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說話的語氣……


    “玉晨,你可還認得我是誰?”


    玉晨搖頭一笑,揶揄道:“申申,你不會認為我的記性這麽不好吧。為了你,玟玉做出驚天地泣鬼神之能事,我對你印象尤為深刻。去哪了?”


    申申看他眼神也看不出是真的忘了還是演技到位,心中過濾掉了諸多猜測,卻有仿佛沒有一個不是事實。


    “縣衙。”


    玉晨嘴裏念念有詞,然後“啊”了一聲,對此非常不可思議的樣子:“最近的縣距離此處也有千裏,來迴這般遙遠,風餐露宿,辛苦了。”


    玟玉怎麽看他怎麽不對勁:“你好好說話。”


    玉晨竟然靦腆一笑:“我這就是在好好說話。”


    申申小聲問玟玉:“你這朋友是不是吃錯藥了。”


    玟玉側頭看她,眼神看不出是怒還是憂,少頃,“你在這別動。”


    他將玉晨拉到一邊去,“玉晨,你想如何,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雕蟲小技!”


    “玟玉,我做了什麽得罪了你?不對,我是做錯了,可到底是什麽竟然讓我有負罪的感覺?”


    玟玉想,玉晨不對啊,難道他吃錯藥了?


    “玉晨,你去哪了?”


    “我……我。”玉晨抓抓腦袋,沉思著,半晌過去才說:“我,我見到無巍了,他請我吃酒,然後,然後我便醒了,就在那棵樹下……”他迴頭一指,疑惑地樣子:“樹呢?”


    申申道:“先別管這個了,不重要。唉,我想吃東西了。”


    玉晨道:“我也想吃東西了。玟玉,可以去你家蹭飯否?”


    玟玉翻了個白眼:“沒有你們的份,我自己還不夠吃呢。”


    申申不禁憂愁起來:“也不知,縣令說話算不算數。”


    玟玉絲毫不擔心:“就是為了那高昂的賦稅,他也要算數啊。”


    申申撇撇嘴,點頭。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事,他們前腳剛離開,縣令就秘密接待了一位貴客,當真是百般謹慎。


    “哎?你怎麽跟著……玉晨?你們倆?沒有你們的事,各迴各家吧。對了玉晨,這裏沒有你住的地兒,你看我們住的這房子不是房子,棚子不是棚子,你還是迴家去吧。而且,你那天怎麽和我保證的,忘了嗎?”


    玉晨一臉懵:“玟玉,你越說我越糊塗了,不留吃飯就算了,小氣!”


    申申附和:“對對,摳門兒!”


    玉晨朝她伸手:“還給小生吧。”


    申申做納悶狀:“什麽啊?小女不知你何意呢?”


    “那紅繩對我很重要。請沈姑娘還給小生,日後定當有重謝。”


    申申先是疑惑他怎麽會記得這個,然後尋思他到底忘了什麽,最後才突然一聲高喊:“我沒看到什麽紅繩綠繩!你定是丟在哪忘卻了,啊!是不是,還在宙州?”


    “不可能。我戴在脖子上的,被你扯去了。我記得很清楚。你認識玟玉,也是我的朋友。對待朋友,特別是女孩子,我會細心溫柔。”


    申申腹誹:紅繩是他給她的,竟然說是她扯去的,這人可真能扒瞎!


    “你認錯人了,我沒拿你的紅繩。沈大哥,你說,我拿沒拿他的紅繩?”


    玟玉看向玉晨:“她拿一根繩子有什麽用?我看你是昏了頭。隻此一次,以後無論如何都要自己起鍋灶了。”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總之,玟玉將玉晨灌的酩酊大醉。


    “他醉了。你說……”


    玟玉阻攔道:“不該說的不要說。”


    “他醉了,聽不見的。”


    “沒有的事,暈了病了醉了,都是聽得見的,我親身經曆,還能有假?記住,隻有魂魄到了陰曹地府才會真正聽不見。”


    申申很認真的樣子:“嗷。”


    “嗷!長點心!”然後不禁在心裏歎氣,挺好看的一個姑娘,怎麽就沒長心似的。


    不過,看申申收拾碗筷,他也沒在再說什麽。但轉念一想,她這麽有眼力見呢?怎麽了這是?


    玉晨迷瞪的抬頭看玟玉:“你們說什麽不讓我聽見?”


    剛剛又出門的申申,聽到這話,手裏的盤子掉在地上摔了八瓣不止。


    所有的家夥什都是借來的。


    申申傻愣半天,正要蹲下來撿,玟玉道:“我來吧。”


    申申聽出他生氣了,這都是村民們辛苦攢出來的,平時舍不得用,能借真是給了好大麵子,這盤子工藝了得,他們也沒有錢賠償。


    對對手指,眼巴巴看玟玉一雙完美線條的手撿起一個個碎片,她小心翼翼地道:“你小心一點,不要割破手哦。”


    “閉嘴!”


    “閉嘴還要再等一下下,請允許我對你說一聲抱歉。”


    “不用,你別說話就是對我最大的抱歉。”


    玉晨醉醺醺,說話就像嘴裏含著一塊糖似的:“和女孩子說話要溫柔,你怎麽這麽粗魯啊?沈申申,聽我的。不理他,快迴家去吧。”


    她家就在後院,幾步遠就到了,可是,她邁不動步子。


    玟玉將手捧著碎片,對申申說:“迴去吧,沒事了。”


    申申半晌過後才蝸牛一樣走出去,嘴裏嘰嘰咕咕著什麽,玟玉看她像右邊拐了,沒阻攔也沒跟著。


    申申來到周家,周家住著不惑男人周龍和加冠之年的兒子周俊生。


    父子倆也剛剛吃完,家常便飯,非常簡單,能看出來家裏女人出門對飯菜的敷衍。


    申申一進門就說:“抱歉,盤子我會想辦法陪給你們的。我申申說到做到,絕不賴賬。”


    周俊生起身拿椅子,讓她坐下,很無所謂的語氣:“沒事,一個盤子,沒啥大不了的,還親自跑一趟。渴了吧,俊生哥給你拿水去。”


    申申覺得這稱唿真是,奇怪的很,可能他不是那個意思。


    粗聲粗氣大嗓門,黝黑的臉掛著一個大大的笑容,怎麽看怎麽憨裏憨氣的。


    “謝謝。”申申接過來,打開一看,一杯涼白開。


    周龍見她麵露詫異之色,有些不太好意思:“申申閨女,我們不是不給你茶水喝?是,是明天俊生定親,沒茶葉不行。你多擔待。”


    “周大爺,您說哪去了,我摔壞了你的盤子,您和周大哥不讓我陪,我都想哭了。”說著吸吸鼻子。


    周龍納悶:“啥盤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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