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樂樂冷笑,“你就自己在這裏好好呆著吧,”牛樂樂吩咐下人在這個水牢中隻留下一盞燈,又把趙倩手用鐵鏈綁在牆上,嘴裏塞上東西,防止自殺,


    趙倩發不出聲音,隻能嗚嗚得叫,似乎是在謾罵,但是牛樂樂已經準備離開了,


    水牢一下子就靜了下來,趙倩原本不怕,但是這水牢中除了風聲就隻剩下嘩啦嘩啦的水生,牆上的燭光忽明忽暗,趙倩看著周圍有些害怕,自己害了那麽多人,現在的自己就如同在地獄中一般,


    過腰的水泡在身上冷冰冰的,突然感覺腳踝處有什麽東西在撫摸她,趕緊抖了抖身體,本來有些困倦的身體一下子就清醒,隱約中這水麵好像有什麽東西,還能看到水泡,


    趙倩身上開始發抖,眼前竟然出現了幻覺,那些她害死的女子一個個都過來找她,臉上滴落獻血,隻有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趙倩想要逃,奈何手上的鐐銬禁錮著,隻能無助的往牆邊靠近,那些人的手掐在她的脖子上,讓她感覺窒息,這時牆上的燭火被一陣風吹滅,趙倩嗚嗚得聲音沒有持續多久就戛然而止,


    “樂樂,聲音沒有了,她不會嚇死了吧,”小柔趴在牢門口,


    “不會,隻是暈過去而已,”


    “樂樂,你也真壞,還往水裏放了東西,黑漆漆的屋子,這得多嚇人啊,”


    “如果不是她害死那麽多無辜的人,還不至於這麽害怕,”牛樂樂對趙倩可沒有太多憐惜,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哼,殘忍的女人,”方影在一旁跟不客氣的吐槽,牛樂樂撇撇嘴,這個男人嘴裏沒什麽好話,


    “對了,樂樂,牛恆這幾天去哪裏了啊,我好幾天都沒看到他了,”小柔拽著牛樂樂的衣服,看起來像是一個被拋棄的怨婦一般,


    看著方影要吃人的眼神,牛樂樂心裏呐喊,‘我的天,很不不能說的好麽,’


    “我哥,有事被皇上派出去了,暫時迴不來,”‘隻要方影在一天,他就迴不來,’牛樂樂心裏念叨,


    想到方影到牛府的第一天,半夜牛恆在睡夢中被打醒,就拉著她的手又是鼻涕又是淚的,“樂樂,為了保命,哥暫時不能迴來了,千萬別告訴他們我在那裏,”


    明明是自己家,現在搞的自己像個犯人一樣,偏偏這個小柔還不自知,總是在方影麵前提起牛恆,讓方影對牛恆的恨意又加深,牛恆又打不過,一時的好心竟然引出來這麽大的敵人,牛恆怕不是要後悔死,


    “那他在哪裏,我去找他,”小柔期待得望著牛樂樂,


    牛樂樂幹咳兩聲,“你別去找他了,這是秘密,如果讓別人知道了他的去處,那可是要沒命的,”


    “好吧,”


    “哼,他不迴來更好,”方影恨恨的說道引起小柔非常不滿,


    “方影,你個大壞蛋,不理你了,”


    “唉,小柔,”


    兩個人都走了,牛樂樂耳根子才清淨下來,“太吵了,終於清淨下來了,”


    “小姐,你在哪啊,”小菊的一聲喊,又把牛樂樂搞的緊張了起來,


    “又怎麽啦,”


    “小姐,門口來了長公主府的人,點名讓你過去呢,我們和長公主都沒有太大交集,萬一找你麻煩怎麽辦,”小菊有些緊張,這長公主聽說很不好相處的,第一次和牛樂樂見麵可是發生了不愉快的事,這可怎麽辦,


    聽到是長公主府來人,牛樂樂知道這長公主的意圖,“不要緊張,或許人家隻是想約我喝喝茶呢,你個小姑娘不要想那麽多,我迴房拿點東西,你把人拖住了,我稍後就來,”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牛小姐,我是長公主的侍衛華豐,自從詩會之後,長公主就頗為欣賞你的才華,想要約你同府中一聚,還請牛小姐騰出一些時間跟我去一趟長公主府,”那侍衛還算是恭敬,


