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是啥原因,這次總算是真的塵埃落定了,申申的心安定了下來。


    一切也都在正常的進行著,安安的病也沒有大的波動,太醫就是太醫,給皇帝看病的醫術果然了得,給安安推拿的手法讓安安特別舒服,別的醫生過來安安會哭,楊太醫則是安安哭著讓他來。


    但是,越是平靜,申申心裏頭就越不安寧。


    一轉眼又到了秋收的時候,村民們大多在地裏幹活,琉璃坊的人也就很少,楊爺爺在帶著自己的大黑狗在這看門,大黑狗特別聽話,讓不咬立馬閉嘴,遇到歹人就撲上去摁住,撕衣服嚇唬也不傷人,還能幫著抓住,當人隻是演練有所防備,申申過來好幾年也沒有歹人進村。


    大家將一車車糧食運迴家裏,有人經過琉璃坊會看一眼,有人直接走過去,楊爺爺坐在門口的石墩上,地上放著茶壺茶碗,一碟地瓜餅,邊吃地瓜餅邊喝茶漱口,太陽沒出來穿著披風,太陽出來搖一搖蒲扇,大黑狗就在旁邊待著,拴在石墩上,有人問狗這麽聽話楊爺爺為啥還要拴著,楊爺爺說有備無患怕被勾搭走。


    的確,這幾天經常有異性從這門口溜達過去,大黑狗眼睛都快看直了。


    天一黑,楊爺爺迴家,大黑狗留在這,冷了就進狗窩。


    但今天大黑狗覺得不對,不僅冷,而且有一股血腥味。


    它在狗窩裏,耳朵緊貼著地麵,有不正常動靜傳進耳朵裏,它睜開一隻眼睛,掀起右側上嘴唇,露出尖利的獠牙。


    忽如一夜秋風起,大黑狗做夢吃骨頭。


    他吧嗒吧嗒嘴,舌頭耷拉出來,一個蒙麵男子慢慢蹲下,另一個蒙麵男子急問:“哎!你要幹什麽?”


    “你沒看它舌頭在外麵?”


    “關你什麽事?”


    “幫它塞迴去啊?”


    “你有病啊,咱們是來‘拿’東西的,能不能不要做責任範圍之外的事?”


    “你不要管啦!”他說著蹲下來,輕輕捏大黑狗的舌頭,塞進去,然後又出來了,反複幾次,大黑狗半睜眼睛,張開嘴,蒙麵男道:“這才聽話嗎?”


    就在他輕輕捏起舌頭,那舌頭就在他手上掃了一下,他這才發覺原來大黑狗已經醒了。


    他哆哆嗦嗦地從腰上拿下來刀子,道:“你要是不醒,我們‘拿’了就走了,誰讓你醒了?嘿嘿,我看你這麽肥,肉一定很香吧。”


    大黑狗其實不是不能掙脫繩索,隻是不想掙脫,就在刀子即將落下來的時候,它一口咬在了黑衣男的大腿上,刀子叮當掉在地上,身後的黑衣男將刀子撿起來,被咬的黑衣男摔在地上,“你還愣著幹什麽,殺了它,救我啊!”


    “我,我,不關我事。”他拿著刀就跑,大黑狗不傻,他們是一夥的,誰也不能放,於是鬆開嘴去追,被咬的竟然忘了疼這人尋思每天偷偷看也沒見它能掙開啊。


    跑了的聽到身後撲騰撲騰,以為是同夥追上來了,迴頭一看是大黑狗,嚇得腿軟,全身都不會動彈了,大黑狗撲上來按住他,齜牙咧嘴,嗓子裏發出威脅的叫聲,看到遠處有人走過來,等近了才“汪汪”狂吠。


    那人手上拿著燈籠,正是錢雪,錢雪拿燈籠一照,立即明白過來怎麽迴事,找來繩子將兩個黑衣人都捆了起來,然後去申申家裏敲大門。


    申申睡得香噴噴,身後的被子沒蓋好,冷得往玟玉懷裏一拱,“相公,聽到什麽外麵動靜沒有。”


    玟玉道:“沒有,睡吧。”


    “沈申申,沈玟玉,你們快點出來!”


    申申坐起來:“我咋聽到有人喊呢?”


    玟玉道:“再聽聽。”


    “沈申申,再不出來他們就跑了。”


    “真是在喊我。”申申急忙穿鞋,玟玉給她披上衣服,倆人一起出去,聽錢雪說明情況就去了琉璃坊。


    兩個黑衣人看到申申,可憐兮兮地求申申放過他們,申申問玟玉:“相公,我們要放過他們嗎?”


    玟玉道:“隻怕有再一就有再二,我看還是帶去縣衙吧。”


    黑衣男道:“不至於,那麽遠也不用勞煩您費心費力,您就打我們幾下教訓教訓放我們走,我們再也不來了。”


    申申道:“那可不行,想你們這種還要去偷別人,今天就在我這斬草除根!”


    錢雪道:“也不用送去縣衙,明天張逸天迴來幫家裏割麥子。”


    翌日,張逸天大清早就自個迴來了,迴來就下地幹活。


    他正奮力割著麥子,申申走過來,“張大人,我有事和您說。”


    “何事?”


    “昨晚有倆賊偷琉璃未遂,現還在捆綁著,請大人處置。”


    “本官隻有一天時間,兩個賊不要找我,你們送去縣衙讓他們關押,我明日迴去審問。”


    張逸天說完接著割麥子。


    “張大人,這就不對了,我們以什麽身份帶他們迴去,您得跟著啊。”


    張逸天皺眉:“走吧走吧,我跟你去看看。”


    錢雪剛才還來看倆賊跑了沒有,聽說申申去找張逸天就走了。


    申申對倆笨賊道:“這是縣令大人,還不快跪下。”


    “大人饒命,我們再也不敢偷東西了。”


    張逸天道:“明天帶你們迴縣衙。”


    被咬的黑衣男哭哭唧唧:“大人,我們不能去縣衙,他們會嘲笑我們哪!”


    身邊的黑衣男瞪了他一眼:“你咋那麽笨?非要被聽出來我們有很多同夥嗎?”


    張逸天一聽,怒問:“你們居然還有同夥?”


    申申道:“真沒想到,朗朗乾坤,盛世琉璃縣,居然還有你們這些敗類!”


    張逸天道:“不行,麥子不能再割,本官今天就要審問你們!”


    公堂就設在琉璃坊院子裏,也沒得多大功夫,倆笨賊就你一句我一句全都交代了。


    張逸天帶他們離開半路上遇到一輛馬車,趕車的人停了下來,張逸天看到沈仕良掀開轎幔,勒緊韁繩,跳下馬車,“沈大人。”


    “張大人迴鄉省親?”


    “我迴鄉秋收,又倆歹人作亂,帶迴縣衙處置。沈大人是……”


    “本官來看看村裏情況。”


    申申從房間裏看到沈仕良,小聲道:“我說怎麽右眼皮跳,果真是善者不來!”


    錢雪問:“你說什麽?誰還不來?”


    “沒什麽。”申申以裏正的身份走出去,“沈大人。”


    沈仕良微微一笑:“村裏情況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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