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原來,蕭榮還可以囂張一下,但是自從聽說慕容白將戶部尚書蕭原先斬後奏之後,就知道了,這位爺發起瘋來誰也不認,皇上也是站在二皇子這邊的,昏暗的小屋裏,蕭榮跪在地上隻麵對著春,慕容白,蔡富三個人,但是就已經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二皇子,“蕭榮有些膽怯,不停地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寬大的衣袖已經濕透,


    “蕭榮,我是不是說過不要收取進城費,你是不聽麽,”慕容白把玩著手裏的刀,閃著陰森的白光,


    “沒沒,我們隻是按照正常的流程來走的,沒有多收啊,”蕭榮說到最後聲音也變小了,收費情況隻有內部知道,二皇子是怎麽知道的,蕭榮瞅著蔡富,心裏有了想法,


    蔡富現在又二皇子撐腰,腰板不免也直了起來,


    “蕭榮,信不信現在本宮就將你就地正法,不要以為你是皇後的親戚我就不敢動給你,蕭原的下場是知道的,”


    蕭榮一把抱住慕容白的大腿,“二皇子,饒命啊,”


    “不要說了,拖下去宰了喂狗,”


    “不不,二皇子,難道你不想要贛州一案的線索麽,”


    “慢著,“慕容白暗喜,終於炸出來了,蕭榮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這種方法正適合對付他,


    “你說說,如果我覺得有價值,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我說,贛州的貨物被搶的第二天,是我沒有讓蔡富檢查貨物,那是皇後吩咐下來的,我也不知道裏麵到底裝了什麽,但是依據小人的看法,裏麵應該是大部分的糧食,其他的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麽運進來的,周大人出事,我也是很驚訝地,”


    “哦,那這部分的糧食運到哪裏了,你難道不知道麽,”


    “小人,小人,並不知道,”


    “還不說,”慕容白將一把刀徑直插到蕭榮麵前,或許再近一個頭發絲的距離鼻子就不保了,


    “啊,我說,我說,是運到國家的糧倉中了,”


    這倒是慕容白沒有想到的,從糧倉運出的糧食又原封不動的運到糧倉,慕容白馬上派人去查看,看看蕭榮是否在說謊,


    “爺,是真的,有一筆入賬就是在那天運進糧倉的,說是地方百姓孝敬的,就直接入了糧倉,沒有人發現,糧食袋子上還印有發出的時間和目的地,”


    “看糧倉的人沒有仔細檢查麽,”


    “沒有,因為押送的人有皇上的印章,這就是,”


    春遞上來一張進倉單,上麵果然有皇上的印章,如果不是皇上迷糊,那就是有人偷了皇上的印章蓋上去的,皇上身邊隻有李公公啊,李公公是不可能的,那還會有誰,


    慕容白拿著單子進宮找李公公,遠遠的看見李公公躺在在小院子裏的搖椅上曬太陽,


    “李公公,“慕容白輕聲叫喚,


    李公公睜開眼睛看見慕容白,雙手撐著椅子努力站起來,背好像挺不直,站起來都有些顫抖,“二皇子,來了怎麽不叫人通知一聲,”


    “李公公,身體不舒服就不要強行站起來了,你這是怎麽了,以前看你腿腳都不錯啊,”


    “哎,”李公公歎了口氣,“老奴也不想啊,不知道怎麽了,這幾天身上總是提不起來力氣,禦醫說不是傷寒,但是也不知道是什麽病,可能也是太過勞累了吧,”李公公說了兩句話身上就開始冒虛汗,


    慕容白皺眉,“什麽時候開始的,”


    “具體的想不起來了,我已經好久沒有去,”


    “你不在皇上那邊美譽人了麽,”


    “有啊,我找了個小太監代我伺候皇上,那小太監也是滿積極的,人也機靈,我就給了他這個機會,”


    慕容白總覺得事情不太對,李公公生病的時間也太巧合了,告別李公公,慕容白越想越不對,路過禦書房,正巧見到一個小太監從裏麵出來,沒有看見慕容白,低頭往前走,直到撞上去,手裏的東西灑了一地,


    “二皇子,奴才罪該萬死,”小順子瑟瑟發抖,


    慕容白看著地上的蔬菜粥,“你叫是那麽名字,是代替李公公伺候皇上的麽,”


