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中的北周行宮顯得更是那樣的威武,甚至有點逼迫人不敢在他麵前重重的唿吸,生怕奪了她的氣勢。


    北周王沒有帶著手下,也沒有帶著宮中的太監和侍衛,隻是獨自一人拉著宋依依在這行宮之中行走。


    他倒是並不著急,在這後殿之中鮮有人至,二人走得倒是也很愜意。


    此時前殿之中已經傳來了陣陣的轟鳴聲和權臣的祝賀聲,看來是那宴會已經開始了。


    宋依依不知道此時皇上被放到了哪裏,自然也不敢在北周王的麵前詢問。


    畢竟他剛剛答應退兵,此時若再多嘴,恐怕就是往他的槍口上撞了。


    而且依照宋依依十年來撩撥男人的經驗來說,此時在北洲王的麵前萬萬不可提起自己的夫君皇上來。


    宋依依緊緊的跟在北周王的身後,低頭看他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手腕,心髒不由自主的砰砰亂跳,像是含著一隻兔子一般。


    “北周王,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裏?聽外界說你並未有妃子,也並未納王後,你帶我去你的寢宮,哪裏會有什麽女子衣服給我穿?”


    “著什麽急?我雖沒有妃子,沒有王後,可是這宮中婢女還是有的,我同他們選幾件漂亮的衣服來給你穿上豈不是很好?”


    那北周王說著這話,臉上極為嚴肅正經,絲毫不像是開玩笑。


    宋依依無奈的瞥了他一眼,站在原地將他的手甩開,半步也不想向前挪動。


    北洲王見了心生迷惑,宋依依看著他這一幅鐵憨憨的樣子,心裏大罵真是個直男。


    宋依依方才不是沒有看到這北周王行宮中的婢女,他們穿的很是寒酸,都比不上南園宮中那年老色衰的最低等宮女的穿著。


    若是讓他穿上這樣的樸素衣服,還不如叫他光著身子去呢。


    從此時又有一對婢女走了過來,他們個個身著掉灰的青色布衣,上麵的線頭似乎都可以看到。


    宋依依看著不由得咂麽著嘴,眼中很是嫌棄。


    “怎麽了?為何不向前走了?此時前方宴會已經開始了,你再在這裏磨蹭恐怕就趕不上宴會了。”


    “趕不上就趕不上吧,你拿這些婢女的衣服來糊弄我,讓我穿出去,豈不是讓你們北周的群臣笑話嗎?我再怎麽不濟,南原再怎麽薄弱,我也是那南原的皇後,怎好穿的這婢女的衣服呢!”


    宋依依本來隻是嫌棄這衣服難看,可是沒料到,到了北周王那裏卻被曲解成了她嫌棄北周婢女比不上她高貴的身份了。


    那北洲王聞言,臉上有些不悅。


    “我一直以為你同其他女子不同,不是這般好地位好榮華富貴的女人,可是現在看來,在你眼中人也是有三六九等之分的,或許更甚,這衣服在你眼中也會有高賤之分。”


    北洲王一臉陰霾,看樣子並不像是玩笑。


    宋依依不禁有些難堪,場麵有些過於尷尬了。


    “剛才我在同您開玩笑呢,北洲王您就別生氣了,趕緊帶我去換衣服吧!”


    宋依依說著,便連忙拽著北周王的手向前走去,絲毫不給他思考的機會。


    “怎麽?皇後娘娘這麽快就轉變心意了嗎?方才不是還不願意穿著婢女的衣服嗎?怎麽這個時候又願意了?”


    “剛才您說要進攻,這個時候不是又不進攻了嗎?您能說話不算數,難道我就一定要誠信守諾言嗎?”


    北洲王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這個女人兩次惹她生氣,一次比一次狠。


    “站住,你這是說本王不守誠信失信於天下嗎?如果這樣的話,那我現在就下達命令,讓戰士們即刻攻城!”


    宋依依走在前麵,聽到北周王在身後喊了一聲,站住腳深唿一口氣,重新掛上笑臉,轉過身子走到了他的麵前。


    “我的王上,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都已經下令不進攻了,這個時候犯不著因為和我的幾句口角之爭而改變命令,失信於天下,失信於兵力吧!”


    “麵對你們這群人我又有什麽誠信好講呢?”


    “北洲王您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們是什麽人?”


    “你們是什麽人,就是瞧不起人的人唄,婢女如何?婢女的衣服又怎麽了,都是人,怎麽你就不能穿了呢?”


    宋依依皺眉,心中對眼前這個男人有些好奇。


    他慢慢踱步到他的麵前,兩人離得更近了一些,幾乎是腳尖抵著腳尖。


    宋依依抬起頭,這北周王比他高出不少,他站在她的麵前,直到他的胸膛那裏,此時抬起頭,不過才剛剛可以看到他的下巴而已。


    “在我見過的男人裏麵,還是第一次有你這種想法的人,男人你惹起我的注意了!”


