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申問:“嫂子,以你的經驗,我這胎是女兒還是兒子?”


    “我隻生過一個,沒生第二個,哪有經驗?”


    申申道:“我就是問問,心裏有數,也沒有別的意思,自個的孩子男孩女孩都要。”


    “妹兒,你別看我是醫生,也不是啥都知道的,當我神仙呢,能看到,就算能,你肚子裏的也還看不出來呢。”


    “哦?三個月還看不出來?”


    “我又不是神仙,隻有生了才能看出來啊。”葛雙荑道,“別問了啊,再問我就急眼了!”


    “我這吐該咋辦呢?”申申憂愁地說,“我不能整天啥也不幹,還這麽難受,如此下去,我豈不是要到那邊去了?”


    玟玉斥道:“不會說話把嘴給我閉上,一天不管你都不行!”又對葛雙荑說,“請醫生想想法子,別讓我媳婦受苦。”


    “你們兩口子是啥記性呢?我剛說的,我開了藥,這藥不會有問題的,放心吃,信不過就拉倒。”葛雙荑很不高興的走了出去。


    “相公,你趕緊去送送。”


    玟玉到葛雙荑家抓來了藥,按照葛雙荑說的熬藥,葛雙荑說這藥每半個月服用一次就行,一次喝三天,每天早晚各一碗,喝到症狀減輕就可以停服。


    不過,申申根本不行,也不知道她身體有問題還是藥有問題,葛雙荑也覺得甚是奇怪,整不明白到底咋迴事。


    申申早上吐,中午吐,下午吐,晚上還吐,吃了吐,不吃還吐,油膩的幹脆見不得,清淡的吃兩口也惡心,喝水都覺得苦了吧唧的。


    第一胎懷孕胖的像個碗,這一胎瘦的像根筷子。申申瞪著兩個大眼睛,眼巴巴看著玟玉和平平。


    平平自個在吃紅豆酥。


    薄薄的酥酥脆脆,咬一口就掉渣。


    平平看娘親瞅自己,可憐巴巴,拿一塊遞過去,直接遞到申申嘴邊,申申想了想,咬了一口,味道還不錯,就坐起來吃了好幾塊,喝了一杯白開水。


    玟玉特別高興的說:“小螞蟻,你終於能吃東西了,太好了。”


    申申不放心的說:“就是不知道待一會兒會怎麽樣。”


    果然,都還沒過一會,申申的胃就有了反應,搜腸刮肚,差點吐出膽汁。


    “這孩子,這孩子太能折磨人了。”申申整個人都虛脫了,撫著肚子,“相公,你說是不是上輩子我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這輩子才來讓我受苦。”


    玟玉道:“別想太多了。”說著給她按揉穴位,如此也堅持了好久了,也不是很有起色,就是為了解心疑而已。


    申申道:“還有兩個月,堅持兩個月,我沈申申,什麽苦沒吃過,腦袋掉了還能長上,這點罪算個屁?”


    玟玉一咧嘴:“笨蛋小螞蟻,你說話小心點。”


    “嗷。”


    “玟玉,玟玉,玟玉老弟,你在家呢嗎?”


    叫玟玉的人是方桐。


    玟玉將申申的手放迴被子裏,走出去問方桐:“方哥,這麽晚過來啥事啊?”


    “出大事了,了不得的大事,你快跟我去看看吧。”


    “什麽事這麽嚴重。”玟玉擔心的和方桐到了琉璃坊,好幾個人摁住了一個蒙麵的女子,女子看到玟玉,眯著一雙仇恨的眼睛。


    玟玉道:“放開她。”


    大家麵麵相覷,都不撒手。


    “沒事,放開,我來她就不會跑了。”


    女子自己摘掉麵紗,不是別人,正是錢雪。


    “我知道,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可現在的事,沈申申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交代嗎?”


    “申申把你怎麽了,你把話給我說明白了,為什麽要到這裏來鬧,你知不知道大家工作多辛苦,還要應付你,申申哪裏對不住你,見你是個聰明的姑娘,哪次訂單不是先想著你,到頭來你就是這麽琉璃坊,你有沒有良心?”


    錢雪非常不服的說:“她是裏正,我家裏隻有我一個人能幹活,她照顧照顧不是應該的。大家聽到了吧,坊主在說什麽,為自個媳婦邀功請賞呢!”


    “錢雪,你不要太過分了,人在做天在看,申申來到這裏,都做了什麽,哪個不清楚,若不是她一再堅持,跑前跑後,村裏能有這麽大變化嗎?還想讓她如何,拋頭顱灑熱血才算盡心盡力?”


    錢雪冷哼:“本來就應該如此。”


    玟玉覺得,和這種人多說一句話都累,這大概就是孔老夫子說的“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中的女人了。此前覺得這話好沒有道理,但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辛苦大家,把最後這些做完,今天算兩天的工錢,辛苦了。”


    大家各自工作,沒有再理錢雪,錢雪覺得沒啥意思,但是也不走,困的睜不開眼睛,還是藍嬌把她帶迴家,那還不願意走呢。


    申申剛剛吐完,心情不咋地,聽玟玉說完,覺得胃都沒那麽難受了。


    “還得是藍姐,威武啊,我都怕她。”


    “可不是,她也勸了半天,錢雪就是不走,不走咋整,藍姐可能也是氣不順,抗起錢雪就走。”


    申申大笑:“藍姐太厲害了。不過,要不是我不舒服,我也能把她抗走。”


    “行了,消停點,上次的事是不是說你還沒說夠,睡覺!”


    申申扁扁嘴:“哦。”


    過會兒,申申問:“相公,這次,這麽折磨我,生孩子應該就不會疼了吧?”


    “嗯,不會疼。”


    玟玉認真的說:“若是疼,你就打我,咬我,撓我,罵我,這事都怪我。”


    “說好了,拉鉤,不許反悔。”


    翌日。


    申申沒見到玟玉,倒是看到了紙條,紙條上寫著玟玉矯若遊龍的字,告訴他自己要去趟縣裏,半天就能迴來,做好了飯在鍋裏,溫乎地剛好可以吃。


    申申今天感覺特別好,吃完了半天也沒吐,送平平去了學堂,一走出來,就看到張爺爺從左麵過來,扛著鋤頭。


    “張爺爺,下地嗎?”


    “去看看,申申啊,送孩子來?”


    “嗯,遠不遠,我也去溜達溜達。”


    “不遠,不過你行嗎,還是迴家去吧。”


    “不遠就行,我走一走沒事。”


    “那行,慢點走。”


    花生地。


    花生都收完了,不過可能會有落下來的,張爺爺用鋤頭慢慢地刨,真就刨出了一些。


    “孩子,你要不要?”


    申申道:“您把鋤頭給我試試,挺好玩的。”


    張爺爺嚴肅的說:“不行,讓你跟來就行了,怎麽還得寸進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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