛下,陸監軍所中的箭上帶著毒,不過好在有對症的草藥,隻要休息幾天就可以下床了。”


    聽到陸展並無大礙在場的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待到眾人離去後就剩下景念雙、張玉、小葉子和徐浩四個人。徐浩看著周圍除了陸展外就沒有別的男人也覺得不方便再留下也起身走了出去。


    看著周圍其他人之後,景念雙握緊雙手紅著眼眶質問張玉:“你為什麽帶陸郎去那麽危險的地方,你到底是何居心。”說著說著豆子般大的淚珠劃過臉龐。


    一旁的張玉看著躺在床上的陸展也很是心疼,麵對著景念雙的指責卻也說不出什麽話來。


    “陸郎他明明答應過我說不會再到會有危險的地方,我都聽人說了是你張大小姐非要去,陸郎他放心不下你才會去那麽危險的地方。”景念雙帶著哭腔說道,說著說著逐漸泣不成聲。


    一旁的小葉子拿著手帕擦拭著景念雙流下的眼淚,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被指責的張玉望著哭著的景念雙和躺在床上的陸展咬了下牙關說道:“陸展出了事我有責任,我現在就去給他報仇。”


    說完就頭也不迴的走出來軍帳,小葉子不知道是該攔住張玉還是繼續安慰哭泣的景念雙,隻好祈禱著少爺早點醒過來。


    “張澤,傳我命令召集張家的所有人隨我去抓那個刺客。”張玉對著身旁的張澤命令道。


    看著怒氣衝衝的大小姐,張澤隻好應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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