    “長公主邀請哪有不去的道理,我們走吧,”


    華豐沒想到牛樂樂這麽快就答應了,後麵還準備了一大堆話呢,


    路上,小廝是不是就盯著牛樂樂看,讓她有些不舒服,直到她實在忍不住了,


    “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總這樣盯著我也盯不出什麽,”


    “沒想到牛小姐這麽痛快地就答應,我以為還要大費周折,”


    “長公主的邀請誰能拒絕呢,再說長公主這次有事來求我,不是做傷害我的事,幫長公主一把,多一個朋友何樂而不為,”


    “原來如此,沒想到牛小姐竟然能預知長公主這次是要找你幫忙,長公主說如果牛小姐如果拒絕,那隻能付錢請過來了,”


    “付錢?”牛樂樂一口水噴出來,還有這等好事,“你說的不會就是後麵那一箱吧,”


    “是啊,裏麵也就是一些珠寶,黃金之類的俗物,牛小姐竟然是這種女子,視金錢如糞土,不被物質困擾,長公主說的沒錯,牛小姐果然是個奇女子,”華豐對牛樂樂一陣誇讚,牛樂樂在他的心裏已經不一般了,


    怪不得剛剛馬車後麵有個大箱子不知道幹嘛,沒想到竟然是要給她的,而且她還沒有珍惜,“我能不能迴去,”


    “為什麽,”


    “為了拒絕你一次,”


    “長公主府已經到了,現在迴頭可是有點晚了,”華豐指著前麵的牌匾,牛樂樂下車頭暈了一下,“牛小姐這是怎麽了,”


    “暈車,”老娘我這是傷心,損失了那麽一大筆錢呢,為什麽不早說呢,牛樂樂心裏別提多後悔了,


    華豐沒有放在心上,帶著牛樂樂去往後花園,


    “華侍衛,你迴來了,這就是牛小姐吧,”


    “恩,有勞小月姑娘通報一下,”


    “不用了,你們直接過來吧,”小月直接帶著牛樂樂進了後花園,


    “長公主,牛小姐到了,”


    聽到這邊的聲音,慕容珍看到牛樂樂,心裏有些激動,拉著牛樂樂的手不放,


    “丫頭快過來,好幾天沒見了,讓我好好看看你,”長公主好像很熟絡的樣子,


    長公主我們才沒見多久,詩會才見好麽,


    “你看你都瘦了,”


    長公主我們很熟麽,幹嘛這麽關心我,


    “家裏還好麽,”


    牛樂樂可不想這樣客套下去,尷尬癌都快犯了好麽,趕緊把手抽出來,


    “長公主,你讓我來你想問什麽就直說吧,咱們兩個好像並不是很熟,”


    “你這孩子,你可是我弟媳,以後我們可是一家人,說什麽不熟,”牛樂樂無語,第一次見麵不知道是誰沒給她好臉色,


    “樂樂,這次叫你來確實是有事情要問你,”長公主遣散下人,打開桌子上的琴盒,“這把琴是他的最愛,我以為這個世界上除了他之外,沒有人再能彈出這把琴的神韻,你是第二個,詩會上你竟然彈出來了,”長公主偷偷看牛樂樂,有些不好意思說下去,


    “所以你認為我認識他,很可能是他的徒弟,”牛樂樂把長公主想要說的話說出來,長公主反而鬆了一口氣,沒有那麽緊張,


    “對,他丟下這把琴,然後就跳崖了,我想知道他是不是...”


    “他死了,”


    “果然還是這樣的迴答麽,”這樣的迴答聽多了,本來以為已經接受,但是心裏還是那麽痛,


    “可是他的屍體沒有被找到,就不能算是死了吧,”長公主深吸一口氣,想要再掙紮一次,


    “誰說沒找到,他的屍體是我和師傅掩埋的,找到他的時候就隻在他身邊找到遺書,”


    “那你是怎麽學會的,”長公主有些站不住,牛樂樂趕緊扶住,這崇拜偶像怎麽能崇拜成這樣,


    “是他留下的琴譜,這麽說吧,他和我師傅是好朋友,他死了之後所有的遺物都給了我師傅,這把琴要不是長公主私自拿走,現在也應該和他埋在一起,”她和長公主沒有什麽交集,自然沒有什麽避諱,說話直來直去,


