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開眼睛,是在帳篷裏,旁邊慕容白閉目養神,這一幕很多次出現在牛樂樂的腦海中,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是這樣呈現,心裏暖暖的,伸出手想摸摸他,


    感知到什麽,慕容白突然睜開眼睛,看到牛樂樂已經醒過來,欣喜不已,牛樂樂趕緊收迴手,原本微笑的臉又冷了下去,


    “你在這裏幹什麽,”


    “樂樂,你醒了,嚇死我了,都怪我沒有跟在你旁邊,”慕容白緊緊抓著牛樂樂的手,臉上的擔心牛樂樂看在眼裏,“幸虧那個賊人沒有痛到要害,離你的心髒有段距離,你要是真的有事,我一定滅了他們全國,”


    牛樂樂心裏很清楚,如果真的要殺她,直接一刀捅入心髒就可以了,但是她沒有,薛凝還是想要留她一命,


    “好啦,我知道,”牛樂樂終於開始笑了,手放在肚子上,有些不對,伸手一掏是一封信,上麵寫著,公子親啟,


    打開信,是薛凝的筆跡,


    “公子,我本是軍妓所生,從小被當作細作培養,這樣的環境,我隻有拚命才能活下來,每天被鞭打,從來沒有人對我真正的好,我隻不過是利益之下的一顆棋子,遇到你不是偶然,我們收到消息,有一個大夫過來,不知道底細,我怕你破壞我們的計劃,我在下了毒之後就找機會接近你,我以為天衣無縫,沒想到你還是發現我,我本應該殺了你,但是第一天見我,你給我披上了衣服,讓我洗澡,是我十幾年的黑暗生活的一道光亮,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底細,聽到我是軍妓還會如此待我,我承認我對你心軟了,我不想你死,但是我又不能對不起我的國家,隻能用這種方式對你告別,我憎惡我的身世,也感歎命運的不公,女人是犧牲品,你曾在牢裏問我,我的毒導致所有的軍妓隻有死亡一個下場,但是我害怕會有同樣的人走過我的人生,這個時代,尊嚴就是女人最大的寶藏,與其讓他們被糟蹋,不如提前讓他們解脫,如果你不是慕容國的人,你會是我最好的朋友,道不同不相為謀,下次見麵,我們還是敵人,有緣再見,”牛樂樂心裏很是複雜,從開始到現在,薛凝沒有真正傷害過她,隻是各為其主罷了,


    “樂樂,信上寫了什麽,”


    “沒什麽,拿去刪掉吧,”胸口的傷還在隱隱作痛,“白,那些軍妓怎麽樣了,”


    “一個都不能留,正在處決,”明明已經知道結果,心裏還是有些傷感,


    “帶我去看看吧,”


    慕容白有些擔心,“這種血腥的事情還是別去了,養傷要緊,”


    “我是大夫我知道自己的情況,帶我過去吧,”


    慕容白沒有再爭辯,抱起牛樂樂就來到一塊空曠的土地,牢裏所有的軍妓匯聚在一起,幾個士兵在旁邊挖了一個大坑,每殺一個人,就踹進坑裏,哭喊,求救響成一片,想要逃跑的人,也立馬被一刀斃命,丟進坑裏,


    牛樂樂隻是遠遠的看著這一幕慘狀,慕容白摟住牛樂樂,


    “白,你說我是不是很壞,這麽多生命,都在我一句話之後全部都沒了,”


    “樂樂,這不是你的錯,他們原本就是有罪之人,早晚都是要死的,”


    牛樂樂靠著慕容白的肩膀,“白,你說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這次換你來追我好不好,”


    慕容白一臉的驚喜,拉過牛樂樂,嘴角掩飾不住的笑意,“樂樂,你說的是真的麽,”太過於激動,胸口取血的傷口裂開,慕容白捂著傷口,


    “沒事吧,”牛樂樂有些擔心,這幾天她好好想過了,她對慕容白放不下,


    “隻要你原諒我了就沒事,”慕容白笑的像小孩子,“但是我以前寫過,不再娶你的保證,”慕容白不敢看牛樂樂,小聲嘮叨,


    “那張紙我已經拿到撕掉了,坑了楊琪一下,”


    “啊,真的,”慕容白直接吻上了牛樂樂的唇,牛樂樂羞紅了臉,


    “哎呀,軍營裏,你親一個男的算什麽,”


