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妃寢殿的名字相當大氣,叫做花行宮,這寢殿如其名,處處全都是花,甚至連片綠葉都很少見。


    走進去之後隻覺花香撲鼻,雖然芳香四溢令人沉醉,但是眾多花香集聚一起上,百種花香串在一起,並不令人覺得心情愉悅,反而有一種刺鼻之味。


    宋依依向四周觀看著,這裏麵的行宮是用琉璃瓦造的,柱子也是新上的漆,各種門窗也是用了上好的江南布紙以及各種珍貴的花,雕木所耗資奢侈相比於皇上而不下。


    “皇後娘娘,此行宮並非我南原為其所造,而是其母族所帶來的金銀珠寶幻化為錢財,為他所造的。”


    那侍衛或許是怕宋依依多想,因此便多解釋了一嘴,可是宋依依並不在意,任由這寢殿有多大,日後也都會給他賠葬的。


    他們帶著一車車的衣物,抬到了這寢宮門口,然而那穎妃仍舊是不見她的影子。


    “喂,小太監,你不是說你家主子出來迎接我們的嗎?怎麽此時又不見人影了?難道讓我們三顧茅廬不成,將我們引來,又不見他人影。”


    “皇後娘娘請恕罪,主子是第一次見您,正在屋中打扮,想隆重一些,您稍安勿躁,我這就進去叫主子。”


    那小太監已經知道了宋依依那一巴掌的厲害,這個時候也不敢同他叫囂,而是非常溫順的轉身進去去通報他的主子了。


    宋依依和侍衛站在這店門中間,向四周望著,這寢殿如此之大,簡直一眼都望不到盡頭。


    在那穎妃居住的正殿門前有一個偌大的池子,池子裏麵種著三種顏色的荷花,然而隻見荷花不見荷葉。


    不知為何,不僅僅是這池中的花是這樣,就連這裏所種的樹,還有那些花盆中的花,也都是如此。


    隻有那些妖豔的花在上麵,而不見綠葉,那些樹枝上看起來也像是被人為做了手腳,隻剩下一朵朵或大或小,或深或淡的花。


    而那些葉子則全數被人摘去,隻剩下一隻光禿禿的褐色樹幹,看起來像是那冬季鐵樹開花一般。


    就在二人欣賞的時候,屋中突然傳來一聲器物 被打碎的聲音。


    這聲音在這寂靜的大殿之中實在是太明顯了,二人聽得真真切切,不容人家遮掩。


    “急什麽急,吵什麽吵!本宮都說了,梳完這頭發就出去見他。何苦這麽火急火燎的,又不是趕著去投胎!”


    這聲音尖銳刺耳,語氣之中盡顯刻薄之意,不用說肯定是那真人不露相的穎妃。


    “主子主子,您就出去見一麵吧,這皇後娘娘和那侍衛都來了,這侍衛還是老將軍身邊的人,你出去看一眼,也算是給老將軍一個麵子,王上和老將軍那可是幾十年的好友了,您這樣無禮……”


    “無禮?你說誰無禮?小太監,你竟然敢說本宮無禮,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來人呢,把她拉下去,萬棍打死,扔到亂墳崗!”


    “娘娘娘娘饒命啊,娘娘!”


    那小太監哭喊著被人從門裏麵拉了出來,那小太監此時已經哭得泣不成聲,襠下一片水,看來是被嚇尿了。


    那小太監一被拖出來,那宮門便被關上,有數十個侍衛拿著粗壯的棍子走了上來,那小太監被摁在瓷磚地上,數十根棍子便齊刷刷地向他身上招唿。


    沒過多久,甚至宋依依都還來不及去阻撓,直見白色的白玉磚上呈現出一片血紅,那小太監便被十幾根棍子齊齊亂棍打死了。


    最重的也是最致命的一擊在頭上,一棍下去,鮮血和**混在一起流了出來,那樣子真是七竅流血、慘不忍睹。


    那小太監被活活亂棍打死之後,被兩個侍衛像拖著死狗一般將他拖了出去。


    宋依依見此,便知這穎妃不僅脾氣暴躁,而且生性殘暴,是個不能惹的主。


    完全得了年妃和容妃的真傳,隻不過這二位尚且還是能夠把控自己,可是如今這個穎妃完全像一隻瘋子,一個野狗,胡亂咬人,全憑心情。


    “皇後娘娘,我看穎妃今日心情不大好,不然我們把這些衣物就放在這裏,我們先行告退吧,畢竟還有許多主子的衣服還沒有送過去,不能在他這裏耽誤了呀!”


    “不急不急,我們就在這裏等著他,把這個猴中大王擺弄好了,那些小猴不用咱們送,他們自會趕著上咱們這裏來領衣服的!”