    長公主低下頭,眼睛裏有些濕潤,“謝謝牛小姐相告,不知道牛小姐能不能將琴譜送與我,”


    “長公主,你和閉月是什麽關係,為什麽要拿他的東西,”


    “有過幾麵之緣,本宮很欣賞他的才情,想要拜他為師,但是他不在了,讓我留個念想可好,”


    看長公主有些落寞,牛樂樂總感覺長公主對閉月的感情怪怪的,拿出小盒子,“長公主,閉月曾經說過,這個琴譜本來就和琴是一體的,如果我知道誰拿了這個琴,就把這本琴譜交給她,”長公主結果琴譜的手有些顫抖,


    “長公主,如果沒啥事,我就先走了,”


    “好,”長公主還在盯著琴譜看,牛樂樂剛要走就被叫住,“牛樂樂,謝謝你讓我重新聽到了這首曲子,”


    “長公主喜歡就好,”


    牛樂樂走之後,長公主重新拿起那本琴譜,翻來第一頁,上麵清晰的寫著閉月兩個字,一瞬間所有的迴憶湧上心頭,


    很少有人知道,慕容過的長公主喜歡上一個她爸爸年紀的男人,在她五歲的時候跟著父皇見到了一身白衣的男子,月下撫琴的樣子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她總是想她如果能嫁給他就好了,可是他每次聽到總是笑笑,摸著她的頭,我也很喜歡珍兒珍兒太小了,我們不合適呦。後來經常跑去看她彈琴,每次她提起嫁給她的時候,他都說你太小了,以後會找到更好的男人了,可是她從小到大眼裏都是他,怎麽會看上其他男人,終於她及第了,她想跑去告訴他,她成年了,不小了,已經成人了,可以嫁給他了,但是得到的確是親眼看著他跳下懸崖,連最後一句話都沒有說上,


    牛樂樂出來,真好看見華豐站在門口,“你一直在門口,”


    “是的,長公主說了誰接的就要誰送迴去,”


    “那我們走吧,”


    “牛小姐請吧,”華豐屈膝,指了指後背,“我背你迴去,”


    “啥,馬車呢,”牛樂樂可不敢隨便上別的男人的後背,


    “馬車被駕走了,附近也沒有馬車,隻好我背你迴去了,”


    “那我還是走路迴去吧,”


    “也可以,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知道路,”


    “不行,長公主的命令就是我送你迴去,”不得不說,這個華豐很忠誠,但是就是有點死心眼,


    “行吧行吧,正好我還可以逛逛街,你幫我拿東西吧,”


    “好嘞,”


    “太子今天怎麽會有興致約我出來,這醉仙樓的雅間不錯啊,”


    “二皇弟,這不是想著咱們兩個人好久沒在一起喝酒了麽,處理公務也要注意休息不是麽,”慕容白和慕容博的關係好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樣拌嘴,


    “你就在屋子裏處理處理公務,我還要去實地給你解決,以後你要是登上皇位,不知道要怎麽使喚我呢,我陪樂樂的時間都少了,”慕容白有些哀怨,春在後麵臉上冒著黑線,


    主子,怎麽又在想那個女人,明明昨天才見過,不自覺的把頭轉向窗外,這一轉不要緊,他竟然看到牛樂樂,而且後麵那個男人不是長公主府那個侍衛華豐麽,和華培生還是兄弟,


    春衝著太子身後的華培生擠眉弄眼,華培生有些不理解,春暗暗指了指外麵的街上,華培生說著手指向外看去,自家老弟竟然陪著牛樂樂逛街,要是被二皇子看到,自己老弟要扒層皮吧,自己家這個老弟還是個直腸子,


    “你們兩個幹嘛,看到什麽,”太子注意到春的小動作,


    春汗顏,“沒有啊,”太子啊,你可別問了,


    “培生,出什麽事了,”


    “太子,沒什麽,就是我肚子疼,想去一趟廁所,”華培生捂著肚子,裝裝樣子,自己得下去提醒一下自己家老弟,離牛樂樂遠一點,樓上這個醋壇子還在呢,但是太子並沒有去如他所願,


    “看來你是想去領軍棍了,說,出什麽事了,”


    華培生心裏急,心裏一直呐喊,太子啊,你可別問了,二皇子在這裏我怎麽敢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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