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皮索特上場,頂替了表現不佳的戈登。


    而當皮索特走到禁區後,賀禹走了上來,淡淡一笑。


    “隊長,來吧,幫我把袖標取下來。


    你知道的,我戴著手套……”


    賀禹伸出了帶著隊長袖標的胳膊,說著。


    皮索特卻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說著:


    “禹,帶著吧,你這個隊長,比我表現的好。”


    “隊長,不是,這……”


    賀禹正要繼續解釋著,卻被皮索特上前一步,用雙手,把他胳膊上的袖標,壓了壓,緊了緊……


    “帶著吧,你現在才是隊長!”


    兩個隊長的這一幕,整個球場都看到了。


    這一幕,非常的讓人觸動。


    瞬間,唿聲喊起,震耳欲聾……


    “隊長,隊長,隊長!”


    這是說給賀禹的,也是說給皮索特的。


    這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了,卡爾斯魯厄的死忠們,已經接受了賀禹這個隊長的身份。


    很難得,卻不意外。


    ……


    角球!


    紐倫堡的莫瓦爾德開出……


    禁區裏麵,紐倫堡的隊長,中後衛桑托斯,旱地拔蔥,力抗著皮索特,和後腰辛德勒的包夾。


    頂到球!


    卻沒有選擇直接甩頭攻門……


    禁區中央位置,頭球擺渡!


    點給了後點的紐倫堡中鋒……


    他前麵烏泱泱的一片,打不出力。


    直接不停球,用鞋麵把球給彈迴去了……


    足球,慢速度,兜了一個小弧線……


    中衛霍夫曼,到地去鏟斷!


    近在咫尺的位置,小範圍內的大動作……


    空了!


    落地後的桑托斯,竄出……


    插上!


    在小禁區左側,小角度將球撞了出去……


    打進!


    球進了……


    賀禹撲騰在草地上,心如死灰。


    這一瞬間的各種轉變,他的視野受到了極大的幹擾。


    從始至終,他都幾乎沒看見過球。


    隻因為他的身前,人太多了……


    而紐倫堡的埃弗頓.桑托斯,卻是個人實力超強。


    他的彈跳,以及及時的反應,都很出色。


    整場比賽到現在,他的在防守一端上,基本沒出過錯。


    而在角球進攻上,又做出了巨大的成績。


    第69分鍾,卡爾斯魯厄1比1,紐倫堡。


    ……


    禍不單行,路不絕平。


    70分鍾左右的時間,從另一邊傳來的消息,是基爾高士丁在5分鍾內,連進兩球,頑強的扳平了比分。


    這也將前四球隊的積分情況,拉到了一種更加難以預測的情況了。


    如果這兩場,此時的比分,維持到最後的話,四支隊各添1分。


    第1的杜塞爾多夫,60分;


    第2的紐倫堡,58分;


    第3的基爾高士丁,56分;


    第4的卡爾斯魯厄,也是56分,但是淨勝球相差11個……


    重點是,最後一輪,卡爾斯魯厄和基爾高士丁,都將對陣弱旅。


    在給他們提前計算3分的話……


    紐倫堡跟杜塞爾多夫,最後的天王山之戰,將會是能夠改變這4支球隊命運的關鍵之戰。


    但是,這樣的情況,對於卡爾斯魯厄、基爾高士丁來說,都很憋屈。


    因為決定命運的鑰匙,沒在他們自己的手上。


    ……


    比賽結束。


    看看海塞的臉色就能夠知道了……


    比分1比1,保持到終場。


    那邊,也同樣的2比2,保持到終場。


    聯賽33輪過後,積分榜前四的情況,跟之前的猜測如出一轍。


    是同一個劇本……


    海塞無論對這場比賽的結果,多麽的不滿。


    他還是很心平氣和的,去安慰他手下的弟子們。


    雖然他明白,這個賽季全部的努力,在剩下的最後一輪,已經沒有了主動權了。


    他隻能在心裏,對球隊的最大隱患,中後衛。


    開始做計劃了……


    隻是,計劃有兩個,一個是升級後的版本。


    一個,是繼續留在德乙的遺憾之選。


    ……


    “禹,你覺得我們還有希望嗎?


    現在的情況,隻有他們不出錯,我們連第三的附加賽資格,都很難說……”


    “老師……


    命運的鑰匙,雖然不在我們手上。


    但是我相信,那扇門,應該不會給我們關上!


    因為我相信,沒有理由,就是堅信!”


    ……


    2021年5月8日,德乙收官戰。


    18支球隊,9場比賽,同期開球。


    卡爾斯魯厄遠赴客場,跟比勒菲爾德磨刀。


    賀禹沒出場,海塞給了年輕小將蓋斯,增加經驗的機會。


    其他的位置,除了受傷的瓦尼切克,被德賈加繼續頂替,其他的都是全主力出戰。


    中後衛,老將戈登,已經跟海塞提出了退役的想法。


    這一場,海塞讓他繼續首發,完成告別賽。


    其實,他不走。


    下個賽季,球隊無論是去了德甲,還是留在德乙,都是沒有他的位置了。


    在這個時候,做這個選擇,是一份喜悅的告別。


    ……


    比賽,打的很精彩,雙方都放開了。


    才剛過80分鍾,就打出了5比3的大比分。


    這是在德乙賽場上,極度難以見到的大比分場麵。


    羅斯·阿倫,再次上演帽子戲法。


    他在本賽季的進球數,已經達到了23粒進球,進入了射手榜的前十。


    比賽還在進行中,


    另外的消息……


    基爾高士丁已經3比0,壓製著布倫斯維克的挑戰。


    兩支球隊的積分,依舊會是同分,59分。


    淨勝球的巨大差異,注定了基爾高士丁,已經獲得了至少打附加賽的資格。


    而卡爾斯魯厄,隻能是在他們身後排著隊,焦慮的等待著,另外那一場關比賽的消息……


    85分鍾


    “瑞安,把平板給我,我自己看,你來指揮。”


    海塞說著,把播放著直播畫麵的平板,從布拉克的手中接過。


    再深唿一口氣,看了看比分標識牌。


    81分鍾,0比0……


    杜塞爾多夫,61分奪冠。


    紐倫堡,也會是同樣的59分。


    積分榜第二三四,將會是史無前例的同積分情況。


    “淨勝球……


    淨勝球……


    淨勝球……”


    海塞諾諾道道的自言自語,心髒的跳動,已經快要接近於崩潰。


    如果就這樣的話,卡爾斯魯厄的升級希望,隻有一種可能了。


    那就是杜塞爾多夫進一個,要贏,要讓紐倫堡停留在58分的位置。


    ……


    比賽結束


    卡爾斯魯厄5比3贏了,積分是59分……


    一分鍾以後


    基爾高士丁也3比0贏了,積分59……


    兩分鍾以後


    所有的卡爾斯魯厄球員,職員,都圍在了海塞的周圍。


    這熟悉的一幕,在上個賽季的最後,同樣出現過。


    隻是,這一次,是更加的讓人焦灼……


    三分鍾以後


    主隊的球員、整個球場的球迷都在退場了。


    卻隻有客隊的替補席那裏,人頭攢動……


    四分鍾以後


    那邊依然是0比0……


    五分鍾以後


    那一場比賽的傷停補時,要比卡爾斯魯厄這邊多2分鍾……


    五分半鍾以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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