    那侍衛見宋依依不過去,便也隻得老老實實的站在她的身後,任憑他的差遣。


    他們在這裏等了許久,直到太陽慢慢西沉,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那穎妃才慢慢悠悠的起身走了出來。


    那嶄新發亮的大門被打開,兩個雍容華貴的丫鬟站在他的身旁,簇擁著妖豔的榮妃走了出來。


    那容妃幾乎不拿正眼看,他們頭上帶著重重的頭飾,每一步走得極為小心輕盈,生怕動作一動,身上那些首飾就會嘩啦啦的掉下來。


    走到到宋依依那裏的位置,還有幾十節台階,見穎妃出來,他們便也不著急了。


    看著他一步一步慢慢騰騰的從台階上挪下來,根本就不覺得他雍容華貴,反而覺得像是個跳梁小醜,令人恥笑。


    “我當是誰?原來是皇後娘娘,讓您在這裏久等了,臣妾實在是心中有愧,抱歉的很,還望皇後娘娘不要記恨於我。”


    那穎妃娘娘走到宋依依的麵前,假意關懷著微微行了個禮,那行禮的幅度,若不是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他腳底下踩著厚厚的花底盆,頭上又戴著重重的高高的金鑲玉首飾,由此看來,他比宋依依要高了不少。


    宋依依端詳著她,看樣貌倒是個美人,隻不過有大眼睛大嘴巴的同時還有一個大鼻子,由此五官組合起來,便也沒有那麽豔麗了。


    “哪裏哪裏妹妹,這說的是哪裏的話,姐姐給你送衣服就不怕耽誤時間,你的衣服都在這裏了,我還給你選了一件上好的綢子,不如讓姐姐看你把這衣服穿到身上,看看合不合適,我再行離去!”


    那榮妃娘娘側過臉看了一眼那擺在箱子上麵的衣服,微微撇了撇嘴,臉上有些不悅。“皇後娘娘這就不必了吧,哪有送衣服還強迫我穿上的?”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並非我的要求,而是皇上要求的,過幾日要舉行典禮,皇上給你們各宮妃子每人都挑選了一件衣服,然而皇上政事繁忙,脫不開身。便讓我過來瞧瞧這衣服是否合身,是否得體。”


    宋依依說罷,又抬頭看了看他的臉色,隻見穎妃臉上稍有緩和,沒有那麽難看了。


    “那那也沒有必要現在就換吧,我這身衣服才剛剛穿到身上,你可知道這衣服可是繁瑣的很,光是穿它就廢了我一個時辰,若是再把它脫下來再換上其他的衣服,恐怕又要耽誤您寶貴的時間了。”


    “無妨,我都已經等了半天了,再多幾個時辰又有什麽大不了呢,娘娘您就別推三阻四的了,還是趕緊拿著這衣服換去吧,到時候若是穿的不合身,我也好向皇上稟報,再給您換新的衣服!”


    “皇後娘娘您不拿時間到時間,您可是個大閑人,可是這首領大人並非閑人,布坊司的事情那麽多,再讓他白白在這裏等我幾個時辰,那可就罪過大了。”


    穎妃看去,那首領大人側過頭不想理他,宋依依也冷吭一聲,隨後說道。


    “穎妃娘娘,您現在知道別人的時間是時間了,不過今日我們在這裏等定了,首領大人,您今日時間尚且寬裕,對嗎?”


    那首領大人點了點頭,其實他的時間緊張的很,不過他也想教訓一下這榮妃娘娘,於是便點了點頭。


    那榮妃還是第一次在他人麵前吃了這麽大的虧,受了這麽大的委屈,一時之間他那小公主脾氣就有些控製不住了。


    穎妃一跺腳,站在那裏大聲的吼叫起來,開始對旁邊的兩個丫鬟又是打又是罵,伸手扯著他們的頭發。


    那些丫鬟們像是被他打慣了,即便身上疼的要命,可是連聲喊叫都不曾發出來,緊緊咬著牙關,閉著眼睛,任由那榮妃娘娘在他們身上發泄怒火。


    宋依依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大吼一聲,直接將榮妃拽了過來,他力氣很大,然而榮飛隻會撒潑打滾,並沒有真功夫在身。


    穎妃這一下子直接被宋依依摁倒在地,動彈不得。


    那榮妃整個人趴到地上,鼻子撞到堅硬的白玉石板上,一下子磕出了血。


    他用手一抹,看到滿手的鮮血,抬起頭先是委屈迷惘,隨後變成了怒不可遏。


    “你你竟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就連皇上也要敬我三分,可是你居然敢打我,你完了尹之之,今日你這後位是做不下去了。”


    那穎妃說著,站起身來氣衝衝地向門外走去,然而還不等他走出去,宋依依一個箭步衝到他的麵前,扯著他的頭發,一把將他揪了迴來。


    “想走?沒門兒,衣服還沒換呢,哪裏也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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