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已經恢複了,不用再每天都待在床上,深吸一口外麵的空氣,活著的感覺真好,


    “你醒過來了,”


    “散人早上好,”


    逍遙散人檢查了一下長生的身體,“恢複的可以,我這個徒弟還是挺厲害的,下一步你打算怎麽辦,”


    長生搖搖頭,“我不知道,我想迴到原來的生活中去,但是蕭雅好像不打算放過我,我不明白這個世界上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母親,”長生麵露苦澀,有些頹廢,


    “現在蕭雅應該還不知道你還活著,你完全可以不管他,迴到苗疆,也可以留在這裏幫樂樂他們找到寶藏,這都是你自己決定,但是心裏不要被仇恨填滿,蕭雅固然可惡,有人迴去收拾她,”


    “我明白,樂樂姐救了我無數次,我已經決定留下來了,放心好了,我不會去找她,”


    一行運糧的小隊從京都秘密出發,準備前往邊境送糧草和軍餉,領頭的是趙飛,兵部尚書趙文的兒子,從邊境迴來沒多久就接管了這個任務,


    在牛恆手下也鍛煉了幾年,這次任務結束自己就能獨立帶兵出戰了,這是自己一直以來的夢想,這次也是信心十足,自認為不會有什麽問題,


    叢林中靜悄悄的,軍隊中也沒有人說話,路上隻有馬蹄和車輪腳步聲,趙飛不敢有半分差池,


    樹上站著的人俯視這些人,臉上露出邪笑,放走手中的鴿子,激起一陣風,


    所有人聽到聲音警覺起來,抬頭隻見一隻鳥,趙飛歎了口氣,自己這是太多心了,哪有那麽多困難,


    “站住,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幾個長著絡腮胡子的人攔住去路,趙飛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裏,攔路搶劫的人多了去了,這點小囉囉還不放在眼裏,舉起大刀,刀落血出,快速解決,


    “繼續趕路,”


    有一段路,前麵站著幾個人麵無表情,


    “你說你們煩不煩,你們是一夥的吧,要打快點,”


    南朱笑了,揮揮手,後麵的幾個士兵衝上去,都毫無例外得被趙飛斬殺,趙飛有些不耐煩,“他們不夠看,我看你這個老大還是親自出手吧,”


    “這可是你說的,”南朱抽出軟劍衝了過去,速度之快讓趙飛沒想到,刀和劍的重量不同,趙飛速度上有些吃虧,被南朱一腳踹下馬,


    後麵的人看見趙飛慘敗,擋在前麵,南朱一個哨聲,樹葉沙沙作響,一會功夫,樹上站滿了人,


    趙飛深知自己這是進了敵人的圈套裏麵了,“你們是什麽人,”


    “將死之人不需要知道那麽多,”


    南朱蹲下來看著滿臉是血的趙飛,“你倒是忠心,就是過於自信,還沒有腦子,真不知道牛恆是怎麽教育你的,”南朱這不廢話,一刀給了趙飛一個痛快,


    “把這些東西搬走,有了這些就能增加我南胡的兵力,將地上這些屍體掛在麵對著京都的樹上,”


    “欺人太甚,”


    南朱的行為惹惱了皇上,奏章丟到地上,


    “皇上,這運糧的道路一向都是秘密的,這南朱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皇上看著冷刀,“吏部尚書,運糧這件事是你一手操辦的,你說怎麽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冷刀跪在地上,“這是臣失職,吏部應該是出了內賊,才把這件事透漏出去,臣也希望徹查此事,”


    “恩,老二,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太子,這件事你也盯著點,慕容國出了奸細,這件事不容小覷,”


    “是,”


    趙飛的屍體被送迴家,趙家就這唯一的一個兒子,就這樣沒了,趙文一下子老了十歲,管不住自己的女兒,唯一的寄托也沒了,自己這是造的什麽孽,


    程曉孚站的遠遠的,看著趙家掛起來的白色布條,眼睛裏滿是落寞,僅一會,手握緊,眼神透著兇狠,


    趙飛作為牛恆的手下,牛恆自然也要過來看看,棺材中趙飛得慘狀讓牛恆心裏很不好受,跟著自己這麽多年,兢兢業業,竟然最後落得這樣的下場,你的仇我一定會給你報的,


    晚上,一個人影偷偷摸摸進了吏部,到了資料前麵翻來翻去,從一個書中找到了一封信,上麵沒有寫名字,那人拿了信匆忙離開,


    但是一群人立馬圍了上來,火把將夜空點亮,慕容白和冷刀那人有些懵了,身上有些發抖,


    “徐大人,你們這是幹什麽,小人可是什麽都沒幹,”