    “才不管,我是二皇子,他們敢議論我,”


    軍營的病情已經基本上解決,薛凝和那個刺客離開之後,緊接著就傳來休戰的消息,敵軍撤退了幾百裏開外,


    計劃失敗對他們的打擊很大,下毒的時候都沒有占到多少上風,何況現在牛樂樂已經把毒給解了呢,


    幾天過去,楊琪一直沒有再看到牛樂樂,很是奇怪,最後一次還是看見牛樂樂和趙飛共同出門,之後就再也沒了牛樂樂的消息,侍衛也沒有在牛府查到牛樂樂迴來過,


    “主子,”


    “怎麽樣,牛樂樂的消息探到了麽,”


    “牛樂樂換成男裝好像去了邊境,趙飛這次出門是為了領兵作戰,兵營沒有女人,牛樂樂女扮男裝應該就是這個原因,”


    “她去邊境幹什麽,她又不能打仗,”白哥哥心裏本來就放不下牛樂樂,她去了如果讓白哥哥知道她的存在,那豈不是給了他們單獨相處的機會,


    “這次戰役是和南胡作戰,南胡靠近南疆,也懂得一點用毒之術,牛樂樂作為一個醫者,恐怕也是解毒去了,”


    楊琪聽了心裏一堵,心裏有些埋怨爹爹,當時為什麽不把她送去學醫,這樣現在還能和牛樂樂拚一拚,但願白哥哥不會知道牛樂樂的存在,看來需要找太子商議一下,


    牛樂樂這時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惦記上了,正在如火如荼的做最後的檢查,和二皇子一起出入,軍營裏議論紛紛,說牛樂樂是二皇子的座上賓,可不能怠慢,


    趙飛也是很納悶,牛樂樂隻是牛家的一個下人,怎麽會和二皇子有什麽瓜葛,難道真的如流言所說二皇子喜歡男的,


    照例還是來牛樂樂的帳篷中檢查傷口,牛樂樂總覺得趙飛看她的眼神不對勁,


    “趙飛,你為什麽這麽看著我,”


    “牛大夫,你有沒有婚配啊,”


    “我才多大,才沒有,你問這個有什麽意思,想給我說媒,”


    “沒什麽,”過了一會,“牛大夫你是不是喜歡男的,”趙飛終於問出自己的疑惑,


    牛樂樂輕輕撫摸過趙飛得胸膛,“趙副將軍,你覺得呢,”


    趙飛從沒有被人這麽調戲過,臉紅的要命,握緊胸前的衣服,見此,牛樂樂撲哧一聲笑出來,“你想什麽呢,我才沒有斷袖之癖,我和二皇子確實認識,好了,最後一次藥,應該差不多了,”


    趙飛心裏還是癢癢的,被牛樂樂一摸,心裏有一種怪怪的感覺,慌亂的收拾了一下就出去吹涼風,


    半夜,風不算涼,天上繁星滿滿,慕容白和牛樂樂在月下賞月,夜深了,慕容白解下自己的披風披在了牛樂樂身上,


    三皇子還想找慕容白說點事情,看到兩個人在賞月,趴在樹邊,心想這個大夫為什麽要和二哥在一起,難道父皇還要他調查二哥,


    “樂樂,明天我們就迴去了,皇上派你過來,但是這次事情可能不能當眾賞賜你,你女扮男裝來軍營不能暴露,”


    “我知道,賞賜我會私下和皇上說,但是公眾就讓諸葛大夫去接受賞賜就好了,”


    “恩,”眼角看到一個人影跑過來,反身打了過去,三皇子就這麽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老三,你幹嘛,”看到是三皇子,慕容白很擔心剛才的談話被聽到,


    隻見三皇子神神秘秘得把慕容白拉到一邊,是不是看看牛樂樂,


    小聲念叨,“二哥,這個牛大夫有問題,你可要小心啊,”


    慕容白有些緊張,不會被發現了吧,下一句慕容白放心了,


    “二哥,這個人可是父皇派來監視我們的,我們可不能被抓住把柄,如果被太子抓住什麽,就糟糕了,”


    “哦哦,我知道了,我也不擔心,”


    “不行,你可要離他遠一點,萬一表麵上是父皇派來的,實際上是太子派來的奸細呢,我總覺得他很熟悉,我肯定在哪見過,”


