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迴去的路上五味雜陳,自己這算是徹底和牛府斷絕了,不過也好,人一旦有了感情就有了牽絆,冷刀一天不死,她是無法自由的,


    “怎麽,舍不得,”冷刀看一路上薛凝都不怎麽說話,自然是知道薛凝心裏想的什麽,


    “師傅指的是牛府麽,沒什麽舍不得的,有舍才有得,我相信師傅能給我更好的生活,牛府隻不過是一個暫時的庇護所罷了,”薛凝麵色冷冷的,嘴上說的恭敬,心裏恨不得把冷刀宰了,


    冷刀可不管這些,隻要薛凝在自己身邊就行,“你這麽想很好,毒魔老道那邊已經找到一張地圖了,我們也有一張,也不算是太落後,”


    “師傅,我們和毒魔老道都算是給南胡辦事,我們不是應該合作麽,現在怎麽感覺是我們在一起競爭,”


    “我就是看不慣那個老頭子,總是不用真麵目示人,將自己隱藏在一個大袍子下麵,明明我做的最多,到頭來受到的獎賞還不如他,”冷刀越說越氣,旁邊的牆都被一拳打碎,


    薛凝冷汗,師傅自己都不真麵目示人,竟然還能這麽理直氣壯的說別人,當然這話隻能在心裏說說,可不敢當著冷刀的麵說,


    “你先住在這裏,已經給你收拾好了,”這個小房子朝著陰麵,臨近的好像是個大官的府邸,


    “師傅,這前麵的是哪個官員的府邸,”


    “沒什麽重要的,你就在這待著,吃穿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如果有什麽事我會直接來找你,你要是找我,就用這隻鴿子好了,”


    薛凝將鴿子收好,她沒有見過師傅的樣子,現在要萬事小心,在牛府住慣了,突然一個人,顯得很是冷清,準備好柴火,眼睛慢慢升起了水霧,薛凝擦擦眼睛,心裏生氣自己的多情,不就是愛情友情都沒了麽,有什麽大不了的,長這麽大這樣的事情還少麽,


    眼睛有些紅腫,早早的洗了臉睡下去,睡夢中總覺得身邊有些擁擠,但是今夜睡得格外的香,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也沒有看見屋子裏有什麽人,


    薛凝沒有在乎,就當是換了新的環境有些不適應,


    一早,大門就被人敲響,門口站著的是程曉孚,打扮的妖豔,對著小鏡子照來照去,薛凝不知道她的身份,隻認得出那天和師傅同時出現,而且是毒魔老道的人,


    “姑娘這麽早來找我幹什麽,”


    “哎呦,冷刀就安排你住在這種破地方,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程曉孚主動進來,這看看那看看,很是嫌棄,


    “我師傅做事自然有他的打算,這個和姑娘沒有什麽關係吧,你要是來打探什麽消息的,請迴吧,我是不會告訴你的,”薛凝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哎呦,別那麽生疏嘛,我就是關心一下,來看看你過得怎麽樣,”


    “我過得很好,不勞姑娘費心,我們的關係好像也沒有那麽好,你的主人和我師傅雖然是同為南胡效力,但是也不是合作,”


    “真是讓人傷心,冷刀看來隻教了你武功,並沒有交給你感情啊,要不考慮一下來我們這邊,如果你幫我們把所有的地圖找到,好處少不了你,你也知道,皇上對我的主人可是很重視的,考慮考慮,”


    “這才是你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吧,這點理由可不能作為我讓我背叛師門,我們也有把握將所有的地圖拿到手,”薛凝雙手交疊,


    “那你為什麽跟著你師傅,不惜背叛牛樂樂,”


    “我師傅對我很好,我出身不好,母親被殺,我就被我師傅養到大,養育之恩勝過天,”


    “你師傅對你好,哈哈哈,”薛凝像是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一樣,停不下來,


    “你笑什麽,”


    “我笑你真是純真的可愛,你就這麽認為吧,我會讓你主動來找我們合作的,”程曉孚迴給薛凝一個自信的眼神,


    薛凝不知道這個人究竟知道了什麽,


    “薛凝,你做的很好,”冷刀從房頂跳下來,薛凝慶幸剛剛沒有說什麽出格的話,要不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程曉孚竟然從我這裏拽人,活的不耐煩了,薛凝,赤羽國的國主龍飛的父親也有一塊玉佩,此人生性愛美色,這次可是要你犧牲一下色相了,”