    宋依依說著伸出手,刮了刮那北周王的下巴,一陣瘙癢瞬間蔓延上了北周王的心頭,讓他心癢難耐。


    “你你這輕浮舉動是個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北周王莫要多慮,方才我們就當什麽也沒有發生,你也別以為我是個狗眼看人低的人,我也不當你是個言而無信的君王,現在宴會在即,你就同我去換個衣服,不提這些了好不好?”


    宋依依的手指向下劃至北周王的胸膛,在上麵畫了個圈,又順著滑了下來。


    宋依依看到北周王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好看的喉結上下滑動,在他那古銅色的皮膚上,顯得尤為明顯。


    他知道自己這美人計又成功了。


    他第一次覺得這北周王是如此磨磨唧唧的,像個女人似的惹人煩。


    他也不再想同他費口舌了,再在這裏耽誤下去,恐怕又多生出許多事端。


    因此便又施展自己的魅力,將他蠱惑於自己的手中,快些將這波折過了才好。


    “既然北周王您不說話,我就當您同意了,走吧,你帶我去換衣服!”


    說著宋依依轉過身子,將食指勾在了北中王的腰帶上,拉著他向前走去。


    宋依依剛剛轉過身,臉上的笑容便瞬間消失了,如同大霧被陽光瞬間驅散一半,轉而換上一副陰鷙的表情。


    不過他這表情自然不會被北洲王看的,這北洲王搖了搖腦袋,發現自己方才好像是被下了蠱毒一般,腦子身體都不聽自己的使喚了。


    前朝廳那裏煙花陣陣,鞭炮齊鳴,一片喧嘩,繁華之景,燈火通明。


    數百盞孔明燈一齊升到天上,各宮中的女眷,各朝臣的夫人們,此時都帶著孩子向著天上的孔明燈許願,好一幅合家歡樂之景。


    北周王和宋依依二人,一前一後走在後宮之中,宋一一在前勾著他的衣帶向前帶著他。


    北洲王素日裏精神緊繃,可不知為何,今日裏和這敵國的王後在一起之時,卻是精神鬆弛,絲毫也不緊張。


    他溜溜噠噠地跟在他的身後,像是漫步在田野當中一樣。


    二人一前一後,宋依依在前麵走著,而北周王在後麵給他指路,隔了許久,二人便到了北周王的寢殿當中。


    “就是這裏了,直接推門進去就好,裏麵沒有人。”


    “那是,那是,有人可不就是怪事兒了嗎?你一個單身狗屋子裏麵自然是隻有你一個人。”


    “單身狗?何謂單身狗?這是你們南原的話嗎?”


    宋依依看著北周王那一臉迷惑的樣子,笑了笑點了點頭。


    “沒錯沒錯,就是我們南原的話。”


    “單身狗?什麽叫單身狗?聽著不像是好話,你可別欺負我不懂南園話,就在這裏拐彎抹角的罵我。”


    “放心吧,放心吧,我哪敢罵您呢,好了好了,別說這些了,趕緊進去換衣服吧,眾大臣都到了,你這王上若是去晚了豈不是麵上無光?”


    北周王無奈,眼前這個女人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從他嘴裏聽出幾個不明白的詞來,倒也不是個稀罕事。


    這若是換做別的女人,他早就賜他一丈紅了,不過這個女人總是叫他沒有辦法,他搖了搖頭推開門,自己率先走了進去。


    屋中一片漆黑,宋依依站在屋子外麵不敢進去,北洲王迴頭看了看,他無奈地笑了笑。


    起身進屋摸索著拿到了蠟燭,點上火光之後,又衝宋依依擺了擺手,他這才走了進去。


    “王上,你不會是不納妃子不納王後,專和這些小婢女們一夜風流,一夜之後,那些被你們留下的衣服又不好意思扔出去,這才留在宮中,今日才得以給我穿上吧!”


    “說什麽混賬話,本王一直勤勉於政事,哪有時間去搞這些男女之情,我和你說的婢女衣服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


    “怎麽?你說的這件的衣服難不成是金絲線做的?”


    “不是金絲線做的,但是比你所說的還要珍貴的多,隨我來吧,我這就同你找出來!”


    北周王說著,率先走進了他的書房裏麵,就在宋依依疑惑他為何將這衣服放到書房中的時候,隻見北周王利索地從一個暗閣裏麵拿出了一個檀木箱子。


    一看這箱子便知裏麵的東西十分珍貴。


    “過來吧,這衣服就在這裏麵。”


    “這難不成真是金子做的,竟然放到如此昂貴的箱子裏麵,王上你如此大方,搞得我都不敢穿這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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