    “是的,奴才叫小順子,”


    簡單問了幾句也沒有為難他,讓他離開,門外聽到屋內傳來東西破碎的聲音,慕容白進門就看見地上地散落的紙還有筆墨,還有皇上的咳嗽聲,


    “你來了,咳咳,”


    “你這是怎麽了,地上這些東西是怎麽迴事,”


    “啊,地上,是朕做的麽,忘了忘了,這幾天不知道怎麽迴事,記性很差,有些事過幾天就忘了,”皇上擺擺手,這種事情已經習慣了一樣,


    “皇上,這幾天你有沒有用印章幹過是那麽事,”


    皇上努力迴想,也沒有想出來什麽,


    慕容白路過觸犯給,聽到裏麵的一個小太監正在罵人,


    “碰壞了你擔待得起麽,”


    麵前的小宮女低著頭,默默聽著責罵,


    “發生了什麽,”


    “二皇子,沒什麽,就是這個宮女將食材打翻,這時才可是專門給皇上的,小順子可是強調過的,”


    “小順子,”慕容白反複念叨著這個名字,“食材是什麽,地上的這幾包麽,”


    小太監點點頭,慕容白蹲下身,看著地上散落的各種綠色,一股奇怪的味道,慕容白偷偷將地上的食材收集了一些裝進懷裏,皇上吃的東西以前都是李公公親自挑選的,換了個人伺候就出了問題,怎麽不引人懷疑,


    “樂樂,二皇子來找你了,”


    “我直接去後院找她吧,”看著四周無人,慕容白將懷裏的東西交給牛樂樂,


    “這是,”


    “樂樂,我有個忙需要你幫,這個是皇上現在吃的食材,我覺得裏麵會有問題,你幫我看一下,確認一下,有消息就告訴我,”牛樂樂有些為難,慕容白信任她她很高興,到那時現在她進二皇子府已經很困難了,楊琪一見到她就沒好事,


    慕容白知道牛樂樂的為難,


    “樂樂,現在我每天會讓春下午上你這裏來一趟,不管有什麽消息,都讓他傳給我,”


    接到任務,牛樂樂也不耽擱,馬上就開始了研究,


    慕容白把蕭榮關在牢中,蕭榮一直想辦法給皇後透個信,但是慕容白一直都沒有給他機會,


    “我進去看看犯人,你們出去喝點酒,”


    “那辛苦老哥了,”


    貌似是到了換班的時間,獄卒站在牢門前,偷偷將一封信給蕭榮,蕭榮還不明所以,


    “我是皇後派來救你的,你有沒有和二皇子說什麽,”


    蕭榮有些疑惑,不敢多說什麽,“我是那麽也沒有說,趕緊讓皇後救我出去啊,”


    獄卒聽了,嘴角微微笑了一下,“皇後給你寫了封信,你打開看看,”


    蕭榮打開信,信上隻寫著,‘謝謝你為我們蕭家付出,安心去吧,’


    還沒有等蕭榮反應,一根繩子就緊緊地勒住了喉嚨,無法出聲,身後隻有那個獄卒陰森的聲音,”別怪我,皇後想要你死,誰讓二皇子查到你了呢,要怪就去怪二皇子吧,“


    才一會功夫,蕭榮就沒有了唿吸,獄卒擦擦手,隨手將繩子扔到一邊,出了門將臉上的人皮麵具撕掉,


    慕容白看著地上涼透的屍體,眼睛圓瞪,還有旁邊一位被殺死的獄卒老大,低山還跪著兩個,


    “二皇子,老大,不對,那個和老大長得一樣的人,就讓我們去吃飯,我們就放心地把人交給他看管,但是誰會想到。。。”


    “你們下去吧,不知者無罪,”慕容白閉上眼睛,嚴防死守,還是沒有防到皇後竟然會連自己的親戚都可以放棄,


    “爺,現在怎麽辦,”


    “隻是死了個人,該知道的已經知道了,”


    那邊牛恆街道慕容白的任務,尋找一個叫婉兒的宮女,但是到了地方,發現婉兒的老家早就已經是一座空城,牆頭草都已經長得有人高,隻是在村頭的一個地方好像有什麽東西焚燒的痕跡,牛恆仔細檢查了一下,其中好像還有一些沒有燃盡的衣物,還有小孩子的撥浪鼓,還有的人家爪子還有早已經腐爛幹透的飯菜,


