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說嗎?也是,現下還沒有確定這猜測是否為真,說出來不過也是一番風雨而已,但是楠竹他,到底知不知道?


    炎決迴了神兒,美豔的臉上依舊笑容滿滿:“藥老,什麽不可說?本星君隻不過在想司命他要怎麽收拾小丫頭而已,這有什麽不可說的!”


    因為他揚了聲音,殿裏頭的仙家也都聽到了,全都感覺好笑,這火德星君不管過了多久也依舊是如此孩子心性!


    藥老笑著搖搖頭,拍了拍他的肩:“星君果然聰慧。”能點到為止,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也是一種難得的聰慧。


    “哈哈哈,火德星君真是快人快語,來來來,小仙敬星君一杯!”殿中央處站出來白麵俊朗的仙家,一身素白道袍,手腕上擔著拂塵,左手端一盞琉璃杯,正舉向那頭一臉燦爛笑容的火德星君。


    見有人朝自己敬酒,炎決自然不能落人家麵子,喚來仙侍給自己也滿上一杯,朝著那白麵仙家道:“說笑說笑,我可不敢說司命星君什麽,他那脾氣,到時候還不得把我往死裏頭打!”


    那仙家將酒盞往前推了推,示意自己先幹為敬,待烈酒入肚,這才笑著道:“誰人不知火德星君與司命星君最為交好?這般說笑兩句也不礙事啊。”


    是啊,這仙界裏頭,可不就火德星君能夠經常出入司命府嗎?邊上的仙家全都笑著附和那白麵俊朗的仙家,還有人揚聲道:“火德星君又謙虛了!”


    炎決爽快地幹了一杯,又喚仙侍給自己滿上,端了酒盞往上首天帝處揚了揚:“陛下在上,小仙這一杯,祝陛下和娘娘天天開心,煩心事兒少上許多!”


    瞧瞧他說的這話兒,像是一個高品仙家應該說的嗎?整個一小娃娃語氣,但偏偏你看著炎決那張勝過仙女兒的臉龐,也不忍心因為這點子小事兒責怪於他。


    天後還在為剛剛的事兒不滿,斜倚在上頭,見炎決笑嘻嘻地端著酒盞衝自己和天帝敬酒,她隻要想到這人和剛剛那個害自己被天帝下了麵子的司命星君是交情甚好的,便怒氣不打一處來。


    “碧落,將剛剛摘了的蟠桃送上來吧,正好給眾仙家嚐嚐鮮兒。”天後邊把玩著手裏頭精致小巧的象牙箸,邊對著正低頭侯在一邊的掌事仙子碧落道。


    碧落是跟在天後身邊伺候多年的,自然也知道天後此時是惱了,正好遷怒了火德星君,想要晾他一會。


    可火德星君畢竟是天帝手下四大星君之一,這般做法,隻會顯得天後目中無人,碧落先是伏身應了,這才道:“娘娘是看火德星君可憐兒,想要賞星君棵桃兒吃吧?今年的蟠桃全都長的好,過會子星君吃了,可就不擔心被司命星君打了呢!”


    凡間有傳言,吃了這蟠桃,強身健體不說,還能煉成金剛不壞之身,當然這話是虛傳而已,眾仙家隻當個笑話聽聽,如果真這麽好,那他們豈不人人都有金剛不壞之身了?


    此刻碧落這般一調侃,眾仙家全都笑了起來,殿裏頭一片的熱鬧喧嘩,就連天帝那麵無表情的臉上也微微有了絲波動。


    自己真是一時糊塗了!怎麽能當眾使性子不給火德星君麵子?好在碧落一句話給她圓迴來了,天後揚了個溫婉的笑容:“你這丫頭,又什麽都知道了!”


    心裏想的是一迴事兒,做出來給別人看又是一迴事兒,這次是自己被楠竹刺激得有些大意了,竟如此不理智!


    知曉天後這是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了,碧落鬆了口氣,笑著蹲到天後身邊兒:“那可不是,小仙就是娘娘肚子裏的蛔蟲,娘娘想的啥我能不知道嗎?”


    天後伸出食指點了點她的腦門兒:“就你話多!既然知道了,那還不快去端來,讓火德星君和眾仙家都嚐嚐,也好有個金剛不壞之身啊~”


    碧落笑著討饒,而後才起身衝天帝和下邊的眾仙家分別行了一禮:“陛下和上仙們且等上一會,碧落這就去喚人把蟠桃端來,到時火德星君可要多吃些!”


    這跟在天後身邊伺候的掌事仙子就是會說話兒,殿裏頭誰都知曉她這是在給天後剛剛的舉動圓場子呢,但偏偏人家樣樣做到位,還做的讓人心裏頭舒服,還真是沒啥可以說的了!


    碧落給天後打圓場,炎決自然也不能對著幹,當下放了酒盞,仰著一臉笑容衝天後拱了拱手:“那小仙可就多謝娘娘了!”


    天後捂了捂嘴,像是在掩住笑容:“瞧,還跟我客氣上了,到時你們可都得多吃些,人人都成那金剛不壞之身!”


    殿裏的仙家不管真心還是假意,倒也全都笑做一片兒,參差不齊的感謝天後的聲兒斷斷續續地,一片的觥籌交錯。


    淩霄殿外頭,楠竹身上背了個娃娃琪鳶,正踏雲往自家司命府去了。


    琪鳶迴頭望著那琉璃瓦頂的淩霄殿,影影約約還能看見一些個仙侍有條不紊的進出,她摟了摟司命星君的脖頸:“星君,咱們就這樣出來了,真的合適嗎?”


    雖然天帝看起來似乎對司命星君很寬容,但天後就不是那麽好相處了,那眼神帶刀,嗖嗖嗖地直戳人心底啊!


    楠竹漫不經心地拍了拍琪鳶的屁股:“小娃娃家的,管這麽多幹什麽?我說合適就合適!”下次不能讓她到處亂跑了,省的還得麻煩自己!


    有這樣的嗎?琪鳶憋紅了臉,一口咬在楠竹的脖頸上邊,讓他打自己屁股,讓他再打!自己咬死他!


    “啊!琪鳶你是不是屬狗的!”楠竹被這突然一咬弄得渾身一震,差點兒沒從雲上摔下來。他趕忙用手拽著正扒拉著自己的琪鳶,可不能讓她接著咬了!


    “你說呢!你見過屬狗的兔子呀?”琪鳶被迫鬆了口,張著一口大白牙衝司命星君吼著。


    你見過屬狗的兔子沒?司命星君覺得自己見過!背上可不就有一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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