    “你手上拿著的是什麽,”


    “我,”


    冷刀一把奪過來打開,臉色驟變,“二皇子,你看這個,是南朱給他的信,內容就是說這次運糧的事,原來就是你透漏的這次消息,”


    那人臉色有些驚慌,“徐大人,不是我,”


    “證據在此,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那人現在是有苦說不出,“徐大人,不是,”男人手指著冷刀,話還未說完,就被一把劍插入胸口死去,滿眼的不可思議,嘴裏的話還未出口,看到冷刀的口型,‘安息吧,’男人才明白自己這是被利用了,白天冷刀找到吏部裏一個心裏很想上位的小官,給他拋向橄欖枝,


    “你今天晚上去吏部拿一封信給我,信裏的內容對我很重要,我相信你才找你,你一定要辦好,”


    “徐大人吩咐的事,小人一定辦好,”就這樣上了套,


    慕容白全程沒有說一句話,就看著冷刀表演,“二皇子,是小人管理不周,竟然在吏部出現了叛徒,請二皇子降罪,”


    慕容白笑笑,“徐大人說笑了,這人都已經抓到了,也有徐大人的功勞不是,我會和皇上說這件事,讓徐大人受委屈了,”慕容白拍拍冷刀的肩膀,眼睛裏有些一些不明的意思,


    “二皇子慢走,”冷刀走到死者麵前,臉上露出微笑,“辛苦你了兄弟,不過為我犧牲也算是你的榮耀,我會找個地方好好安葬你的,”


    慕容白和慕容博在一個酒樓見麵,


    “奸細抓到了,”


    “是啊,”慕容白漫不經心的迴答,臉上絲毫沒有開心的樣子,


    “我想抓到的那個人不是真的奸細吧,一大清早這徐朗就上報,說這泄密的人已經抓到了,我還在想這個人怎麽那麽快,我們抓了那麽多年都沒有結果,現在隻是一天而已就抓到了,”


    慕容白笑了笑,“昨天在吏部,那個人偏偏就出現在哪裏,偏偏手裏就握著那封信,還沒等他說要,徐朗就率先一步將他殺死,”


    “徐朗這個人我查過,做人還算是本分,家裏也很和睦,周圍鄰居都說是個好人,這樣的人會做出這樣的事麽,”


    “難說,偽裝這種事是人的慣性,”慕容白還是對徐朗抱有懷疑之心,那人死之前對著徐朗的表情,可不是一個奸細被抓住之後的表情,更像是一個無辜的路人,


    皇上在書房中看著奏章,天氣有些涼,不禁將身上的衣服收緊,腦海中想起牛樂樂的話,思緒有些混亂,那個寶藏現在被公之於眾,慕容國成為眾矢之的,那個地方的秘密如果被爆出來,自己還能在這個皇位待下去麽,“皇上,已經晚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唉,去皇後那裏吧,”在這樣的情況下,也許隻有皇後才能緩解他內心,


    皇後給皇上揉揉脖子,“皇上,這幾天是不是朝堂上有什麽事給你壓力了,”


    “唉,還不是那個寶藏,天賜和婉月去世這麽久了,朕一直愧對與他,”


    “皇上不必自責,世事變化無常,誰也想不到後麵是什麽樣子,皇上出不出手,都不會影響結果的,”


    皇上將皇後拉過來做到身邊,“不過還好有你幫我,還好你將他們的孩子救下來,”


    “我與婉月情同姐妹,當然不會允許蕭雅傷害他們,現在隻希望他們過的好好的,”


    “牛樂樂那個丫頭還問我他們的事,你說我要不要告訴她,”


    “有些事遲早瞞不住的,該知道的時候就會知道,隱瞞是沒有作用的,”


    “說的也是,朕在這個位置很久了,該考慮一下什麽時候讓博兒繼位了,你說老二不會有什麽想法吧,”