    “是,”


    與此同時,牛樂樂和慕容白也同樣前往龍眼那裏,上次就在那裏看到了那塊菊花玉佩,一定要趕在毒魔老道之前拿到玉佩,


    門口和以往一樣冷清,但是空氣中多了一些血腥味,推門進去,地上傾斜著千姿百態的屍體,


    “白你看,”牛樂樂蹲下蹲下,給慕容白指著地上的一個死屍,“白,看屍體上,沒有什麽刀槍劍傷,更多的好像是抓傷,還有咬痕,”這些綜合在一起,傷人者很像那次山洞中遇到的喪屍,


    接下來出現的就印證了牛樂樂的想法,一個身上破破爛爛的,雙眼空洞的人突然出現,朝著慕容白和牛樂樂過來,


    “白,光用力量殺不死他,用這瓶化骨水先頂一下,”


    慕容白也不耽誤,將化骨水全部都倒在喪屍身上,那喪屍也沒有痛覺,隻是一味地向前,倒在地上也往前趴,最後化成一攤血水,


    慕容白帶著牛樂樂跳上房頂,俯瞰整個王府,“那幾個地方也有人,這毒的製作者已經被我殺了,為什麽還會出現在這裏,”慕容白疑惑,


    “當時的那個人是逍遙派門下,他的幕後主使可是毒魔老道,那個老家夥研製出來的可厲害的多,或許啊,飛簷走壁的也能被他研製出來,”牛樂樂一想起毒魔老道就覺得氣憤,


    慕容白指指牛樂樂身後,“就像你後麵那個人那樣吧,”


    牛樂樂往後看,一個拿著劍的人站在那裏,白色的眼球格外的恐怖,“毒魔老道究竟研究出了多少害人的東西啊,”慕容白把牛樂樂藏到身後,


    “長生,為什麽你也,”看清楚人,牛樂樂有些痛心,長生被皇後追殺,早就迴了苗疆,為什麽也能被毒魔老道下毒手,


    長生歪著腦袋,並沒有攻擊的意思,牛樂樂和慕容白也一動不動,突然一襲白衣天上來,是龍飛的父親,


    “你們跟我走,他暫時不會攻擊你們的,”


    果然他們跳到地上,長生也沒有攻擊的意思,“現在什麽也不要問,和我走就是,”王少爺不解釋,帶著慕容白和牛樂樂繞過一個又一個喪屍,到一個假山內,按動玄門,躲了進去,


    假山裏麵別有洞天,就像是山莊的縮小版,“這裏是以前我為了夏天避暑用的,現在用來擋住外麵那些妖怪的,”


    “那不是妖怪,是喪屍,”牛樂樂解釋,王少爺看著牛樂樂,有些激動,“你知道他們是什麽,那你是不是知道怎麽解決,”


    “現在這群喪屍比我當初接觸的更成熟更厲害,這裏的我目前解決不了,我研製的解藥現在不在我身上,我需要一天時間找解藥,”


    “好,你隻管製藥,你需要什麽我都找給你,”


    “王少爺,你這山莊發生了什麽事,”


    “唉,說來話長,七天之前,一個女人來找我,讓我交出那塊菊花玉佩,我不知道她的身份,但是她是毒魔老道的手下,我沒有給她,發了狠話,論武功,我沒怕過誰,但是她走了之後,那些沒有感情的妖怪就闖了進來,我怎麽打他們都打不死,他們沒有痛覺,他們慢慢消耗掉我的精力,越來越多,直到我的暗衛,仆人,家丁全部都死了,我連給他們安葬的機會都沒有,”王少爺一拳打到牆上,恨自己的無能,


    “你怎麽把一身紅衣服換掉了,白色不是你討厭的顏色麽,”


    “剛剛在樓頂那個,追殺了我好幾天了,我躲在哪裏都能被找到,我發現他們對紅色很敏銳,然後我就換了一身衣服,白色討厭歸討厭,但是還是挺救命的,”


    “龍飛呢,沒有通知他迴來麽,以他的藥理還能解決掉一部分,”