    慕容白翻翻白眼,真不知道這個傻弟弟自己到底輔佐他有什麽用,“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你趕緊走,”慕容白隻想趕緊把他趕走,自己和樂樂享受一下今晚的美好時光,隻是三皇子喋喋不休,慕容白趁他不注意,一巴掌打下去,


    “白,他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欠收拾,”慕容白把老三掛在樹枝上拍拍手,繼續摟著牛樂樂賞月,


    三皇子再醒過來,頭很疼,但是昨夜的情景斷斷續續的,想不起來,肚子上還很疼,


    “二哥,你們是不是要迴去了,”三皇子依依不舍,人一走,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對啊,你一個人待在這裏小心一點,不要懈怠,我把京城的路都鋪好之後我就接你迴家,”


    三皇子淚眼婆娑,“嗯嗯,一定別忘記我,我會想你們的,”


    “唉,三皇子怎麽像個小孩子,”牛樂樂小聲對著慕容白詢問,


    慕容白一邊揮手,一邊微微動動嘴唇,“他對我很親,而且母親早亡,從小是我帶著他,年紀輕輕就一個人在邊關待著,自然是這樣,”


    牛樂樂聽了,不禁同情起三皇子,怪不得他這麽緊張皇上對他的看法,黃上對他不滿意,他就得一直待在這裏,


    慕容白知道牛樂樂來的時候騎馬受的罪,慕容白還專門讓人打造了一輛轎子,迴去的時候慕容白還專門放慢了腳步,牛恆和慕容白一左一右互送,旁邊的竹林沙沙作響,一個人影穿梭其中,咻的一聲釘在轎子上,


    一群山賊跑出來,慕容白目光變得伶俐,“你們是誰,”


    “少廢話,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把你轎子上的人留下了,本大爺饒你不死,”領頭的帶著一個眼罩,他應該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招惹的是誰,


    一群士兵擋在前麵,土匪也沒有害怕,紛紛架上劍,向人群發射,


    “有毒,”慕容白一聲喊,起身一刀把麵前的瞬間斬殺,剩下的土匪慌了神,猶豫著要不要上手,當家的說了,隻要手裏有毒就可以,“別怕,我們有支援,”


    “哼,我倒是看看你們什麽支援,”慕容白冷笑,


    倒下的士兵渾身開始抽搐,骨骼嘎嘣的聲音傳來,牛樂樂很是耳熟,撩開簾子,看到那些人雙眼空洞,心裏一驚,這不是毒魔老道的喪屍,隻是這些喪屍被慕容白砍一刀就到下,喪屍毒好像沒有研製很成功,慕容白擋住所有毒針,地上死屍一片,頭和身體分離,見此,牛樂樂若有所思,孫強當時明明已經被解決了,毒魔老道難道又收了一個新的徒弟麽,


    “樂樂,這個毒當時應該解掉了,現在好像又出現了,發作時間縮短了,但是好像沒有以前遇到的厲害,”


    “恩,毒魔老道可能又要整什麽事了,我們先別管,迴去吧,”隊伍繼續行進,


    這座山的山頭,屋內紅羅暖帳,裏麵兩個赤裸的身體糾纏在一起,屋內彌漫著歡愉之後的味道,一個老男人對著麵前絕美的女子,諂媚的說,“按照你說的,我已經派人過去了,寶貝,那你什麽時候嫁給我,”


    女子扭動著身軀,嬌嗔的說,“哎呦,我得看看你們這次的結果啊,”


    “爺,我們去看了,所有的人都死了,我們沒沾到便宜,”


    “知道了,下去,”大胡子油膩男子生氣,麵對懷中的美人倒是溫柔,“美人,下次我一定把他們全部解決,”


    女子害羞了,“人家知道啦,這次失敗不怪你,”女子一笑,在男子唇上落下一吻,原本還樂嗬的男子口吐白沫,臨死前不可置信的看著身邊笑成花的女子,


    “你,”


    “好了,我沒怪你,隻是你太蠢,我隻能換一個目標了,”


    男子到死也沒想到會被身邊人殺死,


    女子嫌棄的踢到一邊,嫌棄的朝著屍體吐了口口水,簡單披上長襖,半露香肩,坐在鏡子前簡單梳妝,“牛樂樂,我們見麵不會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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