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要走,顧恆當然同意,牽著女孩兒的手毅然轉身。


    站在原地地蕭公子看著顧恆牽著溫茜的手,她卻沒有躲開,一雙眸子眯了起來,放在西褲裏的手漸漸握緊。


    直到兩個人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見,他才轉了身。


    ……


    迴去的車上,溫茜主動跟顧恆聊起了天,她情緒雖然不算多好,但跟之前相比似乎好了很多很多。


    女孩兒先是笑了下,然後問道:“顧恆哥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


    他迴答的很果斷:“沒有。”


    溫茜的目光看向車窗外,嘴角彎起一抹弧度,她臉上的笑容突然之間有了那麽點釋然的意思。


    很快,女孩兒的聲音響了起來:“覺得就覺得吧,我也覺得自己很傻,一個從頭到尾都隻是把我當替身的男人要跟我分手,我卻還死纏爛打地要去問什麽,甚至還奢望見到他喜歡的女孩兒,非常可笑吧?”


    說到這裏,顧恆依舊沒什麽反應。


    溫茜卻自顧地搖了搖頭:“我真的很可笑,等到他把我的自尊都給踩碎了才知道死心。”


    開著車的男人聽著她自嘲般的敘述,放在方向盤上的手微微收緊。


    很多話,他想告訴她。


    可現在,並不是一個好的時機。


    顧恆開車的空隙看了她一眼,嗓音溫和地道:“茜茜,你隻是喜歡他而已,並沒有做錯任何事情。愛情原本就盲目。”


    她失笑,把落在窗外的目光收迴,看著男人的側臉:“還是覺得好傻啊,不過他說了那麽傷人的話之後,我好像有點放棄了,放棄去追究太多,因為已經很明確地知道自己在他心裏沒有一丁點的位置,沒必要再糾纏。”


    “別想太多,閉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下,到酒店了我喊你。”


    “我不困。”


    顧恆“嗯”了一聲:“明天迴國,還是今天就迴去?”


    溫茜靠在副駕駛上,閉上了眼睛,黑暗裏,她卻那麽清晰地看見了蕭公子那張帶笑的臉。


    女孩兒當即睜開了眼睛,紅唇張合道:“越快越好吧,懶得待在這裏了。”


    “嗯,我馬上讓人訂機票。”


    “好的。”


    溫茜應了下兩個字之後給厲憬晗打了電話,對方很快就接通了:“茜茜,怎麽啦?”


    她不答反問:“你迴海城了嗎?”


    電話裏的女孩兒嗓音輕快,聽起來很高興:“還沒有呢,譚起雲正在收拾東西,怎麽了,你事情辦完了也要迴去嗎?”


    溫茜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來的心情開玩笑,或許是內心深處衍生出來的一種連自己都不清楚的羨慕吧。


    她嘴角的笑意深了起來,道:“小晗姐姐,你真行啊,收拾東西這種事情也能讓譚總做?”


    “那有什麽,他喜歡做。”


    “沒什麽沒什麽,我就是要跟你說一聲我事情辦完了,也要迴海城,你們訂的什麽時候的機票我讓顧恆哥哥定同一個航班的,這樣還可以一起迴去。”


    厲憬晗說:“我問問譚起雲吧?”


    溫茜“嗯”了一聲:“好的,等你迴複。”


    兩個人的通話到這裏結束了,女孩兒掛了電話,偏頭看著顧恆:“顧恆哥哥,小晗還沒走,我們剛好可以和他們一起。”


    他“嗯”了一聲,從她的方向看過去,男人此刻的臉色似乎有些深沉。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恆突然喊了她一聲:“茜茜……”


    “嗯?”


    “如果你願意,我會對你很好。”


    她懵了一下,隨即笑開:“顧恆哥哥,你好好開車吧,我現在心情差死了,不想動腦子去想新的事情。”


    這話說的隨意,但卻是再明確不過的轉移話題和拒絕。


    顧恆沒再說什麽。


    車廂裏逐漸沉默,溫茜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了,她抬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隻覺得一顆心亂糟糟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三天後,海城。


    溫茜一大早睜開眼睛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她隨手抓過手機接了起來:“喂?”


    “茜茜,你在哪呢?”


    “在家睡覺啊。”


    對方提議道:“我們逛街吧?”


    溫茜大概聽出了點苗頭,眼睛睜開之後試探性地喊了一聲:“珊珊?”


    江竹珊應聲:“是我呀,你怎麽連我的聲音都不記得了?”


    她如實道:“剛睡醒有點迷糊,好啊,逛街,剛好我有好多東西要買。”


    耳邊傳來女孩兒的提議:“約十點,商場門口見吧?”


    “你老公送你嗎?”


    “我們家保鏢送,老公忙著賺錢呢。”


    溫茜應聲:“嗯呐,待會兒見。”


    電話掛斷,從床上坐起來,溫茜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她的兩個好朋友,江竹珊和厲憬晗,如今都是成了家有老公的人,可是她呢?


    被甩的單身狗。


    想一想,還真是挺讓人難過的。


    所幸的是,曾經在一起過的男人,如今不在海城,讓她免於了某種偶遇的尷尬。


    算是在心存僥幸地躲避嗎?


    可能,但那不重要了。


    溫茜起了床,洗過澡之後化了妝,穿了喜歡的衣服,下樓。


    從米蘭迴來之後,溫鴻沒有問過她一句在那邊的事情,而她也隻字不提。


    不過在溫鴻麵前,溫茜倒是沒有表現出一點的低落和不悅。


    今天是周末,她收拾完下樓的時候傭人告訴她溫鴻剛出門,女孩兒應了聲,去餐廳坐著吃了點東西,出門。


    ……


    商場門口,有段時間沒見到江竹珊的溫茜發現她的肚子已經顯懷了,看起來圓鼓鼓的。


    女孩兒拉著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感覺怎麽樣,懷孕累嗎?”


    “還行吧,我老公挺照顧我的。”


    “那就好。”


    江竹珊點點頭:“茜茜,我們進去吧,你陪我逛逛母嬰區。”


    “沒問題。”


    “走啦。”


    兩個人並肩進了商場,還沒走到母嬰區的時候,江竹珊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般:“你最近和蕭碩哥哥怎麽樣?我覺得有好久沒見到他了。”


    “分手了,他在米蘭,短時間不會迴來。”


    江竹珊一愣:“真……真的,還是開玩笑?”


    溫茜朝她笑了下,點頭:“真的,不想提他了,我們不提好嗎?”


    在江竹珊眼裏,蕭碩原本就是換女朋友和換衣服一樣的存在,所以他們分手,她並不意外。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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