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都已經沒什麽意見了,那麽同誌們,出發——”


    常馨下達了命令,這一次,從小就被人當做女孩的常馨,帶著自己的堅強,走上了戰場。


    隻是不知道最後的結果,到底將會如何?


    ......


    山上,秦昊正在與彩雲村的村民們,觀看著頭頂的煙花。


    還有山上的士兵,學生,科研人員,大家都坐在一起,歡聚一堂,共度這個美好的節日。


    “山下已經開始動手了!”


    徐天剛剛得到消息,此刻臉上正掛著濃鬱的笑容,仿佛在嘲笑著那些人的不自量力。


    隻是,越是這樣的笑容,就越難以掩飾徐天心底,對秦昊的那種,深深的恐懼。


    這個可能才二十五六的年輕人,仿佛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全世界的一切,都逃不過秦昊的那雙眼睛。


    山下正在抓人的證據,這次依舊是秦昊提供的,是徐天親自送下山去的。


    與去年的除夕夜慘案不同,這次的影響應該沒有上一次牽扯的那麽廣泛。


    隻不過其中有很多歪果仁,會讓警方有些頭疼。


    再加上引渡條例,很有可能讓這些歪果仁逍遙法外。


    不過沒關係,徐天相信,秦昊不會讓這些家夥,就這麽大搖大擺的過來,再大搖大擺的離開。


    不留下點買路錢,就想從這個地界上離開,可還真是小看他們了。


    徐天正想著,一道道過年的菜已經被端上了桌子,與山上的這種祥和不同的是,山下正在上演的一幕幕,讓所有警察都覺得似曾相識。


    “你們憑什麽抓人?”


    “我到底犯了什麽罪,你們竟然敢公然抓人?”


    “讓我再看一眼我的女兒,再看一眼!”


    ......


    人情冷暖,世間百態,興衰起落,不外如是!


    開始的時候,常馨還會感歎兩句,等到後來,就連常馨這個新人,都已經不再做無痛之呻吟了。


    這些人該抓,因為他們犯了法!


    那個姓王的大叔,更換了全息投影設備的外殼材料,這才因為質量問題,最終導致小女孩觸電身亡。


    旁邊的長胡子的家夥,是幫忙掩蓋罪行的。


    劣質的材料讓兩個人賺了一大筆錢,現在看來,是有命拿,沒命花了。


    還有那個柳樹集團的前任首席執行官,東跑西顛的,整天就沒安好心,隻要是個正常人,知道了這家夥天天做的那些事兒,估計都不會給劉曉文一個好臉色看。


    你說你一個國人,非要跑去給歪果仁當狗腿子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迴來禍禍自己曾經的公司。


    不僅如此,還拐帶著別人一起做壞事。


    這樣人的人,當真是喪盡天良!


    ......


    當然,這其中怎麽也不能少了廖文。


    不過好在廖文什麽都沒做,每次跟在劉曉文身邊的時候,都更像是一個見證者,而不是一個參與者,這次反倒是幸免於難了。


    常馨看著從自己麵前走過的廖文,心底有著深深的厭惡。


    他知道,當初就是自己麵前的這個家夥,天天嚷嚷著,說國內的研究成果,這個是假的,那個不是真的。


    蹦達來蹦躂去,怎麽樣了?


    嘿,如今國內的科學技術與日俱增,一天比一天厲害。


    那些崇洋媚外的家夥們,天天被打臉。


    還有那些個什麽偶像明星,曾經不也一一個的眼高於項嗎?


    現在怎麽樣了,一個個都跟過街老鼠似地。


    時代變了,如今誰敢得罪祖國,誰就是在找死,再怎麽厲害,也不行。


    別說國家了,老百姓地口水就能把這些家夥淹死。


    “迴去以後老實點,別讓我抓住機會,不然,肯定弄死你!”


    常馨今天坐在了本該宮介坐的位置,看著想要離開的廖文,眼中閃過一絲兇狠。


    “你弄不死我的,我是個好人,我什麽都沒有做!”


    廖文笑了笑,拿起了掛在衣服架上的帽子,朝著樓下走去。


    警局這種地方,自己還是第一次來,不想相信,應該不會是最後一次。


    “好人?”


    望著廖文離去的背影,常馨眼中充滿了輕蔑。


    在他看來,廖文也隻不過是那一大群可憐人中的一個罷了。


    他們崇洋媚外,總是抱著老外的腳底板舔來舔去,也不知道臭!


    等到劉曉文被帶過來的時候,常馨已經喝過了一杯咖啡,準備好了接下來要審訊的內容。


    “給別人當狗的感覺,怎麽樣?”


    常馨遞了一根煙,放到了劉曉文的嘴邊,然後又幫劉曉文點燃。


    “能怎麽樣,歸根結底,那不還是一條狗嗎?”


    “那你怎麽還要選擇這條路?”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那些人,他們的故事,有些時候,聽上去更像是無可救藥。


    沒有人知道這樣的病,到底如何醫治。


    尤其是像劉曉文這樣,大概已經是病入膏肓了。


    “我還有別的什麽路可以選嗎?”


    劉曉文苦笑,對於一個曾經站在雲端的人來說,可能最無法忍受的,就是跌落在泥土當中。


    沒等常馨開口,劉曉文就已經開始接著說出自己這一年來都沒有對別人說過的話。


    “我覺得廖文那個家夥,有一句話是對的。


    這個世界上,有形形色色的人。


    有好人,自然,也就要有壞人。


    那麽為什麽,我不能是那個壞人呢?”


    這次,常馨明白了,因為做一個壞人,可能並不需要什麽理由,隻需要能夠說服自己的良心就好了。


    這聽起來很簡單,隻是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人,能夠說服自己,去做一個壞人的呢?


    劉曉文算一個,剛剛離開的廖文,或許也算是一個。


    “廖文那個家夥,其實什麽都沒做,為的就是今天,還有明天!”


    劉曉文繼續著自己的演說,仿佛周圍坐了一大堆觀眾一樣。


    “什麽都不做,是為了保全自身。


    隻有活著,才能夠繼續做壞事,不是嗎?


    我們都是壞人,不同的是,我隻是一個傻瓜,單純的想要奪迴自己的地位而已。


    而他卻是一個聰明的家夥,他想要的,可遠遠不止於此。


    年輕人,日後,有你們兩個慢慢玩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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