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逍坐在桌子上喝了一口酒淡淡的說到:“諸位都無恙吧?剛才是楊逍孟浪了,還請各位兄弟不要放在心上。”


    五散人相互查看一番,發現彼此都無大礙,也不由鬆了一口氣,這時候彭和尚看著楊逍震驚的說道:“想不到楊左使你居然練會了本教乾坤大挪移神功。”


    楊逍輕笑一聲說到:“當年陽教主看得起我,曾傳過我一些這神功我練了十多年,勉強練出點成績,再往下練,便即全身真氣如欲破腦而出,不論如何,總是無法克製,不能將神功練全,甚是遺憾呐!”


    “本教乾坤大挪移神功的威名我等也都聽說過,不知楊左使練到什麽程度了?”鐵冠道人張中聞言問道。


    楊逍笑了一笑,又倒了一杯酒,輕啜一口說到:“早年間陽教主曾說,他將乾坤大挪移練到第四層了,他還說,本教曆代眾位教主之中,以第八代鍾教主武功最高,據說能將‘乾坤大挪移’神功練到第五層,但便在練成的當天,走火入魔身亡,自此之後,從未有人練到過第四層。”


    周顛道:“這麽難練?”


    鐵冠道人道:“倘若不這麽難,哪能說得上是明教的護教神功?”


    這些明教中的武學高手,對這“乾坤大挪移”神功都是聞之已久,向來神往,因此一經提及忍不住要談上幾句。


    彭瑩玉道:“楊左使,陽教主將這神功練到第四層,武功威震天下,那你是練到第幾層了?”


    楊逍依舊避而不答道:“‘乾坤大挪移’神功的主旨,乃在顛倒一剛一柔、一陰一陽的乾坤二氣,練成第一層時並無明顯變化,第二層時手指布滿氣絲,第三層和第四層時臉上現出青紅之色,便是體內血液沉降、真氣變換之象。陽教主就能做到這一步,據說練至第六層時,全身都能忽紅忽青,但到第七層時,陰陽二氣轉換於不知不覺之間,外形上便半點也瞧不出表征了。”


    “這麽說楊左使是練到第一層了啊,想不到啊,第一層就有如此威力,真是神功啊。”周顛想到方才楊逍使用乾坤大挪移時臉上瞧不出什麽表征,就想他應該是練到第一層了。


    眾人之中隻有冷麵先生冷謙武功最高,方才又在場邊看得仔細,此刻在聽楊逍所說,冷謙不僅瞳孔放大,眼神一怔,眼角一陣抽搐,臉上露出不可置信之色,喃喃說道:“厲害,厲害!”


    冷謙這個人一向是極少言語,能說一個字,絕不會說兩個字,能說一遍,絕不會再說第二遍。


    但此時他卻在嘴裏不停的說道厲害厲害,可見楊逍是真的厲害,震驚到了他。


    五散人和冷清都是相識相交多年的兄弟,彼此之間比較熟悉,他這般一說,周顛尚未反應過來,鐵冠道人和彭和尚他們已然明白了冷謙所說,不經倒吸一口涼氣,眼神驚疑不定的看著楊逍。


    楊逍看著他們不知不可置信的神情,站起身來緩緩的說道:“這乾坤大挪移,修煉起來著實是困難之極,楊某前八九年也不過是練到了第二層的境界,這兩年來功力大漲,終於練到了第七層,可惜仍有一部分未能全部學會,甚是遺憾呐!”


    “輸得不冤啊!”一旁盤坐地上的韋一笑擠出一個苦澀笑容,沉聲說道。他看到聞聲望著自己的眾人,心中越覺羞惱不堪。


    韋一笑慢慢站起來道:“嘿,原是我自己妄自尊大。楊左使手武功高絕,麾下五行旗精銳無比,又有五散人精誠合作,今後必然武林稱雄,韋一笑技不如人,就不自取其辱!告辭了!”


    說罷,他身形一閃,已經落到數丈之外,將要向光明頂下行去。


    彭和尚連忙叫道:“韋蝠王何必如此,今日我等兄弟齊聚光明頂,實是為了明教大業,商量共同推舉一個副教主出來,兄弟之間又沒有什麽私怨,韋蝠王何必如此啊!”


    布袋和尚說不得見狀,也連忙高唿道:“老蝙蝠,且留步……”


    韋一笑現下滿腔幽怨悲苦,聽到


    老朋友挽留聲,稍一頓足,嘶啞的嗓子,慘然一笑道:“說不得,咱們是朋友了,你日後輔佐楊左使光大明教,韋一笑技不如人,也無顏在這光明頂上了,如今便下山去了,你不用留我,便讓我做個閑雲野鶴,漂泊浪蕩,了此餘生。”


    正在這時大廳裏的楊逍高喊:“韋蝠王,且留步。”一邊說著一邊向大廳外追出來,他比起運轉身法一瞬間便出現在韋一笑麵前,身法之快讓韋一笑不禁動容。


    韋一笑站直身子說到:“楊左使,你意欲何為?你要做教主,姓韋的本領不濟,攔不住你,甘願退出。你莫不是要趕盡殺絕不成?”


    楊逍說到:“韋蝠王誤會了,楊某絕無此意,隻是如今咱們明教好容易聚集起僅存的力量,大家夥正要一起同心協力光大明教,楊逍懇請韋蝠王留下來,與弟兄們一道重整明教事業,光大光明聖火。”


    “是啊,韋蝠王,大家多少年交情了,你當真棄這麽多兄弟於不顧嗎?”布袋和尚說不得也道。


    “是啊,韋蝠王留下來吧!”彭和尚也忙勸導。


    就在這時,韋一笑正欲開口說話,突然他臉色一變,慘叫一聲,身形陡然挺直向後倒去。


    原來他早年時練功走火,寒毒入侵髒腑,每次激發內力與人交手激戰後,都必須要飲一次人血,否則便全身陰寒,血液都要凝結成冰。


    剛才和楊逍打鬥之時強行使用寒冰綿掌,早已經寒毒入體,隻是勉強壓製而已。


    方才著急下山,未嚐沒有尋人血痛飲的念頭,隻是被說不得所阻攔,加之不肯在楊逍麵前自曝其短,所以一直苦苦支撐。


    眼下他心緒激蕩,收攝不住內息,寒毒登時爆發出來。


    “韋兄,你且忍耐,我來助你!”說不得疾唿一聲,當下便扶起不住寒戰抽搐的韋一笑,伸右手貼在韋一笑後心靈台穴上,運氣助其抵禦寒毒。


    隻是韋一笑這一番寒毒爆發尤其猛烈,說不得也被這寒毒侵入體內,眉梢上都結起了薄薄寒霜!


    楊逍見狀,也不袖手旁觀,提起體內渾厚的九陽真氣,伸手搭住說不得左掌,將內力疾輸過去。


    他臻至大成的九陽神功,醇厚無比,湧入說不得體內之後,那蔓延出來的寒毒如冰雪消融般瓦解退去,說不得周身的陰寒頓時消失無蹤,隻覺如烈日曝曬般周身溫暖舒泰,察覺到這異狀,說不得雙肩一震,驚詫地望向楊逍,他未曾想楊逍的內力竟然是如此至陽至剛。


    楊逍嘴角一翹,說道:“說不得你先撤掌,我來幫韋蝠王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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