    “皇上,他是我兒子我清楚,他無心皇位,”


    “唉,和你說說話感覺心裏好多了,如果他們要地圖的話,那我就直接給他們好了,反正那個寶藏也沒有什麽東西,”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皇上,就讓他順其自然吧,”


    皇上點點頭,每次在皇後這裏,他都會睡個好覺,


    一處老宅,毒魔老道正打坐修煉,突然口吐鮮血撲倒在地,顫顫巍巍得從黑袍中取出一瓶藥服下去,才勉強好轉,深吸一口氣,手裏拿著那個發簪盯著看了好久,眼睛裏有著從沒有有過的柔情,輕輕撫摸著上麵的花紋,


    “主人主人,”程曉孚的聲音傳來,慕毒魔老道趕緊把簪子收起來,


    “什麽事情大唿小叫的,”


    “主人,這玉佩的圖案我找到了當初建造皇宮的一個人,他說他認得這個圖案,這個圖案是在皇宮的西北方向,但是具體位置他忘記了,”


    毒魔老道站起身,思索著,“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找人去處理,後年你就不用費心了,”


    “主人,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麽,”


    “問吧,”


    “你找這個寶藏究竟是為了什麽,是為了南胡麽,”


    毒魔老道猶豫了一會,“南胡,不是,”


    “那如果成功了,主人能幫我殺了南朱麽,”程曉孚跪在地上懇求著,


    毒魔老道沒有說話,直接走了出去,程曉孚有些落寞,


    “我答應你,”


    “謝謝主人,”


    毒魔老道去了蕭府,將玉佩的事情傳達給了蕭戰,如果現在要有一個人必須要去皇宮裏秘密將地圖取出來,那蕭雅就是最好的人選,沒有人注意,行動也不受約束,


    “西北方向,還有什麽別的線索麽,”


    “老爺並沒有說,隻有這個,還有玉佩,剩下的就沒有了,”


    蕭雅有些為難,西北方向,這個範圍太廣闊了,西北是藏書閣一片的區域,那裏守備森嚴,有很多慕容國的秘密藏在哪裏,如果沒有具體位置,就如同大海撈針一樣,蕭雅有些犯愁,


    不光是程曉孚找到了建造宮殿的老人,牛樂樂也同樣找到了他,“西北方向,樂樂,這個範圍太廣泛了,”


    “西北方向,”牛樂樂嘴裏念叨著,“有了,西北方向是藏書閣,那裏有個人一定知道,”


    於是錢三被牛樂樂第三次叫出來,“牛小姐,來我這裏那麽頻繁,是不是對在下有意思啊,”錢三完全不在意慕容白在旁邊,這句話讓慕容白直接黑了臉,


    “你是什麽人,”


    “二皇子不要擔心,在下也隻是開個玩笑,說吧,這次又有什麽事,”


    “錢三,我這次來想問問你,你在這裏這麽多年,有沒有見過這裏有沒有圓形的很奇怪的圖案,是某麵牆上的,”


    “奇怪的圖案,還在牆上,”錢三努力的想,“這個我倒是沒什麽印象,書上的我還能給你找出不少,唉,有一個地方,在藏書閣的最下層,我隻去過一次,那裏的一麵牆上有圖案,”


    “那能帶我們去麽,”


    “不能,”


    “為什麽,”


    “那裏的守門人很恐怖的,我每次想偷溜進去都會被打的半死,我勸你也不要去,你這小身子骨恐怕挨不住啊,”錢三打量著,牛樂樂撇撇嘴,


    “不會這麽恐怖吧,沒事,旁邊還有二皇子我不怕,你帶我們去吧,”


    “好吧,和我過來吧,”


    錢三帶著牛樂樂和慕容白去往藏書閣地下,進去的路有些陰森,牆上還有各種恐怖的圖案,


    錢三有些發抖了,停下腳步,躲在牛樂樂後麵,“他就在前麵右轉,”


    牛樂樂咽了口口水,牽著慕容白轉過彎走了進去,想象中的恐怖並沒有,麵前隻是一個很慈祥的老爺爺,


    錢三看一點動靜都沒有,探頭望了過來,裏麵竟然一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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