    村頭還有人在地上畫的,‘對不起’,看上麵的已經被描過很多次,這個人肯定每年都會過來,一看就是有人來過,


    遠遠看去,這個村子就像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外麵路過的人都會遠遠的繞行,


    好容易看見一個提著擔子的老人,“老人家,你知道這村子裏麵的人去哪裏了麽,”


    老人趕緊躲開,“不知道,不知道,”


    牛恆覺得奇怪,這個村子為啥那麽這麽嚇人,走了一段路,好容易找到一家賣茶的小館,


    “店家,和你打聽一個事,離這裏不遠的地方有個暗香村,那裏的人都去哪裏了,”


    “客官,這個你就不要打聽了,”


    “真的不能告訴我麽,”牛恆拿出一錠銀子,店小二可從來沒看到這麽多錢,偷偷收起來,討好說,“那我和你說了,你可不能說出去,要不我會遭報應的,”


    “你告訴了我就不怕遭報應了麽,”


    店小二嘿嘿一笑,摸摸兜裏的銀子,“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嘛,我和你說,二十多年前這個寸子還是很有名的,製香那是一絕啊,而且有的還有安神的功效,曾經也是聲名遠播啊,可惜了,一夜之間,所有人都殺死了,”


    “為什麽被殺呢,”


    “聽人說,那個村子裏有個女人在宮裏當宮女,得罪了什麽權貴,結果人家派人過來,就詢問這個女人,結果這個小村子裏的人團結的要命,誰也不透漏,一個個都被扔到火裏燒死了,小孩子都沒放過,聽說當時場景很是慘烈,慘叫聲幾裏之外都能聽到,那場火燒了有一個月,現在還有人看見那個村子裏有人晃悠,都說是鬼魂,沒人敢過去,”


    牛恆聽著身上都有涼風吹過,想象一下,你正在家裏吃著飯,就被人扔到火中燒死,那是怎麽悲慘,牛恆從不相信什麽鬼魂,有人在那個村子中看見有人晃悠,絕對不是什麽鬼魂,那個村子中有人沒有死,更確切的說是婉兒並沒有死,


    “那店家,這個人你有沒有看見,”牛恆拿出婉兒的畫像,店家看了一會,


    “看到過一個類似的人,但是那個女人很老了,佝僂著背,頭發花白,“


    “你怎麽這麽認定長得相似,”


    “她每年從我這裏路過去往那個村子的方向,有的時候還在這裏喝茶,”


    牛恆認定那應該就是婉兒,二十多年,現在年紀應該很大了,“那你知道她住的地方麽,”


    “不知道,不過他是從那個方向來的,”店家給牛恆指了一下方向,牛恆一路就拿著畫像到處找人詢問,但是卻沒有人再見到過這個女人,


    “哎,又死了一個,”不遠處,一堆人圍在一家大戶人家麵前,門口掛著白色喪事,


    牛恆湊了進去,“老哥,這是發生了什麽事,”


    “哎,又死了一個,”


    “為啥那麽說又,”


    “你是外地來的吧,可能不知道,這家啊,像是受了什麽詛咒一樣,從幾年前開始,這家人每年都至少死一個人,我們這裏的習俗啊,家裏死人的話,就掛上白布一年,所以這家人一直掛白布,“


    “沒有人調查原因麽,”


    “沒有人知道是那麽原因,”正說著,裏麵就出來一群人,抬著棺材,後麵跟著的都掩麵而泣,牛恆注意到在這群人中間有一個老婦人麵上悲傷,但是眼睛裏發出的光,那是高興,而且仔細一看,和婉兒有那麽些相似,也很符合店家的描述,送完棺材,群眾也散了,稍後牛恆飛身上屋簷,找到那個老婦人,隻見那個婦人迴到自己屋子裏,拿筆在族譜上的一個名字上劃掉一個叉,


    牛恆在族譜上看到一個名字,‘陳亮,’“這個人不是蕭家的暗衛長官麽,”


    老夫人畫完,跪在地上,麵朝天,眼裏泛著淚花,喃喃,“馬上我就可以為你們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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