    “南胡突然對赤羽國發動攻擊,龍飛自顧不暇,還能管的著我,”


    “那王夫人呢,”


    “她,”王少爺眸子暗了暗,“她被感染了,現在我一靠近她就攻擊我,”王少爺領著兩個人去往了更深處,裏麵有一個籠子,王夫人被關在裏麵,披頭散發,白色的眼睛,三個人一靠近,王夫人就衝過來,幸虧有籠子擋住,還沒有危險,


    “為什麽不找人求援,”


    “我不能離開這裏,”


    “隻是離開一天也不行麽,看王夫人的樣子,又不能進食,身體隻會一點點消瘦下去,”


    王少爺眼睛裏滿是疲憊和難過,看著自己的愛人變成這樣,沒有一個人會開心起來吧,


    “王少爺,玉佩在你身上麽,給我看看可以麽,”


    龍飛猶豫了,滿臉的拒絕,


    “不用藏著掖著,我知道菊花玉佩隻是一把鑰匙,指向的是一張地圖的藏身之處,我們要在毒魔老道之前把地圖找出來,這場戰爭才能盡快結束,”


    “好吧,”王少爺將玉佩拿了出來,牛樂樂接過來和慕容白仔細看,一麵還是菊花的樣子,另一麵則是一團火,


    “這火是什麽意思,”


    “因為地圖在火族的一個地方,當年我去火族,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塊玉佩,”


    慕容白和王少爺將王夫人綁在凳子上,牛樂樂趕緊查看脈相尋找解決的方法,


    “這是我需要的藥材,必須都要找迴來,盡量多一點,我要做點實驗,過程可能會讓王夫人有些痛苦,”


    “沒關係,痛苦總比現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好,”


    獨留牛樂樂一個人有些危險,龍飛一個人去找藥材,


    “樂樂,毒魔老道早就知道玉佩下落,為什麽現在才出手,”


    “毒魔老道功力不高,隻有身下毒的本領,現在他應該是把毒藥研製成功了,”牛樂樂很擔心,後麵兩個人見麵之後,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比得過他,


    “藥找迴來了,”王少爺身上破破爛爛的,注意到慕容白和牛樂樂的目光,王少爺不好意思,“出門遇到一撥人,折騰了一會,衣服被撕壞了,我一會就換掉,”


    拿到藥材,牛樂樂也不耽擱,馬上就開始試藥,


    冷刀和薛凝也到了王少爺的府邸,看到府內的樣子,直叫人作嘔,“毒魔老道真是惡心,打不過就用這種爛招式,”


    冷刀打扮成一個老人的模樣,身上暗紅色的袍子顯得很威嚴,


    “這一個人都沒有,不會是毒魔老道已經把玉佩拿走了吧,”


    “師傅,看前麵,小心,”


    長生擋住去路,盯著冷刀陰森森的笑著,眼睛一片白,兩人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怪人,不免一愣,薛凝有些緊張,不過這都是多餘的,因為長生好像隻攻擊冷刀一個人,


    “找死,”冷刀可不怕,隻是一掌就把長生拍到牆上,牆上的裂紋訴說著冷刀的力道是多大,“就你還配和我打,”


    話音未落,長生扭動了幾下重新站了起來,身上的骨頭咯嘣咯嘣作響,


    “師傅,他好像一點事都沒有,”


    “這肯定又是毒魔老道做的好事,這個老頭沒事幹嘛整出這種怪物,”


    長生沒有表情,全程都隻是攻擊,無論冷刀用什麽辦法將他打倒,長生都沒有痛苦的重新站起來,冷刀已經開始有些喘息,“他怎麽不攻擊你呢,”


    薛凝原本也隻是看熱鬧,冷刀將她推到前麵,薛凝隻好做好戰鬥準備,這時一陣笛聲響起,長生呆住不動,程曉孚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看著冷刀一臉的嘲笑,


    “原來冷大人也有這麽狼狽的時候,”


    “少廢話,這些都是毒魔老道幹的吧,他怎麽攻擊自己人,而且隻攻擊我,你們是不是想著辦法除掉我,”


    程曉孚笑了笑,“冷大人這句話說的就不對了,我可是很敬佩冷大人的,出現在這個院子裏誰知道是敵是友,而且誰讓你穿了一身紅,他們對紅色可是很敏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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